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讲鬼故事

作者: 彻夜狐狸

  日期:2011-11-2 0:04:28
  《赶吊颈鬼》
  我小学的时候,学校是建造在镇子的中间的一个叫三街的地方的。
  三街,相当于是一个比较大的巷子。中间是条大道,路两边则住人。而我们学校的大门就开在巷子的最底上。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一个住在这巷子里的人,因为下雨天出去钓鱼,结果把钓鱼线甩到身后的高压线上,触电而亡。

  然后这事就算了开了头了,不到100米的巷子,在半年到时间内,一个接一个不断的死人。只要一下雨就死人,一死人准会下雨。
  起初是个70几岁的老太太,在一个下雨的夜晚,诡异的用浴巾吊死在了自家堂屋的房梁上了。为什么说诡异呢,因为我们那边的建筑风格基本都是中间堂屋,两旁卧房的。房顶的基本高度都在三米以上。一个70几岁的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把浴巾系在房梁上的?并且他家人发现的时候,老太太脚下并没有任何凳子之类的垫脚的东西。人是怎么吊上去的,至今都无人能知。有人猜测是老太太是被家里人给弄死后,再吊上去的,但是经法医鉴定又确系自杀,尸体没有任何外伤,现场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再说吊死的人的尸体,也比其他的死法的尸体也更好分辨一些,先死了再吊上去的,尸体的舌头不会伸出来,只有活着吊死的尸体的舌头才会伸出口腔之外。

  第二个死的是个老爷子,这个是我亲眼见到别人给从门框上解下来的。
  也是在一个下雨的清晨,那会刚好是我们上早自习的时间,话说妈 的,中国的孩子真特码累,用黑撒的歌来说就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猪差。这里暂时先说起的比鸡早吧。
  那会还是秋天,早上6点天刚蒙蒙亮,我去上学,刚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就见到路边一户人家的门打开着在,门框上跟吊腊肉似的挂着个人,那时候不晓得事,胆子贼大(后来有过一段时间胆子特别小,不过现在又特大了,呵呵)
  然后我就举个伞好奇的站在那看,反正也看不清白。只晓得是个穿黑衣服,黑裤子的老人,脖子上吊着根布条子,眼睛鼓的跟金鱼似的,紫色的舌头从嘴里一直快条(坠,挂)到胸口了。
  正当我在想,这人的舌头怎么这么长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阵风,把那户人家的大门给刮的猛的咵(关)了一下,挂在门上的尸体也被这阵风吹的一摆一摆的。然后那户人家的女人就穿着睡衣蓬着个头发,睡眼蓬松的走了出来,在见到大门上挂着的老爷子后,吓的直接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啊啊啊啊的哭,半天都喊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那家的男人听到女人的哭声也赶了出来,见到这情形也被吓的一个劲的直喊:“妈,恩那快来,快卡。”
  喊了半天,一个小老太太才杵着个拐杖,颤巍巍从屋里慢慢的走了出来,那老太太应该是死的老爷子的老伴。见到这情形,当时扯开嗓子就大骂出口:“马勒戈壁的,!@#¥%……&(省略5000字乡骂),你个老不死的,大早上的挂门上黑那个啊,还不赶快给老子滚下来。”
  骂完又从屋内搬了个凳子,爬上去,够起来对着挂在门上的老爷子的尸体就是左右开弓的,狠狠甩了两耳光。
  然后才让那家的男人去解绳子。
  至于老太太为什么要对尸体先骂后打,在我们那边有个说法的。就是吊死的人,喉咙里一般都有口气下不去,所以出邪的几率很大,谁去放他就容易缠上谁。所以在放他下来之前一定要先镇住他,然而鬼怕恶人,所以,边上的人就得先骂一顿脏话,再狠狠扇他两巴掌,才会让死去的人的鬼魂感到害怕,以至于不敢再作衷。

