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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杀人事件
作者:
蝴蝶孙子
2012-01-25 20:02:04
你以为看过,其实没有,你以为知道,然而背离的更远。似曾相识?浮云尔,什么是好作品?引人入胜的同时使读者收获知识和思维内涵,寄望我能做到吧。也但愿看过井村尸画的老朋友们继续支持我,楼主怎么说呢,努力都不太监吧!现在也是写一点东西的时候了,不是吗?
2012-01-25 20:37:34
尽早迈出监狱的大门是大部分在押犯人的愿望,可是在这个飘着零星小雪的冬夜,静水监狱二监舍的八个犯人看法注定有些不同,因为现在他们面对的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面前就是豁然洞开的静水监狱大门,大门外墨色的黑夜徐徐地往门内灌着冷风,大概只要鼓足勇气迈出静水监狱近在咫尺的大门,就可以投向外边那分别许久的花花世界,然而强烈的犹疑却笼在二监舍八个狱友的心头,敢还是不敢?
2012-01-25 20:46:46
静水监狱,坐落在济城郊外群山的山腹中,它从来是无闻地静默在那里。静水监狱对得起它含蓄的名字,即使是土生土长的济城人也大部分不知道它的存在。当然,作为一座监狱,它的存在与否貌似与济城中生活的人没什么相干,但对于生活在监狱中的犯人来讲,静水监狱就是他们绝对无法回避的生存环境。然而静水监狱里并不像它坐落的地方那样毫无章法,相反,里面的条例清晰,等级分明,犯人们除了抱怨监狱里工作的劳苦,似乎对监狱的环境也还满意。静水监狱里是以监舍为基本单元进行管理,同监舍的狱友白天一道有管教带领去监狱工厂劳作,每天的工作量完成,就从车间在回到监舍,其中要经过两道严密的关卡,一道在监舍和静水监狱操场之间,另一道设在操场和监狱工厂之间。二监舍的狱友们恐怕不会想到,这个安详飘雪的冬夜降临到他们身上的是什么。
2012-01-25 21:02:55
二监舍的八个犯人历来是分配在一个专用织网的小车间里工作,今天的工作量和以往一样,只不过因为冷的缘故,每个人的手脚都慢了不少,管教是个急脾气,嫌二监的人实在慢的不像话,自顾自骂了好一会,丢下狠话说不干完都别吃饭,也不顾什么规定,锁上车间大门自去吃饭,留下二监的八个人继续百无聊赖的织网。毕竟不论织还是不织,线就在那里,不离不弃。时候不长,灰蒙蒙的天空上那仅存光亮也吝啬地淡去,替上来一片墨黑。二监的人一边此起彼伏地骂着管教,一边空荡荡地肚子又盼着管教回来。不久,夜的黑完全沉了下来,车间的铁门也终于发出了‘咣当’的响声...
2012-01-25 21:09:20
二监舍里的老麻子是个马屁精,心想肯定是管教回来了,屁颠屁颠地跑去帮着开门,果然,管教临走时上了锁的车间大门很顺利地被老麻子卖力地拉地大开,刚有点暖和气的织网车间里‘呼’地灌进来一阵冷风,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然而老麻子却依旧愣在门口,出乎意料地,洞开的车间门外别说管教了,连个人毛都不见!有的只是夹着雪片的冷风毫不客气地往织网车间的空气里钻!
2012-01-25 21:54:51
老麻子是愣在门口,车间里的其他人却不明所以,二监舍里的王胡子胆子最大,大步流星迈到门口一把将老麻子扯到一边,瞪着两颗大眼珠子四周一扫,接着就冲着车间里的人扯着嗓子喊道:嗨!奇了啊,不知道谁他娘地给咱使眼药,把门一开狗日地就溜号了!刚被扯倒在地上地老麻子也拍着屁股站起身来,把脑袋小心翼翼地探出去观瞧,车间外边除了以往走熟的细窄水泥路,分毫不见异常。可是没有异常恰恰是最大的异常,如果监狱里突然不见了看守和管教,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光景?
