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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是女人
作者:
smile江南美
一、前言
文珠是我非常好的密友,此文根据她的亲身经历改写,文中涉及到的一些地点、人物均为虚构!大家看过就可!不必当真!写的过程会以第一人称,那样方便大家阅读!因为文笔有限!所以写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多指正!
(1)198几年秋我出生在鄂西北的一个小山村,那个村子只有5户人家!是在一个大村山后的一个河沟旁边。我有兄妹4人,我、弟弟、还有2个妹妹(后面2个妹妹都是计划生育背景下超生的,当时也就罚了点款算数)。所以,在90年我上小学的时候我村还没有通电,(因为村子太小了,而且离大村远,架电不方便,其它几个大的村落都有电),当其它同学都在讨论昨晚的电视连续剧的时候我都走的远远的,因为我家没有电,跟没有电视。所以我自卑而且敏感,我自卑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还是个斜眼(就是俗称的斗鸡眼),那时候经常遭到同学们的嘲笑!同学们的嘲笑在我上二年级的时候就收敛了很多!原因是我爸来到我所在的小学做代课教师了,我爸是高中毕业,之前在村委做过小队长,农村的小学缺老师,经人推荐,我爸就来了。
之后,我就做了班长,老师对我也很好,学习要求的也很严,那个时候,我开始自信起来了,也努力的把学习提了起来!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要读5年级了,可是由于学生人数越来越少(计划生育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少),所以乡里就决定把5、6年级的学生集中到乡里的学校去读(村里的叫初级小学,乡里的叫高级小学),所以我在5年级的时候就去了乡里的学校,并且开始住校了。
我在5年纪的下学期就开始来例假了,那时的我很恐慌,很害怕,请了半天假一溜烟的跑回家,我妈就教我怎样垫卫生纸(农村只有卫生纸),并告诉我女人都会来例假的。之后我的情绪就开始低落了,因为我感觉我和别人不一样了,别人都还没有来例假我就来了,例假期间我每次上厕所都背着同学们,我很害怕被别人知道(学校的厕所时公共的,没有围栏),渐渐的,我的成绩也在走下坡路,我变的多愁善感了,喜欢看小说,因为我爸在村小,所以我一有时间久去村小的图书室去拿书看(图书室是城里有钱同学捐的钱买的书),我开始喜欢文字,作文几乎每次都是班里最高分,数学却越来越差了!
96年我开始到镇里读初中,那一年,是个令我悲伤的年份,话说95年我家搬到了村里的小学去住,但是由于我们村小分给我爸的房子太小(2个房间,一个小厨房),所以我奶奶就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学校住了,有必要交代一下,我爸有一个姐姐(我姑)修铁路的时候嫁到省城,一个哥哥(我伯父)就住在大村里,我姑和我伯父跟我爸是同母异父的,我姑和我伯父都是我爷爷养大的。他们都大我爸十几岁,所以我爸就和我伯父商量让我奶奶去我伯父家里住,我们家出粮食,生病两兄弟平摊医药费。当时伯父很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我奶奶毕竟也是他亲妈,我爷爷虽然养大他帮他成家立业但是他从来没有对我爷爷好过(我爷爷89年因为胃癌去世,是我爸一手操办伯父没有管过)。话说在我读初中不到2个星期,我奶奶就去世了,也就是说我奶奶去了伯父家不到一年就走了。当时自己真的很悲伤,因为我就是我奶奶带大的,我奶奶多不容易啊!她是个盲人啊(42岁就看不见东西了),还把我们几兄妹带大(我伯父家的3个小孩也是她带大的),眼睛看不见却什么都会做(煮饭、喂猪),她对我小村的那个家每个旮旯都一清二楚,连馒头都会做啊!在我家都好好的!到了伯父家一年不到就去了,眼泪像断了线的流!我最亲的人啊!可怜的奶奶!我还想着出去工作了就一定好好孝敬您啊!您为什么等不到啊!您这一辈子过的是多么可怜啊!
