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9-11 22:11:26
　　屋外的细雨哀凉了整个夜晚，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焦急。通过话之后我离开家里，撑着伞游走在荒凉的街道上。每一次都是这样，潜行在荒诞的夜里，总会容易产生错觉，仿佛在某个角落里，有一双诡异的眼睛不断地打量着你。
　　电话的那端是殡仪馆，也是我的工作地点。我叫安阳，对于我的职业，很多人表示不理解，就连自己有的时候也觉得纳闷。可每当我打开电视机，在新闻中看到那阴暗的一面时，我就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多么有意义。面对死亡不论是谁，哪怕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也都是一样的安静。
　　电闪雷鸣，刹那之间点亮街道，殡仪馆出现在视野的正前方。
　　2012-09-11 22:14:24

　　走廊里不见一个人影，就算有人经过，他们也不会和我打招呼，因为所有的人都清楚，不论怎样的问候都得不到我的回应。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冷淡，可能是性格的原因，让我觉得每个人都和死了没有区别，因为那是迟早要经历的事情，只是有的早点有的慢点。
　　屋里只站了一位家属，看样子不是死者的妹妹，就一定是死者的姐姐。她的神情我不想再多加描述，就算是闭着眼睛，我也能感受到她们内心强烈的悲痛，因为生死离别的场面我早已司空见惯，我也由此表示由衷的烦闷，因为那撕心裂肺的吼声实在令人不安。
　　一次性的塑料工作服，口罩和手套是必不可少，还有一些简单的工具和化妆品。不要盲目地认为，给死人化妆的工具会很复杂，其实都是生活中常见的用具。最复杂的莫过于那些礼数，不论尊卑贵贱，不论之先还是事后，都要鞠躬表示哀悼和尊敬。
　　我从来不看死者的相片，因为那灿烂的笑脸，还有那深邃的双眸，会在你内心深处根深蒂固，无论多久都无法拔除。我向死者家属行礼，随后又向死者鞠躬。揭开死者脸上的白布，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几岁的姑娘，她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按照迷信的色彩来讲，人死后灵魂离开躯壳，身体会如同死肉一样。站在科学的角度观察也是如此，死亡之后肌肉组织失去弹性，导致皮肤失去光泽，甚至是塌陷。
　　2012-09-11 22:20:45

　　可是……
　　她的面色红润，皮肤富有弹性，根本不像是死去的人。
　　她真的好美……
　　我阻止自己过分的想法，逝者已矣，这样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在这样的地方，能见到如此倾国的美女，那几率可以说是千分之几。因此我不得不由轻忽变为郑重，每个步骤都是十分谨慎，生怕在这完美的容颜上留下一点的瑕疵。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声明一下，其实我是一个很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2012-09-11 22:21:33
　　我为她修指甲，可是……
　　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顿时吓了我一跳。
　　我轻轻地揉了下眼睛，也许是还没从困倦中缓过神来，所以产生了幻觉。
　　可当我再次将手伸过去时，同样的一幕立马发生了。

　　这绝对不是幻觉，我把视线投向那位家属，希望她能给我一些解释。可这只是潜意识里盲目且错误的判断，她根本给不出任何的答案，那沮丧的表情和茫然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我把头转回来的刹那，家属失声惊叫，并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
　　“姐姐……”
　　我如遭雷劈一样，全身麻木甚至痉挛。她的手指居然落向窗口，可她的姐姐明明躺在这里。我不敢去想象，更不敢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个究竟。
　　都说我胆大如牛，其实是没有遇到过可怕的事情。
　　如果真要遇到，我相信自己也有会深入骨髓的恐惧，比如说现在，我的头皮已经有了反应。

　　“姐姐……我看到姐姐了……”
　　自己不敢去设想，偏偏又人强迫你这样去做。她的声音响彻耳畔，重重地刺穿心脏，在脑海里幻化成可怕的画面。
　　我仍旧不敢扭头去看，她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也许真的是撞邪了。
　　现在是该离开，还是继续完成我的工作？
　　哎呀……
　　2012-09-11 22:27:52

