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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生去寻找---那年深圳
作者:
怜心依然
日期:2011-12-19 19:08:00
我是怜心,久违了,朋友们!
其实在写每一部小说之前,我都想,也许这才是我最想要写的一部小说。
然后写着写着就发现,依然没有写出我要的那种感觉。
所以,我只有不停的写下去。
象《阿甘正传》里传说的那只鸟,一直飞,直到死去。
当然我还是很希望在我死掉之前,有一部小说完全写出了我想要的那种感觉。
这部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发生在深圳的故事。
之所以选择深圳作为小说背景,是因为楼主我对这座城市,一直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感。
而点进这个贴子的朋友们,我不知道,在你们之中,有多少人生活在深圳,又有多少人曾经向往过深圳,也或者,你们也离开了。
这座城市,对你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呢?
有人说,这座城市是穷人的地狱富人的天堂,但,其实每座城市都是如此。
我觉得对更多普通人来说,这座城市不过是我们生命中路过的一道并不优美的风景。
有人在这片风景里找到归宿,有人在风景中迷失。
有人在付出后得到了,有人在得到后又失去了。
我们在这座城市苦苦挣扎只为安身立命。
我们步步为营,斤斤计较,努力向上,只为有一天可以扬眉吐气,不再活得那么累!
我们不相信别人,也不让别人相信。
我们算计别人,也被别人算计。
我们费尽全力,直到我们不再年轻,直到我们发现,我们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多。
最终,我们不过只是过客,千年之后,谁又不是挫骨扬灰呢?
你是70后?也可能是80后?或者现在已经是90后的天下了?
不管你年轻着还是曾经年轻过,我们都一样,踏入这座城市,都曾以为自己站到了离梦想最近的地方。
登上桐梧山顶时俯瞰深圳时,你不能想像30年前这里只是一个小渔村。
我不知道,站在邓小平画象前你是否有过澎湃的心怀?
我不知道,仰望帝王大厦时你是否也有过莫名的激动?
我不知道,伫立华强北街头,你是否为自己置身于整个亚洲市场电子产品最齐全最便宜的中心点而感到骄傲?
我不知道,每天清晨睁着朦胧的双眼,拼了老命挤上永远爆满的各路公交车,挤进永远不会有空座的地铁各号线,堵在深南,滨河大道,混在各种气味里,你是否也曾咒骂过这座该死的城市?
但我知道,你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心情,走在汹涌的人潮中,整个世界空得仿佛只剩下自己!
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
你呢,会一直在深圳吗?
你也曾经苦苦挣扎吗?又得到了什么?也许现在的你生活得很安然。
不管你得到或者失去,在从容逝去的岁月面前,但愿你今生安好!
日期:2011-12-19 19:08:47
1.
深圳的九月其实和八月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深南大道上把公交当宝马开的司机没有,楼下的士多店那个永远不会笑的靓仔没有,包括路上的行人都似乎无增无减。但我还是发现了,新碧水薄防晒露比上个月上涨了三块钱,一直吃的那家酸辣粉某天从五块变成了六块钱一碗。还有某个一直活跃在八点档的明星突然跳楼了,一直路过的某个路口悄然多出了一家奶茶店。
我觉得我象活在温水里的青蛙,慢慢的慢慢的被生活就煮熟了,或者熟了也好,起码不再受罪。陈青青总说我乐观主义者里的极度悲观者,我对这句自相矛盾的话嗤之以鼻。然后她用行动告诉我,只有吃才能解决一切问题,因此在她的房间,永远不会缺零食,我甚至觉得哪怕2012真来了,她也会先跑去牛厨狂买三四个购物袋的零食一起逃命。
她觉得我是杞人忧天的80后,我觉得她是无可救药的90后。
当然,在宿舍里,陈青青的理论从未赢过,不是因为她的理论不够强大,而是因为她的声音永远盖不过另一个80后,苏晚晴。
正常情况下,我都是属于点火者,陈青青和苏晚晴这两把干柴便能烧成火焰山,谁也扑不了。大多时候,我都隔岸观火,顺便扇扇风加点油,然后在她们把彼此掐死之前及时递上两瓶冷饮。所以,她们都说,温如夏人如其名。
但今天晚上我点了火,那两把干柴却意外的找不着燃点了,我纳闷了半天,看着她们两个拿着手机死劲按着什么,我夺过陈青青手里的手机,计算器上显示233,我迷惑的看着她,她讪讪的笑,然后靠近我一点,又靠近一点,两团肉压到我背上,我鸡皮疙瘩集体起立。“干嘛?”我提防的看着她,这种时候,肯定没好事。
“夏夏姐?”她吐气如兰。我尖叫一声跳起来,“你,你别过来,虽然老娘我爱看腐文,也支持les和同志,但不代表我的行动也跟着上。”我颤抖着手,气急败坏的指着她。“夏夏!”苏晚晴也朝我笑,那笑,怎么看怎么淫荡。我紧紧抓着门框,决定,她们两个如果敢同时扑上来,我就,我就,要不要从呢?
