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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人间 前传 异域惊雷
作者:
古蓝戈
2011-08-13 05:45
致意
——谨以此作 献给我的女儿
——谨向所有在漂泊历程中为我提供素材并给予我无尽关怀和温暖的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致予特殊谢意和真挚问候,并祝真正幸福!
题外话:
加精了。首先我要谢谢福娃版主的大力支持和帮助。
我不知道是否还有朋友会继续看下去,或对拙作不屑一顾。但对我来说,写这部作品应该是我这一生所选择的能做的最值得的一件事。 我承认在写这部作品之前,我很徘徊。因为花几年时间去做一件事,显然是对这个急功近利的时代的大不敬。只因在这个人们普遍青睐于擦肩而过的香艳女郎拼命挤岀来的乳沟却对马路上的裂缝视而不见的时代,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很大的差距。
要命的是,我依然认为人应有梦想。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部我愿创作的作品。如果能称之为作品的话。
当人们为高科技时代能够传递各种信息欢呼雀跃时,有一个现象就是太多人在用尖端科技做最无聊的事。新瓶装旧酒的思维方式依然在禁锢着太多人的头脑。为此历史、现实和未来都处于混沌之中。如果求神拜佛是低级迷信,那么盲从于科学就是高级迷信。
试想当一个人穿梭于低级与高级迷信之中时,要保持清醒比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走错男女厕所还难。
感慨和唏嘘都不足以表达我对这个时代的诉求。我所知道的是,纵然这个世界对我无话可说,我仍对人世间有话要讲。
下面我谈一谈关于这部作品。
这部作品共分四部。
第一部就是目前上传的前传。
前传所讲的是民国年间1912-1913的一段往事,准确地说涉及了中国上古历史和云南少数民族的民俗文化,以及当时的社会现状。探险和寻宝是其中的内容,却不是关键。至于解码戓解密之类的措辞,不适于表述其中內容。比如现在用一张地图,完全可以看出中国云南是亚洲的中心。却从来没有几个人联想到昆仑山与横断山脉的关系,甚至云南是人类发源地的奥妙。
上部讲述2011-2012即发生在当代的故事。一伙操持特殊职业的中国人(主角据说是亚洲有史以来最杰出的盗墓贼)得到了一本近百年前的回忆录。该回忆录的作者名叫大卫·菲林,曾是一名著名的英国探险家。(回忆录即前传的内容)这伙人根据回忆录中的线索,组织了一支探险队深入独龙江大峡谷探险(即前传的俅江大峡谷),结果发现了一条通往全球的地下古老隧道。这个隧道中不仅有无数从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比如人类五大人种的真相),还有通往另一个神奇地方的入口。当这伙人沉浸在眼花缭乱的史前文明之中时,遭到了绑架。绑架他们的人正着手实施毁灭人类的计划。
谈及世界毁灭,相信太多人想到的是核战或外星人之类。抑或就是各种阴谋论。但我在中部之中探讨的却是来自地下的毁灭性灾难(比如用等离子推进器激活地震带和火山群)。有这样一群人致力于实施毁灭旧世界,创造新世界的计划。其核心就是杀死地球上近70亿人口,仅留七万人重新开创新文明。借助有关玛雅预言的流言蜚语,这伙人雄心勃勃地开始实施计划。在整个世界血流成河之时,被绑架的人冒险逃入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另一个地球。
关于另一个地球,涉及的话题从前并不多。或者说人们一直认为那里是天堂。实际它是与地球平行的一个星座,绕地球逆时针旋转。在那个地方,太阳从西边升起,从东边落下。但能看到月亮的两面。
下部讲述的是逃入另一个地球的人经历一番奇遇后重回人类世界,但世界毁灭了。到处是变异的生物(不是什么丧尸吸血鬼之类),人类成了猎杀的主要目标。实际上就等于人在地狱中历险。(未来城市废墟里的主宰者是变异猫,但愿这不是会实现的预言)
我会一如既往地写作,并且,会认真地写。
借此问候支持我的所有朋友。谢谢!