2012-01-27 22:34:00
返回织网车间的王胡子颇觉意外,平日里的几张碎嘴今晚沉默的出奇,一时间气氛显得既尴尬又带着几份邪劲,众人目光呆滞地看着王胡子,不知所措的王胡子目光局促地绕了几个来回,终于还是望向了宋烟波。宋烟波此时却轻蔑地‘哼’了一声,简单地问明王胡子外边的状况,就立刻沉默下来。其实,二监舍面临的状况并不复杂,一个零星飘雪的普通冬夜,监狱里的看守忽然人间蒸发,其他监舍的犯人也都不知所踪,怎么办?二监舍的目光聚焦在宋烟波身上。
2012-01-27 23:03:04
宋烟波,中等身材,方框眼镜,高鼻梁,不算严肃的面庞书生气十足,拥有超一流的口才,但一贯保持沉默,他的入狱原因背景复杂,按下不提,只是现在,在此刻弥漫着邪气的静水监狱,宋烟波的态度异常的冷淡,但他必须表态,因为他是二监舍的大哥。所谓大哥并非一向颐指气使坐享其成,关键的时候要负责任,不负责任的带头人只是令人憎恶的剥削者而已。宋烟波这个大哥今夜算是抢尽了静水监狱的风头(可惜粉丝只有七个人),他听完了王胡子的描述沉默了足有三分钟,在织网车间空气即将尴尬到冰点的时候宋烟波轻轻地摆了摆不那么白净的手,说:“跟我走”。
2012-01-27 23:50:35
大部分优秀的领袖有个特点,很少说‘给我上’,而是说‘跟我上’;宋烟波虽然平素沉默,但说出话来却有股子向心力,二监舍的人不再犹疑,众人跟在宋烟波身后踏出了织网车间。外边的光景依旧安详,零星的雪片砸在脸上,强力的灯光将夜幕反衬的更加黑沉,静水监狱今夜确是出了奇迹,哨卡边荷枪实弹的武装pol.ice踪迹难寻,就连连接监狱工厂和操场间的铁门也豁然洞开。要不是寒冷难耐,二监舍一行人大可以走得逍遥自在,事情似乎顺理成章,没了守卫,没了铁锁,宋烟波头前带路,离着织网车间渐行渐远,向南方五十米一点钟位置,那是静水监狱最后的隔离带--监狱大门!
2012-01-28 00:03:01
当面对不熟悉的状况,人的心理和行为总倾向于制造矛盾。假若二监舍的人看到的是一座铜墙铁壁的监狱大门,会毫不犹豫地想方设法翻越而逃。假若,仅仅是假若,现在他们面对的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面前就是打开不设防的静水监狱大门,大门外墨色的黑夜徐徐地往门内灌着冷风,大概只要鼓足勇气迈出静水监狱近在咫尺的大门,就可以投向外边那分别许久的花花世界,然而强烈的犹疑却笼在二监舍八个狱友的心头,敢还是不敢?老麻子第一个打怵,扯着宋烟波的胳膊说咱们还是回去找管教吧,今晚这事过分邪门了。可宋烟波连瞧都没瞧老麻子一眼,屏紧了呼吸,目光死死地盯着静水监狱外的黑夜,大拇指和食指有节奏地一分一扣,好像在打一个神秘的节拍,又如同是在计数。可二监舍的其他人却没有宋烟波的耐性,人都走到了大门口了,难道反而回去不成?
2012-01-28 00:12:46
王胡子第一个耐不住住了,弓了弓腰,聚足了力气就想往外蹿,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掌狠狠刮在王胡子脸上,静夜里‘啪’!的一声响不仅把王胡子打了个一佛出世,其他人也吓得一个激灵。老麻子更是直接尿在裤里。宋烟波轻微地晃了晃胳膊,刚才打王胡子确实用力过度了,他簇了簇眉,好像觉得对什么不满意,但这个表情也是一瞬而过,宋烟波立即回到自己的世界里,阴沉着脸,拇指和食指继续扣着莫名其妙的节奏,双眼死盯着狱门外的黑夜,不发一言。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请允许我这么描述),沉默会急死人的。但毕竟宋烟波立威已久,他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摸样让二监舍其他狱友捉摸不定,难道就傻站在这咫尺之间的门口?!
