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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殊途,逆天而行,必遭天疾——天疾鬼眼
作者:
南墙terror
日期:2012-10-1 0:05:00
天疾鬼眼之人面妖树
写在故事之前
故事我会一五一十地讲,再拖沓也会把故事讲完,但在故事之前,我得先表明我的心声,我讲的这个故事也只是个故事,绝没有要借故事里事来吓唬你的意思,因为这一切真实的就如发生在昨天。
一切的根源,都要从我爹开的当铺,收了一件很邪门的死当开始。
那个死当让当铺最后不得不关门歇业,最后被我爹带回了村里的清朝老宅子,被锁进了他房间的古老柜子中。
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都能听到有一种声音在阴暗宅子里回响,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念着我听不清的话语,而且还是个男人的声音,要知道,老宅子里只有我爹和阿贵,绝对不会有第三个男人。
直到我怀疑是那个当物发出来的声音,因为我总有种那样的冲动,想去看看那个当物是什么,但一个当物怎么会有人的声音!我好奇的瞒着我爹,偷偷拿到了钥匙,当我打开老旧的柜子门,那种喘息声越来越大,但是柜子里绝对不可能有人,不是说柜子里面藏不下人,而是我根本感觉不到人气。里面是一个木板一样的东西斜靠在里头,用一块灰白色的纱布包裹着,当我揭开了盖在当物上面的面纱,心就差点掉在地上,背后冰冷的让我直打颤,因为我在柜子的黑暗处,居然看到了一张人脸!
吓的我整个人向后退,因为我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慎人的场面,都忘了自己手中还扯着包裹拿东西的纱布,由于我的后腿,一下也把那个人脸给拽了出来。
而且还是直接向我砸过来,冰冷的光线透过了窗户纸,照在这张扭曲了表情的人脸上,原来这张人脸,是长在一块早已枯死的树皮上的,我用手下意识地挡开,那块差不多有尽半米长的树皮就倒在地上,咚的一声,也是发出木块的响声,可那明明长着一张人脸。
人脸瞪着两只粗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
我自己安慰着自己:“面具,一定是钉在树皮上的面具。”
我克制住自己的早已没了主意的脑袋,坚持着让自己接受这只是个面具。因为那张人脸没有表情,所以我才不怕,如果哪怕是它动一下,我肯定就撒腿跑了。然后我没看那人脸,就赶紧把树皮扶进了柜子里,也就在我盖上纱布,锁上柜子的时候,我的心咚咚直跳,因为我的脸,还能明显感觉到那人脸呼出来的寒气。
后来我躲在窗外面,还发现了一件实事,就是我爹因为这件东西,已经被弄了精神崩溃,不惜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来喂养人脸。
日期:2012-10-1 7:38:00
1午夜猫叫
这事发生在我十岁那年,也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件怪事!我想就是从这以后,在我的经历当中,就多了一些,不,是接连不断地出现一些,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的诡异怪事。
那年头军阀乱战,各自争抢着自己的地盘,另外各地的工农革命军也跟着武装起义,更名为红军展开游击战争,而日本间谍谋杀军阀头目张作霖,一时间把国内的局势搅的是风云万变,弄的民心慌慌。但我爹却有着做生意的聪明头脑,与同村的几个亲戚,把生意做的很大,在县城那是风生水起。
而我,作为一个富家公子,家族里的独苗,所以娇生惯养是免不了,而且还早早的就被送进了私塾,整日里听着老先生,那摇头晃脑的八股文,让我没有半点我想像中的童年乐趣,不过这倒也让长了我不少学识,什么神话故事、各类名著、杂谈野记,我都有饱读。当然,《四书》、《五经》、《幼学琼林》、《昔时贤文》、《三字经》这类先生教的我可是没兴趣的,我是用棉花塞住耳朵,在老先生的课堂上私底下看着我感兴趣的古书。
但那年,我父亲又新开张了一家典当行之后,平静而单调的公子哥生活就此结束。典当行的生意很好,可我父亲却整天愁眉苦脸,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父亲像丢了魂一样,生意基本就靠几个掌柜在打理,但他倒是没闲着,四处打听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或事,有一次还把一个秃头道士请进了他的书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后道士吓的脸色煞白,鞋子掉了也不敢回头捡,直嚷嚷:莫找贫道了,莫找贫道了,贫道可不敢管!
