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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语边缘情事录
作者:
合欢教主
日期:2011-10-13 20:34:00
我叫狄威,混在北语这个帝都八大胡同、呃,不是,是八大学院之一。
我上大三。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已经被大学上了两年半。
我混中文系。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比较有装逼天赋。
我是处男。
这句话不需要解释,你们懂的。
但这句话还有一层潜意思——就像潜规则一样,无所不在,随实际情况变动。
在北语,实际情况就是,处男=很失败,且失败程度堪比国足。
因为北语是个很适合谈恋爱的地方,尤其适合男人谈恋爱。
不算留学生,男女比例1:5,所以一个男生四年都换不了三个女朋友就是失败。
只算中文系的话,这个数字要变成1:15。
你说我是不是失败死了?
所以我顶着很大压力,自虐似的喜欢逛北语的休闲娱乐场所。在那里可以碰到很多女生,你要知道一个女生想在北语找自信,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一个或N个男朋友。就像肋骨独立存在时毫无意义,它必须有个足够强壮的躯干。
北语我最喜欢的休闲地是BLABLA,位于第一食堂和第二食堂之间,是个混合着酒味、汗味、烟味、饭菜味和香水味的地方。虽然前人把这独特的味道命名为“北语香”,但是我一直不喜欢法国香水浓郁的味道。
所幸刚过七点,人并不很多。
吧台里有个美眉——我不知道该不该称呼她大姐,因为她脸上刷的粉底成功地遮盖了主人的芳龄。
我要了一杯新鲜扎啤,端到楼上。
北语的服务人员对同胞一向比较冷淡,从食堂大师傅到小卖部水果店店员,概莫能外,大概是因为学校招收中国人的初衷本就是“陪太子读书”。
日期:2011-10-13 20:36:41
其实楼上不应该称之为楼上,我更喜欢叫它架子。这个小酒吧最大的特点,就是在墙上“钉”了一排可以让人坐下喝酒的架子,我曾经怀疑设计者的灵感来自于悬空寺。
北语有很多消遣的地方,花样种类比自习室更多,但是BLABLA吧似乎是人气最旺的一个。记得当年我入学的时候拿到一份新生手册,上面的北语生活全攻略里介绍这里道“上过瑞丽哦”,大概形成了良性循环。
BLA就是胡言乱语的意思,和JAY的意思差不多,所以来这里胡言乱语就成了很自然的事情。
经常看到漂亮、或者化妆得很漂亮的美眉,端着酒杯,借着醉意,一桌挨一桌地问老外“要不要汉语辅导”,这一辅导就不知道是语音辅导还是肢体语言辅导了。这时候坐在楼上的我们一帮雄性炎黄子孙,就会一边欣赏着美眉在灯光下莹润如玉的手臂,一边咬牙切齿地BLA一番,内容不外乎XXXX的不雅之词,而语义指向却是连我们自己都搞不清楚的。
在北语这个留学生聚集的所谓小联合国,看了太多太多能激发人努力建设祖国,让丫赶紧勃起的事情。只不过看到最后,连我们自己也从微软到松下了。
不过,我喜欢这里的最深层原因,并不是因为可以偷窥或者光明正大地窥到一些五光十色的中外文化交流现场,我难以割舍的是这里木桌椅。
那些表面被磨得光滑可鉴,带着破损裂纹的深酱色桌椅,像极了童年时代小学里的课桌。
每当我摩挲这些颇有艺术质感的桌椅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童年。要不是墙上挂着各国球星的相框,我可以发呆发很久。——不知零二年世界杯的时候到这里看球的意大利人跟韩国人是不是打过一架,那个时候我还在高中苦熬呢!
楼上的灯光很暗,那种微醉的酒红色灯光营造了一种暧昧的氤氲,这让我几乎以为楼上只有我一个人。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在楼梯的另一个拐角,有一个女人正在和我一起分享这份宁静。
日期:2011-10-13 20:37:21
是的,女人,我只能这么称呼她。她坐在靠墙的一边,侧对着我,长长的头发垂过了肩,再加上那昏暗吝啬的灯光,使得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我有点想邀她一起喝酒的冲动了。
在酒吧里,认识个陌生人跟网络上一样方便快捷!不过,万一撞上一条恐龙或者是有风韵的徐娘岂不扫兴?
于是我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呷了一口酒,感觉那爽爽的凉意从喉间流入胃部,而后又逐渐发热。
打量四周,可是注意力在三十秒内又回到了那个女人身上。
这次我关注的是她的衣着,希望可以估出她的年龄来。
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不同年龄的女人不光摸起来不同,看起来也是不同的。所谓意淫,作案工具一是大脑,二是目光。
我脑子不错,目光更毒。
那女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紧身的那种——到这儿来的妞儿们哪个不是尽量展露着自己的优势呢!
