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下面要讲的内容不属于“读心术”范畴,它和日趋火暴的“读心术”毫无关联。我没学过心理学,更不懂得什么“读心术”,我的文化知识很有限,稍稍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连大学的门都没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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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人”这个词是我自创的,因为一时之间,我实在是想不到有更好的词来表达天生具有这种特异功能的人(暂且称之为特异功能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我要说的这个“读心人”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一个表妹,姑且称她为“红”吧,大众化、易记、也是出于对表妹的尊重。
红小我十几岁,是个跛子,长得也一般,还胖乎乎的,所以一直未能把自己嫁出去。红的性格很内向,轻易不与人说话,即使是很熟的人也不爱说话,陌生人就更免谈了。红只读过小学一年级,因为同学们老嘲笑她是个跛子,心气颇高的红便主动辍学在家了。我小姨也没意见,反正姑娘家迟早要嫁人,书读多少没大用,还不如针线活做得好。
知道红能“读心”完全是个意外!
前几年我姨夫去世时,很不凑巧,我有趟生意去了南方的南方,一个很远的小镇上,小镇上那时也无手机信号,因此我错过了姨夫的葬礼。为这事,我母亲大骂了我一顿,说我只是个认钱不认亲的晚辈。其实,我非常冤枉,但恼火的母亲根本就不听我解释。我被逼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专程去小姨家给姨夫上次坟。母亲说,应该这样!
我小姨住的地方是很僻的大山里。我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小姨要嫁到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母亲只说了二个字:缘份。我再问,母亲就不说话了,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又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到小姨家后才得知,母亲气恼我的原因原来出在小姨身上,她老人家以为我是嫌贫不肯从省城到大山里来参加姨夫的葬礼。天,我又被冤枉了一次。还好我主动上门来补救了,否则还不定小姨怎么想。
按当地农村人的规矩,长辈不能给晚辈上坟、配偶也不能给配偶上坟。所以陪我去上坟的应该是我的表弟,但他已经离开家去上海打工了。没办法,跛腿的表妹红就陪我去了。红对我并不陌生,小时候的正月、暑假经常在一起玩,一玩就是很长时间。基本上都是我去小姨家,因为我小姨夫是个小能人,既会捕鱼,又会捕猎。捕猎可能说得有些夸张了,就是捕些山鸡、野兔什么的回来给我们吃。小时候家里穷,有肉吃就是好日子,因此我非常迷恋小姨家。这和长大以后认为小姨家是“穷山恶水”的想法截然不同。相对其他人而言,红和我说的话算最多了。我喜欢红那种细声细语的说话口气,好像特别平和、娴静,如果不看长相只听声音,都能让人产生一种错觉:是不是和某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讲话。
去小姨夫的坟地上需要淌过一条小河,河水不深,但是个急水滩。我原本想背着红过去的,但红不同意,说我太瘦而她又胖,怕我背不动。我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万一背不动就太糗了,不如改牵她手过河吧。就是这次牵手才让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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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就顶下贴,今早临时来了兴趣刚起笔的,没存货,别催我太急哦,不存货是我的习惯了,当然挖坑也是我的恶习,见谅见谅,有多人回复必更!)
日期:2013-05-09 0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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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怕鬼的人,天生的,一直没法改变。我曾咨询过很多人,包括那些写鬼故事的人,问他们怎么那么胆大,不怕鬼,换作我半夜写鬼故事,八成把自己吓得都不敢上WC。相信我,此言绝对不虚!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无鬼的存在,大多时候我从科学的角度出发还是相信无鬼存在。即使是这样,我仍然说服不了自己怕鬼的胆怯。有人曾经怀疑我参加过盗墓,其实根本不用怀疑,即使人再多,我也断断不敢在大晚上去墓穴中。再相信我一句,此言也绝对不虚!
一个没见过鬼的人居然怕鬼怕得要命,这难道也是一种宿命?
谁能化解我这心头之顽结?
