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院回忆录

作者: 坯子东

  1、美术生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像雨后春笋般在祖国大陆奋然崛起,遍地开花。数量成几何形增长,迫使各大高校一顿扩招,把学生当财神爷一样请进学校。校长则拿着钱财以出国考察的名义拖儿带女游览世界风光。
  2、说起我学美术很有戏剧性:当年中考失利,复习。玩了一年,又失利。我爸说:回乡下上学吧!远离城市喧嚣,好好学习,争上清华。我没有反抗,就去了。我爸以为给我整那真能上清华,但我知道那比做梦还做梦。因为我对中国的教育制度深痛欲绝,对于一个让你深痛欲绝的东西是不可能做好的。上了一天课,才发现全班120人,拥挤在50平米大的教室里,跟菜市场一样,屁都听不清。当晚我爬在阳台上抽了一盒烟,看着月亮心想我去还是留。去,会被我爸打的皮开肉绽;留,我会命丧于此。

  抽完最后一根烟的时候我想通了,保命重要。
  第二天,我找了个编织袋把所有的东西塞到里面,出门,打车回家。敲了敲门,我妈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我说:我在在那呆着你就看不到你儿子了。晚上我爸拿着扫把怒气冲冲的说:你他妈不上就去给我打工,滚出这个家门。我说我上,但不想在那上。我爸说:那你去哪?我说:去本校,学美术,一分钱不掏,每年还有2000元的奖学金。(美术的底线很低)爸放下扫把说:你到那还他妈是玩?我举起一只手发誓说:我期末考试进不了年级前十就自动退学。爸把扫把一仍,走了。

  就这样,我学了美术,上了美高。
  3、学美术是逼不得已,也是为自己而战。
  因为我实在不想在乡下混个三年把自己的脾气全磨没了,到头来上上学依然一事无成,去工地搬砖了。或者在那种环境下被挤得死去活来,半身不遂,后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日。
  4、之所以能学美术很大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郑辰选择了美术。
  郑辰是我初中好友,有很高的绘画天赋。初中之时上下床,一起看美女,逃课去野外,上课睡觉,追同一个女孩子然后又同时石沉大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在互相的熏陶下竟然都去复习。而后郑辰上了本校的美高,而我则去了乡下。美高有暑期培训,开学很早。郑辰时不时给我发伊妹儿说:此地、男丑、妞多、速来。我回:没法、此时、囚禁、反省。郑辰说:祝君好运,晚了美女都没了。我说:我尽力为美女而战。

  后来我撤军回家,学了美术。
  5、小时候我很爱画画,撒尿的时候也不忘画个圆。但因为尿是液体,有流动性,根本不圆,以至于每次我都垂头丧气。
  记得有次我妈把枕套给撤下来去洗了,我就拿个圆珠笔在上面画了一个笑脸。拿过去给我妈说:看我画的。十分钟后,我皮开肉绽,泪流满面。后来才知道枕头上是不能画画的,要在纸上画。
  初中的时候有次学校搞工艺展览征稿,我那时看《七龙珠》如痴如醉。顺手拿笔画了个召唤出来的龙就给交了。第二天,挂到展板上了。通报表扬,老师站在讲台上说:要向邱言同学学习,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争做21世纪有用的人才。老师明显在说假话,我道德良好,智力完全,美术优秀,体育不错,但是我从来不打扫教室卫生。我也知道了我美术是很好的,我不能埋没了我的天分。

  日期:2011-06-03 11:04:03
  6、晚上我给郑辰发了个短信说:我要去美高为美女而战了。郑辰说:欢迎!没有看错你,来了共商大计。我美美的睡了一觉,梦到无数美女在向我招手。
  7、吃完早饭爸就带着我去报到了,一路顺风。因为不用交学费,我很是自豪。假如天上突然掉下来个馅饼,而且砸到你的头上,你也自豪。郑辰在门口等着我。 我一出门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一把推开郑辰说:跟你玩好几年了怎么没发现你是个GAY?郑辰泪流满面。
  8、爸说了句:你他妈给我好好学习。就走了。
  9、美术开学早,已经人满为患。郑辰说:走,跟我一班。我给老师说说。

