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害女孩眼中的杀人犯兄弟

作者: 狱中天

  日期:2011-10-6 2:24:26
  一个被害女孩眼中的杀人犯兄弟 直面 悍匪兄弟 附现场图片
  本人在重刑监狱中呆了七年,写下了一本纪实小说《看守所》,为能出版这本小说,本人不惜出百万寻求出版合作,只为圆了在狱中时的一个心愿,而后在天涯上开始关注时评,渐渐的觉得写那种自愚自乐的小说实在无趣,便弃笔一心从商。
  一张百万元寻出版的图片曾经引起一些女性的关注,这些女性中只有一个女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就是冷强的女友。
  她说她的男友冷强(化名)和我写的《看守所》里的男主人公很像。她的男友冷强为报复杀了十几个人,让很多人受到了伤害,但是她觉得受伤害最大的就是她,因为她刚认识冷强时并不知道冷强已经是个身负命案的杀人犯,当冷强赌气离开她时也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她是通过媒体的报导才知道冷强的事,而冷强到死都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儿!

  征得这个满腹委屈的女孩子同意后,本人把这个案例写了下来。冷强没有白宝山之类的悍匪那样出名,但其对社会和被害人造成的伤害并不小于那些有名气的悍匪,写这篇文章的目的不是让人记住悍匪的名气,而是要记住悍匪对社会造成的危害并从中加以反思。
  此文在出版后所得版税归这个可怜的女孩所有
  狱中天
  被押上囚车前,神情漠然不时紧锁眉头的哥哥(右)对弟弟大声喊道:“哥对不起你啊!”
  弟弟故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声回应道:“没事!”
   一
  2006年仲夏 新原市看守所死房内在正午这灼热的天气中仍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冷死气,撒在走廊上的消毒水味儿让人本就混乱的意识越发模糊,有种置身医院重病房与太平间衔接处的错觉。

  身高1.78米,体格健壮的冷辉挪动了下被脚镣硌麻的腿喃喃道:“我这辈子,什么都能放得下,就放心不下我弟弟!”
  “你弟弟是什么罪儿?” 体型和肌肤都有些像妇人一样的陈京习惯性地拢了一下脚上的铁镣眯着眼睛问道。
  “抢劫。”
  “你弟弟在哪个监狱打罪儿?”
  “在康平监狱。”

  “记得你说过你弟弟判了六年吧?”
  “六年。”
  “你弟弟多大?”
  “我今年三十七岁,我弟弟比我小四岁,我算着用不上半年就能出狱了,出狱才三十三岁,正是好时候,啥也不耽误。我弟弟心眼儿不坏,就是性子蛮,我怕他因为我的事想不开!”
  “咱在这死房里一听判个六年八年都羡慕死了,咱这辈子是没机会改造了!”陈京哀叹道。

  “六年也不好熬,从我弟弟进去那天我在外面都度日如年,更不用说在里面了。我每个月都去趟监狱看我弟弟,刚开始我弟弟情绪波动特别大,有时怨气冲天,有时还跟我发脾气耍性子,那时我觉得我弟弟一点儿都没变,还是我原来那个弟弟,近两年我弟弟变得不爱说话了,也不跟我闹情绪了,好像是懂事儿了,可我心里没底了,琢磨不着我弟弟的心思了!”

  “改造时间长了,累乏了。”
  “你弟弟没减着刑啊?”
  日期:2011-10-6 2:31:00
  “你弟弟没减着刑啊?”
  “减了一年刑,刚减不长时间就和一个犯人打起来了,我弟弟一顿电炮把那个犯人的眼眶给砸塌了,又加了一年刑。我弟弟那两只胳膊可老有劲儿了,别说一对一,就是三两个人一块儿上也不见得能打过我弟弟!”
  “你体格也够猛了,两个城管打你一个,让你一顿棒子当场砸死一个,那个要不是脑袋挨了一棒子躺在地上装死,估计小命儿也没了!”