因为怕鬼,所以在过河时,我的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鬼影子,越往河对岸走,想法越严重……我甚至下意识地捏紧了表妹的手……
突然,我听见表妹红轻声对我说,“喂,你别乱想啊。”
我愣了一下,立马触电般地松开了表妹的手!
因为我理解成:表妹以为我用力掐她的手是有非份的暧昧想法。
“你怎么了?”表妹见我蓦然松开她的手便问,因为她是个跛子,没有拐杖又无人牵着,在湍急的河水中根本无法挪动脚步。我嚅嚅地说,“你别误会啊,我是你表哥。”我重重地申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意思是告诉红,我不会对她有非份之想的,虽然她九成还是个黄花闺女,但我不是那种禽兽类的好色之男。
“我误会你什么了?”红站在急水中不解地反问我。她这一反问让我慒了,我心想,做人不会这么装吧,刚说过的话也不作数?于是我便说,“你刚才叫我别乱想啊。”
“哦,”红平静地说,“我是叫你别想那些没踪影的事。”
我还是没能理解红的意思,因为我并没有和红交谈,她怎么会知道我想什么了?我问,“什么没踪影的事?”
“就是你刚才想的,那些在树梢上飞来飞去的鬼影子。”红平静地说。这句话让我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坐在河水中!我甚至不敢直视红的眼睛。那一刻,我突如其来的感觉便是:红被鬼附身了!否则她怎么会知道我想什么!
我愣在那,估计脸色是发白了!
一个终生怕鬼者,在那样的地点,那样的氛围下没有晕倒已经算是奇迹了。
“喂,你没事吧。”而红依旧特别平静地问我话。她越是平静,我越是感觉不对劲,心里虚得一塌糊涂!如果换作是你,可能没我这么心虚,因为你怕鬼的程度远不及我。
我鼓足勇气问,“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刚才想了那些事?”红没有直接回答我的疑问,而是说,“大白天不会有鬼的,你真胆小。”
日期:2013-05-09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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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刚才想了那些事?”我又重复问了一句,这回声音提高了许多,语气中明显十分急躁。
我急于想知道答案,也好确定红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但是红却不急不躁地继续岔开话题说,“我站不住了,水好急。”这也是红的性格,百事不急,从从容容、不紧不慢。但今天情况不同啊,她对面站着一个火烧眉毛的人,不能无视!
红说水好急站不住了,我是听到的,但我没敢伸出手去牵她,我感觉牵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我所不知道的鬼神,当时心理在瞬间就是这么想的,没有其他的想法。可是,如果我不伸出手去,万一她真被急水冲走了又怎么办?所以我第三次问,“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刚才想了那些事?”只有先解开我心中的疑问我才能恢复内心的浮躁与不安,才能牵着红过河去。
“快牵我过河去,一会再告诉你,我真站不稳了。”红朝我挥着手说,脸上有了些许焦急,但语气仍是平静的。红的这种平静让我继续浮想联翩,如果她大惊失色的话我反倒能接受,说不定毫无顾虑地就伸出手去了。可事实是,她平静,我急躁,她不说答案,我急于要答案。
我正胡思乱想之时,就见红慢慢地弯下了身子……很显然,红是在降低自身的高度来调整重心,以便能坚持立在急促的水流中。
日期:2013-05-10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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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胡思乱想之时,就见红慢慢地弯下了身子……很显然,红是在降低自身的高度来调整重心,以便能坚持立在急促的水流中。
“要不要牵她?要不要牵?”我大脑中急速地纠葛着!
急中生智,我突然取下头上戴的一顶鸭舌帽快速地在手上拧成绳索状朝红递了过去。我想,即使红是人鬼合身,我也只能先将她弄到河对岸再说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被水流冲走,否则对谁都将无法交待。
就这样,红被我伸出的帽子慢慢牵领到了河对岸。我看到红的脸上渗出了大滴汗水,显然她走得很累很累,帽子毕竟不是人手,牵引的力量与平衡度远不能与手相提并论。我当时却没有半丝愧疚感。今天细细想来,大抵是因为当时没把红当“人”看,或者说完全当“人”,而是看成“人”之外的某类东东。
人犯糊涂时都这样,是不是?
