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乡迷情记

作者: 林中响箭

  日期:2011-11-14 11:59:12
  “欲望是一朵勾魂摄魄的花,......”
  “她只觉自己的身子慢慢飘向空中...她浮在半空,悲伤的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一动不动仰面躺在床上,青丝遮盖下的那张俏脸一片惨白,眼睛不甘心的圆睁着,她想喊救命,但再发不出一丝声音......”
  (1)川西崇山峻岭的包围之中,座落一个小镇,镇上有几条历尽沧桑坑坑洼洼弯弯曲曲的石板街,街道俩旁是一楼一底的老旧楼房,墙上到处留下一些斑驳破烂耸人听闻的标语口号,它们见证了新中国数十年来波澜壮阔的历史脚步。
  小镇的尽头,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后面有一栋镇上唯一的三层楼房,这里就是镇政府。

  二楼的一个办公室,靠窗边安了一张漆皮斑驳的办公桌,桌上茶杯中的绿茶已经喝成了白开水,几张红头文件胡乱扔在一堆报纸下面,头顶上的吊扇在半死不活的挣扎,窗外的大树上几个知了拼了命的高喊“死-了-死-了-死-了...”,
  一个年轻男人,穿一件印有“地理系”三个字的背心,下面穿一条沙滩裤,吸一双拖鞋,叼一根香烟,懒洋洋的斜靠在桌前,看着石板街对面的一个二层小楼出神。
  房子四四方方,红砖外墙,没有任何特色,楼下临街开了一个杂货铺,楼上有几个房间,其中一间是这个年轻男人的卧室。
   我就是这个男人。
   大学毕业那年,赶上了国家包分配的末班车,我被分配到教育局。
   报到的当天,就通知我“按照国家规定,大学毕业生参加工作须先下基层锻炼一年。”

   于是我这个“国家干部”还没来得及走进教育局的任何一间办公室,就到一个山区乡政府担任“主管科技和教育的办公室主任”。   这个共和国最基层的政权机关实在太小,小到我这个“主任”是个光杆主任,小到没地方给我住。
   为了照顾这个据说是有史以来唯一分到这里的大学生,乡政府出钱在对面的那栋小楼里给我租了一间住房。
  浑浑噩噩混到五点多钟,该下班了,我从办公室走出来,其他房间空无一人。乡镇干部从来没有坐班制,办公室可以来也可以不来,来了就可以走或者呆一会再走,在这里上班就是下班下班也是上班,呵呵,神仙般的日子哦。
  出了办公楼,路人打招呼:“x主任,下班了啊?”“x主任,有空到我家坐坐。”“x主任……”我口中“嗯,嗯”,分不清他们谁是谁。
   走到小楼前,女老板迎了出来,

  “今天生意怎么样?”我问她。  
  “卖了俩百多元。”女老板满面春色。
  “唔,不错,不错。”我走进柜台,
  “我去做饭了,你看着店哦。”女老板打声招呼走了。
   小楼的主人是一对年轻夫妇,男人叫小福,老实内向但有点认死理,有一手烹饪技术,在镇上开个小饭店,自己做厨师,女人叫小彩,精明能干,开了这个杂货铺。

   女人很漂亮,脸蛋俊俏,身材苗条,腰肢纤细,屁股微翘,一对长辫子扎了俩根红头绳,走起路来活像俩只红蝴蝶在俩座山峰间翩翩起舞,惹得街上的几个大老爷们老想欣赏她的屁股,(待续)
  日期:2011-11-14 12:01:49
  (2)镇上有一所初中,十多年前小福,小彩和一个叫小景的男生都在这里读书。
  这个学校曾经发生过一件“大事”,某天下午放学后,小福和小景相约在后山决斗。
  决斗的原因是因为俩个男生都喜欢上了一位女生,你猜对了,这位女生就是小彩。
  长久以来,小福和小景争相在小彩面前挖空心思的取悦献媚,同时诋毁打击情敌。