  “哈哈。”
  “冷辉被宣(死)得有点儿冤,他这个案子有掰头儿,就是钱的事儿,要是赔死者家点儿钱,再找审判长上点儿水,百分之百能给个缓儿。”
  “哥俩儿都进来了,家里老爹老妈都是老农民,啥也不懂,谁给他办呢!”年仅二十六岁的刘明远叹道。
  “有人办也拿不出钱赔啊,我这些年挣点儿钱都搭我弟弟服刑上了,有钱我还用去摆地摊卖烧烤啊!”冷辉哀叹道。
  “被害家没得着赔偿,死那男的他老婆玩命抗诉。听说那娘们儿长得不错, 找审判长一聊一宿,八层是使上劲儿了!”刘明远调侃道。
  “哈哈。”

  “操他妈的这些臭傻子城管就能欺负弱事势群体,我推脚儿也总让他们熊,别说砸死俩,都他妈砸死也不解恨儿!咱这些人里我就佩服冷辉,说真的,我就佩服冷辉,他们往死熊咱们这些没能耐的,咱就往死里干他。” 小个子孙庆宝瞋目道。
  “你也不是善茬子啊,开宝马的撞你蹬三轮的,最后让你蹬三轮的给‘宣’倒了!”陈京打趣道。
  “那个臭傻子开车撞的我的车,下车就打我。他是看我个儿小好欺负,我掏出刀就攮了他一刀,他捂着肚子就跑,围着我的三轮车跟我玩儿躲猫猫。开庭时审判长挺同情我,故意引我,问我你是不是追上他也不会再拿刀攮了,我当时就说,追上了我还攮,我非攮死他不可!”
  “哈哈。”
  “这庆宝真是活腻歪了,给他口儿活他都不往活了说啊!”

  “我当时也是气疯了,本来活得就剩下一条命了,他还熊我!”
  “我当时也是一股激劲儿,那两个城管的抢我的烧烤车,我就跟他们吵吵几句往回抢车就一起围上来打我,给我打倒在地上了还打,看热闹的人都气不愤,跟那两个城管连撕巴带吵吵,不知道是谁把棒子扔到我身上的——这要是换成我弟弟就用不着棒子了,一顿电炮就摆平了。我弟弟那两只胳膊老大力气了,小时候,我弟弟自己赶着俺家养的几只羊到山上放羊,一只大羊从梯田上掉下来腿摔折了,我弟弟一个人儿把那大羊抱回家的,你们猜我弟弟那年几岁——才六岁啊!当时我爸乐的不停地说,我儿子这么大力气我还怕什么,我儿子这么大力气我还怕什么!”冷辉说到冷强时,眼睛不禁亮起来。

  “现在这死房管得不像去年那么严了,在这里怎么都是折磨,环境宽松了就不想死,越不想死越怕死,一天天活的比死还难受。赶上严的时候天天都像在过鬼门关,我说的是真的,我在这儿秘密羁押了两年了,刚进来时正赶上劳动犯黄胶鞋管房,那个臭傻子仗着家里有点儿钱,从站岗武警那里贸易了一双黄胶鞋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权力了,天天穿着黄胶鞋往死里踹号里的人。武警当着俺们面就对黄胶鞋说,往死里踹,只要留一口气儿上刑场就行了。那时号里有套嗑儿:黄胶鞋管房,胜过无常,一天八遍,电炮耳光,稍有不满,踹断脊梁,走路爬行,不能出声,站着撒尿,已成梦想,顿顿不饱,饿断肌肠,就算这样,还要掐量,睡觉立板,全凭肩膀,如同刀鱼,码成一行,如此人间,硬说天堂,亲爹亲娘,莫在上访,儿求速死,快上刑场。真的,那时候天天心都悬在嗓子眼儿上,小命儿朝不保夕,就算有缓儿的希望都被黄胶鞋折磨绝望了!” 小个子鲁克锋瞪大了眼睛感叹道。

  “没有反夹的啊?”陈京问道。
  “有,有一个叫老艮的,接完宣死的裁决回来后哭了,站岗的武警在外面骂了一句。老艮扭头就骂,那武警打开门就把老艮给拽出去了,把老艮拽到院里的煤堆上大栓一拉,枪顶着老艮的后脑勺问老艮,你再骂一句,老艮一挺脖子又骂了一句,武警咣一枪就把老艮给崩了。”
  “真的假的啊?”
  “真的,当时我都不敢信是真的,就以为武警吓唬老艮,那时真的感觉老恐怖了,我进来半年多不知道死房有两个门,别说回头看,就连抬头都不敢,真的,天天坐板,别说转头,眼珠子都不敢转一下,等转身时,才发现后边没人了,什么时候拽出去的都不知道。直到陈京管房后才看到这大门另一边还有个小门!”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一个小武警算个屁啊,他就敢给人拽出去崩了!”陈京瞋目凝眉愤慨道。

