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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殿堂阎罗系列 十里幽邪:楚江卷
作者:
笑花生
日期:2012-10-31 20:57:30
凡鬼者,若入轮回,必行幽邪路,
行十余里,至一水,广不数尺,流而西南。
此俗所谓奈河,
其源出地府,其水皆血,而腥秽不可近。
因河上有桥,故名“奈河桥”。
桥险窄光滑,有日、夜游神把守。
桥下血河里虫蛇满布,波涛翻滚,腥风扑面。
恶人鬼魂若堕入河中,永无出路。
世逢,隋初,乱世初平,国未稳,
妖魔邪碎,争相逃窜,妄图躲避轮回之苦,
但有孽就要清,有债就要还。
上得孽镜台,后入转轮殿,
生死相依,因果循环,此所谓报应。
日期:2012-10-31 20:58:00
一、地狱蝶
1、菩提心
十余里幽邪路,忽传银铃笑音,一抹猩红由远及近,日游神眯睁睡眼喃喃自语“怕又是那要命的祖宗来了。”
夜游神飘荡而至道“该睡觉就去睡觉,休要招惹那乖乖。那可是十殿阎罗都惹不起的主儿----”牢骚发了一半,转看那日游神已然睡死过去,无奈的摇头飘去,笑声临近还是早躲为妙。
不多时一头大毛长,形似金狮的白色巨兽,兽脸似狗,胸有金鳞,蹄若麒麟,驮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奔至桥头。那孩童一身红衣,脚踏鹿皮小靴,金丝玉带环于腰际,唇似红莲,笑靥嫣然,却不知为何满眼落寞的望着桥下。
她拍着身下的巨兽低声喃喃“啼听啊,你说何为菩提,”
啼听道“断绝世间烦恼而成就涅盘之智慧,方为菩提。”
孩童翻身跳下啼听“嘻嘻,你这家伙说话越来越似那地藏喽。整天思着‘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只怕就度了众生,也未必能断其烦恼大彻大悟。”
啼听怒目“瞿如,不可说主人坏话。”
“他已去轮回受劫,说了他又听不到。”
啼听看她一眼无可奈何的打了个响鼻,震的奈何水连起几片波澜。
“不要担心用不了多久,你也要去找他的,”
“此话当真。”啼听大喜。
“本小姐何时说过假话,就怕到时你舍不得这一身的威风。”
闻言啼听不觉低头看着自己那赤金麟,若有所思。
“哦?啼听也着像了,哈哈哈”嘴上笑的开怀,眼神依旧带着哀。
啼听暗骂瞿如无良。
“你小声嘟囔什么,别以为我没听到。”
“没,没什么,就想起主人说你善,说你有颗菩提心。”
闻言她摇头轻叹道“这世上哪还有那大彻大悟的心境,只怕你受了你主人的骗。”
“主人说有就是有,啼听能听尽世间万事万物之心语,你的心啼听却听不到。”
“呸,你见过哪个大彻大悟的还不成佛,整日在鬼殿阴府上胡乱厮混的。”瞿如目视四周,除黑既灰毫无颜色,胸口觉得憋闷,照着啼听头就是一巴掌,哎,心情舒畅多了。
日期:2012-10-31 20:59:00
啼听受了委屈,又不敢得罪于她,只能扭头嘟囔道“困在这鬼殿幽冥那还不是因为你打赌输了,誓要找那十殿阎罗归了位才肯回去。活该”
她玉手轻扬一把抓住那啼听的耳朵,嬉笑道“你这该死的小妖,还敢说起我的是非了。”
