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大学,女孩子——那些花儿

作者: 没有重名被占用

  日期:2008-5-17 23:12:00
  一
  散伙饭不是为了散伙,是为了再见……
  ——小三
  隔壁的小三醉醺醺的从身边走过,我近乎麻木的吸了吸鼻子,知道又一次准散伙饭刚刚结束。这个季节,这个月份,这样的情景被不断的演绎与复制……望着越来越空旷的走廊,我知道我也会再复制这以桥段,与舍友、哥们、同学……没准也会哭鼻子吧,明天也许不可预测,但是这样的故事会让我们在特殊的时刻成为先知。

  伤感莫名袭来,我在追寻伴随自己走过很久的那种麻木。
  “你丫把脚去洗了!”
  “玩完这把再说。”
  抱怨还在,搪塞也在。而这时候的分歧不会引起虫子与大嘴的“战火升级”,空气中充盈着的气息让每个人都焦躁,同时又想着逃避。不知道谁首先关闭了自己的音像,也不知是谁开始不再鬼哭狼嚎,原本充满生机的年纪却弥漫着死沉沉的压抑——偶尔的声响,一如坟场里老鸹的哀鸣——缅怀还是送行,谁也说不清楚。
  同样的一句话,曾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随便什么内容都会引来附和或者争执,总之是神侃加臭屁一堆,最后以转化话题结束。而此时,任何的话,包括最能撩人的女人话题也没有了下文。将石头抛向深井,在等待中过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回声,在感叹你脚下井的深度之余,还会特别失望。
  “重名,重名……”

  隔壁小三在喊我,“给我倒杯水”酒能够让男人比女人还女人。
  “滚,要喝自己去水房。”
  “喝多了,走不动。”
  “找你老婆倒去。”
  “楼管不让女生进,操!”

  “你丫没喝多……”
  我骂着扔一支烟过去,望着小三瘦削的肩膀,问了一个很傻逼的问题——至少我自己这么认为。“为啥吃散伙饭?”
  小三这次没骂我,“散伙饭不是为了散伙,是为了再见……”
  “去他妈的矫情。”我没有感谢小三对我的宽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他妈的是送给谁。
  日期:2008-5-18 0:09:44

  二
  第一个认识的是你,这就是他妈的缘分。
  ——重名
  阴雨天之于西安的这个季节是稀罕货,所以意料之外的东西总会勾起对昨天的回忆。那时九月,西安细雨霏霏,我只身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上大学成就了我的第一次远行。带着一所二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有行李,挥别身后原本送我来学校的哥哥,踏上了细行的火车。那时候真年轻——总会设想铁路那边就是自己的梦想:有天地,没准还有海枯石烂的爱情——年轻真好,能够自己勾画未来。可是,现实给我闷头一棍,雨水遮住了太阳也遮住了前路。
  原来还意气风发的自己因为辨不清方向而一筹莫展,而挤校车的未来校友们还像当年攻占山头的红军前辈们一样为一个座位争个面红耳赤。我从不认为自己高尚,只是自己当初没有占据有利地势罢了。拥挤的人群,比熊猫数量还少的校车,我在等待与打的之间选择了后者——当时不熟悉西安情况,不知道公交2块钱就能到校。要不我才不愿做冤大头呢。

  拦车、砍价、装行李,与操着关中话的的哥墨迹了半天后上车,却不见的哥发动。我明白他还要继续“接客”——谁他妈会跟钱过意不去。在的哥盘算着多挣钱的当口,我只能在车里消磨时间。要揭开大学的红盖头,需要等待。
  在百无聊赖中等来了伴侣,行色匆匆如我,一个背双肩包的家伙成为了的哥接待的对象。不用问,一样的身份、一样的目的地。
  他就是小三。当然,这是后来知道的。我不拒绝跟陌生人说话,但我主动搭话的陌生人一般都是女孩子,所以,当时的同行并没有成为我和小三认识的契机。
  后来,再见到小三是在教室——相同的专业,不同的班。小三在课间顺手递给我一只烟,我接过后说了句“第一个认识你,这就是他妈的缘分。”
  为了避免煽情,或者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是大学生,我在缘分前加上他妈的。小三后来告诉我当时他觉得我特别假,这让我脸红了好一阵子。

  专业、班级、宿舍早已分好,等待我、也是等待大家的是去揭开明天的面纱。
  日期:2008-5-18 15:36:49
  三
  盖头下面不是西施,是如花。
  ——大嘴
  当时的哥在问完目的地后一路向东,我用“大学不在繁华市区”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可是,当奔出二环之外还不见有停车迹象之后,我开始告诉自己:从高中到大学、从山东到陕西、从东部到西部——在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之后,我从一个农村走向另一个农村。学校名字里西安二字,就像午后的太阳,只不过晃眼。