  “别听他胡说八道,诈骗犯哪有真话,呵呵。”
  “不用说骗子,现在这个社会活人哪有真话!”
  “不信你问小秋,咱这号里就小秋赶上个尾巴,是不是?”鲁克锋又一次瞪大眼睛急巴巴地指着小秋说道。
  “嗯、真的……”平时少言寡语的小秋抬起头愣了一下,而后欲言又止垂下了眼帘。
  “庆宝盯着老鲁看什么呢,看咂儿呢?”陈京笑着打趣道。

  孙庆宝一边挠着小腿肚子,一边红着脸笑道:“老鲁在外面真不是干活儿人,养的白白胖胖的,咂儿跟女的一样,呵呵。”
  “老鲁睡觉时小心点儿啦,这庆宝都憋蒙啦。”
  “哈哈。”
  “哎,你们这里谁见过羊奶子肉是什么样的没有?”一脸胡子的老洼脸撸了一把鼻涕往墙根一抹问道。
  “没注意过。”

  “我就爱吃羊奶子肉,尤其是小母羊的。那肉说是肉还不是肉,说是油还不是油,就像肉和油和到一起……”
  “你肯定也干过小母羊是不,别不承认,说、干没干过?”陈京异常兴奋地指着老洼脸逼问道。
  年近六十的老洼脸嘿嘿干笑了一下才答道:“都要上刑场的人了,还有啥莫不开的,干过。人奶子肉可能也和羊奶子肉差不多吧,我还是好摸女人屁股肉,比摸奶子肉好受多了!”
  “人奶子肉什么样得问老赵啊,咱号里就老赵碎过尸。”
  “我也没注意那块肉啊,光看那娘们儿胯 裆了,那娘们儿真埋汰,我把那娘们儿裤子扒下来就说她,你真埋汰,胯 裆 上沾的全是手纸疙瘩!”身子干瘦,腰弯背驼的赵屯地蔫声道。

  “哈哈。”
  “老洼脸真牲性,连自己两个亲生女儿都没放过,全给祸害了!”
  “老洼脸讲话,现在是家里有菊自己爆,送人啥都换不到!” 身材中等消瘦、眉清目秀的刘明远打趣道。
  “哈哈。”
  日期:2011-10-6 2:31:00
  “俺村里也有一个,和老洼脸岁数差不多,穷的一辈子没娶上老婆,晚上搂着猪睡。你打他骂他都行,就是不行碰他猪。他养了几头小白猪,让他洗得老干净了,那猪圈比他家屋里收拾得都干净!” 孙庆宝一边用两手撮着小腿肚子被挠起的皮屑一边说道。
  “哈哈。”
  “天天干猪还不得给猪干戴仔儿啦?”
  “真给干下仔儿了,我亲眼看到的,下了四个,那仔儿的头人不像人猪不像猪,那猪爪就像小孩小手一样。村长带人去他家把那玩意儿弄到山边用锹拍死给埋了。”孙庆宝有些难为情地轻声道。
  牢里人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大都是抑止的。
  “老洼脸干羊什么感觉?”陈京问道。
  “和人差不多,捅里热乎乎的,总比你们城里人玩塑料的强!”老洼脸乐呵呵地答道。
  “和人差不多?照你这么说,我开歌厅还找小姐干什么,弄几十只母羊往歌厅里一放就行了!”

  “现在女的越来越少,说不定以后真要往歌厅放羊了。”
  “有可能,社会在进步嘛。”
  “进步啥呀,过去上刑场砍头还给碗断头酒,现在上刑场就他妈给颗断魂烟!”刘明远不满的恨声道。
  “哎,你还别说,真要把羊放歌厅里可就把扫黄大队的饭碗给砸了,没法儿打嫖啦!”鲁克锋道。
  “那砸啥呀,嫖人不行嫖羊就行啦?扫黄大队照样能给你弄个罪名把羊带走,弄回去先日,日完把羊往锅里一摁接着就喝羊汤,连味素都不用放了。”老洼脸抹了把鼻涕道。
  “哈哈。”

  “唉!现在是物价飞涨,房价巨贵,更娶不起媳妇了,好不容易攒点钱寻思去找小姐放一炮吧,还提心吊胆的,抓着了就得被扒层皮,唉,越寻思活着越没意思!”刘明远哀叹道。
  “活着没意思你还上诉?”
  “我上树是为了日猴啊。谁让我娶不上老婆又让我嫖不上小姐我就上树日他祖宗!”刘明远恶狠狠地高声道。
  “哈哈。”
  走廊里突然响起整齐有力的脚步声,铁门开处,两名武警走进牢中。
  “冷辉。”看管死房的管教站在门口吆喝道。
  “到。”
  “出号,换衣服。”
  冷辉缓缓站起身,和牢内的人道别后在武警的押解下走出死房。
  看守所院内站满了法警和荷枪实弹的武警,铁锤敲打铁钎声此起彼落,五名死囚脚上的铁镣被摘下后换上了绊脚绳。
  “叔,松点系,我又跑不了。”站在冷辉旁边的一个身着一身白色休闲运动装的少年寻求安慰般的冲管教轻声道。

