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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人哈门
作者:
雷立刚
日期:2012-5-21 14:21:04
哈门
作者/雷立刚
(本故事纯属虚构,所发生事件要么改变了时间和地点,要么仅是子虚乌有,因此,作者尽管以着力“营造真实感”作为玄幻小说之新风,却依然恳请各位看官时刻保持娱乐精神和幽默情怀,若过于仔细地考证,那作者只能说:你中计了。)
第一季
赶尸人世家
一
如果站在鹅岭公园的最高处,夜色浮起,举目四望,你会发现,重庆的夜生活是从晚上九点开始的。因生存压力而蛰伏了一天的心,在这一刻陡然苏醒,数量庞大的孤单寂寞的身体,在城市里的各个角落游荡,逐渐聚集到那些灯光迷醉的地方。
无论哪一年,无论哪个季节,鹅岭公园的瞰胜楼,都是观赏重庆的最佳位置。鹅岭原名鹅项岭,地处重庆主城区陡峻、狭长的山岭上,长江、嘉陵江南北挟持,因其形似鹅的颈项而得名。
环抱重庆半岛的两江在这里距离最近。相传三国时期,公元226年春,蜀汉太守李严曾想于此凿穿高崖,连通两江,却惊动赶尸人,驱动万名干尸阻拦。幸亏诸葛亮作法,请退赶尸人,才避免生灵涂炭。但李岩想要连通两江之念,也便搁浅。当然,那只是遥远的传说,如今的人们早已不再相信。只是,即便到了21世纪的今天,历史上不断有达人提出凿穿鹅岭,打通长江嘉陵,却从未如愿。
鹅岭背倚山城,高挑出世,挟两江而西望,览尽雄、险、旷、秀的风光。而鹅岭公园则位于重庆半岛最高处,瞰胜楼高耸九重,登楼远眺,两江风光尽收眼底,入夜观灯海,更是绝佳去处。若干年来,欣赏重庆的夜景,俯瞰重庆夜生活的秘密,这里是不二之选,在漫长的时光中,从无改变。
但重庆灯光迷醉的地方,或者说夜生活丰富的经典场所,却是随着时代变迁而不断改变的。2005年以来,直到今天,最著名的地方,无疑是“得意世界”。小小的一方天地,竟然集中了88号、BABI、SOHO、A+、刘伶、钱柜、虹顶、名门、玛瑙等三十多家大小不一的娱乐场所。这里的红酒来自法国、澳洲、阿根廷;酒杯来自世界各地;音乐有时是 JAZZ,有时是BLUES,也可能来自当下最热的欧美上榜单曲……所有这一切,将迷醉的夜生活颠覆成了一种个性的纵容——动与静,暧昧与陌生,微妙与简单,糅合在一起,像一块巨大的魔石,吸引着大多数夜晚的游魂, 一场又一场暗夜的冒险,周而复始。
但“得意世界”也只是一个历史的片段,在其没修建之前,重庆的夜场,以纽约,大门,水兵这些为主,还有后起之秀JJ、新时代、零点,以及两路口的“城市之光”。
那么,更早之前,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又是什么呢?好时光总是易逝,如同红颜总是易老,曾经的玩家要么安分居家,要么烟消云散,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重庆最早的迪厅不是纽约,也不是JJ,而是城市猎人,它就在较场口,不但是第一家蹦迪的地方,也是重庆第一家卖扎杯啤的地方。
1992年夏天的重庆。暑气逼人,重庆较场口的城市猎人迪厅里,人头攒动。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长相身材甚至气质,都非常像如今的吴彦祖。他就是重庆唐氏驻安堂制药公司的年轻董事长唐远杰,典型的“高富帅”,刚从美国回来不久,因父亲年迈病重,接手了这家祖传的家族企业。
唐氏驻安堂以各类中毒解药闻名。早在万籁声《武术汇宗》中的“神功概论”有记载:“又有操“五毒神砂”者,乃铁砂以五毒炼过,三年可成,打於人身,即中其毒,遍体麻木,不能动弹,挂破体肤,终生脓血不止,无药可医。如四川唐大嫂即是。”此书写于民国十五年即一九二六年,据武侠评论名家叶洪生先生考证,“四川唐大嫂”实有其人,存在于清末民初,为唐门中人。
巴蜀唐门用毒之名,天下皆知。民国初年“北派五大家”之一,以《十二金钱镖》、《偷拳》等社会反讽武侠作品闻名的白羽。所撰作品中,对唐门多有描述。唐门中人善于设计、发明和使用各种暗器,并精于制毒与解毒。唐门始祖有《毒经》传世,遗训“统率百毒,以解民厄。”规定唐门掌门必须由唐姓直系子弟担任,经、袍、珠、杖这唐门四宝,由掌门人掌管。下设十大部门,各司毒药配方与提炼、暗器设计与制造、解药制作与保管,以及警卫防护、训练子弟、分配任务、巡逻出击等工作。分别由唐家嫡系中的十大长老担当。
