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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
作者:
兴风作浪会有时
第一章 鬼子反
1938年5月侵华日军占领现安徽省安庆市,1938年日军占领淮南大通矿区,大肆掠夺煤矿资源,大批的矿工横死井下,日军修建水牢,碉堡。一时间安徽大地上出现了大批的人“跑鬼子反”我的爷爷那年6岁,也是其中之一。
“俺姐,咱往哪走?”那年五岁的爷爷跟随他的姐姐被人群簇拥着去找车,是火车还是汽车,那时的爷爷不关心也没见过,他只想着能离开有鬼子的地方就好。
“白去淮北,去哪谁个能知道”姐姐说道。
1938年花园口决堤,淮北地区成为黄泛区。整个安徽大地,民不聊生饿殍遍地。而故事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一路上,当时5岁的爷爷累的走不动的时候就由他的姐姐背着,直到那天晚上睡下,夜晚没有任何的杂音只有到处的呼噜声,很多天以来,爷爷都是跟着人群在跑,路不认识,饭吃不到,但是不跑,后面就是鬼子啊,爷爷揉了揉眼睛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看见很多的人都在往远处跑,爷爷翻身发现昨晚睡在身边的姐姐不见了,他又想跑,又不舍得姐姐,他觉得姐姐是给他找吃的去了,于是在慌乱的人流踏出的尘土包裹下,爷爷站在原地等他的姐姐,他不愿自己逃生。这一站就到了中午,当整条路上都已经只剩下车辙和脚印的时候,爷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别后来再也没有相见。
那一年是1938年,那个地方叫做瓦埠河附近的堰口集,现安徽寿县。
后来爷爷想着去找姐姐,沿着那条路找了几天都没有任何的收获,后爷爷被送进了孤儿院,送回了淮南。那个时候的日子有多苦,从安徽那时候流传下来的一句顺口溜就能体现:红芋(即番薯)饭,红芋馍,离了红芋不能活。在那样的日子里面人没有什么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活着。哪里有活干哪里能管饭就去哪里。
后面再发生的事情爷爷就很少对我们提起,我们只知道在孤儿院爷爷学会了认字,认识了他的霍大哥,我们嘴里的霍老头。
鬼子反结束后,爷爷回到自己的家乡,但是在那里爷爷再也没有找回自己的亲人,自此他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日期:2013-04-10 09:18:00
第二章
淮河故事(一)
民国36年,即1947年淮河水利总局成立,当年只有15岁的爷爷加入了治淮的队伍,为什么要去修淮河呢,因为当时的安徽这块地方男的你要不去下井,要不就是去治淮,当时年轻的爷爷因为被当过矿工的霍老头说了很多的井下的恐怖事情说啥都不愿意下井,心生胆怯于是去当了一名河工。
那时候的淮河比现在的淮河要宽阔很多,数以万记的河工都在淮河这片土地上面挥洒着自己的青春和汗水,他们治理淮河的热情是来自于对淮河洪水的深深地恐惧。爷爷后来告诉我,那时候在淮河工地上面连吃饭都是有讲究的,要是今天有汤,那你要抢着去盛,而且只能盛半碗,为啥呢,因为这半碗你能很快的喝光,然后又很快的排队去盛第二碗,盛到第二碗的时候你就可以坐下来慢慢的喝,或者用汤去泡那杂面馍馍。
那时候国内战争还在继续,爷爷也多次的起了去当兵的念头,有几次都去拿了那“契”想排队领钱了,但是又怕姐姐回来寻他见不到,于是爷爷的河工生涯的头几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民国37年,即1948年,淮河水利总局南迁,抗日民主政府以工代赈修海堤。
民国38年,即1949年,解放区苏北运河工程局成立,那一年淮河中下游发了大洪水。
每当说到那一年的时候爷爷的的眼睛都会望去别处。
那一年,雨季提前,鄱阳湖水系出现连续的大雨暴雨。大坝溃堤1800余万人受难。
“老贺你咋能算的恁准呢,洪水还真从这边来了”爷爷跟在老贺的后面一起向村后面的小山包上面走去。