  “不是怕你跑,是怕你吓得拉裤兜子里。”管教打趣道。
  “呵呵。”几个死囚同时笑了起来。
  “来,最后抽颗烟吧,来世好好做人。”提审员掏出一盒低档烟给死囚每人发了一支。
  骄阳似火,白衣少年却如在寒冬中似的抖个不停。白衣少年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一支烟很快燃到了根部,在吸尽最后一口烟后随手把烟蒂丢在了脚下,看到烟蒂在地上仍在冒着烟于是急忙蹲下身去把烟蒂拾起来放到嘴里又大吸了一口,火头顿时燃到了过滤嘴上,散发出有别与香烟的焦味儿,白衣少年冲烟头上吐了口唾沫,烟头发出滋啦一声散尽了最后一缕青烟,白衣少年随后把烟蒂揣进了裤兜中。

  冷辉看着白衣少年的小动作不禁笑了一下,随口问道:“今年多大了?”
  “刚满十九。”
  “怕了?”
  “嗯——大哥你怕不怕?”
  ……
  在抽血验明正身和宣读死刑执行书的过程中,死亡的恐惧和求生的欲望使冷辉不停的想着亲弟弟冷强那起没有败露的抢劫杀人案,只要供出弟弟那起杀人案自己就能改判缓刑,保住性命,但自己的亲弟弟却要被送上刑场,虽然冷辉无数次想到冷强那起案子一旦东窗事发终归免不了要上刑场,但兄弟之情使得就在冷辉嘴边的我要检举四个字无论如何也不能破口而出。

  湛蓝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透着像似欲将燃烧的灼热,刑车在这灼热下疾驰进新原市西郊刑场。
  冷辉被两名武警战士架下车后一路小跑到了行刑的位置上后被摁跪在地上,面前一方白色的纸牌上赫然现出冷强二字,冷辉不禁一惊,尽失的意识又恢复了一些,拢住散乱的目光定睛看时才看清是冷辉二字。
  旁边传来崩溃的哭泣声,冷辉侧目看了一眼,那跪在旁边的白衣少年渧泪俱下,如果不是两旁武警一人架住了一支胳膊早已瘫倒在地上了,脖子断了脖筋似的,头几乎垂到了地上,口水混着鼻涕拖出老长,鼻孔里的血一滴一滴地疾速向下滴落。想到如果供出冷强的话自己的亲弟弟也会像这少年一样可怜,冷辉的心不禁为之一痛,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身子,转头冲身后的青年执法武警叮嘱道“打准点儿。”

  “预备——放。”
  枪响过后,冷辉的左耳被齐根打掉。满脸是血的冷辉转头凝视着青年执法武警埋怨道:“不是叫你打准点儿吗,怎么还是打偏了?!”
  疼痛加上冲天的怨气使冷辉的脸扭曲得甚是狰狞,二目相视,一脸稚气的青年武警顿时被吓呆了,武警身后的法警抢步上前照定冷辉的后脑勺补了一枪,冷辉一头栽倒在地上,大睁着两眼望向倒在旁边的白衣少年。
  青年武警突然大叫一声,丢掉手中的枪没命的狂奔起来。
  一只白色的蝴蝶被惊得飞了起来,在天空中飞舞了一会儿后又安然落回到花草上。`
  二
  半年后,在冷辉的老家马峪村出现了冷强的身影。无论白天黑夜,冷辉的坟上时常会响起冷强的哭声,那种撕心裂肺的号啕大哭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已是冬末,但天气仍是异常寒冷,清冷的阳光无法使人感到半点温暖,照在地上那被人踩硬的积雪上刺得人眼睛发花。

  新愿市市中心街道上车水马龙,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男青年突然笑着跃身跳上隔在人行道与机动车道间的矮护栏上,像小鸟展翅似的扬着两只手臂,迈着无比轻盈的步伐走钢丝般的在护栏上跑出十几步才一跃而下,然后像快乐无比的小学生一样蹦蹦跳跳的从冷强面前跑了过去,留给冷强一个无忧无虑的微笑。直到那疯了的小武警淡出了冷强的视线,冷强才回过神儿来,把烟蒂送到嘴里大吸了一口后丢到了地上,揩掉眼中的泪水向一个未知的方向走去。