2012-01-28 00:19:49
咫尺天涯,二监舍倘若有人学过这个成语,在此时此刻一定会深刻地体会到,踏出毫不设防的门外,迎来的就是离别已久的花花世界,可是狱外的一团墨黑里仿佛潜伏着一个噬人的巨怪,谁要贸然出去,会有怎样的下场?就好像一个诡异的过程总要有一个诡异的结局相伴一样。二监舍的犯人在心底里也不会相信自己能够大摇大摆悠闲自在地离开静水监狱。于是莫名其妙又担惊受怕的众人再度将目光聚焦在宋烟波那里,冀望这个平日里很有一套的大哥能有所表示。然而,没有。
2012-01-28 00:34:49
如果一个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对一个完全出乎常理的状况能保持百分之百的冷静,那么只有一个理由:他知道内情。宋烟波明显知道什么,可在这个冬夜,他显然不打算透露给任何人,从静水监狱的看守集体失踪那一刻起,不合逻辑的过程就一直在继续,应付这种局面需要理智度极高的人;不过可惜,静水监狱里关押的恰恰是容易失去理智的群体。二监舍的老陈平素就看不惯宋烟波故作高深的摸样,在这个冬夜,失控的局面让他不再顾及,吐了口浓痰,大步踏出了静水监狱的大门,身形消失在墨色的夜幕中,脚步声也渐渐隐去...二监的人,除了王胡子对宋烟波死心塌地,老麻子胆小如鼠,其余的四个人不再搭理宋烟波,前后脚的走出门外。宋烟波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仿佛一切都与己无关,已然两指间或相扣,王胡子性子急,拍拍宋烟波的肩膀想拽他一道离开,正在这时,宋烟波摆了摆手,示意王胡子仔细听,王胡子诧异之际,静水监狱门外传来‘咣当’一声巨响,震得铁门上的雪纷纷摇落而下!
2012-01-28 22:56:27
一声巨响把老麻子和王胡子都震懵了,宋烟波轻轻地‘哼’了一声,拍了拍王胡子的肩膀,淡淡地问道,胡子,你知道刚才走出门外的那几个怎么了吗?王胡子勉强地摇摇头,宋烟波面色一沉说,跟我出去看看你就明白了。巨大的响声并没有惊动静水监狱,没有愤怒的看守,没有慌张的囚犯,只几秒钟,空中弥漫的雪幕立即又将寂静再度覆盖下来。宋烟波打头,王胡子紧跟,老麻子畏畏缩缩地尾随在后。三人踏出静水监狱最后一道大门,外边是一条蜿蜒曲折盘山而上的的山路(静水监狱坐落于山腹)。老麻子两出三进静水监狱,对连通静水监狱的这条无灯的盘山路尤其熟悉;今晚让老麻子很是意外,因为东边50米外分明亮着一上一下两盏耀眼的大灯。老麻子心道这回完了!刚走出监狱就被看守们逮个正着!
2012-01-28 23:09:55
正在老麻子惶恐不安之际,宋烟波却径直朝着光源的方向走去,老麻子心想是啊,这个时候如果不管不顾地逃跑,非但跑不出去,还得被乱枪就地打死,不如像宋烟波一样主动走过去投降go-vern-ment。于是心下一横,使足力气大步走在宋烟波前面,打算见了管教先告宋烟波一记黑状,说他策动越狱罪该万死,自己是卧底潜伏配合go-vern-ment有功无过,正所谓爹死娘家人个人顾各人。老麻子心怀侥幸地向着光源处大步走去,猛然发现这一上一下两盏强光灯根本不是监狱里用的探照灯,而是属于一辆侧翻的中巴车!车旁边血线横流,几具外形熟悉的尸身四散在雪地上,强烈的红与白视觉冲力让气氛愈发妖异。老麻子瘫坐在雪地上,哆嗦着嗓子喃喃说道:老陈他们五个刚出来,现在就全死了...
