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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荡深圳
作者:
tomceo
日期:2009-4-8 19:13:16
9年前,2月9号,是大年30。
老家的雪,可能已经下得很大了,孩子嗷嗷待哺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耳际萦绕。
我到了深圳,到了罗湖火车站。
路标上全部指着“到香港”,我茫然的在当时的立交桥上走来走去,因为没有边防证,听来过的人讲,没有证件的人要被遣送或抓走,我胆怯……
怀里揣着158元,那是我走的时候借来的500元中的一部分,留了200元在老婆那里,让她给孩子买奶粉的,一张车票79块,54个小时,现在看着这里的过年没有任何年味,倒是驱除了我一点落魄和落寞。
2月9号,我终于找到下天桥的台阶,我随着人潮挤到火车站西广场,找到去人才市场的公交车-18路。
在电视里,我知道深圳是一个开放的城市,知道深圳是一个可以捡黄金的地方,这里创造过许多奇迹。
以前有个同学93年回去的时候,穿着牛仔裤和旅游鞋,屁股后面的口袋一个钱夹塞的鼓鼓囊囊的,请我们吃麻辣烫的时候,显得那么豪气。我曾经低下我做学生会主席的身份,请他和我彻夜长谈,我激动过,兴奋过,但当时的安逸和分配时的优越,让我没有胆量出来。
现在,我在深圳了,深圳的土地在我的脚下,我看着蓝蓝的天空,闻着有点腥味的空气,感受着温暖又有点燥热的温度(我的棉衣、毛裤还没有时间脱掉)我在想,我能立足吗,我能在深圳找到工作吗?
车晃晃悠悠的到了人才市场,一路上的环境让我遐想不已,看见邓爷爷的画像前繁花似锦,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花,通红的,邓老在那里招手,我仿佛觉得他和我是那么的亲近,我默默注视了他很久,想让他能给我一点指引。
下了车,我看见人才大市场那里没有什么人,我以为我走错了,我以为深圳有许多人才大市场,
口袋里的烟没有了,带的烟(当地的一个县上的烟厂生产的)在我的一个包裹里,不便于在大街上打开,我躲到一个背静处,从内裤口袋里摸出10块钱,我走到一个卖烟的小店,“老板好!”
老板笑着说:“好,新年好!”
我倒忘了是过年了,于是赶快说道:“过年好,生意兴隆!”
“要点什么?”
“来包烟吧,便宜的。”
“好呐!”
转身递过来一包双喜,广州的,说道:“8块!”
我吃了一惊,想到,怎么这么贵?但我为了面子,没有问,递过10块。老板找回2元,我乘机问到:“这是人才大市场吗?”
“是啊,不过好象要到正月16才开张”
我叨在嘴上的烟差点掉在地上了。
16天,我该在哪里?
16天,我该做什么?
老板看我的带着包裹(一个牛仔小包),问道:“怎么没有回家?没有买到车票?”
我笑到:“刚到。”
他诧异的看了一眼,就用眼光搜寻过往的人,我知趣的走开了。
我先要生存!
我下意识的想着,今天该做什么?该住在哪里?该……
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住店吗?很便宜,10块一个晚上。”
“好啊,在哪里?”
“就在这附近。”
不知道什么原因,很快有几个妇女围了过来,都举着牌子。
我有点害怕,但自恃在家开过夜总会的江湖道,镇定住,瞪着我较凶的眼光注视着她们,问到:“安全吗?带我去看看。”
“安全,很多人住的。”
我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较善良的妇女跟她过去,其他几个就失落的走散开去。
确实不远,在人才市场向南一点在向左走,10分钟.
“到了,从这里上去,3楼。”
我抬头看,是田心村”的,还有牌坊,很新?
我沿着大姐告诉的楼道上去,办了手续,交了50元,走进一个房间。
里面有4张床,铁架的,摆布像以前的学生宿舍,但面积要小,床上有一张席子和一个枕头,其他没有什么东西了,我退了出来,问服务员:“这就是旅社吗?”
“是啊?!”
我想说什么,但没有张口。
我有回到房间,把包放到给我分的床上,爬了上去,脱下身上穿的厚衣。
“刚过来?!”一个年轻人递过话来。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善意的点点头,取出刚买的烟,扔(什么时候都要摆出老大的样子)了一支过去。
“我在这住了一个月了,我是湖北的。你呢?”
