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蝴蝶--告诉一些我知道的事,不说会憋死

作者: 后沙月光

  我总是会知道一些古怪而诡螶的事情,有的事在脑海里很久了,很久了。有时我会八一下白宫风水,五角大楼,还有八一大楼,双鱼玉偑的传说,呵。开玩笑了,那些与本文无关。但神鬼魔道总是相通的,比如我了解的也即将告诉大家的故事,就是开东南沿海开始的,那也是我的出生地。
  龙龙阿狗,那个沿海小镇的很多传说在我脑里织成了无边的网,找不到头绪也看不到出路。这事得从我的的小伙伴歪歪说起,他死了很久了。
  小学四年级我和他一起逃课去海里游泳死的,我却被人救上来了。救我的人是学校里的敲钟工,叫钟伯,后来钟伯又被人害死了……我也开始逃亡了……但有一个或几个组织老跟着我。上海,成都,东京,莫斯科...
  是不是很扯,好吧,你就当真的听……
  今天周未。我喝点茶先,我真没打稿,连提纲也没弄。写到哪算哪,收不住时我会弄提纲打稿了。不说了,一会写完一段再上。
  日期:2013-04-21 16:22:00
  一。六尺山
  1.死去的歪歪
  歪歪是我的老大,在四年级的小学生里,他长得算高了,眼小小的。上课不是捣蛋就是神游,要不就是和我这样的小跟班去跳课游泳。虽不受老师待见,却成了我们的老大。
  学校在小镇的西边,高高围墙后就是沙滩和大海,不过出了校门口再去海边就远了去了。所以我们一个个每回都是钻围墙下的小洞溜去游泳的。那是85年的夏天的午后,上课的钟声响过,我和歪歪躲在过道里没进教室,伸头小脑袋看敲钟(那年没有电铃)的钟伯,因为好几回钻洞时被钟伯过拎了回来,然后班主任领去一通骂,家里知道还得打。
  钟伯敲完钟没下楼来,我们安心了。极快的跑到围墙下,钻,爬,到沙滩了,脱好衣裤搁在礁岩上,内裤也得脱,不然回去是湿的,爹妈那通暴捶是跑不了的。准备工作做完了。踩着软软湿湿的沙滩,一路小心贝壳扎脚,慢慢的慢慢的走到海水里。那个凉快劲,总是让我们大喊大叫,更大的欢乐是我们不用上课啦!
  我一般走到水没大腿处就开始狗刨了,但不敢再远了,因为毕竟大人恐吓过有多少多少人死在这海里。歪歪老是嘲笑我,不过他也游不远。百步笑五十而已,老大嘛,总得有点派,总得比我游远些。
  “沙沙,快看,前面..”歪歪大声喊我,一边手指着远处的海面,我顺着他指的方位看,在远处的小岛,大人管那岛叫六尺山。岛那边的海面上,我也看到有个东西,一根很长,不久又从水面升起一根。软软的来回摆着,不是小孩眼尖一般发现不了,太细了,还好有阳光的反射,我能看出是两根一前一后的出了水面。很长,说不出是啥色,像两个长水管。太远了,歪歪和我看了一会也搞不明白,我追上歪歪拉了他手,意思回不游回去了。俩人一边游一边闹着笑着,一会儿,我已经能自立踩到沙滩了,但我突然发现歪歪不见了。

  “救命呀,沙沙。”歪歪突然从水里冒上了脑袋,歇力喊了句.又沉了下去。我想坏了,踩到船坑了(渔民有时大船修理后,他停过的沙滩会短期内留下很深的坑,当涨潮海水淹没时,根本无法看得出。但对小孩来说这是要命的)我拼命的跑过去,齐腰的海水里很难跑,只能又一点点的游去。我再也没看到歪歪冒头了,不久我也踩到船坑了,人一直在往下沉,我努力想浮上来一点,一浮出,我也喊救命了,救字刚出口,我被海水呛住了,我看到歪歪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歪歪,他脖子上绕着很粗的一根肉条,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歪歪翻着白眼,脸是扭曲的又消灭在水面.