  他们俩每天早上都会出现在小彩家门口陪小彩上学,放学时又一起陪小彩回家,体育课同时给小彩送饮料,考试时又不约而同都把答案悄悄递给心上人,尽管其实自己也是在瞎蒙.....
  小彩说他们不听骂他们不理,他们像倆坨牛皮糖黏住小彩,每日里如影随行,小彩不胜烦恼却无可奈何......
  一学期过去,战事相持不下,俩个小男人拖得精疲力尽,深感再也伤不起,于是相约以决斗方式速战速决,胜者抱得美人归,败者自行退出历史舞台。
  这件事发生在很多年前,那里是农村,是偏远山区的农村,俩个乳臭味干蛋黄还顶在头上的小崽子为了俘获一个女娃的芳心(而不是肉体)不惜决斗,让响箭震精,膜拜......
  晴朗的下午,林间空地,芳草萋萋,野花点点,俩个小男人赤裸上身,身后各有一帮死党助阵,在众人呐喊声中,俩人横刀跃马血红着眼睛紧咬着牙关冲向“情敌”,拳脚并用,手起血花绽放,脚踢淤青立显,俩人气喘吁吁,恨不能立马毙掉狗贼,
  良久,一个小男人输了。

  他的额头被划出一条大口子,血流满面,眼不能睁,只能被动挨打,亲友团见大势已去,举手示意停战。
  胜利者欢呼雀跃,班师回朝,失败者垂头丧气,默默地回自己窝里舔伤口。
  漂亮的女猪脚自始至终蒙在鼓里,直到第二天早上“海伦公主”的家门口只有小景一位男士迎驾,方知这场特洛伊战争已经结束,
  胜利者是小景,失败者是小福 。
  小福悲壮的失败了,而且他又悲壮的被老爸揍了一顿,然后送进区卫生院医治头上的伤口,医生给小福缝了好几针,。

  小彩知道了小福的英勇事迹,义无反顾的逃学跑了几十里路去医院看望小福,一进病房,看到小福满头缠满白纱布像一个阿拉伯人一般躺在病床上输液,小彩的眼泪就下来了...
  几天以后小福出院凯旋,十八弯山路上小彩陪伴在侧,小福的伤口隐隐作痛,小福的心里鲜花盛开。(待续)
  日期:2011-11-14 16:36:30
  (3)从此以后,小福和小彩俨然以情侣自居,公然在上下学途中出双入对,整日里眉来眼去,小景看在眼里,一颗雄心倍受煎熬,妒火在胸中燃烧却又无可奈何,没想到自己浴血奋战,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不禁时时掩面长叹,泪花滚滚,“呜呼,既生景,何生福,既生景,何生福也,.....”
  转眼间初中毕业考试来临,当时按规定全体初三毕业生必须到县城参加统考,农村娃没有大人相伴,班主任和几个老师带着孩子们进城了。
  小彩从小在农村长大,身材单薄,没有城里的同龄女孩发育得那么妩媚和诱惑,但她生活在山野之地,沐浴了许多大自然的雨露阳光,城里女孩如玫瑰般妖艳绚丽,小彩则像野菊花一样淡雅清香,只可惜一旦风雨来袭,野菊花很难逃脱凋零的命运,

  孩子们住在一个招待所里,当天晚上,下半夜了,小福梦中听见小彩在喊“哥,哥,救我,”
  小福一下惊醒过来,腾地从床上坐起,打开门,小彩捂着肚子蹲在门口,
  小福拉小彩的手,滚烫,小彩头上满是豆大汗珠,
  “小彩你怎么了?”
  “哥,我肚子痛死了,想吐...”