  见到老师,吓我一跳,女性,年芳35。异常瘦弱,黑眼圈特别浓重。我偷偷给郑辰说:黑眼圈是美术的象征么?郑辰沉思半刻说:也许。
  10、老师走过来看着我说:新来的?我说嗯!郑辰随后说:我俩铁哥们,他画画特好,就是为美术而生的那类人。老师瞪了郑辰一眼:别给我贫嘴。随后拿出一张纸,指着静物台上的石膏说:给我画张看看。我操!我还没画过石膏。郑辰偷偷给我说:简单的很,你看的是什么样的就画成什么样的。丫的说了一通屁话。
  我坐在郑辰的位子上蹭蹭画完了,老师一看,说:虽然歪七扭八,但有很大的发展潜力,跟我混吧!
  郑辰大叫一声又抱住了我。我骂道:你个GAY,离我远点。
  日期:2011-06-03 11:05:01

  11、就这样,我同郑辰分到了一班。我知道老师姓蔡。
  现在叫艺名叫暑期培训。我咒骂道:刚盼来了美好的暑假又迎来了‘迷人’的暑期培训。
  郑辰拍拍我说:培训总比死在乡下好。
  我想想也是。
  12、艺术生很爽,可以打着各种口号远离另我深痛欲绝的文化课。

  并且可以拿一支铅笔在素描纸上乱涂乱画,乱涂乱画付出的代价就是五毛钱一张的素描纸。
  然后中午再少吃个卤鸡蛋。
  13、我问郑辰:必备的工具有什么?
  郑辰说:跟我来。我们到了学校旁边的画材店。而后郑辰一顿给我挑。
  结账的时候我才发现把我一周的伙食费都算进去了。
  我说:郑辰,你先来的你做东,我这两天包养给你了。

  郑辰只给了我一支笔、画板和素描纸。其他全塞到了自己兜里看着我说:没问题。
  14、一共六个小班,每班30人。
  我和郑辰在六班。
  我问郑辰:咱们这是六班,是不是意为最差的班?
  郑辰在素描纸上乱画着说:不是,咱们是最好的,主任喜欢倒着排数。

  我激动的泪流满面。
  15、趁着蔡老师没在,我偷偷环视四周寻找美女,却发现入眼的没几个。
  我问郑辰:你说的此地,男丑,妞多在哪呢?我怎么一个都没发现。
  郑辰不屑的说:我只是给你说妞多,又没跟你说美女多,女的都叫妞。
  我瞬间想转学。
  16、我和郑辰复习的时候就在这个学校,很有感情。

  我搂着郑辰说:我们要在这个学校一起再奋斗三年,考上北X美院。
  郑辰含着泪水点点头。
  没想到,我们都上了年高四。奋斗了四年。
  17、 下午我发现一个特别扎眼的男生。
  讲着一口浓重的家乡话,寸头,国字脸。微胖的身材却有啤酒肚。叫徐瑞国。
  穿着一身火箭队球衣,凉鞋,最为别致的是还穿着一双深蓝色袜子,提到了小腿肚子。

  我对郑辰说:这哥们穿得也太奔放了。
  18、 第二天,这一身。
  第三天,这一身。
  第四天,还是这一身。
  一个星期,还是这一身。
  一个月,竟然还是这一身。
  19、 我心想这哥们也太艰苦朴素了,如果国家设立个‘中国十大节约青年’绝对有他。

  因为我没见他洗过衣服。
  20、 有天我正在画画,来了个颇为书生气的男生走到徐瑞国身边喊:哥!
  我偷偷看过去,听着。
  他俩是亲兄弟。
  一黑一白,一高一瘦,一书生气一屠夫样,这是一个妈生的吗?