  吊死的人系绳子的那个东西也要锯下来连同绳子一起烧掉。因为据说吊死鬼的魂就附在这些东西上面。
  接着死的也是个老爷子,喝药死的。据说大半夜的,睡着睡着,坐起来就往桌子上爬,由于闹出了动静,家里人起先起来拉,但是不知道老爷子突然那里来的力气,一屋人拉都拉不住。后来,还是他儿子想了个办法,拿了根纤子(粗绳子)来,把他翻过来按住绑在了桌子上,才算罢休。但是过没两天,还是喝药死了。
  再后来,陆陆续续又死了好几个,只是都不是很蹊跷,所以在这里暂且先按下不表。
  直接说最后一个吧,最后死的那个是个中年妇女,30几岁,当天好好的,然后晚上睡着睡着就把下巴搁在床椽子上搁死了。
  话说这女人死就死了吧,虽然大家也觉得这一连串的死亡有点蹊跷,但也都没往那方面上想。小镇上的人虽然不是很懂科学,但除了年纪大点的老人外,其他的基本都是不怎么相信迷信的。
  又因为她是在床椽子上搁死的,所以她家里人也没把她当成吊死鬼处理。

  然后事情就出现在了她回煞的那天,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人死后的第七七四十九天被称为回煞。也就是 说这天死者的魂要回家一次,死者的家属要把香烛,酒饭摆好,家里供有菩萨的还要用红布把菩萨盖起来。然后再在地上撒一层草木灰,现在很少有人家用柴火做饭,所以也有用石灰代替的。
  那家人当然也按照这些做好了,撒好石灰后,那家人就都回避。睡觉去了。
  就在大家睡到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全巷子里的狗,突然都跟疯了似的,一群一群的到处跑着狂叫,一下子就把那家人全部给吵醒了。
  全家人醒后,家里的一个小孩子睁开眼睛就开始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大人们被闹的不行了,就问他哭个什么,然后那小孩子就说了句:“婶婶在大门口。”家里人起初不信,因为房门和大门都是关着的。并且房门跟大门也不是一个方向,然后只有孩子的奶奶不居疑就说了句:“么瞎说,赶快睡觉。哪有你婶婶啊。”这不说还好,一说孩子哭的更加厉害。

  “婶婶真的就在门外嘛,穿着个红衣服,伸着舌头在那里蹦。”这一句话可把那一家子吓的不轻。大家想到几岁的小孩子肯定是不会说假话的。那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呢?没人敢起去去看。
  就这样熬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家里人就坐不住了,赶紧的派人上山上去请道士。
  日期:2011-11-2 22:54:00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便派出一个人上山,去了青龙观。请回来8,9个穿着各异的人。打头的是个穿黄道袍,带个屋檐帽的,随后是两个抗土铳的,再一个敲锣的,一个穿高邦筒靴的。两个大个子。还一个拿剑的。
  小镇本来就不大,谁家有个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上午的时间就足够传遍大街小巷了。
  下午,大家一听说,三街里出了又邪事,这次还把青龙庵的师傅们都请来了。于是都看稀奇似的往街上跑。

  有热闹看,当然少不了我们这些小家伙了。刚开始有的大人还不让去,不过后来见去的人多了,也就不怎么管了。
  我到的时候,那帮道士正在主人家堂屋里坐着,跟主人了解情况。大门外已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人们还在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赶来。
  穿黄衣服的道士,貌似是里面最有本事的:“人是半夜在床椽子上搁死的,是吧?”
  “恩,等我们发现时天都亮了,应该是半夜死的。”主人家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哦,那人死之前有没什么特别想做,但是没做完的事呢?”黄衣道士又问。

  “应该也没有吧。”男主人犹豫了一会说道。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为什么还搞个应该没有?”黄衣道士听了男主人的回答,皱着眉不满的训道。
  男主人在众人面前被道士像训小孩似的,觉得有点掉面子,于是把怒火转向了门外看热闹的众人,吼道:“都看围着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拿剑的道人:“师兄问你话呢,你吼吼个什么?门外那些乡邻来的多才好,人多阳气才盛,把人吼走了,靠你一个人去压(吊死鬼)?”
  说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些道士拿了人家的钱,还是要顾忌下主人家的面子的。
  所以就回身把门给关上了。