  小福把老师喊醒,老师扶小彩到床边坐下,“不紧张哈,你说哪里痛。”
  小彩脸色蜡黄,眉头紧皱,口中呻吟不断,蜷缩着身子,老师轻轻按她的肚子,小彩叫声凄厉,“哎呀,好痛哦...”
  几个老师急忙张罗要把小彩送县医院,县城没的士,从招待所到医院那么远的路,小彩只要小福背她,小福硬是自己一个人把小彩背进医院大门。(待续)
  日期:2011-11-14 16:37:01
  (4)急诊科的医生检查确定小彩是阑尾炎急性发作,需立刻动手术,要老师先去缴费,几个老师凑了不到五百块钱,给医生讲明情况,那时候人与人之间还有一些信任,医院也远比现在厚道,医生理解他们的困难,“五百就五百吧,先去交了,我们马上给她动手术。”

  这时候护士出来说小彩清醒了,让小福进去她要给小福说几句话。
  小福战战兢兢走进手术室,小玉躺在手术台上,湿淋淋的衣服丢在一边,浑身一丝不挂,头上的无影灯雪亮,护士正在她的手术部位“备皮”,小福看得胆战心惊,茫然不知所措,一阵寒意从脚下爬上来,牙齿咬得咯咯响,看小彩闭着眼镜,无助又可怜,像一只垂死的小鹿,小福的眼泪悄悄流下来,
  小彩看小福站在面前,弱弱的喊他,“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福紧握小彩冰凉的小手,“小彩你别胡说,啥都不怕,医生伯伯护士姐姐给你治病呢,你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我不走,就在外头等你。”
  凌晨时分手术做完了,护士把昏迷中的小玉推出来,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幸好送得及时,再晚一点会有大麻烦。

  遭此一劫,小福和小彩名落孙山,双双回家种田。
  正所谓祸兮福所伏,小彩自认这条命是小福背回来的,而且身子都被小福看完了,这辈子自然非小福不嫁,此意已决,后来的日子里和小福更加打得火热,
  小彩暗自思量,小福家境贫寒,如欲嫁他,老爸老妈这关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眉头紧皱,苦思良策......(待续)
  日期:2011-11-14 17:08:33
  (5)中秋是农村的大节,出了嫁的婆姨们都要由老公陪同回娘家看望爹娘,儿女们一般取其自愿,可随爹妈走亲戚也可在家留守,于是,这年中秋节小彩独自在家留守了,当然这个重要情报已经事先告知了小福。
  一轮明月挂天际,万里无云月在中,银光满地,秋虫低鸣,俩个小情侣在小彩家院子里静坐。
  小孩子家家,基本不懂谈情说爱,只是互相喜欢,俩人一边喝小福带来的饮料一边看天,直到脖颈酸痛不止,
  良久,眼看月亮西斜,时近三更,小福站起来说要回去了,小彩一把拉住,“你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那怎么办?”
  “你家反正也没人,你就在这里睡,你睡一间屋我睡一间屋。”小彩胸有成竹。
  小福心里给自己找理由壮胆,“我这是学雷锋做好事帮助同学克服困难.....”于是留下来。
  俩孩子规规矩矩各睡各屋,下半夜,小福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响动,他睁开眼,爬起来喝了一杯水,刚倒在床上,忽然听到小彩在轻轻的呻吟,
  小福脑子一下清醒了,难道小彩病了?他喊了一声,没回答,小福紧张了,爬起来过去推开小彩的房门,拉开灯,小彩蜷着身子躺在床上,两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

  小福走到床前,伸手摇她的肩膀,“怎么了小彩,是不是肚子又痛了?”
  小彩摇摇头,“我想上厕所,我一个人不敢去,”声音小得像蚊子。
  饮料喝多了。
  乡下修房子为了要搜集粪便做肥料把厕所一般都修在屋后,小彩家这个楼因为修在一个保坎下面,屋后没多余地方,厕所只好修在后山坡,黑灯瞎火的,小彩自然害怕。
  小福让小彩拿了手电筒,“走吧,我陪你去。”说完背过身子,让她起来穿衣服。
  到了厕所门口小福站住了,所谓厕所其实就是一个大坑上面横上两块木板,所以农村常有小孩失足掉下茅坑,