2012-02-01 23:28:40
如果你秉信笛卡尔的二元论,就会赞同死是一个过程,肉体的终结,而意识继续延续。二监舍的五个人走出静水监狱的大门就莫名其妙的集体死亡,他们的终点无疑是那辆中巴车,这个过程相当简单,刚刚走出静水监狱的五个人沿路没走到一百米,山上盘山公路上刚好一辆中巴车出了事故翻出盘山道,从天而堕,直接砸到位于山腹的静水监狱门前,分毫不差地砸死了二监舍的五个人。巧合?大概吧,但根据宋烟波的表情来看,这起‘天灾’里肯定隐藏着更大的神秘。脑筋不怎么灵光的王胡子也终于明白宋烟波在监狱门前到底在打什么拍子,他在算中巴车什么时候掉下来!
2012-02-01 23:37:48
老麻子除了强-奸妇女比较在行,素来见不惯这血腥的场面,他吓得一溜烟跑回了静水监狱里,而宋烟波带着王胡子有条不紊地处理了现场,身影融在黑夜里,匿迹无踪。如果中巴车里的乘客只是些老百姓,那接下来的过程会是这样:济城pol.ice全程搜捕宋王二逃犯,交警事故科赶赴现场协调处理车祸善后;但过程注定不是这样简单,因为我说的是如果。我之所以莫名奇妙地卷入一系列神秘事件,和这次莫名其妙的车祸关系颇深,当然,要知晓车祸的令深一层原因,时间要倒回宋烟波越狱的三天前,至于起因,要从一位颇有成就的副县级干部林福山说起。
2012-02-01 23:47:03
林福山,男,离异,三十九岁,高个,目光深邃,一脸正派。他的事业用一帆风顺四字形容毫不过分,不满四十的副县级干部,在关键部门掌握实权,最重要的是天生一副当官的脸,不要不信,容貌不仅对女人重要,同样亦是男人的进身之阶。我说这些当然不是为了说明林福山是靠卖身起家,只是要尽量表达林福山作为一个中国人的优越。可是,这份优越三天前的夜晚开始被慢慢侵蚀殆尽。若要寻求一个恰当的表达,那就是:林福山撞邪了!
2012-02-01 23:59:14
可是令人费解之处在于,林福山并不是撞鬼,具体说,是看到一只大鸟。三天前的深夜,离异人士林福山独卧高床,他在昏沉沉的睡梦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叫,‘嘿呵’‘嘿呵’的声音在耳朵里逐渐放大。林福山揉揉眼睛,就着窗外的月光在屋里四下打量,一切正常...然而‘嘿呵’‘嘿呵’的声音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发刺耳。林福山此刻睡意全无,只得坐起身来摸上眼镜仔细观瞧,猛然发现自己床边的落地窗外站着一个一人高的黑色乌鸦!那乌鸦阴阴地盯着林福山,嘴里不断发出‘嘿呵’‘嘿呵’的刺耳声响从窗外透进室内!
2012-02-02 00:16:51
林福山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此刻直面如此惨淡的人生他也不禁大脑空白喉咙发干,他一向擅长的只是怎么与人们尔虞我诈,此刻人与兽对峙的情景绝对超乎了林福山的理解范围。黑乎乎地巨型乌鸦瞪着一双阴沉的小眼,在林福山落地窗外凭空悬浮,让人难以忍受地‘嘿呵’声突然间震耳欲聋,林福山心底的恐惧被痛苦抹去,无助地捂住双耳瘫倒在地...第二天在红木地板上醒来,林福山对昨夜的情景记忆犹新。不过他是一个思维理性的人,心想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昨晚必定是梦魇中的噩梦。林福山长叹一生气,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不过他的理智也就维持了那么十秒钟,在卫生间里,林福山赫然发现自己左脸庞上密密麻麻写着几个隶书体的小字:后天你会害死一群人...