唐门全盛阶段,为北宋时期唐坤担当掌门之时,此时唐门产业很多,堪称巨富。唐坤死后,唐泰谋取唐门掌门,唐门逐渐衰败。唐泰过后是唐晓,唐晓死后,因其长子唐影喜欢上翠烟门掌门尹含烟而不愿接任掌门,使唐门内部陷入夺主之乱,更为衰微。
自那之后,唐门偏安巴蜀。唐门弟子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行事诡秘,遇事不按常理出牌。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既不愿与名门正派结交,也不屑与邪魔歪道为伍。所以唐门虽然名声远播,却始终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琢磨不透的感觉。
唐门祖宅“唐家堡”,机关重重,布满暗器,外人进入十分困难。这唐家堡的具体位置,有人说在如今的重庆开县唐家沟,也有人说在重庆市璧山县大兴镇唐家村附近。更有人说是分散于五地,唐门族长每隔几年就换一个地方居住,以彻保安全。
然而以上这些,终究都只是传说。真实的唐门到底如何,外人却始终不得而知。只是知道进入上世纪80年代,唐门的一支,按祖传解药配方生产药丸,用以济世救民,因其效果独特,迅速打开市场,重庆唐氏驻安堂制药公司也逐步壮大,到上世纪90年代初,已经成为国内颇具实力的民营药厂。
唐远杰的祖父,便是唐氏驻安堂制药公司的创始人,1986年传至其父亲手中。1992年春,因父亲病重,唐远杰提前从美国回到重庆,接手了这家企业。经过整个从春到夏的忙碌,终于熟悉了相关事务,管理逐渐走上正轨,唐远杰松了一口气,于是在1992年盛夏的这个夜晚,他来到城市猎人迪厅,想要放松一下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
该怎么说呢,在20世纪的最后十多年,什么都一个比一个怪了。先是流行摇滚,不管是人是犬,只要是雄性的,就得吼两嗓子,否则都有阳痿的嫌疑;而后流行“丐帮服”,好端端一条裤子,硬要割几个破洞,好象那才叫有个性;再然后,又一窝蜂似地往迪厅酒吧里钻。
据说,在西方,只有没正经事儿干的人,比如小混混和艺术2B青年,才老在迪厅酒吧耗着。但在我们中国的1990年代,在繁华的大城市,如果你没去过迪厅,你就不是精英,不是新人类,不是金领银领白领,甚至不是八九点钟的太阳。
所以,城市猎人迪厅的生意,兴隆得永远超乎你的想象,非但是周末,就连平时的夜晚,也总是人山人海。唐远杰正是在那里,见到了他未来的妻子。
唐远杰一直确信,他是在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个刹那,便爱上了她。
这是一个小妖精,一只九条尾巴的狐狸,她的眼睛是两口陷阱,因为危险而异常艳丽。此前,唐远杰一直以为,他喜欢那种高贵清丽的窈窕淑女,但1992年8月的那一刻,他蓦然明白,其实他心底里真正热爱的,从来就是这样狐媚的小妖精。
当时,唐远杰正喝得微醉,准备去卫生间,这时,一个颀长却又凹凸有致的女子,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她不小心踩了他一下。
“不好意思,踩到你了,多多包涵。”她很诚恳地说,并十分大方地伸出手,主动与唐远杰握了握。
唐远杰轻轻地握着这陌生女子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微微颤抖地在他手心里荡漾。那种颤栗的感觉,从那个夜晚开始,贯穿了以后所有的日子,在唐远杰的心中,一直挥之不去。
那时候,城市猎人里的灯光象浅黄色的啤酒一样迷离,陌生女子的眼神仿佛8月的微风般漫不经意,迪厅在蹦迪的中场时间暂时停止了激烈的“的士高”,而放了首林忆莲的慢三舞曲。唐远杰鼓起勇气请这女子跳舞,略做迟疑,她答应了。
“男人久不见莲花,开始觉得牡丹美……”林忆莲的声音悠远而感伤,唐远杰笑着开玩笑,他问她:“你是牡丹还是莲花?”