看着红站在那不停地用手抹着汗时我竟没心没肺地逼她问起来,“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所想的?”
“没什么的。”红轻描淡写地说了四个字。我竖耳再听时,没了,就四个字。这样我禁不住再问,“没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喂,你是不是男人,这么啰嗦。”红有些不高兴了,虽然语气还是那么轻柔,但我能感觉得到她的不满意。我心想,你不满意也不成啊,这事我不能不弄清楚,说不定一会到山上之后我就没了,那岂不是更坏事?我虽然知道红对我没恶意,但我是真不能确定眼前的她是否只剩肉身了。
胆小的人就是悲催!会联想的胆小者更是悲催的N次方。
既然红不肯说,那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只好对她说,“走,我们回家吧。”
“回家?”红不解地问。
“嗯。”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啊。”
红停顿了一下,“怕鬼吗?”
我也停顿了一下,“不是。”我这话算说谎也不算说谎,其实我怕的是红了,这是在眼前活生生看得见的诡异,而山上那些只是我幻想而已。相比虚的,实的则可怕一万倍!
(现码的,你们先看着,继续码点去。)
日期:2013-05-10 2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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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停顿了一下,“不是。”我这话算说谎也不算说谎,其实我怕的是红了,这是在眼前活生生看得见的诡异,而山上那些只是我幻想而已。相比虚的,实的则可怕一万倍!
“其实鬼没什么好怕的,你不想它就不会怕。”红说,目光快速地扫过我的脸膛,而我下意识地快速避开了她的目光。
有点邪吧,光天化日之下,我居然怕一个女人的目光。
红越是说鬼没什么好怕的,我越是感觉她带着异样的高深莫测让人心里一阵阵发虚。如果不是跟她亲戚了几十年,我百分百会撒腿跑人,一跑了事,才不管丢不丢人。面子哪有性命重要!
拿定主意后,我虽然没有撒腿而逃,但我开始往河里撤退,不管红愿不愿意回家,反正我是不敢冒险上山了。在河边都怕成这样,上山后到了墓地保不齐自己会瘫在地上了。
“喂,你真要回家啊?”
“嗯。”
“怎么回事啊,这么怕鬼还来上坟作什么?”
红的话刺激了我一下,这让我停了下来,然后站在水里与红说话。站在水里时,我心好像稍稍安定了些,可能是我认为“红”在水里斗不过我吧。这么说你们笑话我了没?再聪明的人都有弱智的时候,不是不弱智,只是时候未到。
“你说说我现在想什么。”我朝岸上的红说道,眼睛还是不敢直视她,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
“我哪知道你想什么。”红回答得很快,不像撒谎的样子。这让我糊涂了,难道刚才只是一种巧合?我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是巧合,就像绿豆永远掉不进针孔里的道理是一样。
“你刚才不是知道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有区别?”
“当然有。”
“什么区别?”
红沉默了……
日期:2013-05-11 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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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红沉默不语,那模样一点也不可怕,倒有几分可怜状。一时之间,我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份了?于是,进退两难的我装模作样地在河中玩起水来,表面看有点平静,其实内心还是在翻江倒海。活了三十几年,头一回遇上这心惊肉跳之事不能不搞清楚状况就盲目行事。
“好吧,回家就回家。”红边说边下了河,也不知她打哪来的勇气。我想,她一定知道我的条件是什么了,只是不肯说出来,或许,与上坟相比较,红觉得内心深处的那个秘密更重要吧。
红下河真要回家时我似乎反应过来了,我能这么回去吗?小姨那怎么交待?这事传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想到这,我朝红说,“你等等。”
但红不再理会我,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摇摇摆摆地继续朝河水中淌去。我见此情形赶紧淌过去朝她伸出了鸭舌帽。现在是朝家的方向走,而不是上山,我内心紧张的情绪缓和了好多。两人不再说话,缓缓地返回了原先的河岸上。
就在我们坐在岸边穿鞋时,我禁不住又问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红不说话,继续穿她的鞋子……
我不死心啊,“能告诉我吗?”