  我想起了一则广告语:一切皆有可能。
  日期:2011-06-03 11:06:23
  21、后来跟徐瑞国熟悉之后改口老徐。
  我也发现老徐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切切实实、地地道道、如假包换、假一赔十的人才。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领**。
  22、晚上回到家,爸问:好好上学没有?
  我把今天画的拿给爸看。爸拿着看了半天,突然骂道:一天你就画点圆圆框框,还没你初中时画的龙好。
  我解释道:这是要从基础来的,不能越级,我刻意埋没了我的才华。
  爸把画放到一边说:看你今后表现。
  我继续喝粥。
  23、下了课,我跟郑辰在门口纳凉。
  一个前挺后翘的美女向我们这边看着,郑辰突然正襟危坐,拿手骚动着头发。
  我说:你头上长虱子了?

  郑辰低声说:那边有美女往咱们这边看呢。
  我扭头看了看,发现蔡老师出来了。说:你的眼光有很强的超前意识,佩服。
  24、放学后,我跟郑辰骑着车子去了他家。
  他家位于22层的6层。
  我和郑辰爬到楼顶抽烟,看着夕阳风景无限好。
  我感慨说:十年后,我要有车有房有女人。

  郑辰把烟蒂弹出去说:我什么都不要,有你就行了。
  我听后感动的泪流满面。
  郑辰随后说:我有你了也有车有房了,在此基础上也就有女人了。
  25、今天班里又来了个新同学,叫刘超。
  不凑巧的是班里已经有一个叫刘超的同学。
  蔡老师过来点名:刘超!到!过了会又点:刘超!到!
  蔡老师纳闷了说:怎么两个刘超,这可难分了。
  底下的同学窃窃私语。
  蔡老师说:你俩中考都多少分?
  刘超一说:463。刘超二说:434
  蔡老师沉思片刻说:这样吧!463的叫A超,434的叫B超。好分。

  全班哗然,竖起大拇指说蔡老师英明。
  我倒吸了口凉气,心想:学习的好坏此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考的差点就成B超了。
  日期:2011-06-03 11:06:42
  26、B超黯然泪下。
  这个外号此后一直叫了三年,雷打不动。

  27、美术前期的石膏静物有圆柱体,正方体,长方体,锥形体,球,穿插体。
  虽然只有这几种,但根据数学的组合公式有N种组合方法。
  所以画来画去都是这些。
  我有种要吐的感觉。
  28、一个星期后,爸说:给我看看你进步没有。

  我又把石膏的素描拿了出来。
  爸一看就怒了:你他妈拿前几天的作业忽悠我。
  我急忙解释说:没有,真没有!你看这笔法,看这线条,明显是进步了的。
  爸仔细一看,放过我了。
  29、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我学美术了。
  打电话给我说:言子啊!学成了给我来几张**。
  我说:那不叫**,那叫头像。
  30、晚上我妈问我:言子!你说你非要选择美术,以后只能画画了。

  我解释说:妈!不要把美术想的这么狭窄。
  妈说:难道你要搞雕塑?我更不准了。
  我喘了口长气指着桌子说:你只要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都跟美术有关,不只是画画,譬如这个桌子。
  妈说:你原来想当木匠。
  我泪流满面。

  日期:2011-06-03 13:18:37
  31、学美术很是轻松,累了就能四处走动。因为美术不只能会画画,更要学会看画。
  我每次画累了就在班里四处溜达。
  蔡老师看到了冲我喊道:你没事不好好画画溜达什么?
  我说:向其他画的更好的同学学习。

  32、我发现了一个画画特别好的妹子,叫李娟娟。
  画的横是横,竖是竖的。
  我纳闷怎么就画不了这么直。
  我走近仔细一看,丫的竟然拿三角板画的。
  33、美术讲究的是手法,一切靠手绘。如果用尺子会遭来极大的鄙视。
  灵感来源于手,而不是尺子。