“我不是妖,我是佛的坐骑,就是神兽。”
“哼,你主人都不在了,你就是妖。”
啼听不住的晃着脑袋,“不是,不是”
一人一兽争的不可开交,此时桥下血河翻滚,一只金蝶破水而出,直奔幽邪路而去,那幽邪路一向有来无回,金蝶逆流飞翔,路上的瘴气竟伤不了它半分。
正值人间圆月夜,奈何桥边化金蝶,
唉,这是何等的怨力。
那瞿如眨了眨眼睛,望着那远去金蝶,冷笑道“啼听,看来我又要为你家主人做回功德了。”
啼听闻言只觉得汗毛发冷,转身欲逃,却已被条金丝腰带缠住了脖子,“你这厮要是跑了,这十里幽邪路,你想让我一孩子走着去啊,没人性。”
啼听一副宁死不从的表情道“都几千岁了整天装成个孩子样,再说我本就不是人,何来人性。”
“好个白狗,敢和我咬文嚼字,不怕我扒你筋骨。”
啼听自是知晓这丫头的手腕,不敢忤逆,又心有不甘的哼哼了几声,暗自腹诽“主人真是骗我,这丫头那里有什么菩提心,啼听光瞧见心狠手辣了。”
“啼听,我的心狠手辣,你才见识几何啊,”说罢,跳到啼听背上,双手一扯腰带,右手狠狠的再它屁股上猛掐一把,啼听吃痛,飞奔而去,留下奈何桥边飞尘滚滚,桥下恶鬼凄冷悲鸣。
日期:2012-10-31 21:00:00
2、妒妇
南北乱世,北周静帝受禅帝位于大丞相、上柱国杨坚,改元开皇,建隋。
开元十年,上柱国将军韩擒虎屯兵金城,旋任凉州,秋夜渐凉,适逢韩擒虎大寿,整个凉州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韩擒虎为于民同乐,包下城中最大的酒楼连开了三天流水席,酒楼上雅间中,二公子韩楚,正在替父宴请凉州附近的书生才子。
几个书生模样的公子哥,正摇头摆脑的吟着诗句,酸腐之味离数米由可闻,
席间一书生极为醒目,他皮肤黝黑,手脚粗壮,剑眉虎目,不像个书生,倒像个侠客模样,却偏穿那一件青色圆领扇袍,腰束革带,头戴璞巾,让人觉得不伦不类,好笑至极。
青衫书生轻摇纸扇,推推旁边的张姓书生道:“张兄,不如我们以柳为题,你看如何。”
张公子自觉不能低于人下,忙迎道。“那在下献丑了。柳树得春风,一低复一昂。谁能空相忆,独眠度三阳。”
“看来张兄真是献丑了,现已入秋,何来春风。”
张公子也觉丢了颜面,忙转移话头,瞄上角落上一个削瘦公子道“哎,李兄,为何沉默不语啊。”
日期:2012-10-31 21:02:00
青衫书生忙拉道“莫去招惹他,他夫人刚过世。今天要是不韩公子宴客,怕是他也不会来。”
“哎,这不正和了他的心意,他家那个妒妇一死,李兄也算是解脱啊。来来来,喝酒喝酒。”
那个李公子,满面愁容,形如枯槁,呆坐在那儿,似是没听到那些蜚语流言。
门开,一个身形修长,穿着一袭白色儒衫,气质温雅,相貌倒是极其普通,却有一双清澈明眸,无垢无尘,此人正是刺史公子韩楚,字詹月。
“詹月兄,来迟了,当罚当罚。”
韩楚忙施礼入席,席间不时传出几句酸诗,在众人不经意间,一只金蝶落在李公子肩膀,温柔的扑扇着翅膀,似是有说不尽的柔情。
窗外一只白狗驮着一个女孩,一手捂鼻,另一手时不时勒紧拴狗的金丝腰带,白狗哼哼几声,几次试图反抗终未得逞。
酒过三巡,李公子恍惚站起抱歉施礼“小生,不胜酒力,先行告辞。”
“哎,李兄,你才喝了一杯,怎么就要走,莫不是对詹月兄有些意见----”