  良久之后,才又被那个黄衣道士打开。
  “乡邻们,今天我老道在这,要请大家帮个小忙,这户人家出的事也不单是他一家的事,而是这整条三街,乃至整个镇的事。这三街最近发生的怪事,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了,再不处理,恐怕会越闹越大,今天呢,老道我要借下大家的人气。 ”
  说着便使了个眼色,叫主人家挨个的给围观的众人,每个发一张巴掌大小的电光纸。
  “大家拿到纸后,就往我这里看,跟着我做,先对折两次,然后把上面的大角成弧形的撕掉,尽量的撕的让纸展开的时候是个圆形,然后再揪掉下面的小尖角。做好之后就互相传递了交上来。(说白了就是撕成个方孔纸钱的样子)”黄衣老道士,在前面边讲边做示范。
  刚开始众人不知要干什么,还有点担忧,怕被借了“人气”对自己会造成什么损害,但是在老道士的一一讲解,说明借人气,就是跟叫他们帮忙助个威一样,对人不会有什么伤害后,才开始帮忙折。
  等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纸钱交上去后,那拿剑的道士,又拿出一根竹竿,唰唰唰,就是一顿劈,削。你别说,这家伙还真有两手,一根胳膊粗的竹竿在他手里几下就被削成了一片一片的竹篾。然后,只见那道人双手翻飞,还没等大家看个明白。一个竹篾做成的人的框架就慢慢在他手里成型了。

  于此同时,黄衣道士,叫人从主人家把条桌(相当于供桌)搬了出来。摆上香炉,点上蜡烛就呜呜啊啊的,摆起了坛。两手不时的结个印,然后往众人叠成的纸钱上按几下。
  做完这些后,两人就又开始把纸钱往那竹篾人型上一片片仔细的贴。
  这活看着不累人,但是两人却做的满头大汗,那些东西在他们手上也渐渐变成了一个有眉有眼的纸人。
  说起来好像没多久的事,其实磨磨唧唧,大半天也就过去了。
  等到晚上9点左右的时候,真正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那黄衣道士,不知道是怎么猜的时间,也不见他看表或是什么。只是见他看过几眼天上的月亮。然后,就在9点整的时候,一声令下。打锣的人就使劲的敲起了锣,边敲边往前跑,然后拿剑的人也舞着剑跟了上去,穿高帮鞋子的人则背起纸人就跟着跑。
  说也奇怪,几根竹篾个几张纸做成的纸人,在高帮鞋子的人背上,好像显得有千斤重一般,压的那穿高帮鞋子的人,每脚踩下去都恨不得要打个踉跄。见此情形,黄衣道士身边的两个大个子也赶紧的跑上前去,一人一边架起了高帮鞋子。抬着他一起往前跑。

  然后,紧接着,拿土铳的两个人也跟了上去,跑几步就朝天放枪。砰砰的枪声带着回声,在漆黑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的吓人,格外的响。最后才是黄衣道士垫尾。
  由于本人那会年纪小,跟不上他们的脚步,所以没能看到最后的结果。
  不过后来倒是听大人们聊天时说起过这事。
  原来,那打锣的打的叫阴锣,是在前面给背纸人的引路的。那放铳的则是负责用点了朱砂的枪驱赶沿途的孤魂野鬼。舞剑的叫开路将,专门用剑把沿途不肯让路的邪物劈开。
  至于背纸人的那人,则是叫抗山的。他背上背的就是用法力禁锢着的吊死鬼。抗山的之所以要穿高帮鞋,还要两人扶着,是因为,据说这个人最最重要,千万千万不能摔倒或跑掉鞋子。不然就百分之百的会被吊死鬼压死。