日期:2012-10-1 8:41:00
后来还是我死缠烂打的,兼用一只烧鸡,才从收当伙计那里听来一个传闻,说是那天当铺一大早开门,先生伙计们忙着准备做第一件买卖。就有一个怪模怪样的中年人,来到当铺要当东西,手里还拿着一个被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大东西。这怪人如何怪,心里没准备的人,猛一撞见都得吓一跳。这人左手袖子在肩膀处打了一个死结,看来是缺了左手,这年头战火不断,如果碰到缺胳膊少腿的,不是军爷就是匪爷。这人也长的牛高马大,一脸的凶悍相,可想而知,不是什么本分人。
尤其是这人脑袋有些畸形,在左额头上长了一个像羊犄角的东西,又黑又尖,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如果是天生长出来的,那可就吓人了,活像阴曹地府里来的牛头马面。坐堂的收当先生虽然也有些诧异,但来者是客,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之人送来的赃物,也没有什么大事,便说,这位老板,我们得先看看你要当什么东西,好给估个价。
可是那怪人偏不肯把东西拿出来,拍着柜台说是要让管事的人来,他才肯把东西拿出来。一般当铺里遇到这种情况,一是有特别需要关照的宝贝,怕被人抢了或者人多眼杂的,可以到后院单间里商量。二了,就是来寻事找茬的,在当物上做了手脚,或者本身就是一个破烂货,来当铺就是想要讹一笔钱。
本来当铺是不会搭理这种人的,因为收当先生见多识广,能看这人也不像那种可以身带贵重之物的人,但是也有不少流落民间的贵族后裔,会带着一两件宝贝来当铺换钱,可这怪人,不像是做过官享过福的人。可是当铺是新开张的,如果当铺不收当,传出去名声不好。再说这刚开门的第一笔生意都没做好,那么今天一天都得晦气的很。所以就叫伙计去把后院掌柜给叫了来。
掌柜的出来,就问此人何事。可是那人却对着掌柜问了一句:“你是这里管事的?”
掌柜的就说:“对,我是这里的二掌柜,百元以下的买卖我都能做的了主。”
但那个怪人却不高兴了,说话声音很大,就跟喷火一样,他说:“不行,把你们大掌柜的叫来。”
这个人的举动把大家都吸引了过来,就是挨着的店铺也过来看热闹,但一见这人的模样,就都给吓坏了,而且要说一百元可是大数目呀,人家对面的酒楼,天天座无虚席,那一个月的进账,恐怕都没有这么多钱。他这一缺胳膊又长角的人,怎么看也不是达官贵人,就连这么大的钱都不放在眼里,那他手里的东西,还真不是一般。除非他就是个骗子。
可这人瞪了一眼所有人,大声说道:“看什么看,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是拜天所赐,老天给了我先辈降妖除魔的本事,却给我一身的恶疾,从我这里夺走了一切!本来我可是堂堂前清禁卫军,神机营火云霹雳手的后代,先辈杀过的马贼那是无计其数。”可现在改朝换代了,那些陈年旧事哪个知道,怪人又见我们一群人听的是不明白,只是哼了一声,就没接着往下说。
没办法,如果不叫来大掌柜,给这样一个怪人,在当铺门口大声一嚷嚷,那今天的生意都做不成了。
日期:2012-10-1 9:21:00
大掌柜的因为昨晚上应酬,酒喝高了,现在还在睡觉,被伙计叫过来,衣服都没穿戴整齐,他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们从开张到现在,收的最贵的一笔当,也才不过六十六元,而且还是老板的熟人给捧的场,你这买卖难道还比这个还贵了不成,就是比这个贵,我都能做主,有什么好东西我们到后院去掌眼。”
那怪人板着一张脸,打量了一下大掌柜,就又问道:“你还不是真正管事的?”