“休莫胡言,李某只是醉了,对不住了詹月兄”说罢忙冲韩楚施礼,韩楚也听说李公子最近妻子刚逝,也没在多挽留,命手下小厮送其离去。
“这李仲,真不识好歹,”青衫书生摇扇笑道。
张公子忙接道。“没想到这李兄竟然对那妒妇如此情深,你看他日渐消瘦,真是让人心痛”
“妒妇?”韩楚轻抿下酒“二位为何说李兄的妻子是妒妇。”
日期:2012-10-31 21:04:00
青衫书生开始吐沫横飞道。“詹月兄有所不知,这李仲的妻子王氏,以前是凉州附近有名的美人儿,说来也怪,她官不挑民不挑,偏偏看中那不成不就的李仲,婚后三年,一切相安,本还以为这李仲走了大运,却没想到是个霉运。去年李仲看上家中一丫鬟兰儿意欲立小,怎成想,那王氏知道后暴跳如雷,用鞭子将那兰儿打出府去,还扬言,李仲如若立小她便死于他面前。李仲生恐家变,对纳妾一事便不再提了。却不料那兰儿不依不饶,没法李仲只得用私房钱在外面给兰儿置办了一个偏宅。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传到王氏耳中,她带着家丁,趁着那李仲和兰儿私会,将他们堵在床上,这李仲一见在下人面前失了颜面,和那王氏厮打起来,一时闹的满城风雨。李仲更觉丢人,便自作主张用红花轿将兰儿抬入府中,却不料成亲当夜,那王氏一身红衣悬于正堂梁上自尽了。”
“此等妒妇,早应休之。”众人愤慨,唯有韩楚仍轻抿着酒不做评价。
日期:2012-10-31 21:05:00
3、韩楚
圆月高悬,街衢空寂,韩楚略有醉意,走在凉州城的街道上,忽见一只金蝶划破黑暗,穿街过坊而去,好生的稀奇。
寻蝶而去,那蝶似有灵性,忽而转过街坊没了踪影,正预放弃时,却又出现眼前,就这样韩楚不知道追了多久,一直追到城西处一座宅邸,那蝶化为一抹金色隐入府中,韩楚跑到近前方发现正是李仲的府上。预叩门,想想这黑境半夜为只蝶叨扰人家总是不好,转身欲走,一头装了个满天星,韩楚从地上趴起来揉着额头的肿包,方看清原来是撞到了门口的石狮子上,再细看之,猛的惊出一身冷汗,这狮子张了长狗脸,脚下踏的绣球血红欲滴,好生的恐怖。
腿一软又跌坐在台阶上,谁知,那血红绣球竟然发出声响“笨蛋啼听,你连个狮子你都扮不像,”
“哪里不像,哪里不像,”那石狮子扭动了几下脖子,化成一白色巨兽,将绣球踢开,
红绣球在草地上滚动了几下,竟然传出声音“你见过哪个狮子长个狗脸。”,
那白色巨兽飞身奔向绣球,衔于嘴中,不奔回韩楚面前,再扔出去数米,又狂奔去捡回,往返数次,似狗寻猎物,乐此不疲。
看的韩楚张目结舌,想喊却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音来。
玩累了的啼听,猛回头发现了瘫坐石阶上的韩楚,疑惑“这怎么还有个凡人。”
“哪里有人,”说着瞿如已从啼听身下探出头来,和那韩楚四目相对。
瞿如虽只是个孩童样,但也算是明眸皓齿,清秀可爱,可此时她只从那啼听长毛下探出头,在韩楚眼中只觉得那白色巨兽身上竟然又长出颗人头,再可爱都无心欣赏。
韩楚拼尽气力,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尖叫,手哆嗦指着瞿如和啼听。
瞿如使劲瞪大双眼,一副不可致信的模样,“你看的到我们?”