　　“松开我，你快点松开我……”
　　我看见她朝我走来，那轻飘的步子没有一点声响。
　　我用力掰开她的手，立马闪到角落里。又眼睁睁地看着她跳出灵柩，晃荡着身子步步逼来。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我连忙掏出电话，可上面却没有显示来电。
　　她的裤兜一阵忽暗忽明，竟然是她的电话铃声。

　　我看见她掏出手机，接起电话，然后听见她说……
　　2012-09-11 22:30:14
　　“谁呀，大半夜的打电话，你不知道这样很扰民嘛，我告诉你，我现在正在演戏，因为你一个电话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你赔得起么。”
　　扰民，演戏，原来她们是在装神弄鬼故意吓唬我。
　　“对不起噢，吓到你了吧。”
　　何止吓到，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这么有素质的人，吓到我想说脏话的地步，你们过意得去吗？

　　“你们没病吧，大半夜的无聊透顶，吓死人难道不用偿命的吗？”我义愤填膺。
　　“我吓到你了，不许耍赖，现在我有资格做你女朋友了吧。”她理直气壮。
　　犹如醍醐灌顶，脑袋里立马窜出一个名字——林胭。
　　2012-09-11 22:33:07
　　怎么之前没有认出是她，不然也不用被吓个半死。

　　林胭，戏剧学院刚刚毕业，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演戏方面很有天分，尤其热衷悬疑剧的表演。我们仅仅只见过几次面而已，一次是在墓地，两次是在殡仪馆。在那样荒凉的情形下，她曾以天真烂漫的方式向我告白，实在是让我措手不及。
　　我没有答应，理由有三。
　　一是因为她过于漂亮，跟她在一起我会有压力，也会觉得自卑，因为我并不是那种帅气的男生，只能说稍有有一点气质。
　　二是因为我们的性格不符，她是一个乐观主义者，而我虽谈不上是悲观，但或多或少有一点消极，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变得麻木不仁。
　　三是因为她的告白过于唐突，显得很不真诚，让我觉得她别有用心。一个悬疑剧的演员，正是需要结实我这样的人，才能给她带来灵感。

　　或许，这才是她想接触我的原因，于是我拒绝了。
　　拒绝了她并不死心，今晚的闹剧就是最好的说明。若不是那个莫名的电话，相信我这会搞不好已经见到了阎王。她曾听别人提起说我的胆子大，于是我给了她一个承诺，只要她有办法吓到我，我就愿意接受做她的男朋友。
　　我挖了一个坑，本是想委婉地回绝，却没想到把自己埋了。
　　其实她很漂亮，我怎么能不心动，只是我认为她另有目的，说喜欢我是假，想要借此加强自己的演技是真。这样对我而言无疑是伤害，我当然要避而远之。可是我遇到的是个难缠的对手，对于她我的反驳总是显得苍白无力，也许是她的美丽唤醒了我怜香惜玉的柔情。
　　2012-09-11 22:33:32

　　“你先松开，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这只是我的缓兵之计。
　　她松开了手，我立马用了第二招，走为上计，可结果……
　　“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做傻事。”她先是把我踹倒，随后骑在我的背上，手里握着银晃晃的刀子。
　　“你不答应，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她郑重的样子让我困惑，如果不是演戏，一旦对我动用刀刑，那可就真的鸡飞蛋打了。
　　“姑娘，你真有那么喜欢我吗？”如果真的喜欢我，也用不着采取这么偏激的方法呀，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叫我胭儿。”她像是军官，而我却是被她俘虏的小兵。
　　“好，胭儿，你先把刀挪开。”刀子在头上比比划划，我瞬间失去所有的安全感。
　　“说你爱我。”哪怕真是俘虏，也没有这么糟糕的待遇吧。她把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在与刀刃几毫米的距离中，我体会到生命的可贵，于是我有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女人心海底针，只要她的手微微那么一抖，我的人生旅途也就高于段落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没完没了，滔滔不绝，只求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每一件事都要听从我的指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仅仅只见了几次面而已，我怎么就成你的奴隶啦。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怎么可以剥夺我的人身自由。可是面对这种恶劣的态度，我不得不委曲求全。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每一件事……哎呀，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说了，你还想怎么样？”她狠狠地掐我一下，再次用刀子威胁我，于是我明白自己把话说反了。
　　2012-09-11 22:34:04