从此我就对我妈冷眼相看,我记得奶奶当时不想去伯父家的时候哭着求我妈:XX,你就把我当条狗养着吧!我不想去勤业(我伯父的名)那里。我妈当时好像(只是好像)也哭了:孩子她奶,我们也不想你去,但是你看啊,孩子都长大了,这个村没有电,家里连个电视都没有,我的孩子们都不笨,但是却跟其他家的孩子差很多,别人知道的他们都不知道,而且现在他们都大了,花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我和勤学(我爸名)的意思就是,我帮他代课守着这个教学指标,他出去打工挣点钱,文珠马上就要读初中了,小兵(我弟)很快就跟上,你说这家徒四壁的,我们也确实没有办法啊!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知道伯父用板车把奶奶接走了,我们全家搬到学校去了。
日期:2013-05-22 10:04:17
初中陌生的环境还没有完全适应,奶奶的离世加重了我的心结!我又开始极度自卑起来!初中的同学跟小学的同学完全不同,我读的是一中,大部分都是镇上的学生,他们的日子过的很惬意,父母大部分都是在镇上做生意的,花钱也很大方。也不用住校,因为家就在学校旁。我们农村的学生是一个星期回一次家,那时学校还是上5天半的课,也就是星期六的下午回家,星期天的下午我们又要回到学校。
上了初中我的成绩就一落千丈,数学几乎没有听讲过,几何、代数搞的我头昏脑胀。不学呢又不行!但是语文和英语就很好!我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英语我也从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前3.但是由于数学的缘故我的总成绩排在中下。数学老师是班主任,每每看到我的成绩对我摇头兴叹!
在我上初二的时候,我的小妹妹生了一种怪病,刚开始是脖子那里起了个包,去医院割了之后全身就开始长类似湿疹的一种皮肤病(这个病伴随我妹妹一直到现在,花了大量金钱,把我妹妹也折磨的痛苦不堪、差点轻生).
我妹妹的病把我们这个刚刚好点的家又推向了深渊!前前后后2年花了差不多2万元,在农村啊!我爸去新疆打工的钱花的一干二净还借了一屁股的债!
看到家里叹气的爸妈和可怜的小妹,我再也读不下去了,99年夏天初中毕业,10月份就跟同村的南下广东南海打工。
日期:2013-05-22 10:14:42
(3)在南海里水的一个小工厂里,我做了一个流水线的工人,那个工厂在里水还算可以的吧!我记得我第一个月领了300多元,第二个月就领了500元,领了工资只留了30元就全部寄给家里了,厂里包吃住,每个月除了洗衣粉和卫生巾,我几乎不买东西,因为家里实在太困难了,小妹的病没有好转还要持续吃药看病,弟弟也在我那所初中读书。三妹在读小学,三妹是个聪明又努力的女孩,我的生命因为有了三妹而有盼头(不过这是后话了)。
日期:2013-05-22 10:32:31
我是一个不甘命运的人!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在工厂的时候我买了小收音机,开始学习听广东话,那时在工厂打工的人在闲暇时间会去溜旱冰啊!逛街啊!拍拖(谈恋爱)啊!我从不参与!一方面是我长的丑吧(斜视,有点小胖)!
我开始向往工厂之外的生活(工厂的生活是很闷的,每天加班,只有星期天的晚上不用加班,每个月发工资才放一天假,那时的工厂活儿很多)。我开始给电台的交友节目写信,记得当时是给广东电台新闻频道(FM91.4)的一个叫囡囡的女主持人(不知道她现在还是否在广东电台,她好像还是省港澳普通话大赛的冠军)写了封信,她把我的交友信在电台上读了出来!我亲耳听到她读的,我记得当时她在电台中是这样称呼我:亲爱的文珠小妹!我老激动了,后面她讲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我通过那次节目真的交到不少笔友!那时候互联网还没有普及,大部分老百姓还是以打电话和书信的方式沟通。
日期:2013-05-22 10:52:44
通过听电台和交笔友我了解了外面的世界,越发不甘心在工厂里呆一辈子!
转眼间,我弟弟小兵也初中毕业,他也是看到家庭的的状况不想再读书了,我打电话给父母:一定要让他读书,他是我家唯一的男孩儿,男孩不读书出来打工也很难找工的。父母听了我的话,帮弟弟找了一个很差的高中,离家较远,钱也交了,可他去读了2天就会家了,而且说什么也不情愿去了!哎!这个不争气的人啊!有书读他不读,我当姐的想读却没的读!