由于发不声音韩楚只得使劲点头,希望能求得活命。
瞿如红袖轻弗,在那韩楚眼前一晃道“唉,挺好一人儿,怎么命这么短。既然你有缘见我,我自有义务助你渡劫。”
韩楚只觉一阵石榴香,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日期:2012-10-31 21:06:00
“一只懒鸟,还敢如此口气,不如留些力气帮自己渡劫吧。”一个声音从身后树影中传来,
瞿如指着那片树影骂道“明明是只禽兽,非把自己当仙草。想必是你将这书生引来此处的吧。”
“既然知道就别多管闲事。”
“想食那地狱蝶,也不看看自己斤两,即便你有了这赤纯灵魂做引,怕你也无福消受那金蝶怨吧。还是早早放弃回山修行去吧。”
瞿如翻身骑上啼听,飞驰而去,黑暗树影下,一颗嫩绿仙草随风飘摇---
第二日晨,韩楚挣扎坐起,发现竟然身处卧床之上,原来昨晚之事不过是南柯梦尔,终放下心来,但仍觉头昏欲裂,只当是昨晚喝醉又吹了冷风。连唤数声书童小鸢,却无人应答,想那小子定是又跑去厨房偷腥去了。
手抚床沿起身,观瞧四周,总觉得卧房哪里不对劲,咦那昨儿新买玉石屏风去哪儿了,是谁擅做主张,将床铺换做锦缎的,暗骂道“该死的小鸢,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詹月兄醒了。”推门进来的正是昨夜与众人饮酒的青衫书生,“詹月兄,昨儿醉了,在下本想送您回府,又怕您受了韩将军的责罚,所以就托人送信去府上,说您与在下相谈甚欢,要留在我府上一晚。在下自作主张,还望詹月兄不要见怪。”
韩楚昨夜代父宴客,那些才子书生竟谈些诗词歌令,对眼前这位公子虽有印象,却不知道人家名讳,一时间脸红耳赤不知如何还礼。
青衫书生摇着纸扇,似是看出韩楚尴尬,忙道“在下祝余,字霏阳,若詹月兄不介意就叫我霏阳。”
韩楚忙施一礼道“真真是多谢,霏阳照顾。”
日期:2012-10-31 21:10:00
韩楚虽生在将门,见过官场尔虞,但为人谦厚,见他说的如此诚恳,便深信不疑。
祝余忙扶起韩楚“詹月兄,难得我二人投缘,不如我们出去四处逛逛,听说西街新开了家书斋,说到这书,最近再读那山海经中有一神物名为虎蛟---”
这祝余真是热情,拉着韩楚从出门一直说,快把这虎蛟的历史谈了个遍,韩楚本性安静,对这等志怪之事从未研究,便只能倾听,插不上半句。
实在听的烦了,韩楚打岔道“霏阳兄,见多识广,在下只知道这虎蛟能入药,可解百毒,尤能治疗痔疮,今日听君言,方知己之粗陋啊。”
“能治痔疮”听完这几个字后,祝余那白皙的脸不觉抽动几下,似是被人踩了尾巴,笑的甚是尴尬。
日期:2012-10-31 21:14:00
4、再遇
说话间二人已到西街,行人渐多起来,又行了百米却不见那新开的书斋,祝余说去找人问问,让韩楚在边街茶摊等他。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都不见那祝余回来,欲走之时,却见有一要饭的孩童牵着只白狗,站在不远处,目光一直盯着桌上的点心,不住的吞咽口水。韩楚便伸手招呼她过来将点心推到孩子面前,那孩子低头看看自己满手的污秽,有些拘谨,
韩楚忙说“饿了吧,吃吧,吃完早点回家。”
孩童感激的看看他,忙拿起一块方糕,先给那白狗吃,然后再拿一块塞入口中,狼吞虎咽起来。
那白狗头大,颅骨宽而平,嘴阔而深,昂首,带副愁容皱眉,杏仁眼,三角耳,不时灵敏抖动,口吐蓝色舌头,流苏般鬃毛环绕周身,走路沉稳优雅,和一般狗大不相同。韩楚伸手欲摸,那狗似是懂人性转头躲闪眼睛里似是让他不要打扰它吃糕点。
韩楚默默将钱付掉,起身欲走,却被那白狗咬住衣角,那乞丐孩童却不见踪影。
韩楚拍拍狗头,“你想让我随你去”
白狗似能懂人言,不住点头,引着那韩楚拐进里街小巷。
巷深处,传了些许言语。
“适逢乱世,尔等不思修行,竟跑到这人间耍乐。”