　　“说我不是你。”她义正严明，我却有理说不出。
　　“好好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奴隶，每一件事都要听从你的指挥，这回满意了吧，拜托你先把刀子挪开。”
　　“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她的顾虑是在所难免，毕竟刚刚我跑过一次，虽然没有成功。
　　“刀子在你手上，我怎么跑……喂，你想干什么？”她强行扒开我的衣服，这很容易令人遐想非非。我说姐们你不会是寂寞难耐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吧，咱俩的进展未免也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是事实情况并非我所遐想，她根本没有想要非礼我的意思，而是在我脖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咬痕。
　　“这个就是记号，你以后就是我的人啦。”她抬起屁股，居高临下地说着。
　　而我像是刚被调戏完的小女生，衣衫不整，羞愧难掩。

　　电话铃声忽地响起，不是林胭的电话，于是我掏出自己的手机。幽幽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串号码，是我这辈子再熟悉不过的，因为那是我家里的号码。我没有接起电话，是因为我害怕，每次都听不见任何声音。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说它可怕是因为家里除了自己，根本没有住别的人。
　　那么，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忽然想起住在对门的邻居，她是一个神经兮兮的怪女人，有事没事都会敲响我的房门，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觉得那时的她不像是在跟我说话，那双空洞的目光极其深邃，仿佛透过了我的身体，落在了我的身后……
　　2012-09-11 22:41:02
　　第003节：古怪邻居
　　林胭在我的印象里，除了她独具特色的容貌外，给我的第感觉就是自来熟。她习惯和别人斗嘴，而且不喜欢别人迁就她，越是斗得厉害她就越开心。于是我把她和神经病列入同一范畴。之后的日子见到林胭如同见到鬼一样，为了自己的安全，我有义务避而远之。
　　谁也不敢保证她这样的姑娘，会做出什么非常人的行为。上次在午夜的殡仪馆内，我就已经得到深刻的教训。
　　我的工作十分自由，不用坚守岗位。没有事情的时候，可以留在家里休息。但多数时间，我宁愿陪着那些遗体，也不想在家里逗留片刻。因为那样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很多怪事，例如匪夷所思的手机来电，还有隔壁披头散发的古怪邻居。
　　是她先住进这里，还是我先搬到这里，已经无从查证了。只知道我们为邻已经好久，可是我对她却不甚了解。若不是她厚颜无耻地反复叨扰，我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只有她自己居住在那间房里，我从没见过有人来探望她，也从未亲眼见过她推开过房门。
　　每个午夜房门只要一响，那站在门外的，就一定是这个女人。起初出于礼貌的关系，我总是友好地打开房门。后来我有所厌恶，因为每一次她都重复同样的话。不论你问什么，她都不会回答，傻傻地站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在她眼里仿佛就是空气，或者，她根本就不是在和自己交谈，而是和另外一个人……

　　2012-09-11 22:45:55
　　又是午夜时分，我仍被那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我置之不理，用被子蒙住头，尝试阻挡那催命一般的敲门声。可那声音如同细小的针，一下一下刺在耳膜。就算用枕头压住耳朵，它还是格外的清晰，仿若那道门就贴在你的耳边。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阵剧烈的敲击，隐约伴随着指甲撕裂木门的声音，已经超越了心脏能承受的负荷。浴室内慢节奏的水滴声，滴答滴答地扰乱了沉静的思维，不安，慌乱，是那样的不和谐。我再也无法容忍，于是静步走到房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瞄了一下。