  些许失落被无奈涤荡之后也便成为心安理得。终于到达目的地,现状比想象来的还要不济:这个农村还不如我来的那个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疲惫的脸庞、接待的学哥雪姐——纷扰可以让人忘记一些东西,同时偶尔有人脸上流露出来的兴奋也能将别人传染,就像新生动员大会上校长说完环境不是关键后让彼时的我们着实激动了一下。当然,在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到来之后,校长同样的话却让我们这些过来人有些鄙视。他妈的,哪跟哪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这话除了应付高考之外,再就是麻木别人的神经。

  巴掌大的校区,逛一遍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也许由于太小的校区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圣洁与神秘,被我称为“一个巴掌就能盖住”的那个校区,在那里待了两年,终究也没有逛完一遍。
  我不确定我是第几个到宿舍的,但是在看到8人住的宿舍里还有5个光床板的时候,我姑且认为自己是第三个到宿舍的主人。
  黑乎乎的墙壁,水泥地面,生锈的窗户,掉皮的屋顶——这样的环境让我联想到监狱。俗套的打招呼,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这种二流院校与大多数学校一样,大多数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谈不上温文尔雅,但是绝对不会像黑社会的哥们一样见面就抱拳、杀鸡、喝血酒。初次见面,都是那么蜻蜓点水的一笑而过。
  前面来的有大嘴,是我上铺的兄弟。另外一哥们陕西人,一口方言让我无所适从,当然我相信他对我的方言有同样的感觉。后来各路神仙陆续现身,第一印象到现在早已模糊——除非是美女,我会清楚的记住那颗小黑痣在她鼻翼的左侧还是右侧。
  后来喝酒,几个大老爷们说起第一天入学的时候先记住了谁,我搜肠刮肚之后说了两个人——陈渊,宋飞。陈渊像个混混,后来热衷于写诗;宋飞没什么特点,但是他是第一个给我散烟的家伙。

  晚上开聊,都各自操着自己的方言,几个陕西的哥们让我感觉来到了东非索马里,不管是什么鸟语,反正我听不懂。再加上大家在这个“初夜”里还不是特瓷,话也不是很多,我记住了大嘴在上铺幽幽的说:
  “盖头下面不是西施,是如花。”
  我们第一天晚上聊——那时候不是议论,更谈不上讨论——的是我们的学校,当梦想照进现实,没几个人想睁开眼睛看看,更谈不上拥抱。
  日期:2008-5-18 18:27:30
  四

  我脱光了她的衣服,然后给她盖上了被子。
  ——我所谓的后悔
  扯淡是没有边际的,同样也是任何内容都可以涉及的。于是,这样的臭屁便会勾起对往昔的回忆,后来我觉得自己真没脑子,为什么会去回忆曾经的那些事情,再后来我学会忘记。妈逼的,彻底麻痹了。
  我相信每一个男人的集体都有一个共同的话题,包括现在的职业和尚,女人就是恒久不变的讨论中心。为此,当陈渊对我们讨论女人而流露出鄙夷的眼神时,我们会用枕头做为回击的工具,其中当然会夹杂着问候,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拒绝女人,同样正常的男人也便不会拒绝聊女人,时至今日我仍旧这么认为着。
  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毕竟单调的生活让日期没有了意义,我们不用掐算日子看大姨妈会不会来扰民,所以1号和31号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一样。熄灯之后,开聊。当不可避免的聊到女人之后,一人息声。
  从对班上女生评乳论臀,到对大师姐的YY,再到谁在路上被漂亮的女生看了一眼。我们最终聊到了自己的过去,聊到所谓的自己的女人。
  “我还没有初恋呢。”大嘴用这样的话将自己拉出集体之外,避免了交代“历史”的作业。但是,我分明听出了他对未来的贪婪,也许他的眼睛里放着绿光。

  争论在这个时候成为陈述,一如法庭上被告在声泪俱下的向别人忏悔,没人焚琴煮鹤般的插话,各自在交代自己的过去与那个她。
  我也在回忆……
  那时高四,高中学习不用功,复读便成为了我不可回避的现实。当然,复读那时候也没有认真学习,我只是觉得自己再需要一次参加高考的机会。于是,足球场、网吧、台球室都会不时的出现我的身影,但是我从来都觉得这样打发时间的方式太过傻逼。当我在网吧里玩反恐且把把被爆头的时候,我瞥见旁边哥们抱着坐在大腿上的姑娘一起看着无聊的韩剧。我不关心韩剧的内容,更没有考虑这样的姿势是不是很累,但我找到打发时间的一个好方法:找一个女生。