“也是。”(不能告诉别人实话)
说了一点无油盐的话,我就躺在光板席子上,把包带压在身子底,眯着。
我的头脑里闪现着几个月前的东西:
离开国有企业的人事科职位,搞舞厅,舞厅的灯光还是那么的眩目,耳朵里还有那么多的旋律,舞池里还是那么多的人影,还有那么多的靓妹......
当我醒来的时候,灯火通明,有点刺眼,几个人在下床上打着扑克,我是被他们吵醒的。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压在身子下的牛仔包,还在!里面是我29年来的一切证件:高中毕业、中专毕业证、大专毕业证、书法家证、技术资格证等等。
“老哥,醒了?”
那个湖北的小兄弟和我说起来。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祖传的家风。
我笑着点头,“好饿!那里有吃的?”
“下面就有,我带你?”
“好啊!走吧!”
我把包拿起来,就下床和他一起下楼了。
来到一个小巷道,一个只有两张茶几的小店。
“来2个盒饭。”小弟叫道。
“4块一盒,2盒8块。”
我知道,深圳的东西确实贵,在家吃面皮才1块一盘,但我没有说什么,就豪爽的掏了钱。
小弟的眼光很感激的看着我, “不好意思,让你请我,我还是昨天晚上吃的。”
盒饭的分量还不少,小弟很快就吃完了,我才吃了一半,什么味道已经记不住了。
我不吃了,小弟告诉我不能浪费,把剩余的拨了过去。
小弟姓聂,湖北潜江人,湖北工学院毕业,学的市场营销专业,从福建过来,有一个月了,一直在找工作。现在是春节,没有找到,只能在这里等。
我向他讨教找工作的方法和经验。不知不觉,我感觉到一点温暖,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感慨。
从那天开始,我们成了朋友。
吃了饭,我想见识下深圳,小聂带我一起走在深圳的大街上,走到荔枝公园,他问我进去不,我怕花钱,就说不进,他说不用花钱的,于是就走了进去。
公园的环境很好,我赞叹深圳人的福利,坐在湖边,看着湖光影射着高楼上的灯光,微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仿佛觉得一堆黄金白银围绕着我。
忽然,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在大声说了句“深圳的银行比厕所多,深圳的经理比狗多。”
我哑然而笑。
“那我就做一个比狗多的经理吧!”我暗暗的想。
要快!
因为我只有92块了,想到这里,我开始冒汗了。
“你准备怎么办?”我问小聂。
“等吧,实在不行,就到附近的看看,看要不要服务员。”
“夜总会的服务员一般是女孩子,男的可能不要吧?”我把在家乡的哪个经验和他说。
“不会啊,这里有许多富婆的。”
我哈哈大笑,扭头仔细端详他,确实不错,他的身高1米8,年龄20出头,很结实,我也听过深圳有这么回事情,但确实不敢相信会在身边发生。
好久,我们听到几辆摩托车经过,用高音喇叭喊话“清场了!”
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其实没有,深圳太干净),小聂带我离开公园,
公园的大门有一个酒店,是叶选平题的字,字写的不错,我下意识的用目光钩描了一遍,
小聂说动就动,带我走到“康泰娱乐城”,宏伟的霓虹灯招牌在那里闪烁,把附近的道路和楼房都照得光彩夺目。
“呵!好气派!”我把他和我以前的歌舞厅比较起来。
小聂把我带进大门,两个彪型大汉走过来迎接我们,小聂在和他们说着什么,而我的目光在厅里扫描着。
光线有点暗,看不清楚,是优美的轻音乐旋律,好优美动听。舞池里并没有人,只看见一些台子和坐着的人影,灯光把没有包裹住的皮肤显的很白亮,一块儿一块儿的散布在大厅的一些地方。(我是散光眼)
小聂拉着我疾步走出大门,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转身向两位服务员点头致谢:“再见!”
小聂到了楼下就蹲在那里,喘着粗气。
我拉了一下他,“回去吧,明天再到别处看看,我还会写字,要不就靠卖字也有吃的啊?”