　　2012-09-11 23:15:26
　　是她，乌黑的长发，仍旧垂着头，我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
　　“你……有事吗？”我战战兢兢地问道。
　　隔着厚厚的门，我不敢保证她有没有说话，但是我却能听见她粗重的喘息声。声音清晰得超乎寻常，仿佛正潜伏在自己的身旁。我下意识地四下张望，空荡荡的客厅里就只有自己。也许是过于紧张所产生的幻觉，我努力地平复着慌乱的情绪。
　　我鼓足勇气扭开房门，她缓缓地抬起头，那惨白的面容，那空洞的双眸，让午夜变得更加阴森。她死死地盯着我，却又像是对准我的背后。她仍旧说着那些古怪的事情，像是自言自语的神经病人。我有点不耐烦了，于是不再像以往那样和善。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的语气很直接。
　　2012-09-12 09:50:57
　　“不是我，是他，是他杀了你……”她的语速忽快忽慢，时而紧张，时而平稳。她的精神一定受过严重的刺激，想到这里我忽悠一下紧张起来。如果她的精神真的有问题，那么我堂而皇之地打开门，是对自己安全的不负责任。
　　“你不能怪我，都是他，都是他的错……”她没完没了的声音扭曲着，伴随着古怪的腔调。
　　我本想向她抱怨，可是当我看到她，又听见她重复那古里古怪的话时，我不知为何瞬间失去所有的勇气。我不假思索地关上房门，一连后退了几步。
　　浴室里的水滴声，滴答滴答地穿透空气，我忽地有了前所未有的眩晕感。窗口微微的月光落在昏暗的客厅里，微微地扭曲着。
　　2012-09-12 10:04:59
　　再次走近房门，对准猫眼向外窥视，她背朝着我的视线，面朝着自家的房门。一动不动的背影和那条黑色的连衣裙，像是一幅定格的画面，极其古怪。

　　电话铃声陡然响起，我连忙转回卧室接起电话。
　　“你是林胭的男朋友吧，她喝多了，你快点过来接她。”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隐隐约约话筒中也传来林胭的醉话。
　　“你打错了，我不是林胭的男朋友。”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她当成女朋友，甚至连朋友都不是。我之前说答应不过是敷衍而已。论到她的样子我实在是喜欢，可是她的性格过于任性，过于随便，这点我实在很难接受，于是我不留情面地挂断电话。
　　2012-09-12 10:19:43
　　她吐了，而且吐得我满身都是。

　　那味道虽说刺鼻难闻，但看在她是美女的份上，我还是忍了。
　　“我要你背我。”林胭说着就趴在我的背上，不容我回绝。
　　背着林胭来到附近的一间旅店，用她的身份证开了房，自然是用她的钱付账。
　　房间里，我把林胭放到床上，同时脱掉身上衣服，因为那味道实在是熏鼻了。我来到洗手间，好好地清洗了一番，随后回到房间，居然看见不该看见的一幕。
　　林胭先是蹬掉靴子，随后脱掉裤子和T恤，最后是……

　　我立马阻止她，如果她继续脱下去，那我可真就有理说不清了。林胭忽地将我抱住，一个翻身把我压倒在床上，她身上的味道令我神魂颠倒。
　　我说姐们，咱俩的进展未免太快了吧，再说我根本就没打算跟你交往。
　　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流氓，虽说面对你的芊芊玉体，我已经有了欲火焚身的悸动，可这只是正常男人必备的生理反应，并不代表我要泯灭自己的正直与良知。于是我毅然决然地推开林胭，身为女人你可以不尊重自己，但我必须要尊重你。
　　可当我听见她那充满**的声音，再次看见她轻吐香气，扭动着性感光滑的蛮腰时，潜在的所有正义刹那间土崩瓦解。
　　“阳阳，怎么这么调皮，你过来嘛……”
　　2012-09-12 13:16:48