  同班的一个女生进入了我的视线,谁让她没事总望着我呢。
  现在,我还记着她的虎牙、肉感的乳房、以及肚脐下面的那颗小黑痣;保留着她送给我的手链;还有被我拭去的眼泪与我盖在她身上的棉被。
  “该你了,重名。”不知道谁把我拉回那个黑暗的夜晚。
  “唔,我没什么。”
  “你有!”宋飞说的很坚定。
  “我只有后悔,后悔脱了她的衣服,又给她盖上了被子。”我干笑两声表示出自己的淡然,而他们则开始了自己淫荡的笑声。

  宋飞给我扔了一支烟过来,我没抽。
  日期:2008-5-19 12:38:34
  四
  我是她的肉体,她是我的灵魂。
  ——宋飞
  宋飞的断然,让我有种被人强行扒掉内裤的窘迫。
  宋飞很少有笑容,眸子深的不见底,他妈的眼睛还真是心灵的窗口,我从中窥探出他肯定有刻骨铭心的往事。但每次我试着询问的时候,宋飞都会摇头,嘴角不经意的抽动一下。后来,宋飞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是听来的,我知道他在讲自己。
  大学的生活不一定精彩,但很丰富。摆脱了高中时代试卷如山的阴霾,大学生开始疯狂的找回自由——“以前是补习,补学习。现在,我要补自由,要不他妈得亏死。”虫子这话不是名言,却具有很强的代表性。
  于是,网吧、歌厅、台球室到处都会有天之骄子们的身影。而网吧无疑是多数人的最爱之地:在虚拟的空间里挥刀砍人、抬枪扫射、极速飙车、海阔天空——任何一种方式都会让我们有理由去挥霍时间,白天或者黑夜,更或是不分白天与黑夜。
  周六,对于男生来说是“例假”。例行包夜消遣,通宵上网,或去K歌(说鬼哭狼嚎其实更为贴切)。那天虫子他们喊我一块行动PK反恐,该死的厕所却让我远离了“纷飞战火”——拉稀,这么说不够文雅,但是事实却是如此。“祝你们死的愉快!”我悻悻的回绝了他们,换来的是“祝你拉出直肠!”我想让手纸成为导弹取了丫们的首级,可是我却不能不擦屁股就提上裤子。现实之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会不如意。

  洗手,骂娘,回宿舍。发现这次的“例假”很不正常,宋飞坐在床边抽烟。
  “甭等我,你赶紧追随他们去了吧。”
  “没等你,我今天不想去。”宋飞随手扔给我一支烟。
  “睡觉,还是搞点节目?”
  宋飞没吭气。
  “我继续去厕所。”
  “我给你讲个故事。”

  那年四月,应该就是传说中充满生机的时刻:草是绿的、天是蓝的,十九岁的孩子们也是天真烂漫的。即便高考在即,有信心步入象牙塔的人们还是在快乐的憧憬着未来……
  “你去北京,我去西安,让咱们的爱情经历时间和空间的考验。”女孩子偎依在男孩子的怀抱里,幸福的眯着眼睛。北京有他的未来,西安有她的梦想。
  “不,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我想让咱们的感情无坚不摧。”女孩子开始撅起小嘴,满眼都是期待。
  “我听你的,你喜欢就成。”
  幸福的微笑,温馨的拥抱。
  复习,送她回家;再复习,再送她回家。幸福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你够单纯,只要你想的不是太多。
  高考并非是所有人的魔鬼,至少对他们来说不是。顺利的过关,大学只是顺理成章的下一站。6月18日,他们约好在校门口见面,一起填志愿。女孩子还要监督他在志愿表里填上北京的某所学校。
  10点15,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五分钟,而一向守时的女孩子还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拨打手机,关机。他想也许是细心的她在给自己买礼物,女孩子说过要给他送礼物做为他顺利通过高考的嘉奖。
  “她会送给我什么,手表或者背包。”男孩向来都会将她猜的明白。又过了十五分钟,拨打电话,依旧关机。男孩子便播了她家里的电话,等待总是让人焦急。
  “小琪去学校了,9点半就走了。”阿姨的话让他开始坐立不安,与其等待,不如去找她。刚才的车祸让路上挤满了人,此时的他早已没有去观望的兴趣,他要挤过人群,小琪也许就在前面。