  我手脚并用,也无法不沉下去.我感觉有个滑腻腻的条状物在绕着我,碰着我。再后来是一只有力的大手搂着我脖子,随后我已经没有知觉了。醒来时,我躺在岩石上,嘴里很咸很苦。钟伯在揉着我肚子,等我能坐起来时。太阳也下山了,妈妈也哭着趧来了,老师们也在哭,歪歪就躺在另一端,一动也不动了。

  这事后,我们家一直到现在每年过节都要给钟伯送东西。因为后来我知道是他把我救上来的,但钟伯是个很奇怪很有故事的人,后来他被人害了。那已经是90年代了。
  日期:2013-04-21 17:51:00
  2.死去的钟伯
  钟伯救了我的命,爸妈让我要一辈子记得他,要报恩。直到我中学,大学,工作也每年会回来这个小镇来看他,陪他说说话。钟伯至死也没离开这个小学,他就住在门卫室里,算发挥余热吧。
  小时侯觉得钟伯很可恨,因为总是他打断了我们的玩耍,把我们拎到教室挨老师的训。 电影里汉奸穿黑衣,钟伯爱穿黑衣,钟伯又爱逮我们,所以他在同学们口中成了汉奸。但我一直没搞明白的是,为什么镇上的大人们也说他是汉奸,而且有鼻子有眼的各种传说。工作后,来看他,更不可能问这些流言了,虽然一直让我很好奇。问这些太可笑了,我更挂心的是钟伯的身体和他的孙女小月。

  小月在小学时低我们一个年级,后来才知道是钟伯的孙女。但她没有爸妈,也就是钟伯没有儿女,或他们都不在人世了。92年我回到小镇,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钟伯了。
  这次回去已经快过年了,我提着烟和酒还有个大红包装了些现金。来到了学校,在门卫室边等钟伯。那些曾经熟悉的老师大多也退休或调动了,学样也将迁到新址了。只有钟伯还在这里,但也一年年老去,不过他根本不像近八十的人。
  等了一阵,钟伯回来了,身边还有个挺漂亮的姑娘,清清爽爽,一头短发。我想应当是小月,除了小时侯见得多,后来回来得少,也很少遇到小月在钟伯身边。钟伯收下我送的东西,在门卫室坐了片刻,钟伯让我去他家吃饭。这些年,我总是勿勿来勿勿走,也从未去过钟伯的家。只是知道他住得很远,还要往东走,爬完二百来级的台阶再步行很久才能到他的家。
  起身上路,我和小月一左一右的陪钟伯走着。他健步如飞,还不忘嘲弄我像个白面书生,走起远路不如他这一把年纪的老人。小月提着烟酒,只听不说,有时也笑着看我一眼。钟伯路上也会夸夸我,说我有情义,懂事,让小月也学学。老头子白发白须没啥看头,我心思全在小月那边,又找不到话由跟她聊。
  日期:2013-04-22 03:17:00
  死去的钟伯(续)
  三人一路说着聊着,爬完上坡的两百来级台阶,再走那弯弯窄窄的山路,因为在小月面我还是装得很轻松,心里暗想应当快到了吧。想归想,路还是一步一步的走着,小月不知不觉走到了三人中间,挨得近了,小月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一种幽幽的白玉兰香让我一下没了乏意,她笑着对我说:喂,你看那小庙,过了它就到家了。我放眼看去,小庙就在路的尽头,借着太阳的余辉通体金黄,边上也算有块开阔的平地。 

  到了小庙前我才知道,这里除了小庙还有个卖烟酒油茶的小店。小店半开着,门边蹲着卖鱼的渔民,地上摆两笮担子,一担里面有金枪鱼,还有些叫不出名的小鱼,另一担全是海螺,小月停了下来,弯下腰谈好价。称了几条鱼和一大袋的香螺,辣螺,织纹螺。叫我提着,我机械般的接了过来,脑子里全是小月弯腰时露出那白白的半圆的胸,心跟着那胸一颤一颤的总算走到了钟伯家。
  钟伯的二层小楼就孤零零建在山坡边沿,上楼把钟伯那房后窗一推就能看到下面的海面,再远望便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六尺山。天快黑了,钟伯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让我去开灯,灯亮了后。我才看清这房间,它是钟伯的书房兼卧室 ,这两旁的立柜上全是书,本来不大的房间便显得很局促。让我惊异的是,立柜里全是日文书,我顺手抽了几本没一本是带中文译本的。我脑子里闪过一个词 :汉奸。

  回头看钟伯还靠在椅子上养神,有的话也不好问出来。只能装模作样在那里翻 书,钟伯缓缓的说道:“这些书,等我死后全留给你,将来卖 给日本人就是大钱了。但有一本你要用心保管好,今天让你来,就是要把一些事交待给你。我看着你长大,你有情有义,人心也地道,小月明年是要嫁人的,有的事必须你去做,替我去完成,不能让日本人找到这个东西....."我听到小月明年嫁人时,基本后面没心思听了,感觉很沮丧,板着脸极其沉痛,但给钟伯可能感觉 我正听得入心入脑。