　　我没有办法妥协在她的淫威下，于是趴在床边，鬼使神差地陪着她一整夜。第二天清晨我被一声尖叫惊醒，同时脸上响起一记耳光。她用被子包裹着身体，娇怒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委屈。我会意地明白她眼神中的含义，于是慌张地向她解释。
　　“你怎么这么卑鄙，无耻，X L……”好人未必都会得到好报，我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她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包括给我打过的电话。
　　她认定我昨晚轻薄了她，于是我后悔了。
　　不是后悔出现在她面前，而是后悔昨晚没有对她做那种事情。
　　如果上天让时光逆流，再给我一次机会话，我想自己一定不会坐在地上，而是……
　　“如果我说……昨晚一直坐在地上，你相信吗？”这是多么愚蠢的问题，现在不论是谁都不会相信我有那么正直。面前可是婀娜多姿，性感诱人的尤物，如果换成是其他男人坐在这里，我也一定不会相信他什么都没做。

　　2012-09-12 13:41:48
　　“你是在推卸责任么？”面对她的目光，我如同心虚的小偷。
　　“不是……不对，我推卸什么责任呀，我昨晚什么都做……”不论怎么解释她都不肯相信我，固执地认定我是在推卸责任。
　　“那我就告你**。”她真把我吓到了。
　　“随你便。”面对她的威胁，我故作从容，可结果她真的拿起电话……
　　我假装镇定，却再也镇定不下去，因为她不假思索地拨通了报警电话。我说姑奶奶使不得，我可不想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她扬起一脸得意的笑，如果你乖乖的听话，我会考虑量刑处置。
　　2012-09-12 13:46:02

　　电话铃声陡然响起，我第一反应是去看钟表，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因此我认为是单位来的电话。可当我的目光挪到上面时，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强烈的反应，电话被我仍到了地上。因为那不是单位的号码，而是从我家里打来的……
　　唯一的钥匙在我手中，家里根本进不去其他人。
　　如果非要说是进贼，那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况且也没有这样的理由，难道是那古怪的邻居。
　　林胭穿好衣服后，捡起地上的电话，问我是不是别的女孩打来的。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于是连忙阻止她，可惜为时已晚。
　　林胭还是接通了电话。

　　2012-09-12 13:55:55
　　“怎么，你心虚啦。”她揪住我的衣领，“说，你家里是不是藏了女人。”
　　我刹那如遭雷击，林胭有意无意的话与我的猜想相吻合，这似乎在某种意义上，加大了这种猜想的可信程度。现在的我脸色一定很惨白，那间房子我住了很久，除了房东定期过来检查，就从来没有外人踏入过。如今那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有这不谋而合的猜想，已经让我有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的。”我掰开林胭的手。
　　“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林胭掐腰瞪眼。

　　“我家里除了我自己，根本没有别人。”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语气很坚定，可语调却已经扭曲。
　　“谁信呀。”林胭可能意识到我的紧张，于是转开话锋，“你没事儿吧，怎么还抖上啦？”
　　2012-09-12 14:02:02
　　“我再跟你说一遍，钥匙只有这一把，我家里就只有我一个喘气的。”我说到这里背脊一阵发麻，自己已经被自己的话吓到。
　　“什么意思呀，刚刚明明有个女人打电话，你现在却说你家里没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么。再说不是人难道是鬼打给你的呀。”林胭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其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没搞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家里除了自己绝不可能有第二个活人。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楚，还是根本不敢去设想，“你难道真不明白吗？”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林胭也皱起眉头，眯起眼睛，“有没有那么玄乎呀。”
　　“刚刚你……都听见什么了？”这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2012-09-12 14:12:12
　　“也没什么，就是听见一阵哭声，隐隐约约不算太清楚，最后……”林胭凝目思索起来。
　　“最后怎么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隐约听见她说了什么，可我听得也不是太清楚，现在想不起来了。你真的没有骗我，你家里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