  34、画曲线是很容易的,误差无非是弧度的大小。
  直线不一样,稍有弯曲就特别醒目。
  我前期就是属于画不直的那种,两条平行线画的能交叉在一起。
  郑辰走过来说:你怎么这么笨。
  然后把我的素描纸拿下来对折,再对折说:你按照这个痕迹画就行了。
  五毛钱一张的素描纸就这么废了。

  35、下午放学我和郑辰去打篮球,有个齐腰的栏杆把我们挡住了。
  绕道过去,很远。跳吧!
  我侧身一跳过去了,然后就听见啊的一声。
  我转头一看,郑辰一条腿没迈过来,骑在上面了。
  老二差点没了,只能打道回府。
  日期:2011-06-03 13:18:57
  36、老徐很有绘画天分,尤其是很有野性。
  每次大家在安静的画画的时候都能听见老徐那边传过来蹭蹭的铅笔摩擦声。

  然后发出便秘一样的声音拿手去摸。
  37、画画的高超境界在于摸。
  很多暗面的调子只拿铅笔画效果是不明显的,这就需要拿手指去擦,去摸。
  男生用手,女生用卫生纸。
  38、 绘画是一项很费水资源和纸资源的艺术。

  我要解约水资源和纸资源,所以我老偷偷用女生的纸来擦。
  39、班里画的最好的是一个叫宋宁的女生。
  不用三角板照样能画的很直。
  我羡慕不已,走到旁边说:好手法,刚学就画的这么好。
  宋宁笑着说:我三年级就开始画素描了。

  我转身离去。
  40、我感觉老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去找老徐聊聊天。
  走到老徐旁边,坐下。
  老徐竟然在扣鼻屎。
  我把伸出去的手立马收了回来说:徐瑞国同学,我叫邱言。
  老徐一个轻巧的弹指,就见一个黑点飞了出去。
  转身对我说:俺叫徐瑞国,林则徐的徐,董存瑞的瑞,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
  我说:很霸气的名字。

  日期:2011-06-03 13:19:23
  41、上高中很穷,一根烟要分三次抽。
  课间,我和郑辰去厕所抽烟。就剩这一根了。
  我刚缓缓抽上一口突然有人喊:主任来了。我急忙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了。
  郑辰拧着脸看着被我踩灭的烟,痛心疾首。

  结果是错误情报,主任没来。
  郑辰说:不行!我还没抽呢。
  我说:没事,捡起来再抽,我踩的烟头,没踩烟蒂。
  郑辰马上要去捡,跑进来一个拉肚子的哥们,把烟踩扁了。
  郑辰泪流满面。
  42、郑辰和我一样都是在初四那年学会的抽烟。

  起初我拍着郑辰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我们要坚决远离烟草,珍爱生命。
  郑辰冲我点了点头。
  42、后来发现基本抽烟的人都很酷。
  更为现实的是抽烟的人一般都会抱个妹子。
  我又拍着郑辰说:我们要学会抽烟,抱个妹子。

  郑辰又点了点头。
  43、我和郑辰一人凑了一块钱买了盒18。
  18劲小,是学习阶段的佳品。
  44、我点上烟,抽了一口。
  而后头晕目眩。

  郑辰点了一根,抽了一口。
  也晕了,问我:言子!你在哪呢?
  我说:牛逼!我就在你旁边呢。
  45、我和郑辰用了一周的时间抽完了这盒18。
  总算学会了抽烟。

  日期:2011-06-03 19:38:03
  46、郑辰感觉学会了一项伟大的技能,然后开始飞扬跋扈。
  看到前面走过一个漂亮妹子就佯装抽一口。
  而且淫笑着。
  漂亮妹子走过旁边瞥了郑辰一眼说:牛逼!
  47、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从此,我和郑辰多了一项巨大的开支,那就是烟费。
  48、每次看着自己的口袋郑辰就跟我说:言子!咱们戒了吧!