  小福打亮手电照着木板,经历了医院那一夜,小彩在小福面前再没有娇羞与矜持,但也许确实憋急了,踏上木板,没等小福熄掉手电,她拉开裤子就蹲下了……(待续)
  日期:2011-11-15 09:42:52
  (6)电光火石间,雪白的肌肤,粉红的崖缝,清澈的山泉奔流直下,欢快的瞿瞿声震耳欲聋,小福只觉全身的血液涌向头顶,上面一阵眩晕,下面那家伙却昂然挺立,拼死拼活想挣开束缚奔向自己的归宿,他心跳如鼓,他两手颤颤,柔嫩的身体在他眼前晃动,他口干舌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眼前红云涌动,有一股力量在他体内疯狂翻滚,他心里明白绝不能向前扑,只能赶紧往回跑,但他浑身僵硬,呆立原地动弹不得……

  “我好了。”小彩的声音传过来,小福猛然惊醒,被自己刚才的癫狂吓出一身冷汗,出了口长气,他伸手“啪”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小彩惊异地望着他,“有蚊子,”小福咕哝一句,小彩诡异的冷笑,“哼...,蚊子咋不咬我呢?”
  中秋之夜在小福脑子里留下了太多记忆,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天每当看到小彩,小福就会产生莫名的冲动,就会幻想小彩的身体,眼前就会晃动那道时隐时现时有时无的崖缝...
  夜深人静,小福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总觉得耳朵里萦绕着小彩的呻吟,他爬起来,万籁俱静,夜色里只有蚊虫的嗡嗡声,狗儿们的汪汪声,风吹过树林和草丛的沙沙声...... (待续)
  日期:2011-11-15 16:36:09
  (7)不久,小福被老爸送到城里的一个做大厨的朋友那里学技术,俩人洒泪而别。
  小福老爸在铁路边一片平房区给小福租了个小房子,小福要在火车的隆隆声中在这里生活三年, 这年小福18岁,小彩17,已经是个大姑娘。
  春天里,铁路边开满了槐花,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花香,小福在酒店累了一天,回到小屋里又被槐花香纠缠不清,脑袋晕晕乎乎,翻来覆去横竖睡不着,胸膛中升腾起酸涩的思念和渴望,肚子里有二十五只小老鼠百爪桡心,浑身似千万只蚂蚁爬上爬下,小福此时恨死了小彩,“千不该,万不该,你这疯丫头不该让我看到你的身子,你这是要害死哥哥哦!”

  相爱的人儿似乎有心灵感应,一个傍晚,小彩来城里走亲戚,偷偷跑来看情哥哥。
  没有拥抱,更没有亲吻,俩个人还是像那个中秋月夜一样,在屋里静坐。
  不远处的铁路线上火车隆隆驰过,汽笛声车轮的咔哒声震得窗子咯咯响,小彩说,“这么吵,你怎么睡得着,”
  “就是睡不着。”
  “那你怎么办?”

  “趴床上想你。”
  “你骗人,城里这么多美女,你不会再想我了。”
  小福急了,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的指天发誓,“我要是想了别的女子我明天就拿给火车压死!”
  小彩疯了一般扑过去捂住小福的嘴巴,“天王老子哦,你啷个敢这么胡说八道的,我信你我信你,你快吐口水,呸呸呸.....”
  俩个人平生第一次抱在一起,许久,许久,许久...(待续)
  日期:2011-11-15 16:55:07
  (8)天晚了,这里是城郊结合部,公交早已收车,更没有的士来这荒郊野地兜生意,现实情况就是这天晚上小彩走不了,