韩楚走近,看到一红衣女童,背对着他,地上几只灰鼠用爪抱头,那女童似是再训斥,好生奇怪。
“你,这,”
那女童闻的动静,一回身,那双明眸正对上韩楚双眼,这张脸韩楚看的真切,用手哆哆嗦嗦指着那红衣女童,不觉忆起昨夜噩梦,惊叫“妖--妖怪。”
转身欲逃,却见身后白狗,越变越大,竟然封住了巷口,这那里还是什么温顺白狗,分明就是梦中所见的怪兽啊。
红衣女童正是瞿如,此时正捂嘴笑的欢喜“啼听,他再说你是妖怪。”
啼听抖抖身上的毛,一脸鄙夷“他再说你,休要赖到我身上。”
瞿如上前推那韩楚道“去去去,告诉他,你刚才喊谁是妖怪。”
啼听举起前爪,放在嘴边舔着毛,眼里带着威胁,意思是:你要敢开口,老子就吃了你。
韩楚欲哭无泪,这二妖拿他当了手里耗子,不着急吃,反倒玩的不亦乐乎。“吾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招惹你—你们这等山精妖怪。也罢,要吃就吃,休要欺辱了。”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
“呦,发脾气了,你这小白脸,怎这般小心眼,与我一孩子置气。”
日期:2012-10-31 21:15:00
“你哪里像个孩子?”韩楚和啼听异口同声,表示抗议。
瞿如嘻笑“也罢也罢,不在装了,”脚慢慢腾空而起,离地几米,旋于半空之中,烟雾忽起,转眼顷刻消散,仍是那一身红衣,却是不同容颜,冰肌玉骨,一双丹凤媚眼,魅中透威,让人不敢直视,左眉梢间一颗红痣,似鲜血欲滴。一双玉腿,细而修长,脚腕处挂着一个金丝银铃,韩楚抬头望去,只瞄到那赤裸双腿,一时间热血上涌,脸涨的通红,忙紧闭双目,嘴里不住嘟囔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瞿如双腿站地,却见韩楚这般,佯怒道“你这小白脸,好生奇怪,我孩子装扮,你生气,我换了真身,你又不敢看,你到底想我怎样。要不是你看到了我,我才懒得管你是被那禽兽蒸了,还是煮了。”
啼听围着韩楚,用鼻子闻闻,笑的吐出红舌道“他现在满脑子是你那双腿,哪里听的到你说话。”
“唉,世人皆为像所误,乞丐孩童怎样,胭脂美人怎样,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把万事皆空。”
啼听哼哼几声,仍然在围着韩楚闻,他觉得听这小白脸的心声,很快乐。
瞿如实在看不过去,上去一脚踹在啼听屁股上,“别玩了,那只妖兽快回来了,赶紧变化。”
语毕,那啼听摇头一晃,化作一书生装扮,只可惜配了张狗脸,
瞿如抚额,无奈又冲着狗脸吹了口气,让啼听变的和那韩楚一般模样。
啼听低头看看那一身装扮,乐呵呵的伸出舌头道“小白脸,快看看我像你嘛。”
那韩楚眯缝着睁开眼睛,看到一红衣媚娘身边站着一个“自己”,正像狗一样伸着舌头欢喜着,只觉得一口气涌上来,险些背过气去,他算是明白了,这两个妖精不是要吃他,是要吓死他,玩死他啊。
“詹月兄,---原来你跑这里来了,害我好找”说话间祝余摇着纸扇走进巷口,一眼就看到那啼听扮的韩楚。
韩楚见状,高声呼喊“霏阳,快跑,那是妖怪。”
而那祝余似是没有听到,拉着啼听亲热无比,急的韩楚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拉扯,却发现自己竟如空气般穿过祝余的身体。
他似乎觉得明白了什么,死死的盯着瞿如道“你这妖怪,到底要做什么,莫非要暗害霏阳。”
瞿如掩嘴偷笑道“你都快死了,怎么还担心起别人来。”
韩楚义正言辞道“你要我命可以,但莫要伤他人,”
瞿如笑的更欢“那我不伤他,只带你看戏。”
日期:2012-10-31 21:15:00
此时,祝余和那假韩楚正聊的亲热,祝余道“詹月兄,那书斋我找到了,在这不远,我们这就去逛逛。”二人携手朝着街尾后山走去。
瞿如拉起韩楚“走,我们也去那书斋逛逛。”
韩楚迟疑道“你当真不伤害霏阳?”
