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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潘多拉
作者:
筝妃
日期:2007-3-27 20:11:00
题记:生命中有多少人可以遇见,有多少人可以爱,又有多少人可以一直存在?那个遇见的,爱过的,最后陪在身边的人,是,真的爱人。
一、老虾的屁股们
—1—
虚掩的门被蹑手蹑脚地推开,一只脚轻轻踩进来,然后紧跟着另一只脚,接着门被轻轻地合上。
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来了。我在书房直着嗓子嚷:“老虾,我在这里!”
老虾像只虾米似的一下子蹦到房里,嘴里连声说道:“别叫,别叫,再叫人家都听见了。”
我就哇啦哇啦地笑了。世界上只有我这种女人,能够把笑表演得跟哭一样吓人。老虾这么说过。
我倚在沙发上啃苹果,光着的两只脚丫子一左一右地摆动着。老虾专心致志地给我的电脑杀毒,留给我一个谦卑谨慎的背。
老虾姓夏,也并不很老,33岁而已。老实的男人,一年四季穿着银行制服,走路总是低着头看脚尖,腰永远是呈虾米的姿势略略地躬着一点,所以大家都叫他老虾,叫得久了,也没有人记得他的本名了。
“老虾,有毒吗?”我吞下最后一口苹果,问。
“还没杀到。”老虾盯着电脑,闷闷地说。
“为什么我的电脑老有毒?”我一甩手将苹果核丢进垃圾篓里,趿着拖鞋走到老虾旁边。
“不奇怪,上网哪能没有毒。”老虾依旧闷闷地说。
“老虾,最近有没有好看的电影?”我凑到他的旁边,俯下身问,长发扫到他的肩膀。
老虾像被电炉烤到似的,拘谨着身子往一侧闪避。我就又哇啦哇啦地笑了。
“老虾,你上次来我们家,是不是浏览过黄色网站?”我装着很严肃地问。
“没有了,在你家,哪里敢。”老虾嘴上这么说,脸还是微微地红了。
老虾这人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喜欢女人的屁股。但他也只是没事在网上看看而已,满足一下视觉的欲望,没听说过他跟女人有乱来的行为。不,应该是除了他们家的黄脸婆,许平以外。
刚到单位上班那会儿,我有一次没听真,以为老虾的老婆叫许广平,愣是把我激动得老半天找不着北。对于刚从大学毕业的文学青年来说,崇拜鲁先生的劲头,那是没法子说的。
自从我在大学里一不小心出了一本薄得不够拉肚子的人擦一次屁股的诗集之后,我成了我们那所大学里小有名气的文学青年,走哪认识的人都扯着嗓子冲我喊“诗人”,但是我后来再也不写诗了。
我也就好意思在老虾面前吹嘘我曾经是个文学青年,在别人面前我压根提都不好意思提一下。也就因为我说我曾经是个文学青年,老虾对我的热情比对其他同事的热情要高得多,我电脑上的问题基本由他包了,包括插头坏掉了电线烧掉了,等等等等。
老虾端坐在电脑椅上目不斜视地注意着电脑上的动向,我俯着身体立在他的旁边。我的胸部距离他的胳膊不到一毫米,但是老虾不看我。
对老虾具有杀伤力的,只有女人的屁股,女人的胸部在老虾的眼里,只仅仅是两团肥肉而已,所以我从不在老虾面前掩蔽我的傲人的胸围。
日期:2007-3-27 20:52:19
—2—
老虾喜欢屁股的秘密,在我和他在同一个办公室共事的不久之后,就被我发现了。
办公室里四个人,老虾是唯一的男性。王主任41岁,丰韵犹存,特别是一个肥硕浑圆的屁股,望过去顿生无限暇想。老虾闲下来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就一直在追随着这个肥臀前后左右的晃动。
小余,25岁,新婚半年,蜜月里就怀上了爱情的结晶,肚子越来越大,屁股也越来越圆,也是老虾常常目光闪烁追随偷窥的目标之一。
我,23岁,工作一年,青涩蜕尽,风情渐生,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老虾背地里有没有看我的屁股我不得而知,但是每当我的屁股经过他的办公桌旁时,他都会脸红。
于是有一次我将一张内衣广告装着无意地掉在老虾的办公椅下,请他帮我捡起来。我看见老虾的脸涨得通红。模特儿白晰细腻的屁股上黑色丁字裤性感震憾,勾魂夺魄。