  拥挤的人群阻挡了道路,幸好120的启动让人群向两边散开,他快步跟上,以免道路再被堵住。就在穿越人群的时候,他却瞥见了脚下的一个粉色发卡——小琪有这样的一个,那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俯身去捡,眩晕却忽然袭来。小琪的手机,确切的说是一堆零件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手机后盖上有他们的大头贴合影,大头贴上的笑容在他眼里却变得模糊……
  后来,很多人知道那天高中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还有一个男孩子疯了一样的在追赶着开走的120。
  ……
  宋飞说,女孩子带着那个男孩子的灵魂一并走了,而那个男孩子则代替她去完成梦想。这时候宋飞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发卡,是粉色的。

  日期:2008-5-20 13:51:06
  六
  抽你是因为咱们有缘分
  ——故事可以并非如此
  大学总会上课,也总得上课,尤其是对于大一的学生来讲。猪肉再贵,也会有人吃,所以猪都会被送往屠宰场,谁让猪八戒只有一个呢。

  一夜情很多,终究不是主流。就算是一夜情,也不能上来就直奔主题,一如结婚之前要谈段恋爱,做爱之前要有前戏,该走的程序漏掉一环也许是就是日后失败的伏笔。大学更得这样,高等教育的前戏是入学教育,多数情况下没撩拨起欲望,反到是让人兴趣索然。
  入学教育是各系辅导员给上的课,不需要讲解,完全就是灌输。当时我就有种毕业做辅导员的冲动,所谓的讲解就相当于复制、粘贴,玩电脑的人都会。当然,现在早就没有了这样的冲动,冲动是魔鬼,小冲动也不能有。
  言归正传,该我们那年轻的辅导员出场了。
  绝对算不上惊艳,至少没有让我幻想的冲动,当然,我也不会拒绝去看第二眼。针对女人,我想男人有两种态度:要么置之不理,因为她没有让你有说话的欲望;要么搜肠刮肚让她引起关注。对此,钟跃民在《血色浪漫》里泡周晓白的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而引起对方关注的手段也不尽然:你可以表现的很积极,让她对你青睐有加,还可以打一个口哨,她会直接对你行注目礼——不管眼神里流露出来什么内容。

  小三显然想引起指导员的注意,因为他选择了很直接的方式:吹口哨。据他自己讲,第一个女友就是这样认识进而泡到手的。
  据辅导员后来讲,她要给不听话的学生一个下马威,所以在当时她没有对此充耳不闻。后来上课多了,我说她很傻——那个被学生在私下里称做“灭绝师太”的老古董都会对睡觉、听歌、臭屁的我们视而不见,你当时何必较真。她说感谢那次较真,我苦笑。如果她没有这么较真,也许这将成为另一个故事……
  “注意课堂纪律!”
  “这又不是高中,切。”小三一脸的挑衅。
  “上了大学你也是学生!”

  “可你在我眼里不是个老师,哈。”坐在旁边的我,对小三的勇气感到惊讶之余,还明白了一个道理:了解一个人需要时间。
  “站起来!你给我站起来。”空气里弥漫着紧张还夹杂着几丝期望,包括我在内希望战火可以升级。实战比理论上的说教更具有效果。
  “我不站你能咬我?”
  换做你,不知道会不会愤怒,但是辅导员朝着小三走了过来,还算漂亮的脸蛋开始有些扭曲。
  “教室里不需要你这样的学生,请你出去!”

  ……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水的味道让我为之一颤,犹如被挖出的兵马俑突然被太阳暴晒,不同的是兵马俑失去了颜色,而我那尘封的故事却欲破壳而出。
  “不就是个辅导员么,你凶什么凶?!”小三不屑的声音在我听起来忽然刺耳。
  “行了,少说句。”我拉了把小三的衣服。
  “拽什么拽,傻妞一只!”

  ……
  女人终究是女人,辅导员也不是什么女强人,看她噙着眼泪转身的瞬间,我忽然怒不可遏。《圣斗士》很帅,但我一直鄙视动漫的情节也如此落入俗套——星矢总是在被爆之后才燃烧自己的小宇宙,打出几记让对手屈服的“天马流星拳”。女神的保护者应该上来就对妖魔鬼怪一顿海扁,谁也没规定没挨打就不算英雄。
  我不做星矢那样的英雄。当我感觉到手掌有些麻木的时候,小三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手印,故事还是那个故事,而主角成了我。清脆的声音让整个教室的同学们向我仰望——他们坐着,我站着。而要离开的辅导员则冲倒了我与小三之间……
  “抽你是因为咱们有缘分。”我像是在对小三解释。而他不解的目光开始流露出别样的东西——后来发生的种种,在当时已经有所征兆。
  下一秒头破血流……对不起,你失望了。
  我听虫子说,小三就没打算跟我动手,动手太没劲。