  冷强虽然跟着哥哥在新原市内生活了几年,但出狱后感到一切都变得陌生,一种似曾相识的陌生。
  春节前的一天深夜,身着城管服的杜德宾在同事家里玩过麻将后迈着微醺的脚步走进楼门洞中。虽然输了几百块钱,但一想到那娶进门不久的年青漂亮媳妇佟丽等在家中便暗自欢喜得飘飘欲仙了。年过四十的杜德宾为能娶到这个年青漂亮的佟丽毅然决然同和他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婆离了婚。杜德宾不仅贪恋佟丽那年青漂亮的脸蛋和性感诱人的胴体,同时也对佟丽动了真情。佟丽美中不足就是在跟了杜德宾时早已不是处女,这让杜德宾大受刺激,每每听到人提到处儿或头一水这样的字眼时,便心如刀绞,痛苦不堪。每每遭遇这种痛苦时,杜德宾便急不可待的赶回家中拿佟丽的身子来抚慰内心的疮伤,只是比杜德宾小了十五六岁的佟丽并不能明了杜德宾的这种痛苦。

  在五楼楼梯的拐角处,身高1.83米,仍然留着劳改时的寸发,体格异常强壮的冷强听到脚步声后用带着了白色线手套的手掐灭了烟头,然后把烟头装进裤袋中。
  日期:2011-10-6 5:29:00
  在五楼楼梯的拐角处,身高1.83米,仍然留着劳改时的寸发,体格异常强壮的冷强听到脚步声后用带着了白色线手套的手掐灭了烟头,然后把烟头装进裤袋中。
  杜德宾掏出房门钥匙插进锁孔中,刚扭开门便被冷强从后边勒住脖子推进屋内,同时一把半尺来长的折叠刀架在了杜德宾的脖子上,门随后被关死了。
  “哎、朋友,要钱我给你钱,别——”
  “闭嘴。”冷强低声威吓道。
  虽然冷强的五官端正耐看,但眼中却透着一股惨人的煞气。
  冷强挟持着杜德宾缓缓向室内走去,在冷强的示意下杜德宾把手伸向左边的房门,犹豫了一下抽回手轻轻地推开了右侧的房门。室内的电视机仍开着,佟丽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冷强看了一眼后用脚顶开了左侧的房门,一个四五睡大的男孩也在睡觉。

  冷强挟持着杜德宾又退回厅中。
  “趴下。”冷强勒着杜德宾的脖子低声威吓道。
  中等身材,体型微胖的杜德宾被冷强那有力的胳膊已经勒得透不过气,随着冷强的威吓顺势向地上趴了下去,冷强的刀始终没有离开杜德宾的咽喉。
  冷强抽出杜德宾的裤带把杜德宾的胳膊拢到背后捆了个结实,然后把杜德宾的裤子褪到了脚踝处。
  “钱放在哪了?”冷强问道。
  “放在床头柜里了。”
  “多少钱?”

  “两千。”
  “一万块钱一条命够‘贱’了,你拿两千是要我杀你全家?”
  杜德宾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家所有的钱都在床垫子里。”
  厅内充满了浓郁的饭菜与酒的香气,混合着室内的味道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冷强十分喜欢这种气息,这气息在冷强的意识中是一种家的气息,一种他自己那冰冷的家中再也不会有的气息。冷强看了一眼餐桌上佟丽为杜德宾备的晚饭后在桌边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活得挺好啊!大过年的,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咱俩喝点儿酒吧。”

  杜德宾眼睛一亮,急忙说道:“朋友,用钱就拿去,以后咱就当朋友处,常来常往,我也有不少道上的朋友,我杜德宾也是在社会上混的人,今天这钱就当我送你的。”
  冷强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打开盖说道:“是朋友就把这瓶酒干了。”
  杜德宾一愣神儿的功夫,冷强用拿着刀的手勾住了杜德宾的脖领子把杜德宾的头提了起来,而后把酒瓶里的酒向杜德宾嘴里灌去。
  当一瓶酒全灌进杜德宾的肚里后,冷强才用毛巾塞住了杜德宾的嘴。
  “认识我是谁不?”冷强恶狠狠地问道。
  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的杜德宾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困惑地瞪大了眼睛。
  冷强捏住系在自己脖子上的红线绳从胸口提出一方挂坠,打开盖子,赫然露出冷辉的照片。

  室内只开着光线柔和的壁灯,已醉得意识模糊的杜德宾并没有看清那不足一寸的照片,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后无力的垂下了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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