在一次周末加班结束,办公室里的同事都离开了的时候,我把老虾堵在门口,我说:“老虾,以后不准再偷看我屁股。”老虾的脸红得跟煮熟的龙虾似的。后来,我就再也感觉不到老虾那闪烁的目光围绕在我的屁股上了。
同事们都说老虾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传闻曾有一位风流的前主任调戏过老虾,她把老虾的手抓放到她的巨型丰乳上,然后发现老虾一本正经无动于衷,裤档里焉焉的不见雄风。老虾从此搏得柳下惠的美名。
我听过这个传闻以后,我想要是那位前主任把老虾的手抓放到她的肥硕的屁股上,老虾要是不竖起来才叫怪。所谓柳下惠,是因为所投非所想而已。
老虾喜欢看电影,收藏有很多碟片,很多我听都没听说过的电影,老虾都看过。我觉得他简直就是一个电影博物馆,所以我没事就找他借电影看。于是我又发现了,老虾看A片的秘密。
我有时候下班时见同事们都走了,老虾还在办公室磨蹭着不走,我以为他想偷带办公室的打印纸回家,别的科室经常有人这么干,这事我也干过,所以我总是心神领会地在他之前离开。
可有一次我折身回办公室拿我忘记在抽屉里的唇膏时,却发现老虾在办公室里反锁着门。我心想你偷打印纸又不是偷打印机,犯得着这么防范严密吗?我就把门擂得“咚咚”地响,嘴里喊道:“老虾,开门,我东西撂办公室了。”
老虾隔了足足两分半钟才开门,在看见我的一瞬间,一张脸又像一只熟龙虾似的红彤彤的,我的疑心病顿起。我一闪身冲到他的办公桌旁上上下下地打量,没发现异常,我不甘心地问道:“老虾,你刚才在搞什么鬼?”
“没干什么。”老虾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用身体去挡他的办公桌抽屉。我说:“老虾,把抽屉打开,我瞧瞧你藏什么宝贝在里面。”
“不行。”老虾红着脸说。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我说:“老虾,我丢了东西,你让我看看在不在你抽屉里。”
日期:2007-3-28 11:21:57
—3—
“不在。”老虾闷声回答。
“我不信,打开给我看一下,要不然我马上打电话给主任,你当她面打开抽屉给我看,否则这事没完。”我死缠烂打,非要看看他的抽屉里是什么东西。
老虾平素和同事们都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大家都嫌他沉闷无趣,没人惹他,他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只有我例外,我没事就缠着老虾,老虾也唯有对我总是没辙。
在我的威胁下,老虾最后不得不打开他的抽屉。我看到几个档案袋整齐地摆放在抽屉里,我一伸手拿过一袋倒出来,全是赤裸煽情的A片。
老虾用档案袋收藏着他的A片,锁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下班后一个人躲在办公室的电脑上播放。
我有老半天愣在那里,回不过神来。老虾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拘谨地站在我跟前,等候发落。
“哦,就这呀?用不着鬼鬼祟祟地躲办公室看呀!你拿回家光明正大地看嘛!”我装着若无其事地说。
“那不行……不能给家里人看到这个。”老虾的脸涨成赤色的羞郝。
“老虾,借两部给我看看。”说完,我随手从中拿起两碟塞进手袋里。
“不能……你还没结婚,不能看。”老虾拭图阻止我。
“老虾,我没吃过猪肉,就没看过猪跑么?”我咪咪带笑地说,施施然地离开了办公室。
我这人一向嘴硬,二斤半的鸭子三斤半的嘴,也因此吃过不少亏,但仍然死性不改。
读中学的时候,前排座位上的一个男生上课偷看贾平凹的《废都》,被我瞄到了,下课后我死赖着他借书看,他不借,他说女生不能看。我百借不得,就恼羞成怒地冲他说:“有啥了不起的,这书我早就看过了,问你借不过是看看你小气不小气。”我甚至说出了书中主要人物名字,那都是我在课上瞄到的。
我根本不知道,《废都》以独特而大胆的笔触以及出位的性描写曾引起广泛关注,一时间竟洛阳纸贵。对于当时的中学生来说,这几乎算是禁书。可想而知,我后来就成了我们中学的“名人”。
那件事以后我收敛过一段时间,不敢乱扣斗蓬冒充大头虾,但坚持不了多久,我又发作了。所以我的名声一直不好。一个女生没有好的名声,她还能干什么呢?