她似乎也开着玩笑,“都不是,我是罂粟。”女子笑着说。那一瞬间,夜的光亮在她脸上水波般荡漾,她的笑靥竟真如绽放的罂粟,妩媚袭人。
(长相酷似吴彦祖的富豪子弟唐远杰,在1992年8月与一女子一见钟情)
日期:2012-5-22 16:44:00
二
那个1992年8月的深夜,从“城市猎人”迪厅出来,唐远杰对那位女子说:“我送你吧?”女子微微一笑,略略点头。
司机是唐氏家族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从唐远杰的爷爷,到他的父亲,再到他,给他们祖孙三代专职开车,从无闪失。唐远杰遥遥地手一挥,一辆漆黑的奔驰280S无声地驶了过来。
在1992 年的重庆,街头还很少能看到奔驰。所以,几乎每一辆奔驰,都能夺人眼目。
奔驰280S是梅赛德斯-奔驰W126系列里的一款,唐家在86年买入时,花了100多万。这在80年代,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尽管相对于同系列更为昂贵的380SE、500SE,它只是这个系列里的入门级。但W126系列毕竟是奔驰在1980-90年代推出的高级房车系列,作为第二代的奔驰旗舰,正式承担着Sonderklasse或S-Class的荣耀,可谓那个时代里高档汽车的典范。在1992年的重庆,据说整个城市的奔驰,加起来不超过80辆。
而其中一辆,就属于唐远杰!
此刻,这漆黑的奔驰280S与深黑的夜色融为一体,如同波光在黑夜的河流上流淌。“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我跟父亲怄气,跑出来了,不想回去。”
“那……要不,先送你去重庆饭店?暂时住着?”
女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如今的重庆,可谓高档饭店云集。例如“JW万豪”,它的大堂应该是重庆所有酒店里最大气的了,欧式古典装修,宽敞气派,连浴缸的淋浴喷头,也是精致的古典电话造型;又如“希尔顿”,大堂布满了落地玻璃,坐在凌波阁喝咖啡看风景,诚然是一种享受;再如“洲际”,虽然大堂小气,电梯难看,但进了房间,感觉就不一样了,房间超常的宽大舒适,带厨房和饭厅,卫生间的毛巾特别厚实柔软,让人有一种家的感觉;甚至再如“海逸”,哪怕装修已显老化,硬件略感陈旧,但酒店管理方毕竟是李嘉诚的“和记黄埔”,港式的管理经营理念,服务还是非常到位的。尤其是周边风景不错,从房间窗外望出去,很有重庆森林的感觉。
然而,在1992年,以上五星级饭店,都还统统不曾存在。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最好的饭店,是重庆饭店南楼。
奔驰280S从两路口驶往朝天门,而后停在了南楼大厅门口。唐远杰牵起这依然陌生的女子的手,昂然在穿着雪白制服的门童之间走过。
亮闪闪的水晶大灯,光滑的中国红大理石,漂亮通透的落地玻璃门,鸦雀无声的走廊纯羊毛地毯,悄然无声打开的厚重的客房门,洁白无暇的宽敞大床……这一切,在1992年,意味着重庆最顶级的奢侈。如果是一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寻常女子,此刻早已经紧张拘束,但是,这个女子却泰然自若,她如同一朵绽放的牡丹,微笑地看着唐远杰,在洁白的床单上舒展开自己。□□□□□□□□□□□□□□□□□□□(此处删去861个字。)
那一夜,他们筋疲力尽,仿佛他们的一生,就是在等待彼此的出现。第二天早上,唐远杰再次从她身上下来,他才猛然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皇甫燕,你呢?”