  “爷爷,沙沙你们快下来吃饭”楼下传来小月清脆的喊声。坐在饭桌前,钟伯先让我把送的酒开了,三人各倒满一小杯。钟伯说:“我们干一杯,小月你也要嫁人了是好事是喜事。沙瑜你明年记得来我坟头看看我”我听着特别别扭,这哪有喜事丧事搁一块说的,老糊涂了。我不知该怎插话,只说钟伯你肯定长命百岁了,小月也跟着点头。钟伯接说:“我的阳寿我知道,文革前沈瞎子就帮我算过,就是今年见阎王。沙瑜,你听过沈瞎子吗?”“没有”我摇了摇头。钟 伯说“就是你小学同学,沈清琳的爷爷”

  说起沈清琳我倒记得,除了歪歪,就数他跟我最好了,但他一直有眼病,成绩很好极聪明,初中也跟我同班,但退学了。再见他时,已是20来岁了,完全是个盲人了,跟家人搬去温州后来去了上海。有两年没见了,有时电话问侯,相互寄明信片。我心里是从没当他是瞎子,没想到他爷爷居然也是瞎子。
  小月说:“爷爷,我们干杯吧,别说这些了”一边偷偷拭着眼泪。酒喝了,大家开始用针挑着螺肉吃,一边说着小月未来的老公。看小月一脸的浅笑和幸福样。我又狠狠喝了一杯,狠狠的挑着螺肉,狠狠的把针扎了自已的舌头,这血一下就冒了一嘴,又腥 又恶心。小月笑得前附后仰,想想能逗她笑这么开心,冲淡一下刚才的话题,我也觉得挺值 的。

  我鱼是吃不成了,饭也算了,隔阵含口水漱一下。不多久,他们也吃完了,钟伯领 我上楼,小月收拾桌碗。沿刚才的小楼梯上了二楼,左边是钟伯的房间,右边是小月的。我想她房间一定充满了白玉兰的味道 。进了钟伯房里,开始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谈话。时谈时停,因为钟伯说的往事,我有的要用笔去记下。说了一阵,钟伯摆摆手,谈话暂停,是小月进来了。她帮我铺好被窝,做了个鬼脸说:晚上委屈了你了,睡地铺啦。说完挥了下小手算晚安,白玉兰的香味慢慢散去。钟伯接着一直在跟我谈从前的事,我听得有些毛骨悚然,也不知从哪问起?只是听着记着。这些事的确不能讲给女孩听,小月不该知道倒是对的。

  谈完,关灯。我合上笔记本揣大衣里,衣也没脱躺着一会儿就睡得迷迷糊糊,钟伯靠着床,不知睡了还是醒着。不知多久,我听到一声凄厉的嚎叫,我腾一下坐了起了起来,是钟伯,月光下他正掐着自已的脖子,两眼在翻白,嘴里的叫声越来越低。
  我赶紧开了灯,只见钟伯口眼鼻多在滴血,一边打算扶着钟伯,一边大喊小月的名字。钟伯死死攥着我手,另一只手指着衣柜比划着,一个三,一个四。他已经无法出声了,慢慢的他整个人僵硬了,我紧紧的抱着钟伯,但他再也不动了。
  钟伯死了,更让我害怕的是,小月一直没过来,我嗓子快喊哑了。我放下钟伯,打开房门,站在小月的门口,整栋小屋死一般的寂静,外面只有海水冲刷的岩礁的声音。
  日期:2013-04-23 13:57:00
  3.边防哨兵
  我一边手脚并用敲击着小月的房门,一边扯着嗓子喊。但屋内没有任何的回应,我改成用肩膀去撞门,撞了三四下门没撞开,自已倒是半身又麻又痛。看来电影里的招数并不管用,我停了一会,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退回几步,再撞一次。

  这回撞开了,我跌进了一片黑暗中,看不到小月,但闻到了浓浓的白玉兰味道和一丝腐酸的气味。我慢慢的从地上起身,手在空中来回搜摸电灯拉绳。
  灯开了,灯光里我看到了小月,她仰倒在地板上脚还搁在小床边沿,白色睡衣的胸口被血染成了一大片。小月眼是紧闭着的,眼角的血像两条细细的蚯蚓分别流向发际,跟钟伯死状差不多,但小月看起来吐的血更多。
  我呆呆的站着,甚至不知去扶住小月,一种渗入骨髓的冷让我渐渐开始整个人在发抖,思绪却有点慢慢在恢复了。我在努力回忆我睡了多久,现在几点?他们为什么会接连死去?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务不对劲的地方。
  这房里的气味越来越难闻,我慢慢的走到窗边,拔开插销,推开了窗子。扑面的海风带着腥味掠过了我的脸,一人小东西迅速从我面前飞面窗外,我条件反射般的紧紧的盯着看了几秒只到它消失在夜空。是蝴蝶,淡绿色的,手掌大小……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有蝴蝶在飞,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只有这两条人命让我脱不了干系了。
  回到钟伯房里,呆呆的又看着钟伯,回忆晚上的谈话。有的问题我还打算明天问他,但现在看来只能自已推测了。他的手还死死指着书柜,三?四?三层?第四本?我按我的想法抽出了一本.书不厚,我看不懂封面的日文。先放入了大衣里。