“算啥,都是老天爷的意思算了也白算,不如去捞点啥实在。”老贺头都不回的往河边赶去“其实就是老轩掐的日子说今明两天,我估摸着快到了。”
爷爷和老贺走到了山后,奔腾的淮河水夹杂着断木,衣物,从山后的古道卷过去。老贺蹲在河岸边,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
突然老贺站了起来,:“小五,你拿着,你白下去了,备绳子就好”顺着老贺的眼神,爷爷看见水面上面飘来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模糊能看出来是一头猪的样子。
一头猪啊,那时候就是过年能见到猪油都是稀罕玩意的。爷爷响亮的咽下一口口水,紧了紧腰上的绳子。
老贺狠劲的拍了一下爷爷的头:“就光知道吃吗,一会拉的时候给我狠劲点,咱回头剁肉换面包饺子!”说完老贺一头扎进了这汪浑水里。
老贺像个老油子一样游一会,飘一会,节省着体力等着猪慢慢的靠了过来。
等到猪飘到眼前老贺往前面一冲抱住了猪,按照爷爷的话说其实是猪抱住了老贺,他艰难的将绳子套上猪的脖子然后再将绳子往下面顺想卡在猪的两个前肢后面,但是水流和猪的挣扎让老贺的每一个动作都特别的吃力,他刚刚将蹄子搬起来突然听到岸上爷爷叫他的名字。
“我日恁几的,嚎啥子,等会可管?”老贺向岸上的爷爷吼道,突然发现爷爷的眼神直直的望向前方,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老贺一边踩水一边把身体转向那个方面。
他看见了死人,都是死人,老贺抱住的猪也不再哼哼,而是发出了恐惧的哀鸣,更加让老贺不安的是那些死人不是漂着的,死人以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动作,类似游泳的动作在往下游“游去”。他们大多数都只有一个脑袋露在水面上。老贺不敢动,爷爷也不敢拉绳子,死人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他们。
日期:2013-04-10 09:22:00
第三章
淮河故事(二)
爷爷想喊老贺又不敢出声,死人的速度不快,也看不出来任何的目的性,只是往下游游去,但是老贺所在的水面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老贺虽说是爷爷在淮河边认识的老淮水人了,但是这样的情况想必他也是第一次见。
当距离只剩下十米的时候老贺再也受不巨大的心里恐惧感了,叫了一声“往下边寻我”然后丢下猪转头就扎进了水里,拼命的往下游游,爷爷立刻绕过来时的小树林往下游飞奔,一转头他恍惚看见了水里的死尸好像也加速了。
爷爷气喘吁吁的来到下游的谷子口的时候,死尸已经不见了踪影河水奔腾也看不见老贺的身影。爷爷担心的沿着河口想继续往下走,老贺突然从泥堆里面坐了起来。
“我滴乖乖来,吓毁我了。”
“那些东西来?”爷爷问道。
老贺躺在河口的烂泥上面长出了几口气。“知不道,我游到这边的时候瞅不着他们了,我就上岸了。”
爷爷也无话坐在老贺的身边,这一趟不但猪没捞着还把两个人累的够呛。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为了讨口饭吃,成年人是不会让自己很累的,因为劳累会过度的增加饥饿的感觉。
“管了,走吧,今天的事情回去给老轩爷讲讲再说吧”老贺扶着腰站了起来。
两个人默默无语的走到了刚刚他们下水的那个地方,水面上再也看不见一只死尸的踪迹,老贺叹了一口气准备走,却发现爷爷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那根麻绳,爷爷还不死心觉得猪还在麻绳的那一端拴着,爷爷拉动麻绳,水面上面泛起来一个黑水泡随即是一大团的血水,爷爷怔住了,猪还在麻绳的那一端好好的拴着,但是只剩下半只猪了。
猪的肚子出被撕开一个大豁口,身上也有被撕咬的痕迹,老贺也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爷爷想将猪拉往岸边,可是刚一使劲就感觉到那一端有一个活物也在拉着这头猪,两个人仔细的望向水面,水下一个死尸正在撕咬着那半头猪。