“切?你的脑袋里正进行什么龌蹉的联想呢?像我们两个貌美如花的美女肯定是要留着资本傍大款的。今天嘛,我和青青主要是想跟你商量点事,那个,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发工资一向准时,本来昨天就该发的,但财务说老板的爷爷过世了回家奔丧要月底回来才发。我上个月的工资都打给我妹了。所以,这个月的房租延迟到月底给你。”关键时刻,苏晚晴以绝对向现实低头的姿态和陈青青站到了同一战线。
我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什么?月底才给我房租,那我在海雅看上的那条连衣裙被别人买走了怎么办?”我失声尖叫。苏晚晴嘿嘿的笑,“夏夏,要不我把我刚买的那两条牛仔裤抵给你?”
陈青青一阵风般刮出我房间,然后又一阵风刮回来,手上多了一个大袋子。“夏夏姐,我把我昨天刚买的零食抵给你!”我在陈青青的零食袋前彻底败下阵来,“好吧,什么时候发工资什么时候给我吧。”我哀号了一声,第二个吧字还没落音,陈青青就拎着零食袋闪了,我眼疾手快的从她的大号购物袋里扯出一包牛肉干。才16号,到月底,看来,不光连衣裙没了,就连每天一瓶的纯牛奶都要变成纯自来水了!碰上这两个冤家,只怪自己有独木桥不走非要走这狭窄的阳关道!
日期:2011-12-19 19:11:02
2.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对面床上早已经空空如也了,我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有两条未读短信。一条是苏晚晴发的,她说,夏夏,我今天下早班,晚上我买菜回去,你也早点回来哦!另一条是老妈发的,自从老爸教会她发短信后,她就每天给我制造惊喜偶尔带点惊吓。夏夏,我的女儿,大一(姨)加(家)华子下星期要结婚了,你要快点!我看着老妈的短信,简直啼笑皆非,想了想,便回到,母亲大人,在哥结婚之前我一定把自己嫁出去!
半个小时后,手机不出我意料的响起。“温如夏!”电话那头撕吼声传来,每个月,温如衍总有那么几天是不顺畅的,我抓着手机闷在空调被里得意的笑。“嗯!”笑够了后,我装着睡意朦朦的样子应他。“别给我装了,你又和妈嚼什么舌头根子,我被她念了半个小时,我脑细胞死了多少,你知不知道?”