  最后那个禁锢着吊死鬼的纸人据说是,被背到一个偏僻的河滩上烧掉了。
  自从做了这场法事后,三街倒是再也没死过人。但是后来听人又说,因为那群道士们没了解好情况,导致烧纸人的那条河滩附近,住的一户人家,在当年全死了。这户人家死前的前三天,家里养的一条很听话的大狼狗。一直狂叫了三天三夜,直到第三天的时候,狗子眼睛里都哭出了血。然后,第三天的一大早,那户人家的女主人一出门就在自己家门口被一辆车撞死了。家里人去收尸的时候,发现人正个后脑勺都没了。运到殡仪馆,搞的人家化妆师都不晓得该怎么化。

  吊死鬼的故事完。这个真的是我的亲身经历,至于楼上的一个朋友说似曾相识。呵呵,应该是你恍惚了。还有,赶吊颈鬼的人跑过的沿途,人们听见打阴锣要赶紧把大门关上哦,呵呵。不然吊颈鬼就会躲到你家去。
  日期:2011-11-2 23:31:00
  《外公的故事》
  再来一个,话说这是我外公年轻时候的事,也就是正值60年代大饥荒,家家户户都吃不饱,但是我外公家却一点都不为吃饭的事发愁。
  为什么?
  因为我外公外号叫“鱼鬼”,那时候白天大生产完,估摸着别人都睡了,我外公就偷偷跑起来找一些比较偏僻的野堰塘(没人管的堰塘)去弄鱼。
  肯定就有人想,既然你知道晚上起来弄鱼,别人就不知道?这我要说下,要知道,那时候的生产工具都归大队集中管理,你到是想抓,可拿什么去抓?
  但外公就不受这个限制。
  有天家里又没吃的了,外公和我外婆两大人扛的住,但是我妈他们四个孩子扛不住了啊,于是我外公没则了,只好半夜趁大家都睡着了提着个麻袋就出了门,为什么还得趁别人睡着了偷偷出门?因为别人家都没吃的,就你家有的话,就会被怀疑偷了公家的粮食,那时候偷公家东西后果是很严重的。
  外公找到一个野堰塘,试了下水,发现才齐腰深,不过估计是常年没干过了,堰塘下的淤泥很厚。这倒是有点麻烦,不过凭着经验外公知道这淤泥厚的堰塘里鱼一般也很肥,脱下鞋子外公就赶紧的下水。
  外公刚下到水下就感觉水里有波动,一般只有底下有大鱼,才会让人感觉这么明显。慢慢的在里面走了几圈,把水搅混后,外公就开始把鱼往堰塘的一个角上赶,赶着赶着就觉得水下的波动越来越大,就跟人拿着瓢在水缸里搅动一样。在我们那有这么大力气的除了捻鱼,黑鱼,草鱼,就是青鱼了,按照水的力度,应该是个50斤以上的大家伙,前面三种鱼一般很难有长这么大的,所以这里面最有可能的就是一条大青鱼了。

  果然,又缩小了一下范围的,那条大鱼就稳不住了,不时在水面啪啪的搅起大朵的水花。
  你想想,就是在岸上的时候,一个三斤左右的鱼,平常人都很难把他制服,更何况外公那是在水里,一条5,60斤以上的鱼在水里横冲直撞起来的力量想撞死个人那是绰绰有余。
  见此外公也不敢莽撞了。要说到嘴的肉,就这样算了,那肯定任谁都不甘心,可是下去抓又抓不得,这可怎么是好?
  苦苦思索了半天,外公想到这抓鱼硬来肯定是不行了,只有先把它耗殃(耗的没力气)才是王道。反正这堰塘也不算大,于是外公上岸找了根长木棍,站在岸上就开始朝在水里折腾的大鱼打,他一打,鱼就开始在堰塘里到处跑,等鱼刚歇下来,外公就又上去一棍子赶去。一人一鱼就这么一个水里一个岸上的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天色都发青了,大鱼才算彻底殃了下来。这时外公又找了根碗口粗的棍子,下水就跟着鱼赶,赶上就照头一闷棍。这样都又折腾了半天,鱼算是弄死了,结果外公的人也累的够呛了。没办法,只有回去把外婆,还有当时才8岁的舅伯给叫了来,趁着天还没亮清,把鱼弄了回去。后来那条大鱼肉倒是没怎么吃,因为太老扎(不鲜嫩)了,腥味也重,所以只是割下少数几块好点的后,其他的鱼肉就全部拿去炼了鱼油。嘿嘿,这件事也导致了,我老妈一直到现在闻到鱼油就想吐,哈哈哈,吃腻了。

