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解密地心惊世天机:地心秘杀令

作者: 大争之龙

  日期:2012-3-16 9:22:33
     地心秘杀令
  一
  深秋。
  新疆。

  一队军卡颠簸行进,目标是火速增援罗布泊593号“布测点”。
  残阳如血,风乍起。
  第二辆车,我斜靠03式“狙击步”合金支架,听三刀扯淡。
  兰科院特制的三层保暖风雪车篷外,阴霾还在对抗飓风。
  沙石和劲风狰狞咆哮,突掠过罗布泊的原始大漠。
  惨黄色的沙丘被刷锅泼的大风一冲,更显得浮躁放逸,稍不注意,流沙里数不清的颗粒就钻进了车篷里,我本来一点感觉没有,脱掉“风纪扣”却会看到满胸的血疹子。

  嘿!三刀,再说说“沙尸美人儿”!
  我这,还有一根烟!
  大家都是军区精挑细选的特种兵,所以听得津津有味,不断递着歪歪扭扭的劣质烟卷。
  草孙子!等你到了593,我保证你见到美人儿了!!
  三刀叼着烟,歪斜着眼很得意,他既能细致地向你描绘出罗布泊靶场导弹爆炸瞬间的颜色和气味,也能把各种灵异现象在不经意中渲染一番。

  三刀又说被流沙袭击的兵大多溃疡烂脚,还有万一负伤,止血时,千万不要把伤肢扎得太紧,因为伤员后送周期长,弄不好会被白白锯掉胳膊腿,三刀说了个“坏疽”医学名词,我估计大家都明白。
  在三刀扯淡中,“运气”这两个字是常常挂在他嘴上的。
  风更劲!
  第一辆头车发出五长一短的喇叭警报,又是班长在骂街,话机里说天一擦黑要宿营,后面有辆科考车需要定时维护仪器。
  全体都有!晚上就在帐篷里,别乱鸡巴溜达!班长大骂一句关机。

  三刀忽而沉默起来。
  车里也闷闷的。
  我闻着车外的沙土味儿,心里一阵恶心。不过我们全班战士脚上蹬着封闭式皮靴,腿上绑了迷彩棉,腹部军服也做过专门的拉锁线处理,再加上外边的防寒装,倒不必太担心野外宿营,能有什么危险?
  但即便这样,我仍然不敢大意。
  军车队只能冒风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荒大漠里摸索前进。
  此时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问题.

  593布测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这次紧急任务的队员一共三十三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只有真在大沙漠呆过的军人,才能了解沙之夜色。
  孤寂,荒凉。
  头车噶然而停,卷起一股旋风。
  大家陆续跳下,外号金大牙的班长小跑而来,命令放散兵线。

  东西五百米撒出两观察哨,南侧两百米三个游动狙击暗哨。
  我和三刀负责为科考队专家们钉桩,固定帐篷。
  十几个男女科学家们聚在头车里开小会,动静很轻,鬼头鬼脑似乎有什么大事。
  这时我有点郁闷。
  一周前,我从成都军区山地快反旅紧急开拔,随着这支队伍到达大漠,马革裹尸,奔丧一样在这片鸟不拉屎的沙丘里急行军三天两夜,没有一刻捣气儿歇脚,连和身边女博士们沟通进步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受这点罪并不算啥,可秋风黑脸给金大牙顺风接屁折腾这些天,一枪也没放,并且从接到秘密任务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对我说要去593干什么,换谁能不闹心?
  科考车是辆简装东风1041底盘上硬加个防弹依维柯的碉堡,这让我心里一直觉得有些玄机。
  碉堡里,摇曳的GPS低轨道天线接收器噼里啪啦乱响,除了维度平光LED和我护目镜上的仪器反光,什么都没有,黑黢黢的没有尽头。
  我抹把脸,吐掉嘴里沙子,斜背枪,低着头抓紧身前金属拉杆,三刀把桩槽子砸进土里。
  突然,三刀跟头老猫般凑近,敏捷挑开车门,一掀GPS左侧防雨布,小声说句:“自己看!”
  我支楞脖子一瞧。