  辅导员抓着我的胳膊,她的手明显在抖。我瞥了她一眼,这一眼让我困扰了许久。
  日期:2008-5-20 23:16:59
  七
  这绝对不是英雄救美,因为我不是英雄。
  ——风清说这是假话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小胡同里,歹徒淫笑着将魔掌伸向无辜女子的酥胸。伴着女子惊恐的尖叫,一阵“啪啪”作响,夹杂着哭爹喊娘,歹徒抱头鼠窜……梨花带雨过后,庆幸与希望再生,待要说声感谢,人已转身离去。

  这就是我所设想的英雄救美,是不是很俗套?英雄救美本来就是很俗套的东西。
  抽了小三之后,巴掌大的校园很快便知道大一的新生为了辅导员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当虫子对我说“靠,你成风云人物了。”的时候,我想起了辅导员那双颤抖的手,感觉到这也许会一发不可收拾。管他呢,该来的总是无法避免。
  抽小三那天,宋飞就一直望着窗外,现在,他仍旧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个话题的讨论。我想过,宋飞是唯一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他的心早已关闭。
  走在路上,总会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就是他,英雄救美呢。”
  “听说他和那辅导员是亲戚,好像是他表姐。”
  “快点走吧,要迟到了。”
  ……

  他们上课,我也得上课,可是教室里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嘈杂,尤其是辅导员在给我灌输那些入学教育的时候。宋飞还是望着窗外,小三正襟危坐盯着黑板,我趴在桌子上,逃避着某种东西。
  事后第三天,她在临下课之前走到了我的旁边。
  “跟我去系办。”
  该来的终于来了。
  我跟着她走出教室,感觉到同学们用眼神齐刷刷的给我送行。他妈的,又不是上法场,但是我第一次开始讨厌被别人盯着看的感觉。

  “我不是英雄救美。”
  像不像辟谣?我不想让她认为我有什么企图,所以没等她问我便如是说到。
  “谁说我要跟你说这个,你别紧张。”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嗯,不过,那天真的谢谢你!”

  茉莉花香水的味道让我一直没有直视她。
  “这样,过几天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另外,你不必喊我老师,可以叫我风清,我喜欢别人这样喊我。”
  风清,茉莉花香……
  “我喜欢这个名字。”
  “为什么不是英雄救美,我不漂亮?”这样的问题让我一时语塞。
  “是我不算英雄。”
  “假话,呵呵”
  辅导员请我吃饭,告诉我可以喊她风清,仅仅是为抽了小三?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我许久,让我一度有向小三道歉的冲动。

  波澜不惊的大学生活即将拉开绚丽的一章?在考虑这些东西之前,我更钟意怀念曾经的简单故事与那熟悉的味道。
  日期:2008-5-22 0:03:11
  八
  茉莉对我说了两次“你讨厌”之后
  ——我的初恋来了

  “茉莉,给我讲讲这道数学题吧,我不会。”虚心请教别人即使被拒绝也不会没有面子,我为这小小的聪明着实高兴了一把。茉莉叫欣怡,但是跟她熟悉的女生都喊她茉莉,至于原因,那时候我还不知道。
  “我看看。哦,你该叫我的名字。”
  “好的,茉莉。就是这道,你肯定会。”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学习委员当然会。如果不是志愿填错,她肯定不会成为高四学生。
  “哦,不算太难,我给你讲。”茉莉从不张狂,细声细语的说完后,很仔细的给我讲解了一遍,然后便开始低头复习。
  “我还是不太懂,你再给讲讲吧。”懂了也说不懂,多说会话的感觉太过美妙。
  “好吧。”茉莉将自己的试题推到一边。

  我窃喜:真是好人,我遇人很淑!
  “这题真难,我还是迷迷糊糊的,要不再麻烦你下?”我相信当时我的语气充满歉意。
  “你平时数学成绩很好,这题不至于这么难懂吧……”小脸有点红了,与设想的情况如出一辙。
  “哦,差不多了,我再看看没准儿就会了。”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我复习了。”

  “还有一个问题。”
  “没见过你问别人问题,今天怎么了你。”哇,原来她很关注我,知道我从不问别人问题。
  “今天我不耻下问,呵呵。”
  “你讨厌!”茉莉埋头复习,不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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