等了一会,小聂站起来,他说他被那两个吓了,我估计也是。
日期:2009-4-9 9:40:00
天无绝人之路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小聂还在睡,我叫醒他:“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他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说道:“今天是年初一,外面很冷清的。”
但是,还是起来了。
“今天该怎么办?”我想。
“要是在早几天就好了。”
我在昨天回来的路上,看见红彤彤的对联,想到早几天可能还能够写对联卖。
从家走的前几天,我们地区文化馆搞送文化下乡活动也是刚刚结束,在一个盛产茶叶的乡政府的关怀下,我写了接近2000副对联。乡政府也送了我们每个人一包香米、一包香菇、一包木耳,当然还有50块大洋,我留下这些,告诉老婆: “把这些都带会老家,和我妈一起过年吧,我走了,免得你要走亲戚,面子还要的啊。”
是,亲戚太多了,以前都是风光的在人面前,虽然遇到不顺,但还要硬气嘛。
既然对联不能写了,我想:我的书法家的名头应该还行,既然这里喜欢对联,我想书法应该也喜欢。(实际上我错了,当地人不懂这个,难怪别人说深圳是文化沙漠。)
早餐没有吃,因为钱不多了,还有小聂在一起,于是,我提上那个小包,和小聂一起上街了。
在一个文具店门口,我本来想买点宣纸,但一想,还是先用磅纸试试,看行情再调整。
小聂知道我有这个手艺,变得高兴了许多,好像一个老深圳,带我到八卦岭,说那里的人多,估计不会错,有人会喜欢的。
在一个路口,我们摊开纸张,我把书法家证、章、墨汁、毛笔放在前面,小聂在傍边蹲着看,把我写好的两副字摊在一旁,我实际上没有写什么内容的,我过来的时候,发现都是一些小孩子,讲着家乡话的少男少女,我估计是一些没有回家的打工人,就写了什么“拼搏”“缘”“爱”之类的,王保说过我的书法“媚俗”,那在这里就刚刚合适。
看的人多,买的人少,一会,我买的纸就写完了,5张纸,10副,还画了边框。
快2点了,终于卖了一张,那个“缘”的,是一个大约35岁的男的买给和他一起的一个不太大的女孩子,
“5块。”
买的时候,还和我说:“字不错!”
我太高兴了,就说:“你要做签名吗,免费给你做一个?”
“好啊,我叫***,经常签字,就是签不好。”那个女孩子在旁边拉着他的手笑着没有说话,还很腼腆的。
“没问题!”
一会,就写了几个样本,他看中的是那个反写的,“这个可以加密,别人模仿不了。”
我把写好的纸片交给他,他看了看,准备走。那个女孩子拉了一下,娇娇的、嫩嫩的对那个男同志说:“大过年的,他们也不容易,再给5块。”
“看,我怎么忘了,给!”递过一个5块,挺豪爽的。
有了10块,该弄点什么填填肚子了,想到这里,肚子真的开始响起来,我看看周围,有人过路,只是瞟上一眼,大多数步履匆匆。于是,我和小聂收起摊子,卷起写好的几副字,找地方吃饭。
八卦岭有很多小饭馆,当然也有还不错的酒店、茶餐厅,只是当时我们确实没有看到,好像就感觉那些小饭馆是为我而存在的。 2碗面条,10块,比盒饭还贵,这一次,小聂和我都吃的干净,我把汤都全喝了,味道很好。
看看手表,已经3点半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这样摆了几天,还好,能够吃饭。但生意越来越难,收入越来越少。
有一天,只有5块,我和小聂到市场上买了2斤河粉,2包榨菜,回到旅社用开水冲洗几遍,填饱肚皮。
在往返旅店和摆摊的路上,有好多社会公告栏,里面贴着很多招工信息,也有当天的报纸,一路上,看见很多招聘市场,职业介绍所,我想,过了着几天应该可以找到工作了,不会再在太阳底下暴晒(深圳的天气太好了,开年就是那么的火热)
正月初六,我还是起的很早,坐在旅店的接待处,和接待员谈着,想让她能够暂时不收费了,用押金抵扣。费了许多口舌。
门口走进两个夹着皮公文包的男人,大约30岁,穿着T恤,挺时尚的。
我来深圳,见到的都是和老家不一样的穿着,这里休闲,牛仔裤、旅游鞋、T恤衫,搞的我现在也做这行了。
是两个东北人,口音挺有特色,他们在接待处问接待员:“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帮我们带点货的?”