  接下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趁早跑去镇上派出所报案。面对两条人命,我镇定不了,虽然我一直以为自已遇事不慌。慌了神的我现在才记得去看时间,楼下饭厅的老挂钟告诉我.现在已是夜里四点半了。推门出来,我裹起大衣缩着头,沿着来时的小路,小心冀冀的走着,到山下的小镇还有很长的路,这里四周无邻,白天人迹罕见,这黎明前的夜除了我,陪我的只有冷冷的海风和崖下的浪花声了。 心里很急,脑子一起在转,在想。这是恶梦里的事吗?我还在睡吗?醒来就有小月做的早餐吃了。

  走到了来里的小庙,我停了一下。下午我在这还偷看了小月弯腰的胸脯,我又想哪里去了,这不是梦,报案是正事,我加快了速度。突然,有光柱照向了我,有人喊:站住。
  我举手挡住眼,努力想看明谁在前面。
  日期:2013-04-23 15:57:00

  边防哨兵(续)
  顺着光望去,有三个人向我正跑来,雪白的手电光不停在晃动.一下围上了我。我定眼看了一下他们,军帽,军装还背着枪。我趧紧一把抓着一个人的手,忍着没掉泪下来,“同,同同同志……救救我..不不不,帮帮我”我知道我这哭腔很难听。
  “干什么的?你一个人吗?”问话的像个头儿,眼神有点凶凶的,我知道自已的德性,在这大半夜黑路上走,神情紧张能像个好人吗.
  我结结巴巴的说了这些事,心想这些巡啰的海防哨兵能不能弄辆边三轮摩托把我带镇上去,我这一下子实在走不动了。结果带队的喊了一声:“王小国”“到”“你走第一个,张利你看好这个人”
  这一来,我又得带他们回事发地了,边三轮也别指望了。看着回去黑漆漆的小路,前面晃动的手电光,我有种想跑的冲动,偏角孤屋两条人命,我觉得我完蛋了,头低得更低了,我觉得我就是个罪犯。

  日期:2013-04-23 16:47:00
  4.有人疯了
  相遇,走路,买鱼,谈话,吃饭,谈话,睡觉,惨死这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回闪,等回到钟伯屋前,墨黑的天际开始有点鱼肚白出现了,我指着屋对带队的头儿有气无力的说:“首长,就是这里”“不是首长,老实点”我点点头,拼命的吸气,这海风能让我清醒些.
  我怔怔的望着这两层小屋,再进去面对钟伯和小月的尸体,我真的有点又想哭了。小屋现在看起来跟昨晚钟伯说的一样,它就是为了观察六尺山而建的。二楼的窗子紧闭着,那是小月的房间,灯还亮着。我正发呆,头儿又喝道“快点”我回过神来,四个人来到屋前,门还开着,还好我没顺手带上门,不然又得费劲。进了屋内,我指了指楼上。
  这回让我走头一个上楼,留一名战士在楼下看守。刚抬腿上梯,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我记得我昨晚开过小月的窗口,刚才外面看是关着的。难道风吹的?我停住,望着楼上。再回忆再确定,我是开过窗的,还飞过只蝴蝶。
  日期:2013-04-23 21:24:00
  有人疯了(续)
  三人往楼上走去,我觉得胃开始在翻腾,很压抑有种莫名的紧张,总觉着不安。可能是那开了又合上的窗子让我有了这种不安。先到了钟伯的房门口,灯也还亮着,哨兵王小国一把拉住我说:“让指导员先进去”我靠墙让过了指导员,他进去看了一会,我伸脖子看了一眼钟伯又闭上了眼,这一夜太像恶梦了,指导员碰了我一下,指着地铺,问是不是我睡过的,我点点头,算确认我昨晚在案发现场了。他招手让我让我去另一间房。我趧紧承认对面的小月房间那破门我是撞坏的,但那是要救人。我声音有点干,心也很虚,好像在为我的杀人罪行在无力的辨解。