爷爷和老贺吓的疯了一样丢下麻绳就往村子跑去。
到了村子,爷爷和老贺就拉着村民的手说刚刚发生的事情,但是没一个人理他们,在他们看来人人都有生存的重要的任务,水里的怪物与他们无关。
天空泛出暗红色,潮热的空气黏住人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爷爷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忙着搬东西,收拾粮食,牵出每一家的牲口,扯着嗓子叫着自己孩子的小名。
“咋了,四婶,这是要去哪里啊?”爷爷不解的拉住正在往包裹里面塞馍馍的女人问道。
“老轩爷讲了,要发水了,赶紧的走啊。”
顷刻间,暴雨如注,拍打出地上的尘土,村里最年长的老轩头,头上带一个四面几乎都冒了穗的破草帽对大家喊道:“都带好自己娃,都不许再回屋了,都跟我走,上山路上谁都不许往淮水里面看,看了也不许叫出来,哪个熊羔子要是叫了就别怪我老轩把他扔路上。”
话音刚落一声炸雷。
这些是我爷爷的故事,他是老淮河人,和淮水打了一辈子交道当河工,看水闸,在治淮委员会的研究小组做文员,每一年的七月都会有一天他将自己锁在屋里放上两幅碗筷,喝上几口酒,为了祭奠谁他也许说起,但是我已经渐渐的给忘掉了,一些玄而又玄的淮河事爷爷说了不少,每当他说起这些奶奶都会气愤的上来打断,以至于那些精彩的故事只留在了爷爷的日记本里。
说来也是惭愧,在忙完爷爷的丧事后,我从遗物中拿走了爷爷的日记本,但是总觉得这个本子里面描述的故事总是太沉重或是太凌乱,总是没有勇气在纷乱的城市中寻一个角落慢慢的看完,这个和我的个性有关,也和我从不承认世界上存在鬼力乱神有关。总之日记本我经常带在身边,但是里面埋藏了半个世纪的秘密我却一直没有触碰。我的少年时期父母工作较忙,总是呆在爷爷的身边他有时候会给我讲一些淮河的老故事,很多的故事都是讲了一个半截就停下,剩下的内容我每次追问爷爷都说自己记不得了,我实在追问的紧他就推说小孩子家的听了要吓尿床的,而这些故事直到2011年爷爷去世的那天跟他一起离开了我。
直到那一天。
日期:2013-04-10 09:32:00
第四章 淮河重逢
我是一个长在阳光下沐浴春风里的好少年,不对,好青年.无灾无难的成长到了25岁。学生时代的我从来不是一个认真学习的好孩子,但是属于考试发挥类型人才,一路磕磕碰碰挪到了大学毕业。平日里热衷文字,音乐,偶尔蹭蹭驴友的群或车友会一起出去玩玩,实在无聊就翻翻爷爷的日记配合上自己儿时的回忆,只是爷爷相伴了半辈子的那条大河一直距离我很遥远。
在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在家乡的报社做了一名记者,谈不上为新闻事业呕心沥血,但是心里对于这份职业是真心喜欢。转眼就是上班的第三个年头。
早上,我在后面的巷口折腾许久终于找到车位,停了车,心里一万个不情愿的往办公室挪过去,为什么这么不情愿呢,因为今天是星期一。
“老大,水打完了,热线都分下来了,咱们的口有两个,上午出去不。”说话的人叫郑鑫,我带的实习生。新闻单位经常会有大学生来实习,但凡到了要分实习生的时候,我都是求领导的,领导分个爷们给我吧,看着越皮实越耐用的越好。为啥不要一个美女呢,你说对了,美女陪着干活时比较的有动力,但是跑新闻没白天没黑夜的,晚上跑完了你要把小姑娘送回学校或者送回家吧,回学校的路上万一再遇到她男朋友再挨一顿揍不值啊。美女娇气啊,晒着不行,累着不行,下基层去农村她能在旱厕面前站个十五分钟然后求你开车带她回市区上厕所。综合以上的种种,我很坚定的想问领导要个老爷们。
所以那天在偌大的会议室里面,我看见了山东的汉子郑鑫,一脸的苦大仇深,要是发型再整土一点采访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人我估计开口的时候会喊叔叔,再加上黝黑的脸庞壮硕的身材,这明显就是个好苦力的形象啊。我喜欢,我需要。在一群人中我挑了郑鑫,从此就成为了他的段老师。而郑鑫也跟着我一直实习到暑假结束,家里给找的工作并没有落实好,他也就不急着回去继续跟着我实习。
后来又一次采访完了我请客吃饭,在夜市,烧烤摊子上我们喝着啤酒,我很认真的问郑鑫,当时你知道我为啥在这么多的人里面挑了你吗?