瞿如瞪他一眼“当真,这次可以走了吧,再不走,就看不到了。”
此时后山上,李仲提着香烛,向一坟地方向走去,一只金蝶悠闲的飞在他身后。
日期:2012-10-31 21:17:00
5.石榴梦
行至后山,蒿草遍地,那瞿如虽变成媚艳动人的女子,却仍不脱孩子心气,看到路边一青草长的嫩绿可爱,伸手就摘下,放入嘴中,生涩苦味让她眉头紧锁,不住的吐口水;可嘴里涩味一除,她又随手摘了一个又要塞进嘴里,这次好在韩楚手快挡了下来,可没过多久,她又发现树上的红果,想摘又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看韩楚,韩楚正色摇头,她立刻正正裙子,假装正经的往前走,还时不时的回身偷看那没入嘴的小红果。
韩楚哭笑不得,心中暗思这是什么妖怪,莫不是饿死鬼吧。
再说,那祝余牵着化作韩楚的啼听,边走边说,那祝余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啼听脸上始终保证一个傻笑表情倾听,行至后山深处,竟是一处孤坟,那昨日宴会上消瘦的李仲此时正跪在坟前,默默的摆着祭品,他肩上停着一只娇艳金蝶,不停的挥舞着金翅。
祝余忽然停住脚步说“詹月兄,到了”
那啼听保持的傻笑表情站住,一动不动,不远处的瞿如骂道“这啼听演什么都像只狗。”
祝余手中折扇忽化成利刃,猛的向啼听胸口刺去,啼听依然一脸笑意,不躲不闪。
而刚赶上来的韩楚一见此景,吓的目瞪口呆,指着正在剜心的祝余,哆嗦道“这----霏阳兄,为何,如此。”
瞿如玉指放于唇上,示意他闭嘴。
那祝余从假韩楚胸口剜出心后,仔细端详着手中物,觉得好生奇怪,怎么看这心都像个石榴,难道赤纯灵就是这般。
远处金蝶似乎闻到血腥味,翩翩飞来,围着那祝余左右盘旋,却迟迟不肯靠近。
一人一蝶就这样僵持着,地上还躺着一具傻笑的尸,
天色渐暗,似是风雨将至,祝余身忽钻出一条蛇尾,面目随即扭曲,最后竟然化作鱼头,细长的舌头,闪电般扫像金蝶,那金蝶来不及躲闪,便被他吸入腹中,他似是回位的砸着舌头,发出似鸳鸯般的嘶鸣。随后慢慢化回人形,他看看手中心脏,叹息道“早知道抓这金蝶如此容易,就不取你这颗心做引了,其实詹月是个不错的朋友,------”说罢,愁然将那心放回那尸体中,跪地拜了拜。
瞿如笑言“戏散场了,”说罢便手舞红袖,一阵烟雾将所有覆盖,韩楚只觉得烟雾中尽是石榴香,诱人垂涎---
日期:2012-10-31 21:18:00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仍在巷子中,身边还是那红衣媚娘依偎着只温顺白狗,原来又是噩梦一场,刚想起身,猛发现旁边竟然还躺着祝余,他睡的正酣,似是吃了什么美味,正在咂嘴,怀里还捧着一个大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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