  小月还是这么可怜的倒仰着,我不忍再看,尽量将眼光移到别的地方,桌,梳妆台,窗子,窗子?我趧紧去推了一下,我发现插销是插上的。我一下头皮像针刺了一样,我不会记错的,我昨晚开窗拔过这插销。我不可能记错,那就是我离开到带哨兵回来这段时间。不是闹鬼就是有别人进来过。
  指导员迅速拉开了我,喊道:“王小国,张利,记住什么也不要碰,马上带这人回哨所。看紧点,给县公安局打电话,说有重大命案,可能是投毒,我留在这里看守现场”说完,押我到了楼下,按在墙上,举手,分腿搜身。谋财害命,见色起意....他们应当是这么想的。可 值钱的东西一件也没有,也没像样的作案工具,那本书他们也没在意。哨兵解下他腰里的皮带,直接把我双手反捆了,特别紧。这回出门就没这么客气,我前面走着,他们揪着我领子,就差没拿脚踹我趧路了。新兵蛋子就是傻,拿我当凶犯了。

  日期:2013-04-23 22:20:00
  有人疯了(续).
  这一路走得很累,我双手反绑着,走道也没了平衡感, 幸好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不然他们会看到一只鸡在蹦哒。最受不了的是他们老拍我头,这边,那边,哨所的所在跟原来的小路不同,不经过那个庙。直接一个拐弯顺坡就下去了,那有排小平房,一个小球场。
  俩哨兵押我进了平房中的一间,解开绑手的皮带,推我进去,咣。关上门,居然还是个铁门。这小间很破旧,斑斑驳驳的土墙,顶上挂了个灯,但开关不在里面。铁门有小小的小方窗。光线只有从唯一的铁窗里进来,房间显得非常暗也非常的臭。一条靠墙长凳,等我眼睛适应了这屋里的黑暗,我发现有个人蜷在长凳上,一双绿豆眼盯着我看。又转个身,趴着,扭头再盯着我。

  我发现他眼不是太小,而是脸太大,肉太厚还理个小平头。壮观的屁股搁桌酒席也没问题。看了我一会儿他开始哼哼了,哼了一会轰的跳到地上,“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爷爷想起妈妈的话..”唱了一会,又扯着嗓子喊“解放军叔叔,我坦白,我交待”门外又是咣的一声,哨兵说道:“再喊中午没饭吃,安静”
  他又盯着我,来回搓那又双胖手,笑得很诡异。我一直没作反应,也没开口,我已经够霉了,居然这里又遇上一个疯子,还是个大块头的疯子。他又开始跳孔雀舞,白白胖胖的手在挠着头,我不明白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怎么还有这么旺盛的精力。又开唱了,这回是京剧。门口哨兵没反应了,估计也是躲开了,这戏唱得我简直想杀了他。我无法集中思想去思考我的事情,提审时我要怎么回答?这些都是要静心想好的,我必须证明我的清白。

  日期:2013-04-23 23:30:00
  5.逃亡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轻轻的对他说:“让我安静一会好吗”他不理我,不过转圈是停下来了,用眼神示意我到墙角去,还用一根棒槌一样的手指竖在嘴边。我明白他的意思,不说话,慢慢往墙角走去。他也跟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混哪里的”听他口音不像是江浙一带的。“做会计”我答到。他一下不说话了,摇了摇头。又问道:
  “你为啥关进来?”

  “杀了两个人`
  "嚯"。 他张了张嘴,有点惊到,小眼眨了好久。”
  “不是我杀的,真的”。
  “看不出来呀,偑服偑服。在下谭四海。 湖南人。略有小技,劫道打架。杀人没有过,日后多多照应。”
  “不是我杀的人”我有点激动了。大了点声说道。
  他又把手指竖在嘴边,看了一眼门口。
  “想出去不,我包你晚上脱身,只要有人配合我,哦哦”
  “不想,我会说清楚的。人不是我杀的”
  “那我就先杀了你,反正我跟你说了我的计划了”

  “哪有计划?你别强人所难,你有犯案,我没有,再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急兄弟,你是不是说你摊两条人命案。”
  我点了点头
  “能讲一些给我听吗,哥帮你说道说道”

  我从头到尾给他巴啦了一遍,更多的是帮助自已回忆,但钟伯和我的谈话内容没有透一点给他。他没打断我,沉思了很久。我倒问起他了:“你不是疯了的吗”他摇了摇头,告诉我说他是在海上被边防艇逮上来的,他受人重金所请来这叫鹦嘴勾的地方找一本书。我问他为什么不走陆路要从海上来?
  他说:“雇主交给我的计划,是从温州坐船来此地,再换小舢板靠近鹦嘴勾,就是这个你那钟伯住的山坡,靠岸再往上走.结果一上岸当晚就被哨兵给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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