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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秘术:戏法师
作者:
巫橦
日期:2012-8-1 16:52:07
以下这段话权作引子
中国的秘传戏法(古称幻术、秘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西汉元封年间,汉武帝最宠爱的妃子李夫人病逝,大臣李少翁用“人头戏”,为这位历史上“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佳人招魂,让汉武帝重睹卿容,龙颜大悦。
东汉末年,左慈利用“空竿钓鱼”、“杯中分酒”、“瞬间种莲”等幻术戏耍天下诸侯,曹操、孙权、刘表等都曾上当,由此对他心怀怨恨,用尽各种方法想杀掉他,却无一成功,左慈飘然而去,仙踪难觅。
晋代,被誉为中国风水鼻祖的郭璞,看上庐江太守胡孟康家中的婢女,因难以启齿索要,遂用幻术“撒豆成兵”,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将这名婢女赚为已有。
唐开元年间,嘉兴监狱中,一名在押犯人利用“神仙索”成功越狱,古往今来,纵观世界,这种越狱方式空前绝后。
宋代,民间首个幻术团体成立,号“云机社”。杭州幻术大师杜七圣,以杀人复活的“七圣法”闻名于世,受到举国追捧,每逢表演,万人空巷,其受欢迎程度不亚于现今的大牌明星。
明永乐年间,白莲教女首领唐赛儿“剪纸成兵”,揭竿起义,连胜官军,震动京师。起义遭到镇压后,唐赛儿被捕下狱,虽“三木被体,铁铉击足”,但她仍利用“遁术”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朱棣龙颜大怒,下令全国搜捕,但唐赛儿仿佛人间蒸发,不知所终。
以上几个故事,均在史料中有迹可查。
在过去的历朝历代里,我们的老祖宗用超乎想象的智慧,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神妙非凡的秘传戏法。上古时代的“蚩尤戏”;夏商时期的“奇伟戏”;西周的“吞云喷火”;春秋战国时期的“站悬”、“水火双遁”;秦汉时期的“鱼龙蔓延”、“画地成川”;三国时的“隐身术”、“傀儡子”;南北朝时期的“凤凰含书”、“人划地成”;隋朝的“黄龙变”、“神鳌负山”;唐朝的“神仙索”、“入壶舞”;宋元时期的“七圣法”;明清时期的“九连环”、“仙人摘豆”等等,各种秘传戏法不胜枚举。
秘传戏法也是中国古代对外文化交流活动中开展最早的领域之一。《史记》记载,公元前108年,安息王“以大鸟卵及黎轩善眩人献于汉”,在朝堂上表演幻术,促进两国交好。
秘传戏法曾盛行天下,汉武帝、隋炀帝、明武宗在位时,都曾在京城举办过“百戏大会”。
秘传戏法也曾遭到当朝政府的禁行。唐高宗曾认为秘传戏法惑弄百姓,下令禁止进献幻人;清朝的统治者把秘传戏法当做妖术,将戏法师这一群体当做妖人,在全国范围内予以逮捕、屠杀,很多秘传戏法由此失传;新中国成立后,因民间的一些戏法过于恐怖,秘传戏法一度被当做封建迷信遭到当局封杀。
此外,佛教的创始人释迦摩尼、中国禅宗始祖菩提达摩、唐代的道教仙人吕洞宾、五代宋初的道教宗师陈抟老祖,都是被湮没在浩瀚历史烟海中的秘传戏法大师。
“达摩西来,一苇渡江;
佛祖讲法,鲜花如雨。”
道的法术,佛的神通,撕去华丽的包装,其实就是秘传戏法!