他怔了半天回答一句,因为咱俩像,后来我现场把他捶了一顿。
我正在看热线,桌子上面的电话响了。
“我擦,大周一,大早上的,有啥事啊,想让我燃烧生命啊。”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因为单位的电话内线打进来只有后面的四位,而我只认识三个电话,一个是我们主任的,一个是楼下传达室的(因为他要频繁的通知我下去取快递)另外一个是自己的。
“喂。”我不耐烦的拉长声音。然后突然睁大眼睛,然后诚惶诚恐的说:“好好好”
我擦,徐总让我去办公室一趟。老总也就是总编让大清早的去办公室一趟估计是没好事,我心里盘算着,我最近哪天早退了,哪天迟到了,哪天翘班了,那次采访抽群众递来的烟了。
进了办公室,大气没敢喘领导先开口了。
“淮河沉船了,我让小车班出个车送你和你带的小郑回家一趟收拾收拾,然后立刻去事故现场。”
领导就是领导啊,说话的这个气势啊,这个安排细致啊,这个,这个,这个他根本就没打算给我个选择的余地。不行,我要主动的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徐总,你看我这个月还有四个稿子压在编辑部呢。”
“都给你算A。”
“徐总,我那边没去过,不熟。”
“有发票的都要来发票回来报销,其余的每天给你俩一人120的补助。”
“徐总``````”
“车在楼下了,滚吧。”
徐总是军人出身,说话掷地有声有时候还狠狠地骂你,但是我们都爱他,有负面新闻的时候他替你出头挡事从来不含糊,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找他他也尽心给你解决,虽然嘴坏但是心头热,这样的老总才是最能得民心的老总啊。
上午10点钟的时候我们已经坐上了前往蚌埠的火车。
爷爷的日记本我也戴在身上,毕竟淮河边我没去过,看看他的日记兴许能有点帮助。最让我心里激动的是爷爷口中说的那条神秘的河流,我来了。
日期:2013-04-10 09:45:00
第五章 司机
我国的火车只会晚点从不早点,给你最大的期待就是正点到达,果不其然晚点半个小时下午六点十分,从火车站出来我先打电话给现场救援办公室的人,那边嘈杂的声音让我差点分不出来接电话的是男的还是女的。现场的情况更是不清楚,就听出来最后说了一句从火车站往北去蚌埠船厂。
我和小郑即刻打车赶往蚌埠船厂,一路上小郑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不停地问这问那。司机听我们聊天听说我们是来采访沉船的,激动的厉害,说自己还不知道沉船的事情呢。我当时就感觉很奇怪,毕竟沉船是大事情而出租车司机应该是一个城市的消息散播口,居然这个事情他们不知道。
在船厂边上的一家小旅馆安顿好,我再次打电话给救援办公室的人,终于听出来是男是女了,一个沙哑的男生跟我说:“游回来一个,打捞出来半个,其余的情况我一会派车接你们来现场。
挂了电话,我心情沉重了,毕竟沉船事故有人遇难这很容易理解,但是打捞出来半个,淮河难道还有鳄鱼啊,领导让我来这里的时候没说还有这么凶险的情况啊。
我把消息告诉小郑,这小子倒是很没当回事情,因为小郑是大学生兵,考上大学本科后在大三的时候去当兵了,然后回学校继续学习到毕业,壮硕的身材和牛逼哄哄的架子,在他心里跟自己的段老师唯一能显摆的就是自己的军旅生涯了。
“那怕啥啊,有我在呢,老段。”
正在说着车来了,一辆军牌的墨绿色汉兰达霸气十足的出现在小宾馆的楼下,出来一个士兵看上去很年轻,说:首长,有什么要带的没有,咱们现在去现场。
我听了心里很是受用啊,这么多年了,除了当过班长没当过任何的领导,今天倒好直接升级为首长了,内心这个澎湃啊。士兵将我和小郑的一些简单的行李放到车上,驱车带我们到了河边,居然不是码头什么的,当然我生活的地方一直都没有河更别提像淮河这样的大河,但是从这么个小地方上船,太不拉风了吧。
更不拉风的是居然来的是个小艇,小艇上面的人也不说话只是接过我们的东西直接开船走人,黑漆漆的河面,压抑的气氛,我深深地觉得徐总,你太不厚道了。
救援办公室居然不能理解的设在了一处不起眼的河岸边,一个简易的大棚,大棚外面却是热火朝天的景象,一个眼眶发黑的年轻人走过来和我握了一下手自我介绍到,我是此次救援行动救援办公室负责对外联络的刘明,叫我小刘就行了。我立刻挡在小郑面前跟他握手,我怕小郑会激动的跟他握手说自己叫马克的。我是XX日报的记者,我叫段瑞。
刘明很尴尬的跟我说其实你们过来是一场意外的。
我擦,我就郁闷了,折腾几个小时的火车,来到跟我说这是意外算什么。
刘明解释,这次的救援行动不对外界公开,在救援过程中我们也不允许报道,搜集到的资料直接提交军区。除了你们这边没有任何新闻媒体了。