我完全可以想像此刻温如衍气急败坏的样子。“哥,我发誓我一句话都没跟妈说,我只是回了条短信给她,跟她说在你结婚之前,我一定把自己嫁出去,我没说错呀!”我无辜的咧着嘴笑。“好好,算你狠,我想起来了,我有个朋友的弟弟跟你年龄倒是相当,要不要我跟妈也美言几句?”他嘿嘿冷笑。
我嗤笑,“温如衍,你知道你是威胁不了我的,我的未婚女同学太多了,你只会比我更惨。”好半天,电话那边都没声音,估计被我气得要中风了。“好吧,如果我这个月的话费你包了的话,我保证这个月一定不会在妈面前再说错话。”我一边说一边掀掉身上的薄被,坐起来。“你这个小财迷,好,成交!对了,夏夏,要不要透露一下,你这个财迷存了多少私房钱了?”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喊他,他不等我回答便急急的说,“好了,夏夏,有人找我,记住你说的话,挂了!”
我愉悦的放下手机,走到窗边拉开厚实的窗帘,推开玻璃,刺眼的阳光射来,我下意识的眯起眼,深圳的夏天漫长得好像澳大利亚的海岸线。我放下窗帘,转身出了房间。
陈青青的房门紧闭着,我轻轻敲门,最后变成重重的挠门,这小妮子明明说今天休息的。还是没反应,我用力扭门锁,门没锁。只见床上一片凌乱,床头的垃圾桶里装满了各种包装袋,床头柜上还散了半包山楂片,这个陈青青,我见怪不怪的收起垃圾袋,顺手帮她打开窗户通风。
走回客厅才发现餐桌上放了一张A4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夏夏姐,我昨天刚搜到宝安10区有一处很正宗的广东早茶,我先过去了,如果你醒了,就一起来吧!PS:省一条短信费,姐我很会过日子吧?我摇摇头,不亏是吃货。
折回房间,给她回了条短信,告诉她我还得去公司准备下午的会议,让她慢慢享受美食。换了衣服,煮了点面条应付了一下饥饿的肚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会议安排在下午2点,提前去公司准备些资料吧,背上包就出了门。
中午的公交车上空得让人欣喜,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戴上耳机,看着窗外,公交车上的冷气开得很足,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日期:2011-12-19 19:13:02
3.
我是温如夏,今年25,来深三年。大学毕业时,曾经豪情万丈的设计过关于人生的宏伟蓝图,我计划着利用两年时间在老爸帮我安排的工作岗位上努力存点钱,再死皮赖的找早我三年毕业早已经工作了的温如衍支援点。接着就可以用两年时间游走于祖国的大好河山,等我走累了差不多也27岁了就可以开始考虑恋爱结婚,我觉得我计划得挺不错,但那个时候,我生活在自己的臆想世界并觉得自己无比正确,听不得只字片语的不同意见。
我和温如衍透露这个计划时,他很鄙视的送了我一句话,他说,夏夏,你那破打字员的工作两年时间能存够去西藏的钱,我就无条件包你全国其他地方游的费用。因为这句话,我扬言要靠自己的本事赚够所有钱,饿死也不会求温如衍,我义正严辞的指责他恶意低估我的能力顺带还伤害了我纯洁的心灵。26岁的温如衍拍拍我的脑袋,他说,夏夏,年轻真好!
但温如衍说得还是有一定道理,彼时老爸托他的老朋友帮我在某国企找的打字员工作据说月入才1500元,我算了一下,两年时间我不吃不喝也才3万6,还真别说走遍全国,走西藏都有点困难,继而我又觉得这个收入跟我读了四年大学的高起点严重不符。但那个时候温如衍却没告诉我,国企其实还有其他很多福利。我单纯觉得太大材小用了,象我这样的大学本科生就应该坐在88层高的写字楼里指点江山。不过我没再告诉温如衍,他肯定会送我两个字:有病!