日期:2012-8-1 17:38:00
第一章阴谋的开始:上海沦陷,日军入城
民国二十六年的初冬,比以往任何一年都更为寒冷,萧瑟的西北风提早到来,毫不留情地吹刮着伤痕累累的上海。外滩上,一条褶黄色的道路把成千上万的市民分割在两边。这些被迫前来观看日军入城仪式的市民们脸上,一如西北风那般冰冷,看不到丝毫笑容。
十一月一十三日,这一天对于每一个中国人而言,都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在十二个时辰之前,上海市长俞鸿钧发告市民书,宣告上海沦陷。
天寒地冻的道路上,趾高气扬的侵略者们正在列队入城。两匹棕褐色的战马并成一排,走在步兵队伍的中段,两个日军将领端坐鞍上,面带微笑,如看风景般左顾右盼,腰间的黑色军刀随着马步颠簸,一前一后地摇晃起来。
眼见城界将近,忽听两声长嘶响起,两匹原本悠然前行的战马,猛然间一起焦躁起来,鼻孔里往外喷吐着白色雾气。近处的市民慌忙避让,唯恐被原地逡巡的战马撞个正着。两个日军将领拽紧缰绳,嘴里连声呼喝,可无论如何努力,胯下坐骑始终不肯再向前落蹄。后方的日军队伍全都停了下来,不少人踮起脚尖眺望,想看清楚前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这时,一个强劲的风头从空中兜了下来,卷起地上一大片暗黄色的尘土。行走在战马前方的一个日本步兵埋头避风,头盔哐啷掉在了地上。他急忙弯下腰去,伸出右手,拿住了头盔,正准备拾捡起来。便在这时,似乎有一道白光从他眼角快速地闪过。霎那之间,他的表情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定格在了脸上,双目圆瞪,身体保持着弯腰伸手的姿势,仿若石化,一动不动。
身后的日本兵没好气地伸手推他,用日语叫道:“快走啊!”
这一推原本没用上劲,可前方的日本兵却顺势向前一扑,倒在了地上,脑袋忽地脱离了颈部,骨碌碌地往前翻滚数圈,圆鼓的双目如同死鱼眼睛,以一种不可思议又惊恐无比的眼神,死死地盯住阴云密布的苍穹。一股鲜血从他断开的脖颈里喷涌而出,渗进干燥的黄土里,浸出一个暗红色的扇形。
前后排的日本兵以为遭到敌人偷袭,霎时间命令声此起彼伏,原本排成长条状的队伍节节打散,以二十人的小队伍为一组,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在一起,挺起步枪,黑洞洞的枪眼对准了四周,目光扫视着每一个可能潜伏危险的角落。两旁的市民被这阵势吓住,全都往后退缩,胆小的已经开始撒腿逃跑。
两匹战马嗅到了血腥味儿,更加焦躁起来,打着响鼻,不时抬起前蹄,踏得地上尘土漫漫。马背上的日军将领本想下马躲避,无奈坐骑颠簸得太过厉害,实在找不到机会下鞍,只能死死拽住缰绳,以免被坐骑甩飞出去。
警戒了片刻,除了那名日本兵掉了脑袋外,再没有出现其他异常状况。日本兵们面带疑惑,警戒的阵型不知不觉有些松动。
日期:2012-8-1 19:51:00
负责该队的步兵队长从后排跑来,在死亡士兵的尸体前蹲下,手指按住尚且流血不止的脖颈断口。这断口平整无比,像被某种利器削割所致。步兵队长询问事发时站在前后排的日本兵,得到的回复都是摇头。方才众目睽睽之下,分明没有任何人靠近过这个日本兵,可是他怎么会突然间无缘无故就断了脖子?