2012-02-02 00:25:48
林福山气恼地洗掉脸上的小字,他气恼不是因为这样严重的恶作剧,是因为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林福山疯狂地检查了门、窗、座椅,甚至连卫生间的马桶都连续地冲水,大概是不敢肯定深夜里会有什么东西从马桶里爬出来。可是,林福山是有头有脸有气派的干部,班还是要上,大领导的马屁已然要拍,林福山匆匆收拾行装夺门而去。在这个白天,一切正常。丝毫显现不出谁要把谁害死的迹象。当然,昨晚的事情他绝口不提,若是给别人讲了,别人肯定觉得他精神上出了毛病,接着一传十十传百,人言可畏,以后大鹏展翅般的仕途也就不必惦记了。若是给好朋友讲么,抱歉,林福山没有朋友。
2012-02-02 00:43:00
中国的官场规则千奇百怪,其中有一条林福山一向奉为圭臬:官场做人,只能交钱,不能交心!不与人交心的林福山自然而然没有半个交心的朋友,朋友这个词汇与林福山的生活没有半毛钱关系。时间,毫不留情地流逝,傍晚的来临意味着林福山要面对一个崭新的深夜。他怂了。怂了的林福山不敢回家,幸好历来腰包很鼓,他小心翼翼地去济城最豪华的饭店包下一间套房,打算在这里小住一个星期。进饭店的时候林福山谨慎异常,生怕在这里遇到熟人,毕竟官员包房从来是个口谈的忌讳。这一晚林福山睡得很沉很香,昨夜那个瘆人的巨型乌鸦也没来叨扰,梦中的内容仍然是升官发财前呼后拥...第二天清晨醒来,林福山如遇大赦地伸展了四肢,满意地坐起身来,惯性地在床头柜取来一支烟,可是在点燃烟草的那个刹那,林福山的手剧烈地哆嗦起来!
2012-02-02 00:52:00
在金属zippo的映射下,林福山明白地看见自己左脸上又多了一行字。他光着脚板跑到卫生间,镜子里的脸上写着:明天你会害死一群人!!林福山瘫坐在右侧的马桶上。这回他没有气恼,反而是冷静下来,细细回想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人。经过一番缜密的思考,林福山得出结论:自己得罪过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人物或者小百姓,唯一有利害关系的是同单位的一个平级的同事。虽然平日笑脸相迎谈笑甚欢,但他们在升迁道路上是无疑是死敌。政治,是不讲原则的。林福山双手捂住脸,依旧琢磨不出到底他的对头是如何近距离的接触自己。忽然,林福山脑筋一动,他想到一个细节,以往镜子里的字都是反着的,然则他脸上的字在镜中是正的,那意味着两点:一,写字的人就是要让他看到;二,对头心思缜密,能够反写隶书的人在济城中不会太多。
2012-02-02 01:03:11
为了对付这个即将来临的深夜,林福山绞尽脑汁。父母和前妻那是都不能去,没有理由把无端的灾祸带给亲近的人,换地方住?没有必要,他家所在的小区和现在居住的宾馆在安全措施上讲都是济城一流的,对头既然能出入自如,换地躲藏实在意义不大。可是心里的恐惧和对未知的彷徨让林福山不敢独自面对。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打破自己的原则之一:不沾花惹草。是的,他决定约来一个失足妇女同住,虽然女人不等替他阻止灾祸,但两个人一起承受总比他一个人深夜苦挨强的多。于是,放弃了一条人生原则的林福山在济城论坛上不算费力地约到一个失足妇女:芳翠。
2012-02-02 01:15:28
如果你以为我写出这个失足妇女的名字是为了铺垫一下之后的桃色片段,你错了。我之所以郑重其事地把失足妇女芳翠的名号报出来,是因为她对整个事件的影响要比林福山大得多,世界历史告诉我,总有一些不起眼的人或是无所谓的事情偶然出现,但其关键性左右了历史的进程。不过对于林福山讲,芳翠只是一只鸡,一个用来乘灾挡难的失足妇女...冬季的济城黑夜光临的较早,林福山静默在套房里,芳翠如约而至,之后两人...这一晚的重点很多,但不在于林福山和芳翠如何颠鸾倒凤,而是今夜未睡的林福山一切正常,没有猝然而至的乌鸦,没有神秘的大手在自己脸上练习书法。一切都正常,甚至于翌日的清晨林福山高兴地多给了芳翠一千块。是的,林福山有些忘乎所以了。下午,市里的大领导老胡给林福山打来电话,约他去个新地方‘玩玩’。林福山爽快地答应了,这并非是林福山好赌,而是林福山知道,与其帮领导干一千件好事,不如陪领导一起做一件坏事...