“我,我叫唐远杰”。
人生的际遇,实际上往往是不可捉摸的。在这开放的年代,在地球上的无数个角落,每一个夜晚,都发生并将反复发生着一夜情缘。多数在一夜之后必然如露水般消散,少数变成多夜情,更少数演变为孽缘,但也有极少数,则从一夜情开始,到白头结束——唐远杰相信,他们会是那样。
因为,经过那一夜,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子,皇甫燕。
他让她住到了自己在重庆南岸区的别墅。渐渐发现这是一个十分安静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仿佛天生就为富豪做太太而生的:美丽性感,内敛温柔,大方得体,安静安分,深宅家中,不惹是非……任何一个富翁,所想找的妻子,不外都是如此。
于是,一个月后,他向她求婚。
那是1992年9月的一天,他下班回来,除了每天例行的一大束玫瑰花,他还多送给她一个礼物。
是一个深红色的小盒子。
她打开它,看到了一枚耀眼的钻戒。钻石在夕阳下折射出瑰丽的光芒,他捧住她的脸,深深地接吻。“嫁给我吧。”他说。
“毕竟是大事,无论如何,我得问问我的父亲。”她回答。
过了几天,她对他说,已经给家里通了电话,父亲同意了,只不过依然对她有些生气,所以不想提前见他们,但答应会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按我们那里的风俗,婚礼必须在男方的老家办100桌宴席。”
“不如就在重庆,毕竟方便些,何况,100桌,有必要这么多人吗?” 唐远杰有些迟疑。
“重庆毕竟不是我们的根,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还要生儿育女,当然得到你的老家去办婚礼啊。至于人,你们亲戚不够,我们家多来些就是了。”她回答。
“我们唐家人多,够到是够的。不过,你们要来人,当然也欢迎啊。”他开心地说。
不久后就定下了结婚的日子:1992年9月20日。他们约定,那天早上,他俩带着重庆的公司高层及家里的老仆人,直接开车回老家唐家堡,而她娘家的人,则在路上与他们汇合,跟随着去参加婚礼。
1992年9月20日的重庆,艳阳高照,秋老虎还没彻底退去,天气依然有几分炎热。
一大早,老仆就开着奔驰280S,载着唐远杰和皇甫燕,后面跟着6辆豪车,载着公司骨干和朋友亲戚,组成一个车队,从南岸别墅区,开往重庆长江大桥。
此桥位于重庆市中区石板坡和南岸区梨子园之间,跨越长江,北连南区干道,直通重庆火车站和朝天门港区,南接川黔公路,十分雄伟。桥头有四个雕塑:《春夏秋冬》,由四川美术学院雕塑系创作,将虚幻的时令拟人化,表现了人生四季,堪称重庆一绝。
车队刚开到桥头雕塑附近,忽然前面三辆奔驰320S斜刺里穿出,停下,车门打开,从每辆车内站出2个黑衣汉子,都是30多岁模样,面色严肃,态度却卑微,双手抱拳,一齐朗声说道:“老爷让我们在此恭迎大小姐。”
唐远杰纳闷地看看身旁的皇甫燕,她却并不更多表情,略微探出头,对那两个汉子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说:“你们在后面跟着吧。”
那几个人恭敬地重新上车,小心地跟着车队后面。
车队继续前行,从石板坡到袁家岗,忽见前面三辆奔驰350S停在路旁,见他们的车到了,从车内又各自站出2个黑衣汉子,也都是30多岁模样,面色严肃,态度卑微,双手抱拳,朗声说道:“老爷让我们在此恭迎大小姐。”
皇甫燕照例对那两个汉子不耐烦地一指:“你们也在后面跟着吧。”
继续往前,到了陈家坪,这里地势开阔,只见四辆奔驰500S停在路旁,同样是每车各有2个黑衣汉子,抱拳在那里恭候。唐远杰心中暗自狐疑,在1992年的进口车行情里,奔驰320S是125万一两,350S是133万一辆,500S更是贵达178万一辆。他不由得纳闷地看了看身边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心中暗自震惊。看这家底,或许远在他们唐家之上吧,这个意外地出现在迪厅,并从此走进他的生命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人?