这个说法我更加不能接受,我们这个报纸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居然救援行动能只来我们一家,这样撂到手里的独家居然不让发,那我们还在这里干嘛。
我正准备解释,一个看上去很媚态的女人突然上前插话,要求去见见那个游回来的生还者。刘明答应了并安排人送美女去医院。然后小声的告诉我们,这个事情军区已经插手了,因为军区有领导和你们报社的领导比较熟悉,在不知情况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你们领导,你们领导派你们来的时候军区已经下达了封锁消息的命令,所有媒体已经不能前来,而这个时候你们已经到了。不过来了就来了吧,你们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帮不上什么忙的话,明后天我们就安排人送你们回去。
我擦,我们俩个是记者,不是警察不是搜救专家,我们能帮得上什么忙呢。刘明根本就不准备对我解释我的疑惑,那按照他的说法,我和小郑就应该在河边溜达两圈然后拍屁股回去。估计回去了徐总给的承诺也就不兑现了,真不靠谱啊。
“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呗。”刚刚的美女招呼我和小郑。我一想也好,比在河边溜达来的强百倍啊,于是跟小郑挤上了车。到了医院我们没有去重症监护室,而是到了一间普通的单人病房,如果门口没有站岗的军人,那真就是普通的病房了。
床上坐着一个中年的男人,身上看不出来任何的伤情,也没有打点滴身就是倚着被子木然的坐着,我们进来了也没打算招呼,得知这个就是游回来的勇者我和小郑以一种仰慕神人的眼神盯着他。
“你是什么职业的啊?”美女问道
“司机”
“有过当兵的经历?”这次是我先插的嘴。
“没有”
“老家哪里的?”
“山西”
随后我们问了很多的问题,这个中年男人回答的都很简短。让人感觉,他纯粹是懒得理我们。出了病房,我上前拉住美女:“你向你上级反映一下吧,这个男人有问题。”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
“从他落水的情况来看,他自己承认自己是呆在船的下层,也就是说,如果船是撞上什么了,以至于船体破裂进水,那么水压会让下层的人来不及逃生,他成功逃生后又游了几公里到一个小树林里面然后被村民发现报警,他如果是个正常人遇难的时候只会找最近的地方上岸而不会游这么远。”
“而且他说自己没有当兵的经历,但是他左手食指上面相对其他手指在指腹处有明显的老茧应该是开枪的时候留下的,从遇险然后到游回来他表现的很淡定,完全不是一个遇险游回来的人应该有的反应。”郑鑫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呦呵,你们俩不错嘛!”
“那是的,你以为我300多集柯南是白看的啊。”
“这个司机确实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日期:2013-04-10 09:49:00
第六章 毛人水鬼
1950年 7月27日 雨
今天是换了新营子的第五天,遇到了几个老乡,他们说新来的这个营子是伙食最差的地方,果真今天天擦黑了才给发了馍。晚上的时候,几个老乡找到我,说饿的话就一起去淮水弄吃的去。我知道他们要去捡螃蟹,然后煮了吃,但这两天的肚子不舒服,这几天干的活又太多于是推脱不想去。
夜来两三点钟的时候工地里面有人大吼大叫,毛人来了。
我起身下床后发现工棚外面围了很多的人,有河工还有干部,那几个老乡在人群的最中央。
“俺几个看见毛人了。真的”
毛人去年的时候就已经有传闻了,但是自己这么真实的听见还是头一次。
原来老乡几个人根本没有去河边,因为晚上的时候没有灯看不见,只能去河堤后面的庄稼地和小林子里面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啥吃的。谁知道在河堤上面走着走着看到河对岸一个弓着腰的小老头,其中一个老乡就对那边喊想问问这边离张寨有多远。谁知道那个老头子突然跑了起来,比正常的成年人快太多了,一下扎进水里就往他们这边游过来。几个大老爷们当时头皮都炸了,转头就往工地跑,其中一个回头的时候已经看见那个小老头上岸了,个头不高弯着腰,浑身的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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