大掌柜的就说:“我们老板生意做的很大,一般都不在当铺里,由我做主说了算。”
那怪人就摆出了架子,提了提绑在他身上的那个东西,说道:“行,就跟你到后院去给你开开眼,但是,你得派人把你们的老板给叫来,不然这东西,我不当。”
掌柜的说:“是好东西,我自然会叫我们老板来给出个合适的价钱。”
但是那怪人还真就只让大掌柜的一个人看,因为进了后院的单间里,门就给关上了。一般不是什么稀罕贵重东西,根本就别想进单间里商量。结果大掌柜看了之后,颤颤巍巍地从里面走出来,他两眼发直,口流白沫,显然是受了什么惊吓,还一个劲地喊:“快把藏老板叫过来,这东西我做不了主,我做不了主。”
大掌柜的都做不了主,那这东西肯定价值连城,或许真像那怪人说的是什么禁卫军,那么这东西很可能是皇宫里出来的宝贝。有两类东西当铺是不收的,一类是兵器,兵器乃祸乱之器,即卖不出去,又会被当成乱民,招惹血光之灾。一类是明器,明器乃地下挖出来的陪葬品,有市场也能卖个好价钱。但当铺只收文物字画、金银玉器、各种首饰,这个好估价,有专业知识的收当先生一眼就能分辨。而明器往往是死人的东西,不知道埋在地下多少年,一般的收当伙计也没那个眼力瞧出真假,也不好按市面上的价格给价。再说死人的东西,收进当铺难免会破坏当铺的风水。而且这类东西大可以去古董行里卖好价钱,没人也没那个必要拿到当铺来低价当出。
还有一类当,是不能明说的,这类典当的都是不能露面的东西,比如盗抢之物,但如果东西好,又有些年头,不会有失主找上门或者官家都已经不追查的,还是能私下的收。毕竟现在兵荒马乱,谁都缺个钱,难免不会把压箱底的宝贝给拿出来,如果当铺不收,自然也会卖给其他人,说到底没准还会流转到当铺里面来,因为当铺要比外面那些放账的街痞无赖要正规的多。
我爹急匆匆的赶过来,被大掌柜迎进了单间,也不知道谈什么,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我爹要比大掌柜的要镇定,可也是半天摸不清东南西北,一下子要走出当铺,一下子又转身回来,满头的大汗,但手里却紧紧的抱着那个布包裹的东西,看来是收下来了。我爹什么都没说,最后就抱着东西,走进了当铺里存放最贵重物品的库房,那间库房只有我爹和大掌柜有钥匙,而且出入取东西,也要派两个人在外时刻守着。
但是伙计们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个人从单间里面出来,有人就好奇了,看见我爹都收当了吧,那就是贵客呗,随便端了一杯茶,就进了单间,想看看这人为什么不出来,是不是在里面数着钱。但是那伙计一进去,就给吓的退了出来,茶杯也摔在地上,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一条……一条……头上长角的蛇!”人们问他怎么回事,他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后头又问他,他也是这么说,可是他却连蛇的颜色呀,大小呀,都说不明白。
突然,里面砰的一声响,响声很大,只看到单间里面火光一闪,一团红烟从里面冒了出来,真跟火烧云似的。等红烟消散,众人就跑进去看,但只有大掌柜的一个人做在里面,也没被炸到或者烧到,看起来跟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可里面却少了那个怪人!谁也没看到那个头上长角的人出来过!可是大伙都进屋子里来了,这么多双眼睛,愣是也没见到那个怪人踪影。单间本来就砌的很结实,还用上好的木材做了隔板,防止外人偷听里面的谈话,所以不可能有第二道门出去。再说了,长角的蛇,和突然的爆炸,在这里就更加不可思议了,都说那个怪人懂妖法,估计变成蛇妖穿墙遁走了。
而那个怪人的东西,给我爹收了下来,只有掌柜的坐在单间里发呆,然后大掌柜推开众人走了出来,拿着昨天带回来的酒便往嘴里灌,而桌上只留下掌柜开出来的当票存根,存根上面,物主姓名住址全无,更为让人诧异的是赎当期限,居然写了个“死后便来”,那这东西明摆着就是一死当,死当断当的东西都归当铺所有,而当金却出乎人意料的少,区区只有一个铜板。
日期:2012-10-1 9:50:00
一百块银元还不放在怪人眼里的东西,最后却只拿走了一个铜板,而且还再三的请了二掌柜,大掌柜,最后是我爹来,一票人就为了这一个铜板的东西,给那人弄的团团转,这实在是很离谱。后来大掌柜的还莫名的生了一场大病,不能见风,一见风就流鼻血,最后身子弱的不能做任何事,也就没有再来当铺。那个端茶的伙计也被我爹给辞了,我爹还拿了钱去看望大掌柜,说等事成了,就会再请他回当铺。但究竟是什么事成,谁都不知道。而且我爹也不准任何人把这怪人来当铺的事说出去。
估计也是从那之后,我爹就性格大变。
听过此事之后我也好奇,但是之前的书房我也去过,也没有发现那个奇怪的东西,后来我就再也没去过书房,不是我不想进去瞧瞧,而是被父亲用大锁给锁了起来,只有他有钥匙进出。我问我娘,但娘只说,小孩子家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再说娘也不知道。
最后,我父亲居然瞒着一家人,花了笔大价钱,在老家置了一处荒宅子,让我娘带着我回老家去住。我母亲气的直摔东西,晚饭也给她掀了桌子,一大家人,大舅二舅他们都在,舅娘们只好拉着我母亲,我娘大骂我父亲:“你个缺心眼的,遭雷劈的,是不是瞒着我在外面找了其他女人!要知道当年,还是我苦口婆心地劝我爹爹,把你从那个破地方给弄进了县城,我也丢下面子,辛辛苦苦陪你做生意,不说苦头吃了多少,就是给你带大这么个儿子,你也没插过一次手!现在倒好,我成了黄脸婆,你是风风光光了,却把我和儿子往那个什么鬼地方扔!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是不是还在!”