老虾的A片当天晚上就在我的电脑上播放了出来。我一手捧着可比克薯片,一手握着冰淇淋蛋筒,光着两只脚丫子四脚朝天地躺在沙发上看老虾的小电影。但是看着看着我什么也吃不下去了,吃下去的也统统吐了出来。
我趴在马桶边上像只蛤蟆似的呕着,心里发誓要把老虾剁成一块一块的肉丁扔马桶里冲了。
第二天上班看见老虾,第一个反应竟是看他的裤档。老虾看见我脸红,我看见老虾也脸红,我们两个像偷东西的贼一样的鬼祟,神色里慌慌张张。好在王主任抱着电话和情人调情,小余摸着肚子在胎教,没人注意到我们。
日期:2007-3-28 13:38:43
—4—
下班后我把碟片扔给老虾,我说:“你烧了它!”
“干什么?这都是我的宝贝。”老虾舍不得。
“我要你烧了它!”我恨恨地说。
“不烧。”老虾的态度也强硬了起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恶心死了,看了要吐,你留着干什么?”我说。
老虾怪怪地盯着我看了老半天,然后说:“第一次看A片吧?”话语里,有着嘲弄的意味。
“谁说的?这东西我见的多了!”我又开始冒充大头虾。
“只有第一次看的人才会觉得恶心要吐,看多了就好了。就像吸毒,才吸的人会不舒服,以后会越吸越过瘾。”老虾阴阴地说。
我发誓,我很想冲过去抓起老虾脖子上那条一年四季不换的职业领带勒死他,然后把他的肉剁碎,把他的骨头拆下来,把他的血流干。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拿起办公刀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老虾的碟片上划下几道刻痕,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傲然离开,留下老虾对着他的宝贝A片眼泪汪汪。
N多天以后的一天,老虾问我,为什么总是欺侮他。我甜甜地笑着说:“哪有欺侮你嘛,人家看你比别的同事和蔼可亲,人缘好,有亲和力,所以才喜欢跟你打交道嘛!”
我说的当然不是真心话。打狗看主人,打狼看状况,我既怕狗又怕狼,唯一不怕的就是小绵羊。老虾温吞老实,像只小绵羊,我不欺侮他,我难道去欺侮老狼么?所以我就一直欺侮他。
老虾被我欺侮得久了,就成了习惯,如果我有几天不欺侮他,他反而会忐忑不安,坐立不住,在办公室里不时地往我张望,希望我欺侮他一两下。
老虾帮我修电脑,是他主动揽过去的活,本来我不知道他电脑水平高超。我有一次在办公室里大嚷家里的电脑又出毛病了真想砸碎了当废铁卖了,老虾下班时低低地说了声:“我去帮你看看电脑。”我就把他领回家了,然后他就神奇地帮我把垂死的电脑捣鼓好了。
后来我的电脑有病没病都找老虾,老虾每次都帮我解决得妥妥贴贴。我还为老虾帮我修电脑制造了一个令人心跳的词,幽会。每当我老说,老虾,下班后幽会啊,老虾就会闷不吭声地下班后悄悄去我家修电脑。
老虾害怕被人看见他去我家,每次都让我先回去,把门虚掩着,然后他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溜进来。我每次看见他那个贼兮兮的样子,都会忍不住哇啦哇啦地大笑不止,老虾总说我再这样笑,他会得心脏病死的。
但是我一直是这么笑的,老虾也没有得心脏病死,后来有一次老虾的虾婆到单位找老虾,才差点把他吓得心脏病死。
我自从叫老虾为老虾以后,就一直称呼老虾的老婆许平为虾婆,当然了,都是在老虾面前这么叫的,我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虾婆。
虾婆有天把钥匙忘家里了,就到我们单位找老虾拿钥匙,于是我荣幸地见到了虾婆。但我不知道她是虾婆,我冲着老虾喊道:“老虾,下班后幽会啊!”
日期:2007-3-28 18:01:27
—5—
我看见老虾的脸涨得通红,然后又变得惨白,我又看看站在他办公桌旁边的那个女人盯着我看的两只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芒,我就知道完了完了,这女人肯定是虾婆了,于是我抓起手袋撒开两腿就跑了。
我才不管老虾将要忍受怎样非人的待遇,是跪键盘还是跪搓衣板,反正我只管自己先溜之大吉。
第二天上班看见老虾的一只耳朵红通通的,肿得老大,我没心没肺地问道:“老虾,昨晚上吃什么好东西了,补成这样?”