  小福心中又喜又怕,喜的是梦中女子来到眼前,怕的是不知美梦能否成真,小福不敢抬头,说话颠三倒四,给小彩倒开水把茶杯掉地上摔得粉碎...
  小彩颇有大将风度,镇定自若的吩咐小福烧热水,“我想洗澡了,你出去吧。”
  小福诺诺连声,手忙脚乱找出自己的干净T恤放在小彩面前,老老实实的走到门外去站岗。
  一会功夫,屋里莺声燕啼,“小福你进来吧,我洗好了。”
  小福进得门来,屋子里香雾迷蒙,昏黄的灯光隐约映射出小彩沐浴过的侗体,小福的头发晕,只觉得小彩的体香扑面而来,看小彩一头乌黑秀发,腰肢柔软如风中杨柳,满面红云似盛开桃花,小福呼吸急促,只觉口干舌糙,内心阵阵燥动,心跳恍如撞鹿,
  小彩回眸一笑,自顾走到床前,“我先睡了,你出去洗澡吧...”
  此时小福脑子里那个紧绷了许久的保险阀瞬间熔断,他如猛虎般跳将起来把小彩扑翻在床上......(待续)
  日期:2011-11-16 10:56:42

  (9)小福紧紧拥着小彩,口中喃喃,“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小彩环着小福的脖颈,口中吹气若兰,小福压在小彩身上,只觉得面前有俩座山峰在摇晃,小彩把小福的脑袋紧紧按在胸前,温暖而柔软的冲击让小福不由自主想探身寻找幸福的源泉,
  小彩放下双手,打开自己的身体,任由小福颤抖着在茂密的森林和幽暗的峡谷间探寻,小彩丰满的身子轻轻的扭动,洁白的平原尽头,一片绵密的草地,凄凄芳草乌黑油亮,芳草下一条小河在潺潺的河谷里蜿蜒,粉色的河床展示在小福眼前,这里就是小福梦里寻她千百度的神秘之地,
  小福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一点没有经验的俩个初生犊子,被本能驱使紧张的互相探索,小彩尽量配合着小福,但还是忍不住呻吟一声,“轻点,我怕疼,” 顿了顿,她又小声问了一句;“我会不会流血?”
  小福吓住了,这问题他没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说会吧,难免加深小彩的恐惧,说不会吧,马上就要见证他是不是在说谎,小福选择沉默。
  小彩扭过脸,吞吞吐吐的说,“我看到过爹和娘那样,”

  小福大吃一惊,“你偷看你爹娘啊...”
  “才不是,”小彩撇了撇嘴,“有天晚上他们声音太大把我吵醒了,我想看看他们在干啥,”
  “你看到啥了?”小福感到下面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嗯……我……我看到娘抱着爹,爹压在娘身上,屁股一拱一拱的……哎呀我的娘呀,要痛死我了,小福你这个死人...”小彩大叫起来,
  火车像一条巨蟒隆隆驶过,车灯如妖怪之眼亮如白昼,咔哒声此起彼伏,大地在颤抖,小屋在颤抖,小床在颤抖,俩个小人儿在颤抖,

  ..................................(待续)
  日期:2011-11-16 17:30:13
  (10)三年后小福出师了,他回到镇上开了一间小餐馆,小彩觉得自己和小福只能做土里刨食的“鸡”,而决斗的胜利者小景是一只上蹿下跳东跑西颠的“狗”,狗不会安于吃那一点剩饭,狗总想吃肉。
  鸡只能嫁给鸡,没见过鸡嫁给狗。
  小福和小彩结婚了,小景在婚礼上大醉,东偏西倒的走过来向小彩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娶你!”
  小彩一笑置之,飘然离去。

  小景被人背回去,躲在自家窝里哭,他心里终归放不下小彩,朝思暮想,茶饭不思,差一点点就疯了。
  小景偷窥了小福几天,暗地里搞清了小福的出入规律,这天下午,小景色胆包天的溜进了小彩家门。
  小彩正在准备晚饭,小景压不住欲火攻心,几步冲过去拉着小彩的手,“彩彩,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儿去城里...”
  小景没弄清楚行情:论个头他没小福高大,论五官他没小福周正,论双手他没小福勤劳,论人品小彩老实巴交压根没想过红杏出墙 ,他以为决斗取得胜利小彩就是他的,其实他手中藏了铁片做暗器划破了小福的脑门可谓胜之不武,他遭到小彩的激烈抵抗,俩人一场肉搏,他的脸被小彩桡出了血,他头上被小彩用瓜瓢打了几个青包,他狼狈不堪逃之夭夭......(待续)