可惜我无法透过几张桌子看到她的曲线。
我猜她身材一定不错,否则怎么会有如此高傲的气质,怎么这么半天居然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又不是长成猪八戒他二舅那样!
酒红色灯光跟黑色的裙子一相遇,蜕变成一圈神秘的紫色光环,镶嵌在她身上的光环。
“就像一株月光中的黑香水百合。”我暗暗为自己这么漂亮的句子叫好,不知不觉竟然有些冲动。
想来人的性欲真是不可思议。
小学时我只知道摆弄那里会很舒服;
到了中学,看到一些片子,听到一些闲扯,开始有目的、有计划地培养这方面的能力;
到了大学,已经修练到秀色可餐,只用幻想就可以兴奋的程度了。
在这方面,还真是体现了人也是一种动物这个真理。不知道女孩子们看到帅哥会不会想要……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天天上课的时候,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总之只要有人,他们大脑里的画面岂非精彩绝伦?
我这样进行着对于同类,也包括我自己在内的生物的龌龊构想时,那个女人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楼梯口,扶着栏杆,斜斜看了我一眼,转身下去了。
我有点失望。
她身材确实不错,就是胸小了些。
最可惜的是,我居然忘记看她的相貌了。
日期:2011-10-13 20:37:41
我时常觉得自己好色令我自己都讨厌,随便一个女人,只要不是美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我都只会注意她脖子以下、脚脖子以上的部位。虽然我确信自己是个好人,但是也阻止不了自己这种在道德伦理标准要求上被划为无耻的想法的诞生。
是不是这个年龄的男生都这样火大呢?
在宿舍里,大家可以一起看片,谈女人,偶尔比较要好的哥们还可以把闺房乐事拿出来分享,但是这种男人内心深处的想法,谁也不愿意多谈。
有人说,男人对女人能敞开百分之五十的心扉就不错了,男人与男人之间,也不会把门开到超过百分之七十。人真是不能没有秘密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来BLABLA里BLABLA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看一眼空了八成的酒杯,起身离开。
那天的月亮,很圆很亮,不然,为何我的心情,都随着夏末的微风轻轻摇晃着?
日期:2011-10-13 20:38:04
回到宿舍,柯彦峰立刻把我拉到了洗手间,神秘兮兮地向我借钱。
到了快毕业时,大家都很革命地混成纯粹意义上的贫下中农了,所以我没有马上答应他,虽然对于这厮的要求我一向是有求必应得跟大慈大悲的观世音似的。
“你小子又准备干吗?开个唱?”
我毫不留情地揶揄他。
上个学期这厮突发奇想,说要以万国墙为背景,伴着来园水池子里的莲花啊,荷花啊还有周围的灯光开个小型个人演唱会,力邀我当特约嘉宾——实际上他的主要目的是让我收门票。
但,尼玛门在哪里?
此等无理要求被我当场严词拒绝,导致他的个唱因此流产。
“没,”这次柯彦峰的表情相当有诚意,“我初步预计三个月之后如数奉还。”他说,又加了一句“我真的有急用。”
我觉得事情不一般了,于是坚持我的知情权:“你丫到底搞出什么事儿了?”
柯彦峰一脸没奈地摊开手,嘟囔了一句:“搞出人命了。”
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君惯于拈花惹草,不想这等高手也有手脚不利索的时候。
柯彦峰看了我一眼,不情愿地说:“快两个月了啊!不能拖了,对女孩身体不好。”
“靠,你也知道怜香惜玉了,早干嘛去了?”我半怒半笑地说。
“去你妈的还笑!”他沮丧到不行,“套子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
没有废话,兄弟有难,自当插他两刀相助。
我把卡给他,说“你自己取吧”。我的密码他是知道的——我觉得关于我的事情他好像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于是我赶紧加了一句:“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反正不会以身相许。”他想了想,“等你破身的时候,给你免费上堂成人课。”
特么……我只能假装淡定地笑而不语。
像我这样在北语这种男生少得惊天地兮泣鬼神,草木含悲兮风云色变的大观园里混了两年多了还没女朋友、还这么纯洁的男人,的确不多。
不知怎么,我想到了刚才在酒吧看到的那个女人。
她肯定没男朋友,不然绝对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
我突发奇想,脱口而出:“我倒是有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同志啊,党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什,什么啊?”柯彦峰的表情立刻像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猫。
“打听一个人。”我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日期:2011-10-13 20:38:57
柯彦峰果然不负朕望。
在他和女朋友成功地蓄意谋杀一人之后的两个星期内,就拿出了调查报告,并通过他熟稔的搭讪技巧让我在酒吧里认识了那个女人。
于是我和她,沈精,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认识了。
后来我一直在思考,我们这么认识的时候,以她的智商,应该完全明白我跟柯彦峰不是好东西,为什么还要继续这个其实并不好玩的游戏呢?