沉思片刻,步兵队长忽然冲身边的几个步兵大声下达了几道命令。
几个日本兵齐声应道:“嗨!”冲到两旁的围观市民当中,随意揪住两人。被揪住的市民惊恐地叫喊:“不是我啊!不是我干的!”一个裹着白色头巾的妇女扑了出来,哭喊道:“孩子他爹!你们抓他干什么?你们……”一个日本兵飞起一脚,将那妇女踹翻在地。两个市民被拖到道路的正中央,摁跪在地上。一个日本兵将步枪咔嚓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抵住其中一人的后脑勺。
那市民惊恐万分,双手抱头,带着哭腔,连连讨饶。
“八嘎!”侧面一个日本兵猛地抬起枪托子,狠狠地砸落。那市民的嘴唇立刻被砸烂,几颗碎牙吐在地上,鲜血如同泉水一般,从口中不断地涌出。
步兵队长举起右臂,冲两旁围观的市民喊了几句。市民们只听得一通叽里呱啦,根本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正疑惑间,只见步兵队长高举的右臂猛地挥落。砰地一声枪响,那市民的讨饶声戛然而止,扑倒在地,后脑勺上被轰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好似被摔碎的西瓜一般,脑浆溅得满地都是,冒着热腾腾的白气,鲜血以他的脑袋为中心,向四周慢慢地浸润开来。所有市民“哗”地惊呼,惊呆之际,有的捏紧了拳头,有的浑身发颤,近处一个老太吓得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身后的市民赶紧将她扶起。那裹头巾的妇人哭喊道:“孩子他爹啊……”惨嚎一声,一口气没接上来,昏厥在地。
步兵队长又冲人群呼喊了几句,见无人应答,再一次举起了右臂。黑洞洞的枪口往左移动,对准了另一个市民的脑袋。那市民吓得浑身哆嗦,两片嘴唇不停地打架,连话都讲不出来,裆下渐渐地湿了一大片。步兵队长想以这种杀鸡儆猴之法,把隐藏在人群当中的凶手给逼出来。
就在这名步兵队长高举的右臂即将挥下之际,忽见人缝当中,一道白芒如闪电般射出,指住那市民脑袋的枪杆顿时被这道白芒紧紧地裹住!
只听一声苍老而雄健的朗笑声响起,一个身穿墨黑大褂的长须老者手提白绫,从人群头顶飞跃而过,落在枪前。他手中的白绫猛地往回一拉,枪杆子顿时偏转。砰地一响,步兵队长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脑袋已然无法再行思考,右臂保持着高举的姿势,砰地倒在了刚刚被他杀死的市民身旁。
老者卷回白绫,挡住飞溅而来的脑浆和血渍,迎风抖开。只见雪一般洁净的白绫上,竟幻化出数朵雪花和梅花竞相飘飞的图案来。
这几下兔起鹘落,种种变化发生在瞬息之间,等到那步兵队长倒地身亡,附近的日本兵才猛地回过神来,哇哇乱叫声中,纷纷挺枪射击。那老者朗声长啸,鹏展双臂,全身立时被射出十数个弹孔,血点飞溅,地面上落下许多星星点点的血花。他的啸声戛然而止,身子前倾,噗地喷出一口血水。几个日本兵来不及躲闪,染上一脸血污,捂脸惨叫,倒在地上翻来滚去,如中剧毒。
老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扬起一枚暗针,一名骑在马背上的日军将领长声惨叫,捂喉坠马。老者的身子也在这一刻砰然倒地,右拳松开,手中的白绫被西北风刮起,从万千市民的头顶飘过。那副白雪红梅图,在上海外滩的上空,肆意地张扬、绽放……
两旁的上万市民忽见如此变故,均知按日本兵的荒蛮性子,免不了要疯狂报复,一时间大呼小叫,争相逃命,方才还如一潭死水的外滩,刹那间如滚水乱沸。
日本兵们红了眼,纷纷举起步枪,也不管是非对错,便冲混乱的人群开枪射击,好些无辜的市民中弹倒下。
就在此时,又有几个穿墨黑色大褂的汉子,亮出藏在衣服底下的大刀,从混乱的人群当中杀奔而出,扑向结群成团的日本兵。
一时之间,只听枪声咄咄,惨呼四起!笼罩在上海上空的苍穹越显阴霾,乌云凝聚,风吟悲歌,长久不散……
于是乎,这几名沪系出身的彩戏师,用他们悲壮的生命,拉开了民国年间中华古戏法师们最为辉煌的传奇大幕!