“还不是你这丫头口没遮拦的把他给害的,昨天我跟小余费了多少口舌才把老虾的老婆给哄走,晚上拧耳朵就算是小菜一碟了。”王主任半嗔半怒地说。
原来虾婆整治老虾的手段是拧耳朵,用两只细长的手指掐着耳朵边一下一下地拧,拧得又红又肿才罢休。我发现虾婆力道还蛮大的,简直可以当狮婆了。
王主任是宠爱我的,因为她说我的脾性很像她女儿,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正因了她这样说,所以我越发的由着性子胡来,反正烂摊子到最后王主任会帮我收拾的。
“主任,你是知道的,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其实缺德事我从来没胆子干的。”我可怜巴巴地偎向主任撒娇,开始装一等良民。
“知道,你这丫头我还不了解?乖,别难过了,工作去吧。”主任拍拍我的头,我立即乖得像只小白兔似地溜回办公桌,开始伏案假装努力工作。
我伏在办公桌上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老虾的那只红通通的大耳朵,于是一个不留神,我就又忍不住哇啦哇啦地大笑起来了。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扭头看我,我指着电脑说:“挖哈哈,这个桌面好好笑哦!”于是他们又不约而同地扭头做自己的事。
这就是做同事的好处,相处得久了,他们已经像我老妈一样的了解我了,对我的一惊一咋早已见怪不怪了。
虾婆虐待老虾的事件以后,老虾很久都不肯给我修电脑。他记恨我不应该在虾婆面前大嚷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心神领会的“幽会”一词。但是我不管,我天天冲着老虾嚷:“老虾,快点幽会啦,再不幽会要死人啦!”
老虾受不了我日复一日的纠缠,最后只好屈服,在一个周末下班之后,乖乖地跟在我后面去我家帮我修电脑。
与以往一样,我先上楼开门,然后虚掩着门,老虾再慢腾腾鬼祟祟地进来。但是我进门好久以后,老虾都没有进来。我想该不会是电梯坏了吧?于是我又打开门奔到电梯旁边,却见老虾和我隔壁的乌骨鸡女人聊得正欢,正口沫四射地讨论着什么。
我没好气地冲上前嚷道:“老虾,快点幽会啦!幽会完了再聊天!”说完扯起老虾的袖子就往我家拉,边拉边回头翻了一个白眼,留下那个乌骨鸡女人在电梯口独自目瞪口呆。
日期:2007-3-29 12:14:18
二、乌骨鸡女人
—1—
我一点都不喜欢住在我隔壁的乌骨鸡女人。
她个头高挑,但皮肤偏黑,喜欢盘着头发,穿细高跟的黑皮靴。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就在心里给她取了一个名字,乌骨鸡。
乌骨鸡租住在我隔壁三年了,我就只看见过她一个人进进出出,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过她家。
我不喜欢乌骨鸡是因为,她是一个离婚女人。
我不喜欢离婚的女人,甚至是憎恨。我讨厌她们对婚姻和家庭的轻率,结婚前应该把什么都想清楚,结婚后再反悔未免既不道德又不负责任。
这是我心理最阴暗的一个角落,我从不让任何人知道,但是老虾一下子就察觉出来了。
老虾给我修电脑的时候,我嘟着腮帮子蹲在他旁边的地板上用锤子砸野核桃,然后将砸出来的核桃仁一粒一粒地捡拾进嘴巴里。
老虾在重启电脑的间隙转身看我,说道:“你能不能优雅一点?女孩子老是这么风风火火泼泼辣辣的谁敢喜欢?”
“没要你喜欢。”我头也不抬地回答他,抡起锤子使劲地砸向地板上那粒小小的野核桃。
“我也没说喜欢你。”老虾闷闷地回答。
老虾修好电脑准备走的时候,装着漫不经心地问我:“你隔壁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哪个人?”我装糊涂。
“就是和我在电梯边说话的那个女人。”老虾不得不硬着头皮补充。
“哦,你说乌骨鸡呀!”我音高八度地嚷着。
“你干什么把人家说得这么难听。”老虾愠愠地说。
“你喜欢她?”我眯起眼睛问。
“乱讲!我是说你应该跟你隔壁的那位女士学学优雅。你也不小了,要有点女人味,将来好嫁婆家。”老虾的话差点没把我噎死。
“你眼睛看花了吧?”我瞄着老虾渐渐泛上红晕的脸,问。
“不跟你扯。”老虾说完准备开门离开。
“老虾,你知道什么叫优雅?什么叫女人味?”我一把拽过老虾的领带,咬牙切齿地说,“女人最重要的是爱心、道德、责任,虾婆要是跟你离婚把你和你儿子扔掉头也不回,你还会说她优雅有女人味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虾气得涨红了脸。
“什么意思?乌骨鸡是个离婚女人,她把丈夫和孩子扔了不要了!”我对着老虾吼。
“你太偏激了!离婚的人有千千万万,难道就都是女人不好?很多家庭散掉都是有苦衷的。你没结婚就瞎评论人家的离婚,神经质!”老虾说完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跟老虾共事了一年多,他给我的电脑修了N次,我欺侮捉弄他日复一日,但他一直默默地忍受着,从来没有对我大嗓门说过一句话,没想到就因为乌骨鸡,老虾破天荒地对我发了那么大的火。我心里那个怒火中烧的,我心想乌骨鸡你真是个妖精,男人的克星!