沈精也是中文系的,只是比我高两届,她是那种既忙且闲的考研人。
说她忙,是因为我每次见她都要忍受被她的手机打断N次;
说她闲,是因为她似乎并不太专注于学习。这也可能是她为什么要考第二次的原因吧。有时候我想探听一下考研的经验,她却一句也不想多说。
有一次在宿舍跟柯彦峰聊起她来,他就不怀好意地干笑说:“你丫算走一回老桃花运!”
我知道他这么说是故意的,因为这厮知道我不喜欢比我大的女生。而且,沈精究竟是桃花还是狗尾巴草我仍在不确定中。
“她要是没了那些漂亮衣服,把脸抹干净,我还真不敢想象她是什么样子。”
柯彦峰一愣:“我靠,这玩乐开大了啊,你别是要告诉我说你们还没有过吧?”
我立刻反问:“有过什么?”
其实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这年头的男生不可能不清楚的,但是我有时候就是乐意跟他逗贫,这也算是一种生活调剂。
所以我接着说:“我想啊,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意思。”
柯彦峰很鄙视地看着我,说:“狄威,这种事情要拿出点男人的果敢精神来,难道你还指望女人主动?”
我为了尊严而反驳:“我跟她连一点亲热的基础都没有,你和莎莎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莎莎就是陈莎,就是这厮的女朋友,就是和他一起蓄意谋杀人命一条的女生。
全班男生为了表示对莎莎的喜爱、以及对柯彦峰这小子的羡慕嫉妒恨,每天都要开玩笑似的宣称,莎莎能找个更好的男朋友。
鲁大爷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我说,世上本没有绯闻,说的人多了,也便成了真相。
因为我们的语言攻击,莎莎最近好像也不怎么理柯彦峰了。
提到莎莎,柯彦峰这厮立刻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颇有成就感地说:“带她去K歌啊,K到宿舍铁定关门儿了,就去招待所了。”
“进房之后呢?”我穷追不舍。
“也没什么了,”他使劲搓搓手,不过仍然难以掩饰他的不好意思。你要知道,无论多么流的氓,都曾经是三好学生。
“关了灯躺在一起,就什么都顺其自然了呗!” 柯彦峰停顿了一下,看我还在等着他的下文,撇着嘴说,“接下来就不用我教了吧?”突然又瞬间来电地说,“你不知道,我和她……”
门突然开了,王子跑着篮球满头大汗地冲进来,直奔饮水机一通牛饮。要不是他皮肤不算黑,一般人会以为是一阵黑旋风。
王子是我们系里少见的东北大汉,长得又比较阳光,当然脸上也时不常地出现几颗太阳黑子,所以在学校里颇得女生好感。
我摇摇头冲着柯彦峰乐。因为他那表情,很像早泄。
王子坐下来一边擦汗一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咋的了?啥事儿这么招笑儿啊?”
我不说话,柯彦峰站起来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叹息着:“一次生理卫生课就被你丫搅黄了。”
王子一下明白了个中缘由,高声道:“我是反三俗协会的!”
日期:2011-10-13 20:39:22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下半身的生理活动让我不得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幸好这种事情在宿舍里早已经是半公开的了,倒不存在难为情不难为情这么一说。
然而我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却令我很担心。
因为沈精和那个我一直暗恋的女孩子,那个来园里第一次遇见的女孩,是同时出现的,我不知道我想得到究竟是哪一个。或者说,我分不清我究竟在意谁。
我向来认为自己对那不知名的女孩是一种绝对纯洁的向往,绝对干净的精神爱慕,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射了以后,我想,不论如何,明天要见见沈精。一来很久没见她了,二来很想确认一下,当她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会不会有邪念。
日期:2011-10-13 21:23:46
下午睡足了觉,一溜小跑直奔五道口必胜客,一上楼我就看见了沈精。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胸前和裙摆镶着黑色的蕾丝层,头上长长的黑发松松地在左侧,脚下是一双白色凉拖,朴素大方,不像初次见她时那么神秘,那么高傲了。
我不得不佩服她穿衣打扮的功底,这完全是变了一个风格,相当于蔡依林三张专辑之间的风格跨度。真不知是她可塑性太强,还是衣服都是成套买的。
她等我坐下,才放下手里的果汁,嫣然一笑:“我今天的样子很奇怪么?”