  我说:你戒吧!我不戒。
  郑辰说:你为什么不戒。
  我说:当初抱着把妹子的目的学的抽烟,这一个妹子还没泡到手呢戒了岂不是很吃亏。
  郑辰沉思了一会说:也是!
  49、有天我和郑辰在他家房顶上彻夜长谈。

  第二天发现抽了4包烟。
  结果恶心的我们一天都没有吃饭。
  50、下午正在班级画画。
  蔡老师突然说:一个星期后考试,让我看看你们的水平。
  丫的!怎么这么快?

  我看着郑辰说:今晚加班吧!
  郑辰不屑的说:凭我这水平,不用。
  我说:那你陪我,坐着也行。
  郑辰摇头。
  我说:你不陪我我就把你不小心踩尿池子的事给你抖出来。

  结果,郑辰赔了我一个星期。
  日期:2011-06-03 19:38:33
  51、上学年代,大考小考考的我外焦里嫩。
  跟KFC的鸡腿一样。
  52、我有时候很纳闷,为什么有这么多考试?
  后来我想明白了。

  在中国,考试是实践真理的唯一标准。
  53、后来跟别人吵架的时候。
  别人说:操!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
  我就会说:傻。逼!你以为老子是考大的。
  54、在这一个星期里,我埋头苦画。

  干掉了20张素描纸,排除画烂的12张,我有八张成品。
  我感觉我突飞猛进,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最起码能把直线画的不那么弯了。
  55、郑辰陪了我一个星期,老老实实。
  我说:你丫的别老在这转悠,我眼晕。

  郑辰不转了,在班里跳。
  我急了,说:你个傻。逼再跳我告你爸说你抽烟。
  郑辰老实的坐在了旁边。
  56、我对郑辰说:你别老闲着啊,没事也画画。
  郑辰说:我已经脱离了社会主义初期阶段,迈向了小康社会。
  我说:你个牛逼烟都抽我的还小康社会,跟我一起画。
  郑辰随后拿个画板就开始画,也不看静物。
  我纳闷的说:你不看静物默画呢?
  郑辰不理我,我走进一看,丫的画蜡笔小新呢。
  57、我和郑辰个子都很高,足有181公分,很是扎眼。
  且长相都还说得过去。
  学美术的妹妹很多,男生却很少。

  像我和郑辰这样的高个更少。
  在仅有的几个男生当中三下五除二的一排除。
  我和郑辰就成‘美男’了。
  58、我搂着郑辰看向茫茫的妹子,心花怒放。
  我对郑辰说:此乃风水宝地。
  郑辰感慨的说:要抓紧时机,早些下手。要不宝地就成空地了。
  59、今天我突然发现一个男生长的很是着急。
  名叫张路路。
  浓眉大眼,有点黑,异常消瘦。
  我很纳闷他怎么能叫这个名字。

  我仔细想了想路路的含义是脚踏实地**明大道的意思。
  60、我之所以能发现张路路不只是因为长得着急。
  而是因为笑。
  张路路一笑我就一哆嗦,感觉冬天来临了。
  因为张路路的笑声很像金庸小说里的梅超风。

  日期:2011-06-03 21:21:44
  61、学美术的奇人很多,因为美术不得不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来保持创作的激。情。
  很多人这些想法没有表现在画面上,而是跑偏展现到了性格上。
  老徐和张路路就是典型中的典范。
  62、马上就要考试了,由于我有了质的飞跃,心胸坦荡荡。
  我问郑辰:你准备好了吗?
  郑辰笑了一下说:小菜一碟。

  我说:谁分低就管对方一星期的烟抽。
  郑辰士气满满说:么问忒(没问题)
  63、考试很快就来临了。
  我和郑辰坐在一起,占据了角度最好的四分之三位置。
  我标好纸,拿出铅笔,准备干掉郑辰。

  郑辰却突然拿出一袋素描纸。
  我说:你怎么拿这么多?
  郑辰偷偷给我一张张看。
  这傻。逼,竟然提前打了很多的底稿。
  64、美术是可以作弊的,且深藏不漏。
  那就是把所有的角度画一遍,然后拿橡皮擦掉。