红穿好了鞋子,立起身,朝家的方向走了……
我紧跟着她问,“你在生我的气?”这时,红才说了一句,“坟都不上了,你来干什么!”显然,红是认为我对她死去的父亲大不敬了。她生气是对的,换位思考,换作我也会生气,何况对方还是个未见过世面的女子。
“我没有说不上坟,我只是说暂时回家,一会再来,因为我忘带打火机了。”我扯了个谎。这谎也是给逼急了随口一说,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所以,我也压根不指望红会相信我的话,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
“我妈说,你现在很有钱了。”红突然说了一句貌似不相干的话。
“没几个钱,不够一家人花的。”我不明白红的意思,所以谦虚谨慎地回答,生怕一不小心惹出什么事来。
“有钱人是不是特别看不起穷亲戚?”红盯着我的脸问,让我好不自在。
“不是这回事,你知道我为什么返回家啊。”
“回家取打火机?”
“……”我让红的话给噎了一下,一时无语。但很快,我调整了下自己说,“好吧,我如实交待吧,你知道我从小怕鬼,你不说出你心中深藏的秘密我根本就不敢同你上山,我甚至怀疑你……”话到嘴边,突然发现很不妥,又咽了半句下肚。
“怀疑我什么?”
“不说了。”
“不行,你必须说。”红有些执拗地说。
“怀疑你被东西附体了。”我一咬牙豁出去了!反正不说清楚回家也没办法向小姨交待为什么没上坟之事,索性挑明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好歹我和红也是二十几年的表亲,不管如何她还不至于把我怎么了吧。
日期:2013-05-11 14:57:00
“你才被脏东西附体了呢,说得这么可怕想吓死人啊。”红伸手捶了我一下。她这一嗔怪倒让我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这足够说明她是个正常的人,非常正常,刚才真是我想太多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告诉我吧。”我乘势而问。
“没有什么秘密,别乱想。”红力争不说。
“你不说让我怎么心安去上坟?不上坟回去又怎么向你妈交待?”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红犹豫不决要不要说。
“说出来会有麻烦?”我替红担心起来。
“没有麻烦。”红说,“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有病。”
“有病?”我在些吃惊。
“一种怪病,”红说,“只要捏住别人的掌心我就能看到他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就像看黑白电视一样,不算太清楚,但大概也能知道是什么。”
听红这么说,我很是吃惊!
原来答案在这里!一个天外来客啊?
我很快释然了……但马上又表示怀疑,因这这跟“神仙”式的超能力凡人怎么会有?于是我故意表示不相信,“骗鬼吧,你有这本事?”
“我说出来了,信不信随你,”红说,“但不许告诉别人,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事。”
“为了证明你没撒谎,我们再试一次。”我快速地朝红伸出手去。她犹豫了一上用右手轻轻捏住了。我努力地自己集中精神,什么也不想,眼睛一直停留在红的脸上。我克制自己什么也不想的原因是害怕自己一时乱想些什么心事让红知道了。正常人都惧怕别人能“看透”自己,知道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内心”。整个过程中,红是侧身对着我的,眼睛一直望着远处的山峰。
过了一会,红松开了手。我赶紧问,“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我原以为,红会说出一些让我瞪目结舌的话来,但是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日期:2013-05-12 10:28:00
过了一会,红松开了手。我赶紧问,“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我原以为,红会说出一些让我瞪目结舌的话来,但是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红朝我摇了摇头。
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红说,“奇怪,什么也没有,你脑袋里黑乎乎的,没有东西。”
听红这么说,我寻思上了,无非是几种可能:要么红的超能力不稳定,时有时无;要么就是我刚才努力克制自己什么也没想,导致红真的没感觉到什么;要么就是红说谎了,她只是通过察颜观色误打误撞猜到一次。这三种可能中,一和二存在的可能性大些,三的可能性比较小。要想解开这个疑问只有再试一次,最好是找个不知情的人来试。
我这么想着,正好看路边有二个孩子在玩耍,他们蹲在地上用小棍子抠着地上的蚯蚓。我朝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一指说,“用他来试一次,他不懂事,不会说出说你的秘密的。”
这次,红没有犹豫,她朝我指定的小孩伸出了手,然后温和地说,“小军,你玩什么呢?”边说边弯腰蹲下来捏住了小孩的左手。小孩见有陌生人在场,有些害羞,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们傻乐呵。我跟着红弯下了腰然后蹲在她的身后。我和红靠得很近,仿佛想聆听到她内心的某些秘密似的。
二分钟后,红放开了小孩的手。我急于想知道这次的结果,便催着红赶紧说看到了什么。但是红没有说,只是站起身来说,“走吧。”我能看出红脸上闪过的那种怪怪而又有些娇羞的表情。这是一种出现得很不适宜的表情,怪又娇羞?这么复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和红一前一后走着,“红,你又没看到东西?”