  日期:2011-11-17 16:27:35
  (11)小夫妻俩埋头干活,拼命攒钱,有了点钱就修了这个房子,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小福这个本份人从来没有赚大钱的能耐和心思,他可不想到外面去“下海”被淹死,他只想过“鸡”一样的生活,在房前屋后刨土觅食,在自家草窝里和母鸡孵小鸡。
  现在我住进这个房子,小彩有了一份政府发的房租收入,这租房户还是政府的“主任”,小彩的腰杆子挺直了许多,她脸上时常红霞朵朵,挺着圆鼓鼓沉甸甸的胸膛,迈着骄傲的步伐,口中哼着小曲,整天精神抖擞,营业时间答应乡亲的嗓门也大了许多。
  一夜北风,满庭落叶,仰望四周,枫树枯瘦,遍地彩锦,树梢上只剩下三四片枯叶如晚春的黄蝶挣扎在湛蓝的天空下,白桦树昨天还是一片金色的云,今晨却形销骨立。
  高爽,明净,清澄,美丽,但那清晨的雾,傍晚的风,都在告诉人们,晚秋已经离去,初冬正在来临。
  农闲下来才能深切感受到农村的文化生活短缺,看一场电影如同过年,收音机因为重重高山的阻隔成为摆设,至于电视机哪怕是黑白机大部分人也不知为何物。

  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晚间,有条件的早早上床,重复千古不变的娱乐,没条件的凑到一起精神会餐,意淫一番后睡冷床,但要他们认真讨论性话题,大家又如遇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性知识的普遍缺乏还闹出一些笑话,某家因为超生太多,男人被通知去县里结扎,那家的老婆带着鸡蛋和一些农产品跑到县计生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领导,“咱乡里不像您们城里有这么多玩的,咱们晚上可只有这么一点事情好玩,您们要把他的那个割了,今后我们的日子怎么过?”有一大爷在地头劳作,计划生育检查团下乡检查工作,问他近亲为啥不能结婚,大爷咧开没了门牙的嘴巴呵呵直笑,憨厚的回答,“人太熟,拉不开脸子下手,...”(待续)

  日期:2011-11-17 16:27:53
  (12)初冬的清晨,在外漂泊了多年的小景回到镇上。
  小景运气好,搭上了邓大爷的春风,早几年倒腾煤炭,水泥,后来看到全国上下房产开发热火朝天,摇身一变小景成了个小建筑老板,现在鸟枪换炮乐滋滋衣锦还乡,他最想见到的人当然是小彩。
  天空瓦蓝瓦蓝的,嗖嗖的吹着小风,小福靠在房檐下的躺椅上眯缝着眼睛晒太阳,一只苍蝇在他鼻尖上嗡嗡的飞,小彩在一旁进进出出的忙碌,几条刚洗好的粉色内裤像彩旗一般在二楼窗口飘扬,周围显得宁静温馨,直到小景走过来,
  可怜的小福爬起来把小景迎进家门,引狼入室...

  小彩给小景倒了一杯茶,寒暄几句以后俩口子虔诚的坐在一边听小景述说自己的发家史,
  小景大模大样坐下来,抬手摸摸梳得贼亮的头发,理理大敞开的衬衫领子,一条粗大的狗链子招摇的吊在脖子上金光灿烂,他伸出右手端起茶杯,翘起的无名指戴了一颗硕大的金戒指,阳光下刺疼了小彩的眼睛,
  小景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如黄河决堤东海涨潮,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当然只吹嘘自己的长坂坡而绝口不提走麦城,听得小福俩口子目瞪口呆恍如做梦,以为眼前这人简直就是李嘉诚。
  小景左手伸开绕一圈又收回到眼前看看腕上的手表,“哟,都十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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