日期:2007-3-29 17:33:25
—2—
第二天上班,我不理老虾,老虾也不理我。我们像两只斗鸡场上的公鸡,目光一接立即脸红脖子粗,彼此都没有好脸色。
下班后回家,偏偏在电梯里遇到乌骨鸡。我眯着眼睛盯着她盘得精致的头发,和擦得黑亮的细高跟皮靴,鼻孔里滋滋地冒着冷气。
出了电梯,我不回家,我跟着乌骨鸡回家。乌骨鸡见我跟着她,便站在门外,不肯开门。我很厚脸地说:“我进去坐几分钟,喝杯水就行,别这么小气。”
乌骨鸡最后没法子,只好将我这只小灰狼放进了她的鸡窝。
这是我第一次进乌骨鸡的家,以前我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至多碰面点个头算是打招呼,我不愿和她交往她也没对我表示出兴趣,但现在因为老虾说她是个优雅的女人,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个优雅法。
乌骨鸡的家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摆设和布置整洁清爽,纯真稚气,像是一个育婴房。客厅的天花板上悬着一颗一颗的小汽球,一张松软的苹果绿的布艺沙发立在客厅中央,卧室的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床头放着一只大大的鹅绒黄的布鸭子,床头柜的台灯罩是一只可爱的粉红色的小老鼠。
我有一瞬间不能相信自己走进的是一个30岁的离婚女人的家。我趁着乌骨鸡去厨房给我倒水的空隙,在客厅打开她的碟片盒,自作主张地挑了一张碟片在她的影碟机上播放,然后歪倒在苹果绿的布艺沙发上观看。
是部韩国片子。女人穿着职业装走向一扇门。门打开,一个男人,有着棱角分明的脸,和结实的胸肌。女人走进门,室内有暧昧的气息弥漫。然后乌骨鸡端着杯子从厨房出来,她看了一眼电视屏幕,对我说:“别看这个。”
“为什么?”我盯着屏幕咽着口水问。
“你还小。”乌骨鸡说。
“哈,这东西我见过的多了。”我说着接过水杯“咕咚”地喝了一大口,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看。
乌骨鸡不再说话,默然地在我旁边坐下,陪我一起看。
片子里的男人和女人开始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彼此身上的衣服,然后迫不及待地赤裸裸地缠在了一起。
我有些窘然的脸红,但是我不想在乌骨鸡面前表露出来,于是我硬着头皮往下看。
那是一部关于偷情的片子,女人家里有丈夫,那个和她在片头抵死缠绵的男人,是她的情人。
那部片子我没能看完。在情节进行到我看得兴味盎然的时候,乌骨鸡哭了。
影片里正在播放女人和她的情人的又一场激情如火的床戏。我看得面红心跳,但已没有恶心的感觉,可是乌骨鸡在我旁边低低地啜泣起来,哭得很伤心。
我扭头看她,不知道她因何如此伤心,于是立即识趣地关了她的影碟机,灰溜溜地回了家。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起,我不是特别憎恨乌骨鸡了。
日期:2007-3-30 12:43:30
—3—
几天过去了,老虾仍然不搭理我,视我如同空气,并且生怕我下班后会缠住他,每天下班都抢在最前面开溜。
我发誓,我要老虾为他的没风度没气量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天快到下班时间时,我抢在老虾前面跑了。我知道我走了他就不会走了,他肯定会躲在办公室里偷看他的宝贝A片。
下班时间过了半小时,我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外使劲地擂着被反锁的门,嚷着:“开门!再不开门我砸门了!”
门打开了,在办公室里的是我们行长和王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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