  会有痕迹,但走动的老师是看不出来的。
  郑辰就是这么干的。
  我暗骂他傻。逼。
  65、郑辰阴险的冲我笑着,偷偷的给我说:记得买烟抽。
  我当时就想抽他丫的。

  日期:2011-06-07 15:35:14
  66、天有不测风云,蔡老师在摆静物的时候不小心把圆球给打坏了。
  蔡老师顿了顿嗓子说:啊!那个!既然球坏了咱们就换一个吧。
  说完拿了个穿插体,重新摆了遍。
  而后说:开始了,给你们2个小时时间。

  67、郑辰傻眼了,20张底稿一张没用到。
  我把头伸过去偷偷给郑辰说:小子!别忘了给哥买烟。
  郑辰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68、成绩下来了,我第三名,郑辰第四。
  第一第二分别是宋宁和张路路。

  老徐竟然考到了第七名。
  我对老徐刮目相看,原来当初老徐发出便秘一样的声音是在给自己打气。
  69、郑辰比我画的要好,坏就坏在他的稿子上有痕迹。
  画脏了。我轻松取胜。
  结果我就每天多吃两个卤鸡蛋然后抽着郑辰孝敬我的烟。

  70、我发现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日期:2011-06-09 18:55:43
  71、我们班有个男生,叫王兴利。
  虎背熊腰,体格健壮,特爱打篮球。
  相识之后,有天冲郑辰借五块钱。

  郑辰问他干嘛:他说:有事。
  郑辰就借给他了。
  72、王兴利拿着钱就买了无根冰棍给对象送去了。
  兴利对象叫马天玲问他:呀!怎么买了五根。
  王兴利插着腰说:不差钱,随便吃。
  马天玲还都吃完了。
  73、第二天,兴利没来。

  我问他:你去哪了?
  兴利懊恼的说:我对象昨天吃冰棍太多去看牙科了。
  74、蔡老师找我谈话,我心惊胆战。
  蔡老师说:没想到你考的挺好。
  我长吁了口气。

  蔡老师又说:直线都能画直了。
  老师竟然别有用意。
  75、有天我和郑辰正在聊天,兴利突然大笑着跑了进来。
  我和郑辰纳闷的看着他。
  兴利大笑着说:看我对象多好,知道我喜欢打篮球,送了我身球衣。
  我一看说:不就是30块钱一套的吗?

  兴利摇摇头说:重点的不在这,重点是还特意写了我的名字。
  说完把领子处的大小号的标签拿给我看。
  这傻。逼。把大小号当成自己的名字了。
  兴利的拼音缩写是XL。
  他那件衣服也是XL号的。
  日期:2011-06-09 18:56:32

  76、晚上吃完饭,爸说:把你最近的作品拿来给我看看。
  我把这两天画的拿了上去。
  爸看到乐了,说:不错!都有体积了。
  能没体积吗?最近学了上调子。
  77、认识了兴利我才知道什么叫吹牛逼。

  而且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78、兴利有天下课了说:最近我都不知道去哪住了。
  我说:怎么回事,你爸不要你了?
  兴利摇摇头说:不是,是我家好几处房子,不知道去哪住了?
  我羡慕的说:这么牛逼?

  兴利说:可不是吗?那么大个房子每天自己住。
  我说:你自己住多无聊,没带马天玲过去?
  兴利一拍大腿说:当然带了。
  我说:那你们晚上不干点什么?
  兴利说:能不干嘛?每天累的我要死。
  我说:那你们嘿咻的时候带套子不?

  兴利想聊会说:带啊!不带怀了怎么办?
  我偷偷的说:那你告诉告诉我套子怎么带不?
  兴利沉思了好长一会说:操!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套子是先吹起来再带的。
  79、很快开学一个月了,连个妹子的毛都没看到。
  我对郑辰说:你在不下手,肉都被吃光了。
  郑辰偷偷告诉我说:不急!我已经物色好了一个目标。

  我说:是谁?
  郑辰那眼神偷偷往旁边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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