我刚好在旁边,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这几个好象是江湖上混的,我倒是喜欢一些江湖人物,因为他们讲义气。
“有什么可以做的?”
“哦,你们有几个一起的?”
“这里多啊。看要做什么。”
“那里人,我也不要太多,就5个人,有没有?”
“只要给工钱,我帮你找几个。我是陕西的,你们东北虎,我们西北狼,”我和他们开了一下玩笑。
“我们是要到香港带点货过来,一趟30块。”
“有人的话,一会和我们一起到沙头角。准备下,带2套衣服,我在下面等你们。”
说完,他们也没有久留,我在楼里叫起来,在这里几天,认识了这里住宿的人,但都叫不上名字。
有几个跑过来,有一些还没有搞清楚要去做什么,胆大(估计是没有钱交租)的说:“一起去吧!”
实际上,我看真正胆大的没有几个,大多是学生,都是在象牙塔里修行出来的。
我们忐忑的下楼、上车、下车,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也不想问什么。
估计有3个多小时到了,在沙头角的一个东北餐馆里,有一群东北人坐在那里,都很结实,一个胖胖的大姐在和几个胳臂上有纹印的人说笑着。
我估计大姐应该是头儿,没有等带我们的小伙子讲话,我便跑过去:“大姐好!”
大姐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见带我们来的那2个人和一起来的几个流浪汉(但都穿的笔挺,有两个还打着领带。)笑了起来,眯着眼,有点象香港的“肥肥”,挺和善的,“好,贵姓?”
“小弟免贵,三皇五帝尧帝的后代,姓唐,陕西人。”
“好......”
接下来是正题:“我们是去那边带点摄象机之类的电子产品,一次拿不过来,找你们帮忙拿一下。”
日期:2009-4-9 16:10:00
原来是走私!
我们相互望望,都释怀了,开始大者胆子问了起来,关于带货的规则,带货的方法,看见海关检查人员的应付方法,两边的接头,费用的结算……
但,最关心的还是:“如果被检查到,扣了,该如何?”
“那你们明天9点到这里集合,不要在外面乱讲!”大姐说完了,我们开始返回。
一路上,我们小声的相互问对方”明天去不去??”
回到旅店,我们还没有达到统一的意见,因为大家都对深圳不熟悉,对深圳的特区生活不熟悉,况且是干走私的勾当。
现在,我到认为,走私只不过是把一些物资从一个富有的地方转移到相对缺乏的地方,而缺乏这种物资的地方,官方会因为各种原因而采取相关保护的束缚手段,从而导致产生的一种物质流通方式。这种手段,也并非是正确的。我的一个潮汕朋友就是做原油的,把国外的原有带到国内,卖给国有大型炼油厂,生意做的还可以,还顺利,因为这种物资是我们缺少的并影响经济大局的,但为了国际舆论,不得不高调呼吁禁止。
小聂在这里有一个多月,相对认识的人多,经常有湖北的老乡来房间聊天,有男有女,一个小巧的女孩,叫*玲俐(因为是真实故事,以后提到的人的名字我将省略,网友们应该会同意吧!)监利的,学财务出身,我们在聊这个的时候,她回答:“这没有什么,我们以前的老板经常帮人带这些回大陆,还帮我买过首饰呐!只要不带太多,就没有问题。”
我们大家都豁然开朗。
去!明天一定要去!
冲着30块一趟也要去!
日期:2009-4-9 17:19:00
第二天,我们叫起昨天一起过去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不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小聂叫上玲俐说让她帮我们在这边看东西,我想想也对,就没有反对。
来到沙头角,并没有我想想的繁华,两边都是一些小店铺,海关前的小广场到处都是讲普通话的:“证件!证件!......”
我们有大姐给发的证件,不知道真假,随着昨天来找我们的一个人开始过关,我们已经被安排好,相距5-10人的距离,陆续接受检查,边检的人员拿过证件看看,再看看人,然后递出证件,就算过关了。
我们都是地一次,忐忑的,但没有什么问题,过去了!
一过关,那个带我们的人在旁边等这聚集,还拿着手机联系什么,看人齐了,带我们来到一台面包车旁边,开始接货,然后,就被催促着返回,交代我们可能遇到的问题和对答方式......