  说这些也许大家觉得不过瘾,我就再说两句比较短的。
  一个是,我外公后来因为一件事再也不敢抓鱼了,具体呢,我也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因为这个还是很小的听老妈讲的,说是有次,外公晚上又去抓鱼了回来,在路上一直听到后面有人叫他,结果每次回头看又看不到人,在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又听见了一声,吓的他赶紧跑了过去,结果外公刚上岸,就看见河对面一个人形的东西“扑通”一下跳到河里了。但外公敢肯定那绝对不是人,因为虽然那个的东西是个人形,但两只胳膊跟鱼鳍一模一样,而且两只眼睛也是放着绿色的光。

  外公当天回去后就发起了高烧,嘴里一直说有条大鱼在追他,至那以后,外公便再不抓鱼了。
  后来我没多大的时候一年过来去外公家,过端午,老妈给带了条两三斤的大捻鱼去。鱼买的是活的,当时是用纸盒子装了三个小时装到外公家的,就在老妈以为鱼死了,拿到小河边洗的时候,那条鱼突然闻到水腥气就跳进了河里。老妈赶紧回去喊外公,只见外公从门后随便拿了把叉(两根齿,干农活用的)就去了,问了老妈在哪跑的,跑多久之后,直接就往河的上游走,走到一处回水湾,提着就是一叉,等外公把叉从水里提起来的时候,那条鱼赫然就在叉上。(完)

  日期:2011-11-3 21:23:00
  《赵泊水库里的油坨》
  我老爸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弄鱼,尤其是喜欢晚上弄。但是却不喜欢吃,弄回来的鱼多半都是我和老妈吃了,或是送给邻居朋友了。
  不过后来经历过一件事后。老爸就再也不弄鱼了,并且是一看到河里或水塘里波动的水就全身发麻。(呵呵,跟我外公差不多,我们全家都喜欢弄鱼,包括我老妈抓小鱼的那本事,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话说,那是我五六岁时候的事。
  一天我们全家正围在桌子边吃晚饭,老爹的鱼友陈叔突然提着罩子(老家用细竹子围成一圈,做成的抓鱼工具)跑到我家来。一进门就急冲冲的喊:“谭哥,谭哥,赶快,赵泊水库干了,赵泊水库都6,70年没干过了,这次干塘底下肯定会出大鱼。”

  一听有地方弄鱼,老爸乐的碗一丢就去找家伙。
  老妈脾气本来就大,然后那时候又特反对老爸弄鱼,所以这一见他那副猴急样,就气的火上心头,骂道:“大半夜了,又去弄个么批鱼,白天走四方,夜晚补裤裆(形容不务正业),小陈,我跟你讲,你们勒几个再敢来喊老谭,老娘我不跟你们的家业全部一把火烧干净,就跟你们一姓。”
  陈叔也不顾老妈的怒火,只是舔着脸一边催促着老爹快点,一边跟老妈油嘴:“嫂子,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今天是赵泊水库干塘。百年难得一遇,以后我们绝对再不来喊谭哥了。”
  话说就跟九把刀的杀手系列小说里讲的一样,很多事情是不能说最后一次的。一旦说了,多半就会出事。
  那晚,老爸和陈叔还有一个姓毛的同事,三人丫着自行车就往赵泊水库赶,等赶到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白天来抓鱼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那姓毛(为了方便,下文中统一称为毛叔)的由于是当地人,对水库比较熟悉,就说:“狗日的们,一帮土匪,把底下的水草都翻了起来,还好老子从小就在这边哈长大,晓得个隐秘的好位置。”