选择深圳的作为我梦想的起点起因只是因为某网友QQ个性签名上很装13的一句话:鹏城的木棉花红得妖冶,我用此生流年在树下等待一份未知的相遇。我想像那红得妖冶的木棉花该有多迷人,而在此之前,我只从图片上欣赏过其美貌。然后我又想到深圳不就是可以实现我人生宏伟蓝图的城市么?一时间,我感觉深圳这两个字就象冒着红心的$$$向我不停的招手,女人感性起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当下收拾了行李,不顾温如衍的一再警告,电话联系了早我一年毕业来深且关系一直不错的学姐,准备南下深圳。然后趁着老爸带老妈参加某夕阳红旅游团的当口,登上南下的火车逃之夭夭。老爸一个电话打来时,我已经拖着行李箱步出了罗湖火车站,老头子气得一阵狂吼,“温如夏你这不孝女,放弃那么稳当的工作去深圳,你,你,你别回来见我!”我嘻嘻笑,我说,“老爸,我去深圳捡钱,等我发达了,我送你和老妈去马尔代夫!”老头子在盛怒之下,直接掐了我电话,并且在之后的时间长达半年不接我电话。
谁知,我刚来深圳,找了份能糊口的工作,脚还站得晃晃悠悠,学姐她老人家就哭天喊地的跟我哭诉在感情里受了严重的创伤一定要离开深圳才有活下去的勇气,我其实也想哭,我才来深圳,我还不知道上哪赚大钱,唯一熟知的朋友就要走。但也没办法,我注定抚平不了她受到的创伤,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
学姐离开深圳的时候把我托付给跟她合租的朋友。于是我跟那个完全陌生的女孩住在一起,那时我的情绪真是低落到了极点,天天想哭,想家,想老爸想老妈也想温如衍,极度后悔自己的草率。有时看着四面不见光的小黑屋出租房,总想狠狠的拿头撞墙,真是报应啊,天堂有路非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怪谁呢?我不敢告诉温如衍,怕他嘲笑我果真如他所料。打电话给老妈时总是流着眼泪嘻嘻笑,说自己万事OK。
住的地方离上班的地方很远,每天,挤在深南大道某辆爆满的公交车上,辛苦得想去死,有时也会想起那句无比装B的个性签名,只恨不得有一天若有机缘见到始作俑者一巴掌直接拍死他。但后来又想,人家写人家的,关你啥事,写个性签名又不犯法,自己却巴巴的跑来了,有本事跑来就长本事生存好。
好不容易熬过了情绪低落期,数着第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扣去七七八八的开支,我异常悲催的发现,比老爸安排的打字员的钱还少。我才算是明白了温如衍拍着我的头说年轻真好的深刻含义。但我还是不敢告诉家里,我怕温如衍第二天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把我拎回家,我不想那么没出息。
在学姐和她朋友合租的出租房里住了一年,过足了一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炼就了一身在飙驶的公交车上一手拿早餐一手接电话的绝活,丢了三部手机,挤坏了两双打三折买的李宁牌运动鞋,加了一次工资,拒绝了无数次温如衍的威逼利透后,我终于狠下心来,决定丢了那份所谓的文秘实则为打杂的工作。
我后来想,其实我在那一年里,还是有所收获的,起码我知道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我在无数次与现实的碰击中,在异常惨烈的现实面前坚硬了内心那颗感性的心,并茁壮的成长了。
所以我决定换一份工作,我必须寻找更适合自己的路,那时找工作最大的前提就是不用坐公交车,然后在学姐朋友的介绍下,我去了一家手机专卖店做店长。从文秘转成管理,我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竟然敢录用我,而我居然也敢没有任何心虚。
老板田亮是江西人,时年二十九岁,男,未婚,超过一米八的身高,长了一张历经沧桑的脸,脸上还布满了陨石落下时不心被溅伤的坑,高高的发际线下稀拉的眉,一双泛着精光的眼,记得面试时站在他面前,我心里直打鼓,怎么看他也象个贩卖妇女儿童的主。
仔细看完我的简历后,他很是兴奋的站起来自我介绍,鄙人田亮,欢迎美女加入我的团队。我当时就惊呆了,造物主真是神奇呀,有跳水王子阳光田亮,这厢还造了个月朦胧鸟朦胧的田亮。后来相处久了,再次感叹上帝的公平,此田亮拥有把馒头换别墅的精明及智慧。
田亮老板来深圳十三年,他在某次公司月结会议上毫不留情的咔嚓掉某个专卖店的店长及一个跟他时间比较长的老员工。然后他动情的说,“鄙人十六岁来深圳,睡过天桥,端过盘子,进过工厂,卖过安利,拉过保险,但凡能赚钱,只要不犯法什么都干。二十五岁,挤进了华强北,靠着倒卖数据线,从五百元起步,从一条数据线赚一毛钱,到用一万钱进货,到有人跟着我一起干,到成立自己的公司。”他顿了顿,很有派头的喝了口水。
“今天,我的公司已经成为几个知名品牌在深圳的一级代理,公司旗下专卖店一家接一家开张。同仁们,没有人的成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们现在站在明亮的专卖店里,嫌站的时间长,嫌顾客挑三捡四,嫌售后难搞,嫌工资低,恨不得一步登天,恨不得月薪过万,恨不得一朝娶个富婆嫁个富翁,人生就可以一步到位,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们付出了多少,你们除了有所谓的一本学历证书,眼高手低的心态,你们还有什么?”