日期:2012-10-1 10:08:00
我们那个村算的上是大村子,虽然紧挨着大山,但路却是早年就连着大道,一些竹子、木炭、大米都可以运出来,过往的路人也比较多的,所以村子里还算的上是富裕,店铺也齐全,专门供给行在路上的生意人。
村子叫做鱼肠村,因为村后面的大山里,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沟谷,一直延伸到山顶,但里面只有等到下大雨的时候,才会有流水。与其叫鱼肠这么不搭边的名字,其实叫长蛇或者长龙更合适,因为谷底有一人多深,连绵的长度,也不是人能算出来的,形状像条弯曲的蛇在爬向山顶。但却取了个鱼肠的名字。
我家原来的老屋,是几个大家族一块住的,因为这些年都搬出村子了,所以空着也是空着,村里就买了去,成了全村最大的祠堂,红白喜事都会在祠堂里办。
而我父亲置办的宅子,则在村子里的最里面,紧挨着山,独门独院,宅子虽然好,但是总觉得哪里奇怪,对,就是没什么人气。除了路过上山砍柴种地的村民,基本上没人上来这里,因为上头就没有房屋了,这个宅子还是清代遗留下来的建筑,听说过去是个状元郎回乡之后,修建了这个宅子。不过很快败落下来,一直是空着没住人,几十年前,家族又兴旺发达起来,子孙当上了乡绅,又给重新修缮,住上了人。
我们提着东西,村长在前面带路一直送到了门口,村长年纪虽老,但身体堪比年轻人,一条扁担挑着我们我们带来的被褥,走的飞快,进村子后,却没看见什么人走动,静幽幽的,没有一点人声,跟县城比起来,那真是白天如果晚上一样安静。我娘问起,村长也不搭话,我想估计是都下地干活去了。
老村长给了我们钥匙之后,说道:“最近村子里来了贼,抓也没抓到,你们晚上最好别出门,在家里也留个心眼的,不过倒不怕贼摸到这上面来,因为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偷。这老房子空了有两年了,以前也就一老头住着,因为孩子怕老头照顾不好自己,就给接走了。顺带着把这里值钱的东西也都变卖了,因为屋子大,人丁不是很旺的人家,也不愿意买,直到你们住进了,一直就没住过第二个人,钥匙只托我一个人拿着,屋里一直保持着原样,多少只是有些灰尘罢了,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这里会很难打扫,立马可以生火住人。”
他又带我们看了一下房间,帮我们打扫了一下屋子,就连碗水都没喝就走了。
日期:2012-10-1 14:01:00
老宅子是真的很古老了,又没有人打理,萧条的就跟上了年纪的老头,时间给这栋老房子刻上了看的到的皱纹,木头开裂,瓦当歪斜,青砖几乎已经变黑,或许是那些无处不见的苔藓独有的颜色,所以映入眼睛的,就只有灰暗的色调,连那些高大的围墙上布满的爬山虎,桃形的叶子上也病怏怏地生满了黑斑。当然,除了大门口那扇,鲜艳的大红门是新漆的,估计也是父亲请人刚漆没多久,在灰暗色彩里,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推开红色的大门,立马就能看见,一座正真的老宅子,尤其是在被山环绕,一过了晌午就见不到光的老宅子,老宅子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古老。因为我父亲也是匆忙急促地买了下来,所以根本来不及翻修,就连一同过来的伙计,也只有长工阿贵和我的保姆李妈。
我娘就埋怨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还以为买了个小金屋,没想到居然把这个破烂给倒腾进来,还说让我们住。这么大、这么老、这么暗的房子,又没叫人来打理过,人少了,谁敢住进来。”
我也是这么觉得,一下子从人声鼎沸的环境,突然搬来到这有点子阴森的老宅子,而且少了整天围着我团团转的人,多少有些浑身不自在。
宅子的确很大,前面是个大院子,有花栏假山。中间是大堂,后面是厢房,两边是客房,只是少了天井,在厢房的前面是一颗大树,大树很高,树枝都伸进了二楼阁楼上,估计是这几年空着,没人修剪的结果。走在这里阴风阵阵的,我妈牵着我走进大堂里,这里面家具倒是齐全,什么都不缺,只是架子上空荡荡的,原来摆设的东西可能都卖了。
大厅里面有两排高脚椅,有一个摆放了花瓶的案桌,墙上是一幅观音图,不过因为窗户都没有打开,所以里面显得光线不足。这里很暗,看那观音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奇怪,而且静的出奇,我娘每一下的呼吸声,我都听的很是清楚,母亲的手心不知道为何冒着汗,她也看到了观音像,并且直着眼看着观音像,久久才说了一句:“这观音像怎么是闭着眼睛的!”其实观音像不是闭着眼睛的,只是光线暗,我们全家又没信过佛的缘故,观音是微睁着眼睛,留一线看世间百态疾苦。用肉眼看到的世界是颠倒虚假的,必须用心眼去看,这就是所谓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禅的最高境界。
日期:2012-10-1 14:14:00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吱……呀……”一声长响,是通往后院的侧门那里,发出的沉重开门声。
我娘和我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因为隔着一堵墙和一道帘子,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很慢很慢的脚步声,就跟八十岁的老太太,迈着小步一样。屋子里暗的很,也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的,就见到一团似有似无的东西,在帘子后面翻腾,那影子又像个人,但又说起来很奇怪,没办法形容,因为如果是人的,那么怎么在帘子下面会没有脚!