当然我也知道父母疼弟弟!后来我父母就说让我弟也出来打工,我当即强烈反对!弟弟才15岁(还没有过16岁的生日)。【忘记交代了,当时我也是16岁就出来打工了,那时工厂只招18岁以上的,我是借别人的身份证进的厂,当时工厂都是发现金,所以很多都是假的身份证(因为那时好一点的厂只招18--25岁的),过了年龄的想进好点的厂就可以借个年轻点长的像自己的身份证进厂。】我父母对把弟弟送出来打工这件事比较执着,这也就为以后的悲剧埋下了伏笔,时至今日,我都在不停的心里埋怨这他们(不敢当面,他们也伤心)!
日期:2013-05-22 11:01:59
(6)2000年的冬天,我弟弟小兵南下广东开始了他的打工生涯!是我爸亲自把他送来的,一个和我爸玩的好的叔叔介绍他进了一个机械厂,那个工厂也在里水,比较小,但是老板很好!伙食也好,工资一般吧!我那个时候因为我那间厂的活儿不多,经常放假,放假就没有工资(我们计件的),所以离开了之前的工艺厂。来到里水旁边的大沥,进了一个很小的厂,家庭式的,有十几个人吧!但是待遇比较好!老板是大沥本地人,还有个二老板是他小舅子,大老板是个很好的人,小舅子有点痞!
日期:2013-05-22 16:02:41
(7)厂里面的同事有几个是大沥本地人,有几个是贵州凯里人,基本分2个帮派,重活都是贵州的同事做,但是相对应工资也高很多,我和几个本地女孩分在一起打包装,这时候我的广东话有了很大的进步,基本会听,简单的日常用语也会讲了,这个厂里相对来说比以前那个厂自由很多,毕竟是家庭式管理,也没有那么多的加班了,我就花了很多时间在读书上,我买了几本励志的书来看,第一本好像是吴士宏的《逆风飞扬》,我很喜欢,前前后后读了很多遍,因为吴士宏也是从初中毕业然后自学成才的,我很羡慕她,当然我知道自己肯定没有那个天分,我甚至还学她买了《许国璋英语》来自学(那时真的是相当的天真啊)。
日期:2013-05-22 16:39:19
(8)2001年7月13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申奥成功,举国上下一片欢腾!我心里也高兴了那么一会儿!过了几天,弟弟小兵打电话来厂里找,接到电话才知道,他已经出厂了,在工厂里打工,出厂就是失业,之前我去里水看他的时候他几次三番都表示呆在厂里很闷,没劲!我每次都劝解他:你看,爸妈那么辛苦,家里那么穷!小妹的病还是看不好!我们能在外边挣钱帮爸妈分忧,我们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你是男子汉!你更要帮家里分忧,以后我们出嫁了,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啊!
可是,他竟然私自出了厂,去了东莞堂哥那里才打电话给我,我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啊!我这个亲姐姐会害你吗?在这里有必要说一下,我堂哥那种人是个人精来的,他生于66年,93年就南下东莞打工了,然后带着他弟(我二堂哥)、他妹(我堂姐)分别去了东莞,但是那时我家里困难的时候问他借点钱他却说没有,后来我妈求他让他带我出去打工他却不肯,怕我找不到厂给他们填麻烦了,最后我妈托了同村另外的人带我出来的,所以我对我堂哥一家相当无感,甚至有些憎恨,他们从来不帮过我们,我家有什么不好的事最八卦的就是他们,只要是他们知道的很快全村都知道了!
所以知道他去了东莞我就决定不管他了,他太不听话了!明明伯父一家就怕我们过的比他们好!你偏偏还要去投奔他们,他们会帮你 找工作,会管你吃饭吗?
当时小兵带了一个多月的工资(900多元)去了东莞清溪,我那堂哥肯定不会真心实意的对他了,工作让他自己找,大堂哥免费提供一个地铺给他。吃饭呢让我弟自己买菜回来!很快,那一点钱就快花完了!
日期:2013-05-22 16:55:38
(9)打电话给我就是想让我寄钱给他,我当时很气,帮他找的好好的厂他不好好干,却以为外面遍地黄金,想着自己那么省,每个月除了必须用的和买书的钱,余下的全部寄回家,而他呢!一点都不懂事!很少寄钱回家吧!还不听话,要知道东莞离南海还挺远的啊!而且东莞在2001年的时候应该比南海乱很多吧!听说那边的厂很多但是男孩子也是很难找工作的,特别是像他这种年龄又小又没有文化的!他才17岁不到啊!自制力什么的都很差好不好!