  雨布下露出以色列造FW1型袖珍监视器镜头,九个分码屏幕赫然正是几辆军车内部轮廓。
  三刀小心卷上布,确认恢复原状,朝桩子啐口痰,彪子,看!杂种监视老子!!
  人生真的很失败!
  我胡彪是红旗下宣誓入党的“老步”,政审过硬,这是唱哪出戏?嗯~!?可仔细琢磨,三刀这老兵油子也有事,他平面大大咧咧,其实对谁都防了暗手。
  我心情沮丧到后槽牙。

  从云南剿毒到康藏平叛,我身边全是枪榴弹别裤裆吃生米儿三年多的山地战老兵,那帮兄弟大都是川贵地区的老乡,彼此不隔心,任务中只要枪炮一发言,谁放哨谁捕俘,朝谁干冷子儿,怎么偷狙击眼,根本不用口型,默契得就像掏女兵宿舍情趣内衣那样干净利索。
  现在倒好,身边这批孙子全不认识,回头真碰到强敌悍匪,恐怕连口哨都蹦不出个完整音。
  作为一名快退伍的老步,我太明白这种战友加兄弟的感情有多重要,尤其在子弹不长眼的节骨,这方面默契多那么一点,就可能救条命。
  而直到现在,我还没记全这三十三人的姓名,更别提默契。
  我和三刀满头大汗钉完桩子,回到四号帐篷里喘气儿。

  刚抱起军用水壶牛饮,北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枪声!
  砰砰砰砰砰!!
  我鼓着腮帮子,随身边的人狂奔而出。
  帐篷外站着两个人。
  黄主任!让所有研究人员回车!快!金大牙正挥手示意一个五十开外老头。

  枪声是95步枪点射发出,这种阅兵枪模仿一种前苏联原始击发射角,特有的卧姿点射,枪声持续十秒不到,这种点射肯定是出状况了。
  狂风狼嚎般汹涌,金大牙撒出两个游动哨,自己把身体蜷曲埋在沙坑,拉开枪栓,眼睛紧盯着枪声的方向,全神戒备着。
  三平米沙坑,大家七七八八趴了一地,谁也没空想别的。
  进大漠这几天,第一次听到枪声,没人不紧张。
  金大牙边举起红外夜视镜,边不停揉眼睛。
  我估摸金大牙和自己一样,被军区紧急抽调,赶这种场子的头狼,不敢说能勇,但肯定有两把刷子。但即使这样,率领一群陌生人深入大沙漠,执行这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任务,一旦和强敌短兵相接,和部下相互间的信任能到什么程度。
  金大牙心也犯虚,而且他很焦虑。
  三刀也看出端倪,半蹲在地上,对我阴阴一笑。
  我根本就看不到北边情况,从脚步来声看,那两个游动哨应该在狂奔。
  刮这么大的风,地面的流沙滑得要命,也不知道那两孙子是怎么蹿过去的。
  枪响过后,却是再没动静。
  大伙捺着性子等了一会儿,金大牙嘴里发出阵嘟噜声。
  忽而,我听后面碉堡车有个女音低叫声:“臭流氓!”

  情势乱到极点!
  很快,三个人,包括一个斜背95步枪游动哨返回来,众人围上去。
  金大牙还没开口询问,叫邓迪的游动哨就冷着脸说句,报告班长,有人潜入三号车内割破储水袋,我开枪时人已经跑了,看战术动作是老手。
  我一怔。
  水,哪个没见过水?但沙漠里,水意味这什么?
  但邓迪冷冷的表情和语气让大家都意识到有些不寻常,他和金大牙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