“不啊,很好,感觉更年轻了。”我赶紧说。
她好像有点生气:“你意思是我以前老气?”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忙着解释,心想女人真是麻烦。
可是她不等我解释:“好了,”她微笑着挥挥手,“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只是提醒你以后恭维女孩子的时候不要用比较级。”
“嗯,”我深有感触,女孩子不夸或者夸多,都是错。不夸显示不出来你对她的关心,夸多了则言多必失,你要不是有点语言天赋简直想砍语文老师。
沈精靠在椅背上,长长的指甲优雅地敲着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音:“找我什么事?”
我把准备好的说辞和盘奉上:“好久不见,想见见你。”
她笑着摇头:“不可能啊!”
我一怔,她又作戏般地探身向前挪了挪,说:“你喜不喜欢我?”
她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可也不小,周围已经有人在看着我。
我真想不到她比我还快地进入恋爱状态。
那一瞬间,我脑袋里面回旋着无数个想法。
说喜欢,那绝对是违心的,我对她只是有一点肉体上的幻想,其他方面,我们还仅仅是普通的认识人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我若从此成为她的男朋友,就失去整个花园了;
说不喜欢,女孩子被人拒绝可是件很丢脸的事,谁知道到时她什么反应!要是毁我容怎么办?小生还未婚配啊有木有!
最主要的是,我还有一点私心,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给“托福”了,发展着看看再说也不迟。
我知道这种全面撒网,重点捕捞的想法很自私,而且对女生们也不公平,但幸好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的,所谓法不责众。
于是,我,一个身高一米七八,四肢健全,头脑正常的成年男人,面对“喜不喜欢”这样一个是非判断题时,竟然僵硬了百多秒!
然而沈精的目光还是那么清澈如水,平淡而笃定。我猜她心理素质一定极好,绝对可以应付任何突发事件,将来当个外交部发言人之类的绝对欧克!
日期:2011-10-13 21:24:47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
一个,不,两个熟悉的身影流入了我的眼帘:柯彦峰和陈莎。
这小两口也来这里喝下午茶了。
我心念转动,也不顾隔了七八张桌子,招呼他们过来,互相简单介绍了一下。
其实陈莎早就注意到沈精了——她也的确是个很容易就让人注意到的女人。“美女啊,你是狄威的女朋友?”
我顿时面如死灰!
我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交待了!
沈精却很开心地说:“妹妹嘴好甜。不过这个问题你还是问他本人吧!”
柯彦峰靠在靠背上,不屑一顾地说:“你可别被她的小甜嘴给弄迷糊了,她是见了女生就喊美女的。”
我们明显感到桌子震动了一下,柯彦峰却还是皮笑但是肉想笑也笑不起来地强装镇定,于是大家都心照不宣。
陈莎更是跟没事儿人似的转过来问我:“那你说,这美女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勒个去!”我说,“是不是只要我和女生在一起你就这么问啊?”
我知道这么说的潜台词几乎就是否认我和沈精的关系,但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忐忑地看着沈精,她似乎没听见,低头啜了一口果汁。
陈莎白了我一眼,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研究起了沈精的脸:“美女你皮肤很好呀!怎么保养的?”
沈精淡淡地说:“我的皮肤一点也不好,化妆化得好而已。”
我们三个人的表情立刻就像吞了九个大鸭蛋一样。
陈莎不解地说——她的声音简直有些激动:“那,那姐姐教教我吧!”
柯彦峰立刻插嘴:“你省省好不好?我还是觉得你自然点好看。你把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我就不说什么了,还想怎么折腾啊!”
陈莎嚷道:“想死啊!”
我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两位,注意影响……”
“就是,”柯彦峰说,“别老把自己当全智贤,动不动就来野蛮女友那一套!”
我觉得今天他们俩有点不正常,平时柯彦峰总是跟幼儿园叔叔似的哄着莎莎的,今天说话却冷冷硬硬的。
沈精看着我们,说:“其实学妹你不用化妆的,你长得挺好的。我没办法,不得不化,不然太丑了不敢见人,呵呵!”
陈莎说:“可是,你怎么看也不可能丑啊!”
沈精说:“你要是看到我卸了妆,会吓一大跳的。”
陈莎嘿嘿地笑了:“那我化化妆不是更好看?谁会嫌自己太漂亮呢!”
柯彦峰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干脆去整容算了。”
“整容就没意思了。”沈精说。
柯彦峰像俞伯牙瞅见了钟子期似的,说:“就是啊就是啊!还是自然的姑娘好!”