日期:2012-8-1 21:14:00
第二章羊皮古卷中的龙纹手臂
时间:民国二十六年(即1937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戌时。
地点:上海公共租界。
半个月前,历时三个月的淞沪会战,最终以中国军队的失利而告终,中国军队尽数撤往南京,上海彻底沦陷于日军之手,公共租界的东区和北区也被日军悉数占领。尽管如此,公共租界的主体部分,即中区、西区及西部越界筑路区,分别由英国、美国和意大利的军队驻防,仍然处在西方人的控制之下。英美等国继续承认蒋介石政权为中国的合法政府,因此租界当局下达了命令,但凡中国人在租界内的活动,无论是官方还是非官方性质,日本人一律不准加以干涉。此时日本还未敢对英美宣战,得益于英美方面的保护,公共租界内的中国机构照常运行,即便是中国人藏身其中进行抗日活动,日本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上海沦陷后,一夜之间,十数万来不及逃出城的难民,像浪潮般涌入公共租界和法租界。这些难民为图生存,每天都在租界内忙碌地找活路,整个租界非但没有受到不好的影响,反而一天比一天繁荣。四周虽然烽火连天,可租界内却是夜夜笙歌,为此,租界当局甚至把宵禁的时间放宽了一个时辰。
此时天已黑尽,公共租界内的各大街道仍然灯火通明,车来人往,好不热闹,丝毫看不出不久前这里才发生过一场百万人大战的迹象。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蹲在熙攘的街边,正在摆弄五只黑色的陶碗,四个满脸泥污的小娃子蹲在少年的身前,目不转睛地盯住少年的双手。
这个少年头发蓬乱,身体瘦削,皮肤枯黄,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可精神头却十足,尤其是一双眼睛,明亮得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他的双手灵动非凡,飞快地拨乱五只陶碗的位置,笑嘻嘻地说道:“如果猜不着,你们手里的糖人儿,可就归我了!”
四个小娃子的手里都紧紧攥着一个糖人儿,全是三国时候的英雄人物,一个是长耳刘备,一个是红脸关公,一个是枭雄曹操,另一个则是威风凛凛的吕布。
扎着一根小辫儿的男孩子噗地把垂下老长的鼻涕吸回鼻孔里,用一副大人的口气说道:“我们四个只要有一个猜准了,你就得输四个糖人儿的钱给我们,不准骗人,骗人是乌龟大王八!”
少年笑吟吟地道:“好,就这么说定了,耍赖的是乌龟大王八!猜吧!”话一说完,双手也停止了拨动陶碗的动作。
四个小娃子交头接耳了一番,忽然伸出手指,各自指住一只陶碗。四人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五只碗里选了四只,难道还猜不中吗?
日期:2012-8-1 21:48:00
少年面露喜色:“可猜准了,不许再换!”
“等一下!”一个穿红袄袄的女娃娃注意到了少年的笑容,知道有假,连忙指向另一只没人猜的碗。
少年的脸上微露慌乱:“说好不准换的,小萤,你怎么又耍赖?”
小萤得意地笑道:“阳子哥哥,快打开呀!”
少年板着脸道:“不行,小萤耍赖,我不开!”
小萤拍手叫喊:“阳子哥哥不敢,阳子哥哥耍赖,阳子哥哥是大乌龟!”
四个小娃子一起拿手指头在脸颊上划,齐声叫道:“大乌龟,大乌龟,大乌龟!”