又气又急,但是他听了我的埋怨他更急,最后说了一句:连你都不管我了是吧?然后居然把电话挂了!
他挂了电话,我心里隐约开始担心起来!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这样做对吗?他会不会有事!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对的,只不过是在那很久以后。
有人可能会说:你既然担心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回去?我只能说大家想的太简单了,那时在厂里,接的电话是厂里的分机,而且是上 了锁的,只能接听不能打,而且当时我在上班,就算能打又怎么样,我弟也没有电话啊,他用的也是公话,堂哥也没有电话啊。
日期:2013-05-22 17:08:26
(10)从此之后弟弟就不再跟我联系,我只是间或从父母那里打听到了弟弟的一些事情,堂哥一家都不管他,他找了一个机械厂开机的工作,12小时轮班,干了3天就受不了又出厂了,堂哥不愿意管他了, 怂恿他去工地去做小工,广东的夏天啊!室外温度差不多40了吧!小弟1米73的身高,110斤的体重。在工地做了一个多月吧!打了个电话回老家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我们任何人了,甚至堂哥和在东莞的老乡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日期:2013-05-22 17:40:01
(11)刚开始我很自责,心里很难受,后来家里人都说弟弟太不听话了,随他吧!他是个男孩子,能怎么样!只要他开心的活着就好!
冬天来了,厂里的活儿越来越多了,要加班的日子也越来越多了,我心里也越来越苦闷!不知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在最好的青春年华里把双手和汗水奉献给了工厂,过着温饱的生活,拿着难民的工资,甚至连一条好的底裤都舍不得买!我周围的本地女孩她们的工资都是自己花的,那时候她们已经接触网络,钱都花在上网和衣服上了。
2002年很快来了!那时我已经2年多没有回过家了,因为没有钱,而家里又特别缺钱,我想把钱都省着给家里的亲人过好一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想攒点钱,我想把自己的眼睛矫正了!那时有一次我坐车去广州购书中心买书,在黄岐转车坐了236,那个车经过中大附属眼科医院,我本不是在那里下车,但是我透过车窗看到眼科医院,我马上就在黄花岗下了车,然后往回走到眼科医院,挂了个专家号,20块,因为看专家的人太多了,我的号排到了下午,我就一直在医院等到下午,没有吃饭,只在旁边买了一瓶水喝。
看了之后专家帮我做了检测,说我这种是先天性斜视,通过一般的方法矫正是没有效果的,只能通过手术。我就跟当时给我看的邓主任实话实说了,我是在工厂里打工的,没有钱,如果手术的话最低需要多少钱啊?主任也很同情我,说因为你2只眼睛都有不同程度的斜视,所以目前最低的费用是4000元左右吧!
4000元!天!我从来没有拿过那么多的钱!我以前的工资最高的一个月800元,都是每个月发了之后就寄回家了,手里很少超过200元钱的,4000块我上哪去弄啊!
主任人很好!写了个医院的电话给我了,叫我先不要急!说让我攒够了钱就打这个电话预约手术,还鼓励我说看我年龄不大,但是应该很坚强!
我带着深深的失落回了大沥,我很郁闷!这个社会很现实,我家里很穷,很需要钱,我自己想帮自己做手术却都拿不出一分钱!
日期:2013-05-22 18:12:13
(12)恰巧当时我在广州日报上认识的一个笔友打电话来厂里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北京旅游,她当时在深圳龙岗上中专,她的户口也是我那个省的,她说她们班组织一起去北京玩!每个同学可以带一个家属去,只要另外出1000元就可以了(2000年夏天的时候我们还见过一面,所以不存在骗人的问题,她在心灵上帮了我很多,她经常鼓励我自学,甚至叫我去深圳她同学家的厂里面去做工,只是我不好意思去麻烦她而已)!
天哪!又是个1000块!对于别人来说可能真的就是一餐饭而已,但是对于一个山沟里来的穷厂妹来说这就是天文数字啊!本来作为笔友的话我就已经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我和她过的是不同的生活!我们的世界也是不同的!