  说着就 把老爸们带到水库的一个夹角上去了。那地方是两座山相交的一个位置,干塘后,水位倒也是很深,只到一个成年人的大腿。
  老爹们一看,这里果然不像有人来过的,然后又是个锅底坑,鱼肯定也不少。于是脱了长裤子就下了水。
  几个人一下水就感觉水里到处都是滑溜溜的东西在腿边上蹿,乐的老爹哥们几个提起罩子就是一顿乱盖。可说也奇怪,如果说按照腿上感觉到的鱼的密度来讲,这几罩子下去,怎么都得起个斤把鱼啊。大家又都是抓鱼的好手。可为什么每次明明已经预算好了方向,罩下去摸半天都空空如也呢?
  会不会那些都不是鱼?想到这些老爸就问了句:“我说,毛子,你这地方到底有没得鱼哦。”
  毛叔:“谭哥,这有没得鱼,以你弄了这么多年鱼的经验,往这水里一站还能不晓得?那腿边滑来滑去的不是鱼是鬼啊?”
  老爹之前还没怎么往蹊跷的地方想,但是就在毛叔说到,“这腿边滑动的是鬼的”的时候,老爹身上就忍不住,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浸。
  不过老爹们那时候都是20多岁的大小伙子,敢半夜出来弄鱼就没几个胆子小的。

  老爹对今晚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稍微迟钝了一会,就又没上心的继续专心抓鱼去了。
  从腿边水滑动的方向和感觉上来讲,周围肯定是有个鱼群的。可到底是为什么每次下去的罩子里都是空的呢?难道是这赵泊水库里的鱼习性跟平时河里的不同?(同样的鱼,在不同的环境里有可能会形成各种不同的习性)老爸脑子里思索着这个问题,手下则是再没按照平时的章法来,而是一通乱盖。
  夜慢慢的越来越深,从下到水里到现在算起来,起码也有半小时了,但是老爹们哥三个居然出乎意料之外的一条鱼也没弄到。这种情况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就这时候毛叔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在腿上摸了一把,然后就疯了一样的喊:“赶快往上岸跑,姆妈啊,赶快跑。”
  你想都想不到,能把一个20几岁的成年人吓的喊妈妈的会是怎么样的事。何况毛叔还是一个胆子大到经常半夜出来弄鱼的人。
  老爹跟陈叔经毛叔这么一喊,虽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听毛叔吓得连姆妈都喊了出来。于是也不敢再在水里停留,赶紧的一跑一跳的跑到了岸上。等众人跳到岸上,借着月光往看腿上一看的时候,三个人顿时就差点给吓晕了过去。
  只见三人腿上全部都是指头长的,黑油油的一条一条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跟汗毛似的扒了一满腿。
  “不要乱动他们,赶快回去找盐。”毛叔吓的都快哭了出来,急吼吼的说道。

  毛叔家就在水库的库区里,离的不是很远,三人很快就跑了回去。
  一到家,毛叔就语无伦次的把门锤的山响:“伯,姆妈,赶快开门,赶快。我们碰到水库里的油坨了,赶快,先去拿盐来开门。”
  毛叔的妈,刚开始的时候还准备骂两句,但是一听到说碰到水库里的油坨了,屋里便传来了赤脚踩在地上的声音,和翻墙捣柜找东西的声音。
  其实这一路跑来老爸和陈叔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却都没明白,扒在自己腿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恶心,但见了毛叔和毛妈的反映后,才给吓的心里一空一空的。
  不大会,门就在毛叔紧急的“快卡,快卡”声中打开了,只见毛妈浑身上下只来得及穿了个裤衩子,上身用个毛巾被随便裹了下,手里提着几大包碘盐(库区在大山里,所以库民们一般很少有机会去上街,每次上街都会买很多日常用品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就冲了出来,见人就是一包盐往腿上撒去,毛叔的爸爸也紧接着,用大脚盆,往外端了一大盆盐水出来,用瓢舀了,边往老爹们三人腿上泼,边骂毛叔“妈把人噶日的,叫你个狗日的黑达不出去,你个狗日不听,还把人噶也带克。等哈要是出事了,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