我娘吓的叫出了声,拉着我后退,而且那边的脚步声重了,离我们更近了,而且马上就会走了出来!
接着一股青烟从帘子里飘了进来,后面出来的居然是阿贵。
阿贵没有表情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娘看到是阿贵,倒是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也不出个声!”
阿贵举着手中的碳盆,说道:“我以为这里没人,这房子很就没住了人,气味不好闻,得烧点艾叶,用烟熏上一熏,既能去霉味,又能驱赶虫子。”
我娘说道:“你干完这个之后,记得把这里的每一个窗子都打开,另外把那些窗纸给换了,这窗纸上糊上一层灰,都快让屋子里透不进一点光了,黑漆漆的,怪慎人的。”
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因为没习惯坐马车,所以在马车上一直吐,肚子里基本上是空的,就问道:“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娘说道:“我们带了菜过来,我这就去帮你李妈烧饭给你吃。”
我喜道:“好咧。”然后我自己跑到门口去玩,因为我不想待在屋子里,其实我对这村子里的人都不太熟,没几个人我是叫的出名字的,只有过年过节,我才见的到那些亲戚。我也没地方去,只有大田和薇子,同我玩过几次,而且还是短短的几次,也不知道他们在不在家里。
日期:2012-10-1 14:54:00
这个时候,我就看到转角的小路上,冒出一个胖脑袋,没错,我跑了过去,虎头虎脑的,他就是我说的大田。一个胖小子,比我还高一个头,因为家里条件不差,所以没少给他好吃好喝惯着,再加上他家里人都是高高壮壮,他明明只比我大上两岁,却长的跟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一样。
大田是他的外号,他其实叫李多粮,寓意是家里年年大丰收,年年多产粮,但是就大田的体型,别说干活,就是吃也要吃掉不少粮食,很少这样有人喊他的名字,倒是觉得他一口能吞下一大块田的粮,所以就大田大田的叫了起来。
大田抹着汗说道:“二龙,你怎么突然就搬乡下来了,我还惦记着什么时候去县城,可以找你给我带路逛县城,没成想,你倒是也住到这里来了。”
我说道:“我家新买的房子,爹非要我们搬来住,没办法。不过能和你们一块玩,我倒是巴不得。怎么不见薇子过来?”
大田说道:“薇子被关在家里不能出来了,我也是从村长那听到你们搬过来的消息,才忍不住偷偷溜出来的!”
我看见大田手里拿着一把柴刀,就说:“你偷偷溜出来,怎么还带着把柴刀?上我这边来,还不至于艰险到要劈柴砍路吧,我们这里又不是很偏僻,只是离你们远了那么一点点,一个在半山腰上,一个在半山底下,我站在这里大喊一声,你们都能听的见。”
大田叹气,说道:“别提了,我们这里可以说一点都不好玩了,出门没个防身的家伙,大人们还真不让你出来。而且还分派了几个闾长(每二十户为一闾)轮流带人巡查,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敲锣示警。因为薇子是女孩子没个伴,连出来玩都不许!”
日期:2012-10-1 15:28:00
我说道:“不就是个贼吗?被你说的,我还以为土匪进村了,用的着费这么大的动静吗。”
大田小声跟我说道:“你是不知道,我看大人们肯定隐瞒了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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