少年双手叉腰,气愤道:“谁说我是大乌龟?开就开,你们四个小赖皮,到时可别后悔!”四个小娃子嘻嘻哈哈地大笑。少年将被四人选中的陶碗一一翻开,只见每只碗底都是空无一物。
四个小娃子顿时傻眼,“大乌龟”的叫喊声和狂拍的手掌一起停了。
少年却神情一变,哈哈大笑:“四个小赖皮,在这里呢!”将剩下没人选的那只陶碗翻开,一颗小小石子,赫然躲在下面。
旁边的三个男娃娃顿时揪住小萤,使劲地摇晃,连连埋怨:“都怪你,都怪你,换什么换,换什么换!”扎小辫儿的男孩子最为起劲,连鼻涕耷拉进嘴里,也当糖浆般吞进肚中,只顾不停歇地埋怨。小萤满脸委屈,双手捂眼,呜呜地哭了起来。
少年连忙制止住三个男娃娃,一板一眼地教训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准欺负女孩子!全都别耍赖,快把糖人儿给我!”说罢伸出右手,摊开在四个小娃子的面前。
四个小娃子停止争执,露出可怜样儿,小萤更是涕泪交流,把糖人儿紧紧地攥在身后,眼泪汪汪地望着少年。
少年把脸一板:“别在我面前装可怜,男子汉大丈夫,赢要昂着头赢,输也要昂着头输!还有,小萤,你别抹泪珠子了,这回我可不会再同情你了!”
四个小娃子不情愿地摇头,相互间看了看,忽然点了一下小脑瓜子,猛地撒开腿就跑,一串嘻嘻哈哈的笑声撒满了街道。
“站住!四个小赖皮,别跑!”少年站起身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原地踩踏出响亮的脚步声,佯装在后追赶。
街上人流如织,四个小娃子身形矮小,跑得飞快,在大人们的腿脚间钻来钻去,跟泥鳅也似,转眼就没了踪影,唯有嘻嘻哈哈的笑声,从人群深处传来!
少年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抬眼望去,夜间的租界华灯初上,几个浓妆艳抹的舞女在不远处的霓虹灯下踱步,极富节奏地一来又一回,时不时拉住一两个客人走进舞厅。少年脸上的笑容忽然不见了。他抬头望天,夜幕深沉。这一派歌舞升平,像是一套华丽的衣服,被包裹在衣服下面的,却是疤痕累累、又粗又糙的皮肤,渗透着丝丝缕缕的悲凉。
就在少年怔忡之际,前方街道上,忽然响起一声极为惊恐的马嘶!
抬头望去,只见那方向上人声沸乱,鸡飞狗跳,一辆马车疾冲而来,后面数人一边追赶,一边高喊:“走马啦,走马啦!大伙儿瞧着眼,快闪开呀!”道上人群惊声叫骂,纷纷跳开避让。
大人们慌忙躲开,街道上立时走空,露出了四个小娃子!四个小娃子听见轰隆轰隆的车辙声,望着急速奔来的马车,如同看到了凶神恶煞的怪兽一般,竟给吓懵了,愣在道路中央,紧紧攥着糖人儿,一动不动!
日期:2012-8-2 12:01:00
站在后方的少年大吃一惊,想也没想,急忙飞步奔上,几个箭步冲到四个小娃子的身前。他双手抱不过来四人,只得向马车冲去,一把抓住扬在空中的缰绳,使足气力,往回拉拽。可那马性烈无比,又受了惊吓,竟不听使唤,任凭少年拉拽,只管曳着少年奔行,一时间地上被拖得尘土飞扬。
但也多亏少年这一阻,马速稍有减缓,道旁冲出几个好心人,飞快地将四个傻掉的小娃子抱起,着地一滚,堪堪避过了结实的马腿。
四个小娃子虽然得救,可少年仍然没有松手,他知道前方街道人流更密,未免出现死伤,必须尽快想办法让狂奔的惊马停下来。
被拖出十来丈后,前方已是罗家戏苑的地界,行人如织,一旦马车奔到,必有死伤!少年来不及思考,慌乱不堪的人群已然迎面而来。
在这危急当口,忽听一声惊嘶平地飚起!
只见那少年用右臂掼住马脖子,双腿发力,仰天大叫。蓬地一响,那马惊嘶声中,身子向左倾斜,竟被少年用臂力硬生生扳倒过来。马匹嘭地倒地,惯性不止,又贴地滑出丈余,磨破了皮,在地上擦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方才止住。身后车轮扎扎轮转,车厢失去控制,朝少年飞速撞来!周围人群失声惊呼!