  金大牙面色铁青,环视一下四周说,彪子,三刀,过去看看!不能哭了半天还不知道谁死了!
  日期:2012-3-16 13:12:00
  大风还是气势磅礴,沙地软滑不堪。
  大伙跟着邓迪,顺着宿营地北沿行进,那里有个通讯帐篷桩子钉的神,愣把卫星天线接收器的钛合金底座和桩基掺在一起,抗风压力相比起其他帐篷要坚固一些,也刚好能躲过那些盘踞浅层的流沙。绕过这个帐篷,眼前出现一辆东风造特制重卡,灰色防红外迷彩帆布被风沙打得卷了毛。
  帆布里层,一堆黑色野战储水袋很突兀地出现在那里,是一排呈现出刀伤的储水袋,从刀口划过角度来看,应该是伞兵刀杰作,一个玩刀行家。
  八个储水袋三个被破坏,另外五个没得手。
  风干水迹,溃散军用罐头,海军版自热快餐包,在储水袋后面散了一地。
  我和储水袋对视。
  都是玩刀军爷,都是特种刀法的一击必杀,都经历过刀锋掠过脖颈的震撼杀机,但我头一次看到这种如此干净漂亮的刀法,这滋味顿时让我心堵得难受。我们奉命执行任务,死在亮处倒罢,不明不白被高人暗算,真他妈不值。
  有人面色发白。
  金大牙指着储水袋哂笑,还以为全报销个球儿。

  我虽然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具体位置,但估计这里离593布测点不太远。从我们来时的路往西北走,翻过北纬41度分界坐标区,再走个几百公里就能进入593布测点军控区,那里以水平等高线为界,日照时间按照节气的大寒分区,虽然少了三袋水,但也总算快到目的地,眼前这金大牙沮丧表情,明显是缺乏军爷的大无畏精神。
  金大爷又叹口气道,加强戒备。
  说完话,他率先把身边坏储水袋扛下车,我等自然也跟着肩挑手扛。
  完事后大伙正要返回营地,却被邓迪出声阻止,旁边有人诧异道,邓迪,怎么个意思?
  我这才认真打量邓迪,此人个子不高,刀刮脸,身板精瘦,平时没话没朋友没笑纹,耍范儿。

  邓迪皱眉道,亏你们这帮人还都是老兵,没看这辆车有多古怪?
  我一怔。
  军车半掩在左侧沙丘,车头还保持着启动状态,单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
  金大牙一副很不爽样,压着火道,邓迪,整明白话,别兜圈子。
  邓迪扫金大牙一眼,走前两步,用强光手电射向车厢,说了句:“自己看。”

  日期:2012-3-17 18:22:00
  二
  辎重军车内外,大伙一起熬鹰!
  车厢和地盘悬挂用定滑轮连接,后桥有个明显的椭圆形晶体继电器,直径十厘米似乎在固定某种动力装置,左后轮胎内侧各有一个三厘米金属防滑面,斜插在传动轴外,不知道干毛用。
  还有,看,储水袋下!邓迪再用手电一瞄。
  三刀掀开最里一个水袋,瞳孔顿时放大五倍说,车槽有字!
  我随着众人把视线朝那里看去,看到那些水袋下,非常古怪地歪歪扭扭刻出小碎字,还是刀刻而成。
  这车来历是不寻常。

  刷拉拉,七八个手电一起射,快速阅览。
  字迹虽然潦倒,但能看出是某人的日记,文笔还不俗。
  内容如下:
  ……
  第十四日。

  593布测监控站,食物在锐减。
  配给一周后,每人每天减到五百克热量。
  所有人都在挨饿。
  我们还在等待,等待救援车队。
  站里气氛压抑。

  今天会开得很晚,最后没有定论。
  我和苏桐回到休息室。
  人们都传说,苏桐害怕家庭。
  我猜,功名心太重的男人往往缺少人情味,苏桐为了事业,象特快列车似地把青春少女的幻梦抛到了脑后。
  她没结婚,资料显示她在西藏曾有个男朋友,但后来莫名其妙分了手,苏桐就自愿来到罗布泊,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593监控站。
  没有窗户休息室里,冷飕飕的。