“看到了,但不能说。”红说。她没有回头,也没有放缓脚步,继续朝前走,照这种走法,要不了几分钟就回村了,但红父亲的坟还没上,我不能就这么结束此次行程。
日期:2013-05-12 22:42:00
“看到了,但不能说。”红说。她没有回头,也没有放缓脚步,继续朝前走,照这种走法,要不了几分钟就回村了,但红父亲的坟还没上,我不能就这么结束此次行程。
“不能再走,再走就回村了。”我急急地说。
“你不就是要回家吗?”红停了下来问,显然我的话让她有些不解了。
“刚才是怕,现在不怕了,坟不能不上的,嘿嘿……”我陪着笑脸说,“走,我们回去上坟。”
可能红认为我的话是对的,父亲的坟是一定要上的,于是她转过身来和我一道再次往河边走。这时,那两个小孩一前一后追逐着经过我们的身边往村里跑去了。我突然停下来等红靠近我时皮笑肉不笑地问她,“你到底看到那小鬼脑子中什么不能说的事了?”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红白了我一眼,同时脸上又露出了刚才那娇羞的表情来。我心想,一个孩子中所想之事和红娇羞的表情二者之间能有什么关联?真是邪门,怪事多多。
“告诉我呗,回头我把MP3送给你。”我开出了一个小小的条件。红很喜欢我随身带着的MP3,这对于很少走出大山的她来说算是个稀奇玩意,有一定的诱惑力。其实我原本也打算送给她的,只不过要到走的时候才送,因为山村的夜晚太安静了,静得窒息让人有些害怕,造成失眠,我只有靠MP3才能入睡。
红没马上表态,她在心里盘算着……我立马摸出MP3趁热打铁递给她便催着,“拿着,是你的了。”我心想,只要红伸手拿MP3她就表示接受了我提出的条件。果然,红像个孩子似的高兴地伸手接过了我的MP3。
“我说了你不许笑话我。”
“笑话你?什么意思?”
“哎呀,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吧?才多大的一个孩子,他能想些什么?”
“不知道,反正我看到的就是那些事。”
“那你看到了什么?”
“男人和女人……”红说了四个字就停住了,很显然,后面还有话。
“男人和女人怎么了?你赶紧的,马上要过河了。”
“就是,就是在床上……”红吞吞吐吐地从嘴中挤出了这几个字,然后又停住了,接着就是明显加快了脚步,好像要摆脱我离我远一些似的。
因为红说了“床上”这二个字,一时让我言语慎重了些。这是个很特殊的词汇,我不能轻易地再问什么,否则就有轻浮之嫌。我寻思着,红是不是骗我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他哪知人事?怎么可能会想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干的事?难道这是一个神童不成?
我想向红问个明白,但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问才妥当。那红到底有没有骗我呢?如果她成心要骗我的话可以随便编一句话啊,比如“小孩看到蝴蝶在飞……树上李子成熟了……河里有好多的鱼……”类似的这些都可以,也合情合理说得过去,没必要编这么个不靠谱的谎话。那就是说,红说的是真话,这个纯朴的山里妞不会刻意去骗她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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