我本来想多看几眼香港,但到处都是人,到处是一些小店,并没有我想像的高楼,也没有想像中的繁华,反而感觉象集贸市场。
就这样,来回了几趟,我们一起来的几个在每一趟中都会少一个两个,是被边检人员拦下来的,我每次过去的时候,都换一身衣服,第四趟的时候,我把小聂的上衣换上,就我一个人了,我有点胆怯了,但为了30块,我还是鼓起勇气走到边检处。
边检人员看了我很久,我被看得心慌,脸上有点不自觉的红了,他问道:“陕西人?”
“是!”
“最后一次啊!”语言严厉中还有点关怀。
我估计他看出什么破绽,点点头,用眼光向他致谢。
最后一次,我也这么想,不能太对不起自己的国家!
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个边检人员还在,我专门回头到他面前不远处,向他用我的目光表达了我的感谢,我估计他可能是我们老乡或者和陕西有不解之源,他微笑了一下,继续他的工作。
也快要天黑了,大姐把我们的带货费给了我们,当天,大姐可能带了接近100台摄像机,大姐告诉我们,有3个人被抓住,交了关税,只答应给带货的那趟15块,我对大姐说:“大姐,您是老板,我们都是来混吃的,不容易,您也不缺这15块,这15块够我们这些人两天的生活费,况且您开始是知道这个问题回出现的啊!”
大姐身边的几个人对我瞪起了眼睛。
日期:2009-4-10 7:55:00
他们的身材可比我强多了,两个可以分我3个的样子。
我便板起脸,装装大尾巴狼,两眼一瞪,说到:“我们也是在外面混的,大家和气生财,我相信大姐也不原愿意看到我们起冲突吧?”
大姐抬起她那胖胖的、还算时尚的头,还是那样的和蔼。
“小弟,今天就你带的多,以后跟我们一起,好吗?”
我倒有点惊讶了,不解的望着大姐。
“把钱给大家吧,他们也不容易。”大姐发话了。
别人没有说什么,等我拿钱的时候,大姐让当时找我们的老兄给了200块。
我推辞不要,因为我已经答应当初30块一趟的(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不让别人占我便宜,也不会占别人便宜)。
大姐说:“算交个朋友,只当我请你吃了一个饭。”
“那现在就吃饭吧,您请我们几个,但钱我还是拿我自己的那份。”
于是,在昨天的那家东北餐馆,我、小聂、玲俐和大姐的人开始称兄道弟,我们吃得很饱,也说了很多话,大约晚上9点,我们和大姐道别,留下大姐的联系方式,坐车回来。
在帝豪酒店下的车,看到深圳的街灯辉煌,我不想回旅店,3个人一起开始漫无目的的逛街,也不敢太远,怕不知道回旅店的路。
又到了荔枝公园,我们今天还算高兴,大家有了200多块。
日期:2009-4-10 11:43:00
在一个报刊厅,我找了一个电话,问了老板打电话的价格,便拨了电话,今天是老婆上班开工的时间,我知道,她已经从老家回厂里上班了,我想知道家里的情况,知道儿子的情况。老婆哭哭啼啼的讲述着家里的一切,讲述着老母亲在家帮人做衣服的艰辛,讲述弟弟在武汉上学的学费……
这些我都知道,自从当卫生院院长的父亲去世,我的家庭就在败落,“30年前看父敬子”,我深深感受到世情的冷暖。
以前的我,可以在街上横冲直撞,在小弟弟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几天里,父亲精力已经到了尽头,在收拾父亲遗物时,除了账单、借据,还有一幅对联:呕心沥血养育子孙,砸锅卖铁栽培后代。
一切的一切,我都清楚,我听着老婆的絮叨,头脑里在幻想着我能和我的亲人们其乐融融的在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我劝解了几句,就说:“深圳的环境可好了,我也在工作了,钱好挣,今天就有200块,明天我给你寄点。”
打过电话,我们来到湖边,我们相互聊着,相互鼓励着。
伶俐以前是一个台湾企业的财会人员,由于有一个台干(我当时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知道,那是从台湾过来打工的人)和她好,喜欢她,但那个台干在台湾有老婆,她不想做别人的二奶,就辞掉工作,重新开始。
小聂对我说,他很欣赏这样有点骨气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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