  只有苏桐的裙边在摇曳。
  我心乱如麻,思绪像根劣质香烟在屋里狂舞。
  苏桐,搞点“私房菜”。
  好,找找。苏桐说着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热着吃的剩东西。其实,我烹调手艺也很不错,只是没有那份动手的心情罢了。
  我大瞪饥饿瞳孔。
  有半碗咖喱土豆牛肉块,一碟辣椒酸白菜,竟然还有一罐青岛啤酒。

  食品袋里有一个馒头,还有一个葱油卷儿。
  苏桐把它们拿出来,放进微波炉。
  微波炉嗡嗡响,饥肠也辘辘。
  那些东西一出炉,我就迫不及待先在馒头上咬了一口。
  那是馒头吗?那简直就是一块干硬木橛子。微波炉加热时间太长了,馒头已经脱水干枯。
  我们特工都这么生活,需要很坚强的肠胃,工资却是外国同行的零头。
  我艰难地咀嚼着,然后向嘴里填进土豆牛肉,舌头和口腔粘膜很快就测到了一种令人不悦的温差,外层剩菜热了,然而里边却是冰凉。
  微波炉加热时间太短,剩菜没有热透。

  馒头和剩菜应该分别放进去加热。
  就这么将就,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拉开青岛啤酒,将那些不爽一口一口地冲送下去。
  终于有点饱胀感,可是烦躁也隐隐地升了起来。
  命不好,不该来罗布泊。
  心里也不是抱怨,就是有些不舒服。

  苏桐做出调皮相,挤挤眼睛说,你看我象不象个男孩儿?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苏桐笑道,以前在拉萨,老公说我象个男孩儿,成天爬高上低,有一回跟着他一起翻大昭寺墙头,摔在金刚经墙上,额头上缝了四五针。”
  我啧啧嘴,真的?
  你瞧瞧,疤还在这儿呐。

  苏桐说着,把身子挨过来,撩起额发让我看。或许是因了乌溜溜发丝的衬托,那原本掩着的头皮竟然白嫩得有点儿让人惊心动魄。
  虽然留着遗憾,我却不由自主地舒了口长气。暗暗地笑自己,怎么回事,居然会有些紧张了?
  真是从小看老,我掩饰着。
  这你就觉得我胆大?其实,我还没有告诉你,监控站有个兵故意泡我,我把他打得五个月不能自理,噢,夸张了,也就是三个多月。
  这句话让我听了觉得她很性感,于是说话口吻也愈加“亲近”起来,哦,打军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后要多小心。对了,你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是些刀枪,痂都快掉,你不想仔细看么?苏桐把裙子撩了撩,雪白小腿犹如亮光一闪,让我几乎眩了眼睛。
  待要仔细看时,裙子又拉了下来。然而我那心,却已经被撩动。
  苏桐咬咬嘴唇说要查下各监测点的数据。

  她弓腰坐在电脑桌前,输入解锁密码指令,撩撩头发说,地穴有新情报,五号监测点,三角形地穴自振频率出现异常速度,经激光测距发现大量的地壳变动,西南和东南方向水准测量、倾斜仪、应变仪数据异常,横断浅层中央构造线已成扭状隆起。
  五号点自振频率异常?
  苏桐敲击键盘,沉吟。
  所有电脑都有口令控制,像一把连环锁。
  苏桐调整视频,由蓝、紫、绿三种对比色组成的屏幕闪动出迷离的光谱。

  视频里,在一排排特制荧光灯下,穿着绿色工作服的女军官们坐在一排排电脑前,把实时数据资料发往各监测点,这些电脑连续工作,它们所要求工作环境必须恒温,专用供电线路提供。
  控制室亮着红灯,就像一个红色“喜羊羊”塞满电子设备,从地板到天花板,有成打的电视监视器和摄像头在不停地闪烁。
  一个女少尉一面拨动号码盘,转动旋钮,一面轻轻调整视频头。
  控制室是电子神经中枢:各处监测点的通讯联络都通过这里,通讯控制室的所有活动都被记录下来,不仅包括外面发来的数据资料,而且包括这个房间里的所有声音。
  苏桐看看表,把五号点转发器接上,我查查数据。
  信号,口令。