说这番话时,田亮老板是痛心疾首的。虽然我不屑于这些早年闯深圳的人总是一副姿态高高在上嘲笑后来者都不懂苦为何物的人,但我得承认,他说的是事实,除了一本所谓的学历证书,我真的啥都没有。当下,我决定,绝不能让这个月朦胧鸟朦胧看扁了我那纸学历证书。
日期:2011-12-19 19:14:00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并不是一个要强的人,尤其在经过深圳第一年的磨炼后,我更加认为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真愿意在家乡那温吞的环境里慢慢熬到青丝白头,最好生活不再有任何波澜。可是,我没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我也没有穿越女的好运气。所以,面对不可逆转的现实,我只能接受并象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在生活的苦海里努力挣扎只企盼可以早点上岸。
我仍然想着要存一笔钱,然后希望退休后可以和鸵鸟一样隐于世界之外,等我老年的时候,说定还有个老头子陪着我,每个月数着银行账户上儿女准时打进来的养老钱笑到嘴抽筋。我觉得这个计划也不错,但鉴于之前的教训太惨痛,我从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担心好巧不巧雷公雷母执行任务刚好路过手抖一道闪电直接把我给劈得灰飞烟尽。活了二十多年,我还没来得及祸害任何一个除亲人外的雄性动物,所以,我很小心的隐匿自己的真实想法,虚伪的向这个社会妥协,向田亮老板妥协,以期每月准时收到那份数目还算可以的工作回报。
我工作很努力,在田亮老板的指点下,那个店长的职位我很快上了手,三个月后,我不但能够出色的完成自己的份内工作,还能在闲暇时写各种利于公司的建议和意见发给田亮老板。田亮老板对我的行为大加赞赏,私下里找我谈话时,动情的说,小温,你的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加油,好好干!我客气的说,老板,这是我应该做的!