由于是在线创作,一写出就发出来,因此难免有错漏,由于天涯论坛无法修改,因此,<哈门>每一章的修订版,将发在天涯博客http://leiligang2006.blog.tianya.cn
日期:2012-5-23 19:22:00
赶尸人哈门
第三章(上半部分)
然而,唐远杰的惊谔,还远没到尽头。当越来越庞大的车队,到了白市驿之后,也算见多识广的他,彻底被震慑了——皇甫燕的父亲,他未来的岳父,竟然坐在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里,正等着他们。
唐远杰知道,劳斯莱斯,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的。红色的劳斯莱斯是入门级,但购买者也必须是社会知名人士或可证明资产在5000万元以上的企业老总;白色的,则必须是著名的文艺家、科学家,企业家;而银色,则起码要是各国政府部长级以上高官,或是非同寻常的富豪。
即将成为唐远杰岳父的这个威严的男人,大约五十多岁,脸有些狭长,不苟言笑,身形瘦削,目光深邃。他平静地向走到跟前的唐远杰和皇甫燕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并没说哪怕一句话。
唐远杰牵着皇甫燕,呐呐地回到自己车中,汽车继续启动,车队不快不慢地前行,唐远杰几次想开口问皇甫燕,她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又不想显得自己沉不住气,终究还是没问。好在车队从白市驿开到青杠镇之后,唐家迎亲的队伍次第而来,让唐远杰很长了一些面子,心情逐渐重新放松开来——
车队刚到青杠镇,就见八名彪型大汉,在路边一字摆开8张牛皮大鼓,敲得鼓声震天。继续往前,每过三公里,都有唐家的人,一等车队来到,便鸣放鞭炮。继续前行到了壁山县城,唐家迎亲的队伍,则更见兴旺,红旗招展,礼炮齐鸣。但车队却并不在壁山县里逗留,略一掉头,就从石河水库,往山里开去。
在山凹深处,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唐家堡。这是一个古旧的石堡,当门是一条青石巷道,宽仅1米5左右,已经无法行车。唐家族人牵来二十来匹高头大马,让愿意骑马的宾客乘骑。
只见为首牵马带路的那个汉子,身高足有两米以上,给人感觉似乎比篮球明星姚明也矮不了多少,见了唐远杰、皇甫燕,略略弯下身子,双手抱拳,恭敬地说,“给少爷、少奶奶请安。”
其他那些不敢骑马的,唐家则抬来了数十顶轿子。每顶轿子前后两个轿夫,身高也都在一米八以上,个个精壮强悍,威风凛凛。唐氏驻安堂制的一些公司高层,固然在公司里追随唐氏父子多年,但来到唐门祖宅,这还上第一次,个个心中不禁暗自称奇,心想,“原来总以为‘唐门’只是个传说,如今亲眼看到,竟然真有如此世族!”众人都不认得这里的具体位置,但大致揣摩,应在壁山县与铜梁县交界的山地深处,天高地远,家族又擅长用毒,并且低调莫测,历数百年而不衰,也是可以理解。
青石巷道长约150米左右,出了巷道,陡然变宽,一个约莫有四个篮球场那么大的青石坝子显露在眼前,数十张八卦桌早已摆好,重病中的唐远杰父亲也已被人搀扶着,等在那里。他见到皇甫燕的父亲后,热情迎上,一再致歉说:“老朽重病在身,未能远迎,还望亲家原谅。”随后又握过皇甫燕的手,上下打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反而是皇甫燕的父亲,依然表情冷淡,略微点头,态度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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