  载波固定,我们开始。
  她们身边都是细微劈啪作响的静电场。
  是我们开的还是他们开的?
  我们开的,苏桐解释,呼叫单上规定要例行检查。如果他们不开机,我们就开。
  他们为什么不开机,我问。

  我想不会,我们打开启动开关后,他们在15秒钟内就收到信号,还输入了正确的密码,信号也锁定了。哦,看到了。
  信号传来。
  屏幕变得清晰起来。
  我看见监测点的一部份,显然是从隐蔽安装的袖珍摄像机镜头中摄取的。
  两个四型呼吸器,一个U型气质面罩。

  没有动静。
  锁定遥控,苏桐说。
  女少尉打开遥控密码。
  隐藏良好的洞穴摄像机就在我们控制之下。
  全面扫描!

  怪?!坐在控制面板前的女少尉扳动着鼠标,满脸疑惑。
  分辨,改变音频。
  光度校正!
  洞穴摄像机继续转动。
  图像闪烁起来,出现移动的静态线,图像很难看清了。
  分辨!
  电视图像向左移动。
  猛然,我看见一具战士尸体,大瞪血红双眼。

  有人潜入!女少尉大惊。
  回扫,苏桐急道,点分辨率7*7。
  洞穴摄像机回转扫过监测室。
  仍然未见生命痕迹。
  镜头向下。

  摄像机镜头下转,屏幕上出现了便携式试剂瓶,军用显微镜和装生物切片的小黑箱子,箱子下又躺着一具尸体。
  放大锁定!
  摄像机放大死者的面部:眼睛和鼻子都流着血,嘴巴朝天大张着。
  猛地,屏幕上有道黑影掠过,椭圆形波纹出现。
  女上尉大惊,超磁侦破!?

  摄像头被发现了!苏桐迅速向前跨了一步,抓住视频大喊,不停扳动放大控制。图像迅速扩大!快!
  屏幕一黑,价值三十万美刀的军用洞穴摄像头,被瞬间毁掉!
  隔离5!隔离6!
  明白.......明白,屏幕里显出女上尉惊慌的手。
  突然,苏桐脸色煞白说,你听。

  她将啤酒空罐竖立在电脑桌上。
  我侧耳。
  啤酒罐发出“嗡嗡”金属细碎声。
  外面有人狂跑!
  日期:2012-3-17 18:23:00
  苏桐喘道,快!快关门!

  砰!我关上厚重合金门。
  苏桐失魂道,氧气罐......氧气罐我啦......该死......
  少顷,合金钢地面轻微一颤!
  刹那后,一股来自地下深处“呜呜”声惊怖而出。
  我左手拦腰抱住她的酥胸,一个扫堂腿钩倒沙发。

  “呜呜”哀鸣声,自地狱传来!
  我们钻进倒扣沙发下,我紧紧搂住一具可能即将变为女尸的惹火娇躯,干净利索地一揣墙,沙发呼地一声,闪电般冲入左侧三角形构造的卫生间!
  三角形是个稳定的图形!
  救命.....天啊......
  门外嘶叫和奔跑声乱成一片!

  女人哭喊声杂在男人咒骂声里迎面打来,每寸空间都布满了狂飞乱舞的恐惧。
  我看不到门外任何东西,看到只是死神之眼。
  “扑通”跌倒声不绝于耳!估计没有人能站稳,谁一直起身,便像一条草般又倒下。
  我用力搂紧苏桐小蛮腰!
  苏桐丰满的玉体亦死命贴了上来,双手搂着我的脖子。
  想不到我和苏桐竟然有这么亲热的一刻。
  两人蜷曲着身体趴在沙发下,也许会被那恶魔拖走。
  我感到怀里的女人在颤抖。
  死神的威力确能令人感到无力抵抗,忽地想到一个奇怪的念头,假设现在吻她,她会否拒绝?
  她把俏脸深藏在我怀里,很快我放弃了搜索她香唇的念头。
  乘人之危不是我的性格。
  地面抖动频率愈积愈高,不断颤抖。