每个人以为我付出那么多那么狗腿的向田亮老板示好是为了爬到更高的位置,我想了想实际上我也是为了爬到更高的位置,只不过最终目的有点差异而已,我只希望用有限的青春赚取更多的金钱,然后在比别人更年轻的时候就退休安享晚年!我没有多大的志向,甚至没有多少的良心,在我对自己未来人生的规划里,父母在我的人生版图里都只是点缀的角色,在各种各样的肥皂剧,目睹身边朋友各种劈腿背判小三离婚惨例的教育下,我对男人的期盼基本上达到了0的状态,我觉得我很可能会孤独终老,因此我需要足够的金钱来作后盾,以增强我本来就缺乏的安全感。
我如此这般付出,直到我把店长这个职位做到厌倦,彼时我进公司已经一年有余了,公司的经营状态蒸蒸日上,我把公司代理的毫无关系串联的几个品牌(为了不引起行业广告猜忌,此品牌用ABCD代替)弄得清清楚楚。还是没等来田亮老板的提协,私下里,几个店员脑袋凑在一起时,背着我留不毫情的嘲笑我满腔热血空遗恨。我听到过几次,但我觉得他们嘲笑得很有道理,因此几次欲使用店长的权利小小报复他们都下不了手。
我进公司一年零两个月的月结会议时,田亮老板宣读了一份我进公司后的第一次人事调整,调整后我任A品牌销售部主管老胡的助理,上班地点从宝安某区专卖店改为了南山分部某写字楼。我在田亮老板抑扬顿挫的声音里面带着微微笑,我觉得我应该趾高气扬的冲专卖店的几个同事点点头,但我又觉得这行径太小人。
会议结束后,有人向我恭喜,有人不屑一顾,而我需要考虑的却是,跨越宝安区某地到南山区某地的距离,这比我上一份工作的距离远得太多了。生活于深圳的人能够知道宝安区龙华与南山区蛇口的距离,对于上班族来说,何止是翻山越岭。
所以,我需要搬家。我决定搬到公司宿舍,这省下的钱将会为我的晚年的美好生活添油加香。
在南山区,老板租了一套三居室,很慷慨的分了一个单间给我,以显示我的地位不同于其他人,然后他将精打细算发挥到了最高境界,剩下的两间房和客厅,南山区五家专卖店,愿意住在公司宿舍的13个人全部塞进来了,我实在不能忍受半夜起来上个厕所还要被迫欣赏睡在客厅里那些男店员们的单薄身材,更无法忍受每天为了洗澡,我必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宿舍抢占先机,我总觉得这样下去我会因为抢厕所洗澡而累得早死,深夜躺在床上,我无比怀念和学姐朋友租的那个小单间,虽然存钱是重要是,但存了钱有命花更重要。
所以,在住了一个星期后,我取出银行卡在招商银行的ATM机上查了三遍余额后,咬咬牙决定租房另住。
我踏上了下了班奔波在街头巷尾找租房信息的日子,房子实在是太难找了,找房之前田亮老板这样提醒我。奔波了一个星期,我悲催的发现,房子何止是太难找,简直比找个富翁让他直接领我走还难。远的太远,近的太贵,合适的没别人下手快,两室厅超出预算太多。最离奇是有一天,看了间在顶楼的阁楼,随随便便在顶楼上违章搭间铁皮房子,夏天蒸包子冬天躺在床上还能喝着西北风的的破房子,房东横得很,500,压三付一。我郁闷得想吐血,这破房子也好意思舔着脸开价500元,还一副你爱租就租,不租后面要租的人还排着队的表情。我租不起,租不起我走行了吧。下楼梯时,我忍不住哀嚎,怎么找间合适的房子比找个合适的肾还难。
还是委屈在宿舍住着,关上门,起码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还能省下一笔开支。但某天晚上,半夜起床上厕所,睡意朦朦推开虚掩的厕所门,一个白花花的身子在月光下显得极其诡异。“啊!”我尖叫起来,“为什么不开灯?”仓促转身我撞上了门框,眼冒金星。“夏姐,灯,灯坏了。”
日期:2011-12-19 19:15:11
有了这个成为我人生阴影之一的经历后,我发誓哪怕我翻遍深圳也要找到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空间,我再次披星戴月的奔走在了找房的羊肠小道上。
我找到现在住这个小小的两室厅时,已经到了对租房差不多绝望的地步,那天,我去南山的某个专卖店例行检查,快中午时,我决定就近找个地方解决民生问题。老妈打电话给我,问我最近怎么都不打电话回家,是不是交了男朋友了,我想着没有着落的房子,心里烦郁得很,蔫蔫的应道,“妈,你在家里帮我找好,等我回来直接洞房。”老妈大骂我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羞涩心。我小声嘀咕,“羞涩个屁,谁不知道那是装的呀!”在老妈暴怒之前,我赶紧陪笑说,“妈,我饿死了,我先吃饭,晚上再给你打回去。不等她说话我就直接掐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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