2012-02-02 01:26:59
既然是赌博,赌场的位置就至关重要,装修实在是其次的其次,重中之重是安全,安全的保证就在于不会有pol.ice突然出现然后发现自己的局长正在赌桌上拿牌。这一晚,也是宋烟波带领二监舍越狱的同一晚,林福山坐上一辆豪华的中巴车。中国领导阶层的豪华与暴发户的豪华截然不同,这辆满载济城重要人物的中巴就为此作出最好的诠释,它外观低调陈旧,车内的设施和舒适却足以令常人咋舌。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福山坐上了这辆中巴车,这辆小车一股劲地往济城郊外冲去。林福山在脑海里想象着老胡说的‘新地方’到底有多刺激,司机大概也很兴奋,不到四十分钟,中巴车就攀上了济城山区的盘山路,沿着山腹向山上疾驰。林福山右手托腮,侧头看着车窗外墨黑的深夜,心思飘忽,猛然!那只巨大的乌鸦忽然显现在车窗外,不错!那双呆滞的兽眼阴阴地盯着林福山!
2012-02-02 01:34:27
林福山吓得‘啊’一声大喊,司机也受到感染,中巴车在雪地上歪了方向,一众领导大呼小叫,仿佛世界末日就在眼前。不过司机毕竟是经验非凡,很快稳住了车把,车子也恢复平稳向前的状态。老胡不快地问小林出了什么状况?林福山反应极快,说不好意思,前妻发短信说女儿急症,我吓了一跳。老胡啊哦了一阵说不要紧吧,林福山就坡下驴,知道今晚自己不讨好,差点害死一车人,说我得回去了,在前面把我放下吧,我打电话叫司机接我回城,毕竟是孩子要紧。众人听林福山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多话,中巴车在前方稳稳地停住,林福山心跳加速地下了车,中巴车立刻启动,瞬时消失在林福山的视线里。林福山哆哆嗦嗦地扶住山壁,拿出电话打给自己的司机。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2012-02-02 01:45:33
司机很快就驱车来接走了林福山,林福山返回家里,独个在客厅看了一宿电视,万幸,电视机里也没有爬出要与你共舞的女妖,总之,一切正常。林福山挨到清晨,实在坚持不住,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作为林福山这个级别的人来讲,旷工一天实在是无所谓,不过林福山历来对自己的仕途看得极重,不无故旷工也是他的原则之一,只不过这个原则也被那该死的乌鸦冲毁。这一觉林福山睡了将近12个小时,要不是济城晚间新闻巨大低俗的节目开播音乐,大概林福山要补足整整两晚的睡眠。林福山惺忪着双眼直了直腰,济城晚间新闻口齿伶俐的女主播正在播报今日头条。第一条新闻,济城郊外静水监狱发生重大越狱事故,警方动员一切力量加紧追捕逃犯宋烟波、王户生,希望有线索的群众积极举报;第二条新闻:昨夜我市郊外发生特大交通事故,一辆在盘山公路行驶的中型客车被下落的山石击中不幸翻落悬崖,相关部门封锁了事故现场,具体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一股冷气窜上林福山的脊梁,中型客车?中巴车!昨夜?盘山公路?翻落悬崖!!
2012-02-02 01:5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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