  在这茫茫地下世界,感觉上只剩下我们两人。
  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金属抽搐声,令人压抑!
  此时此刻,我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稳定图形!
  “轰隆隆”一道晴空霹雳!
  卫生间左右猛地一摆!
  屋子就像被一只巨魔之手从地下连根带血地拔出,拼命晃动!我们像稻草人般东倒西歪,伴随“嘎喇喇”刺耳轰鸣,大地豁然一轻!
  我们在下沉!苏桐惊呼。
  的确,巨斧般的监控站建筑群在快速下沉。
  我大骇!
  噶喇......咔嚓.....声音逐渐小了。

  当一都过去时,我感到这几秒钟象整个世纪一样漫长。
  我们如此逼近地听到死神马车的轧轧声。
  在垂直、水平、旋转的地面震动冲击下,电脑被撞射到空中扭摆着不象样的醉舞。
  门外碎砖飞石在建筑物倒塌的轰鸣声中四处纷飞,使我们久久如临梦境。
  手电!!苏桐随我奔出卫生间。

  我们使足力气,推开变形钢门。
  漆黑一片。
  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打开高功率手电!
  “呼!”一股滚烫白雾自左侧扑来!
  小心蒸汽!苏桐急揽住我。
  混乱造成备用电站蒸气压力剧增,自控装置失灵,管理人员又惊惶失措,造成了可怕的爆炸!高压冲打开了全部安全阀,嘶叫的蒸气摆脱了束缚直冲而上,变化成网格状的白雾。

  右边!苏桐咬紧嘴唇,汗津津的俏脸。
  我们紧贴右侧而行。
  手电光柱狂舞。
  到处是股土腥味。
  医用消毒柜黯然失去光泽.留下了硫酸雨腐蚀铝合金后的旋涡状锈斑。

  我们弓腰步入颠簸的走廊,不时躲避着小型爆炸和蒸汽冲击。
  彼此无语。
  两个无头的女护士互相偎依在一起死去。
  我跨过阴冷的无头女尸。
  我无法面对两个惨白的脖颈。
  她们留给我的印象是命运之残酷。

  下边有亮儿!苏桐指着楼梯下拐角。
  一小堆药用酒精棉在燃烧。
  炽黄的火和炽红的光携着青烟浮上了墨绿的天花板,一片片金属脆片丛生的旷野被那团火照得朦朦胧胧。
  火光映出的消毒棉球在潮湿的酒精地面上互相冲撞。
  一个执勤哨兵在混凝土碎块下露出齐胸上肢,手边一支步枪在温吞吞的腥风中摇曳,夸张变形的枪托阴影侵吞了一片片光明。

  楼道飘荡着毒雾般的福尔马林细雨,悄无声息,却又实实在在。
  火旁的哨兵泡在毒雨里,仿佛连骨头都浸透了。
  哨兵艰难挪动步枪,瞄准我们说,出示证件!
  我纠正道,应该是“你好!请出示证件!”,我救你兄弟!
  别动!哨兵枪口纹丝没挪,你好!请出示证件!

  是我!!苏桐上前一步。
  苏桐!是你,哨兵收起枪,大口吐血。
  合力之下,哨兵疼的直龇牙!
  我急的也直搓手。
  苏桐撩了撩头发,这兵胸腔下全烂了!

  苏桐......还有烟么......站一晚岗,太饿了,哨兵说话断断续续,把枪递给我,还有满满一梭子!
  我接枪斜背,苏桐在地面乱摸乱抓说,许能找到烟头烟屁啥的。
  算了苏桐......来个黄段子......送我回老家......咳......咳咳咳......咳咳......哨兵猛烈咳血。
  嘿.....听着,苏桐强自抑制着溃堤的情感说,袋鼠和青蛙去嫖妓,袋鼠三下两下完事,只听隔壁的青蛙整夜一二三嘿!一二三嘿!袋鼠狂羡慕,次日,袋鼠说:“蛙兄,你真棒!”青蛙说:“操,老子一夜都没跳上床!”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