沈精不慌不忙地接着说:“可是,男人见到化的漂漂亮亮的女人就是会不由自主地多看两眼,所以,至少走入社会的女人或多或少都要和化妆品打交道的。这就像英语四级,没什么用,不过又不行。”
我拍了拍手:“精辟!”
我最讨厌英语,尤其讨厌让中文系的学生念那么多英语。
“不不,”柯彦峰还是不放弃自己的观点,“漂亮是其次的,内在美才是最重要的。美女都是要变老变丑的,只有浅薄的人才会只要漂亮的。最终吸引男人不离不弃的还是内在的东西。”他看了陈莎一眼,“我也不是光爱莎莎的漂亮。”
沈精显然不同意:“你第一次见到她,先注意到脸蛋儿呢还是先注意到内涵?”
柯彦峰一愣:“内涵又不是能看见的,自然先看脸蛋儿。不过交往下去,还是更欣赏内涵了。”
沈精似乎早已料到他的答案了:“所以对女人来说,美丽的外表永远是第一敲门砖,再有才华的人没了这块砖,男人也不太容易给她开门。既然连门都没有打开,怎么展露自己的内涵呢!”
柯彦峰犹豫地说:“没这么夸张吧?”
沈精诡异地笑笑:“怎么没有啊,这跟找工作、考研要看先外语成绩一个道理的。考研的时候任你专业课成绩再好,英语不上线,就连导师也爱莫能助啊!”
我直接怀疑沈精上次考研栽在英语上了,不然她何以这么频繁地用英语当靶子。
柯彦峰叹了口气,站起来拉着陈莎的手,说:“大姐,小生甘拜下风……我们还要看电影,你们慢慢聊吧!”
陈莎有点不情愿地边走边说“姐姐有空儿教我化妆哦……”
日期:2011-10-13 21:25:25
他俩一走,气氛立刻变的尴尬。
我看了沈精一眼,问:“你想看电影吗?”
“不想。”她回答得又快又冷,语气中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感情色彩。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难以捉摸,深不可测。
难怪男人一般都只喜欢对付涉世未深的小美眉,而不愿意去招惹中年美妇。我简直有些佩服那些在三里屯傍上富婆的鸭兄们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伴个比自己精明的女人估计比巴以谈判还困难。
我又低头装作喝饮料,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去K歌吧!”我无耻地想到了柯彦峰那混蛋用过的招数。
沈精望了望窗外,诡异地说:“好像太早了吧?”
听她说这话我冷汗都下来了。
莫非她竟能看穿我的心思吗?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要想K到不得不去住旅馆,的确会葬我不少银子。我正踌躇着该怎么消磨时间,沈精却冷不防站了起来,嫣然说:“你要是没事做只想消磨时间,就陪我逛街好了。”
我脑袋“嗡”地一声大了好几圈。
逛街?那可是件最能考验男人精力、耐力和财力的活动了,不知道有多少前辈先贤都在这种考验中被女朋友判了死刑,何况沈精还不是我的女朋友。
我心想,她这怕不是要考验一下我对她到底有没有意思吧?也好,这总比当面锣对面鼓地让我说出来容易得多。
有时候模糊的做法才能达到明确的目的,模糊计算机技术就是这么扯淡的。
沈精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拎起手袋就走。我只好赶忙跟出去,心想就当是陪我姐了。
那心情,跟窦娥赴刑场餐刀差不多,还他妈是大义凛然的!
日期:2011-10-14 00:21:51
从煮饺子似的的地铁里出来,又投入到人多得像八九十年代的职工澡堂一样的西单广场,那滋味,怎一个挤字了得!
每次坐地铁,我都觉得中国的人口实在是太需要计划计划了。
不过现在我可以光荣地牵着沈精的小手了——这时候我又不讨厌计划生育了。
马爷说得好啊,人的立场是随着现实利益转变的,这就他妈是最简单的物质决定意识!
头一次发现沈精的皮肤真是好,柔柔润润的。我一边暗爽,一边随着她的脚步到了华威。心想她还算心地善良,没有到中友、君泰那些宰死人不偿命的地方去逛。
然而她只随便转了一圈,说了一句“还是老样子,没意思……去君泰看看”。
我差点没趴下。
看来女人的小手真不是随便牵的。
我一边跟着她出门上天桥,一边思忖着待会儿怎么装傻充愣地逃避付账。
男人真可怜,都要给自己的女人当钱包。可怜我还不是她什么人啊!
苍天啊,大地啊,随便来个神仙姐姐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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