身后那匹马还躺在地上,张口痛嘶。少年不忍弃它于不顾,翻身而起,扎稳马步,横起右臂,迎向来车,嘭地抵住车橼。一股巨力撞击而来,少年拼命抵抗,牙齿都咬进了嘴唇里,脚下向后滑出三尺,车厢喀吱吱摇晃数下,竟被生生定了下来。
直到此时,少年浑身的气力才一泄,身体仿佛虚脱了一般,膝盖一曲,嘭地跪在了地上。
围观人群见了这一幕,惊讶于这羸弱少年身上竟有如此神力,全都轰天价地喝彩,好几人冲上前来,将他扶起。
少年揉着右臂上的痛处,面对众人的关切,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
这时,被停下来的车厢向前倾斜,帘幕撩起,一个中年人急走下地。这中年人身穿一袭海蓝色的大褂,头戴一顶圆弧小帽,光颚无须,手中捏着一只怀表,面带惊容,走上前来,扶住少年道:“年轻人,伤着没有?手臂可好?”
少年甩甩右臂,人群的围观,令他颇为尴尬,强笑道:“没事儿,这点痛处,揉揉就好了!”
中年人却道:“让我瞧瞧。”不由分说,捉住少年的右臂,捋起了衣袖。
少年黝黑的右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印子,大臂近肩处有一块显眼的红色胎记,像火红色的太阳一般。中年人瞧见这红色胎记,陡然脸色微变,抬起目光,惊讶地打量少年。
日期:2012-8-2 13:09:00
少年被他双目盯视,越发尴尬,摸着头道:“大叔,你别担心,我当真没事儿!”
中年人却一如既往地盯着他,忽然退后一步,更加仔细地打量起他的全身来,仿佛看到了一件奇物宝贝一般。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母是谁?”中年人忽然发问。
少年一愣,不知他为何如此发问,摸着头道:“我叫阳子,自幼没见过父母,我也不知道父母是谁。”
中年人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阳子拨开围观的人群,走到街边。地上的五只黑陶碗碎了三只,都是被慌张躲避的人群踩破的。阳子俯下身去,捡起陶片,捧在手中,脸上露出心疼之色。
中年人没理会躺在地上低低嘶鸣的马,反而一路跟了过来。
身后狂追的数人这时候方才赶到,喘着大气,慌张道:“师父,您没伤着吧?都是弟子失职,没能看住……”
中年人一摆手,几人连忙闭嘴。中年人蹲下身去,看着阳子收拾陶片。
四个小娃子挣开抱住他们的大人,攥着残缺不全的糖人儿快步跑来,摇动阳子的肩膀,递出糖人儿:“阳子哥哥,你别伤心了,我们把糖人儿都给你!”
阳子摸摸四个小娃子的头,露出微笑:“四个小赖皮,你们老老实实地说,阳子哥哥的戏法变得好不好?”
四个小娃子忽地吐出舌头,呜噜噜地叫道:“不好,不好!阳子哥哥就知道耍赖皮!”脸上笑颜齐开,撒开腿又跑,想引阳子来追。
阳子听了这话,爽朗大笑,却不追赶。
中年人捡起一块陶片,把玩在手,忽然问道:“年轻人,你也会变戏法?”
阳子道:“都是糊弄人的小把戏,变是会变,可是差劲得紧。”
中年人微微一笑:“如此年轻就懂得谦虚,实在难能可贵。这样吧,我变一个戏法,让你瞧瞧如何?”
阳子对戏法极感兴趣,闻言称奇:“大叔,你也会变戏法?”
中年人哈哈一笑,身后的几名弟子露出一脸神气:“那当然,我们师父,那可是……”中年人厉声喝道:“你们几个嫌闯的祸还不够么?给我闭嘴!”几名弟子连忙捂住嘴巴,不敢再往下说。
阳子脑袋不笨,瞧这状况,已知眼前这位中年人来头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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