我支吾着回绝了她,当然说的是厂里忙,请不到假!其实她应该很清楚我不是请不到假而是没钱吧!只是她当初没有拆穿我!而是说1000元什么都包括了,其它费用她出。就是那样我也没有答应去。因为我是真的去不起!真的去不起啊!
从那之后我这个笔友小兰就没有怎么联系我了!或许她也明白的!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类!
之后我基本不再交笔友,因为没有意思,穷人的孩子什么都玩不起!包括笔友!
我不再那么上进的自学了!我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我的位置,我再努力也是白费的!
过年之前我给自己留了300元,其他的钱都寄回家给父母了!
日期:2013-05-22 18:42:07
(13)
过年期间,有一次打电话给家里,提了我想做眼睛矫正的事,没有想到!母亲很兴奋的赞成我去做,她说她没有能力帮女儿,但是可以允许我自己攒钱做这个手术。母亲的话让我很感动,从小对她意见很大,因为她比父亲小4岁,人长的可以,会打扮。她从来不喜欢带孩子但是她却喜欢把她自己梳理的很整齐。经常跟父亲吵架骂父亲没有用!父亲一直迁就她!家里的重活都是父亲做,回家还要煮饭。她做了什么活儿的话就会有很大意见!
既然母亲都说可以了,我感觉天都开眼了,很是兴奋!从此就更加省了!那是为自己省啊!我每天都想象我矫正好了的样子!虽然有些小胖但是我的五官和皮肤还算中等以上吧!我的心情每天都想吃了蜜糖一样甜啊!
但是我很快就被无情的事实给拉回了现实中,目前我的工资才700元左右一个月(还是加了很多班的情况下),这样的话我到什么时候才攒够4000元啊!抛开自己的花销,难道我要差不多大半年才攒够,不行啊!家里没有我的支持肯定也是很困难的啊!
很快我就发现,厂里的另外一个工种可以每个月多赚400元左右(就是一班凯里的同事做的),但是我没有他们那么大的力气啊!是开机器,有一定的危险性。那种环境也是很糟糕的,灰尘很大,要戴口罩!可是!我有的选择吗?我不是想多赚点钱吗?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吗?你想要钱别人就想要你的命!穷人就是要拿命换钱啊!
经过一番思考,我决定还是去做那个工种!
我跟老板做了申请!老板也思考了半天,他没有当即答应我,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叫我过去试一下先说,我既然想着去做,当然事前会做很多准备!基本的的操作我都会的!试了之后老板也就同意了!
日期:2013-05-22 19:16:02
(14)
前期真的是吃了很多的苦。因为机器是不能停的,所以我们是2班制,所谓的2班制是这样的:A(我)6:00---12:00.B(同事)12:00---18:00.然后再到我18:00---24:00,同事:24:00---6:00.因为这个活儿实在是太辛苦了,连续上12个小时每个人都是受不了的,但是上6个小时的话睡觉就不够了,你想啊,12点下班你就要冲凉(洗澡)啊,灰尘那么大还要洗头,然后洗衣服!吃饭,这都要1个小时多了吧!那时候我连个吹风机都没有舍得买,头发又是长的,所以经常头发都是湿的包着毛巾就睡了!然后下午5点就要起床吃饭了,准备晚上上班要用的物料。到晚上12点下班继续洗澡洗头睡觉一系列循环!
在这里插句题外话!贵州凯里的妹子和小伙子真的是很能吃苦,做的饭菜也很好吃!我跟着他们也蹭了不少贵州菜吃!辣!酸!我们一起做事的有2对夫妻,3个凯里的妹子!凯里妹子都很漂亮,头发及腰,皮肤吹弹可破!性格很好!她们那里有一个风俗,每年过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节的(凯里的苗族节日),如果在集市上看到了你喜欢的妹子你就可以和你的一帮兄弟光明正大去她家做客,直接表达你对她的爱慕!如果她不喜欢你那就没有办法了!
每天倒班的日子很辛苦,脑袋几乎是混混沌沌的,刚开始那几天辛苦的肩膀和手疼,还去药店买了几盒制肩周炎和止痛的药吃。有次还差点把右手搭了进去!把我吓的浑身发抖,从那以后每次开机我都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我真的很害怕出事啊!我还那么年轻!如果没有了一个手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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