2011-08-13 06:08
自序
《玛雅》
我知道
从前 很近
近在咫尺交织着伟大与腐朽的千万年
只在弹指一挥间
我知道
永远 很远
遥远得连最狂放不羁的梦想
都触摸不到寄寓未来的边缘
我知道
只有活着的生命才是最美丽的
因为 人如蜉蝣
注定不会在尘世间长久逗留
无论爱恨情仇
都不能令时光倒流
所以今天还没结束
就不要奢谈永恒
我知道
环宇间最大的秘密是人类本身
而非鬼神
困惑或诱惑
呐喊和呻吟
赞美与诅咒
都是人类互相戏弄和玩弄的伎俩
只因快乐是有限的
痛苦则似无底深渊
为此神灵以一贯矜持的姿态
始终恪守沉默是金
我知道
凡是人类所引为时尚的
多半是神灵所厌恶的
人类曾不止一次拒绝真理
可乐于在平庸中亲近媚俗
尽管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忐忑不安
却又四处充斥着为何而活的体面标榜
然而下一秒钟
谁也不知涉身之地可否沦为灾区
自身可否会沦为难民
当一切理由充其量不过是借口时
存在的 终将被遗忘
2011-08-13 07:41
在人的眼里,有很多罪恶。可是在神的眼里,究竟什么才算犯罪,其实没人真正知道。所以,人世间的一切纷争,终究还得由人来了结,无论如何。
——古蓝戈
前 传
异 域 惊 雷
公元1912-1913
序
一
在威廉农场衣食无忧的日子里,偶尔我会扪心自问:嘿,伙计,你有多久没有抬头看看天空?
我得承认,在历经近20年的军旅生涯之后,我像一只羽毛散乱的鸟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能找到一个栖身之所确实是莫大的幸运。然而,衣食无忧的日子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就如陷入沼泽地一般不幸,惰性总是在不经意中腐蚀着人的意志。我相信在我之前或在我之后,依然会有太多体面的﹑好吃懒做的家伙在平庸中堕落,最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呻吟着悲哀地死去。
带着诸多无法兑现的欲望在病床上咽气,算不算一种莫大的耻辱?别回答我。
那些擅长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的大人物一贯吹嘘,正常的男人应成家立业,承担各种道义上和法律上的责任,当然千万别忘了纳税和行善。这样最后能有一个体面的葬礼,还能上天堂。如果真有天堂的话。
可问题在于,不论在穷乡僻壤,还是在繁华闹市,谁都指望与众不同。
迎着穿破云层的朝阳,万丈霞光下,我穿着一件溅有各种油彩的黄白条纹睡衣,趿着拖鞋,戴着一顶可笑的绒帽,手持画笔坐在走廊上,叼着雪茄,随烟雾吐出一声无声的叹息。
秋天大约给人两种景致,硕果累累戓枯叶凋零。此时,我处于两者之间。
弯穹曲曲通往农场的道路两旁,我的雇工们正在玉米地里娴熟地收割玉米,也有人正在往红色谷仓里搬运土豆。
不远处围着围栏的草场上,一群奶牛惬意地咀嚼着尚沾有露珠的青草。几名挤奶女工似快乐的鸟儿,靠在围栏上窃窃私语着,时不时爆发出肆无忌惮的欢笑。惹得一只带着鸡仔在沙地上觅食的老母鸡不时抖动翅膀示威。
我原以为,避开伦敦的喧嚣以一个合理的价格买下处于约克镇郊区的这座农场,会给我的生活带来极大的安宁。事实是:除了坟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清静。
我对农业和畜牧业一窍不通,只是向往一种隐士般的生活。在这一点上,田园风光无限、具有悠久艺术特质的约克镇确实是修身养性的居所。品茶和喝酒消磨了这里具有绅士风度和淑女风范的人一生中的大部份时光。
我会不会像这里的人一样,在某个忧郁的早晨抑戓情意绵绵的黄昏,靠在一张磨得没有棱角的光滑竹躺椅上,永久地垂下白发苍苍的头颅?
墓志铭该怎么写?和善而不拘小节的农场主大卫•菲林,还是曾为大不列颠帝国和英属印度开辟亚洲立下累累功勋的大卫•菲林少校?
亚洲…亚洲,我嘟哝着取下雪茄,竭力摒弃在脑海中叠映的一幕幕往事,用画笔在画布上胡乱凃抹着。我清楚地知道,当一个人习惯沉溺于往事却不再对未来抱有多少生活热情时,就已经老了。我刚跨进40岁的门坎,虽无子女绕膝,却也不想衰老得太快。
亚洲!我狠狠抽了一口雪茄,将画笔扔在颜料盘上,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大口咖啡,但无法驱散心中的烦恼。
我的烦恼来自于几天前收到的一封英属印度现任总督查尔斯•哈丁男爵的亲笔信。尽管我没有揭开信上的封印就直接把信件扔在壁炉里焚烧了,可我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好比一条毒蛇躲在暗处扬起箭头似的头颅,吐着紫红色的信子冷冰冰地说:“菲林,你这该死的。从来没有活着退休的职业军人!”
对于我来说,1912年的秋天是一个值得庆幸的丰收季节。因为不善理财的我没有破产,这真是一个奇迹。另一方面,这是一个令人多愁善感的季节。凭着军人的直觉,我知道自己因某种原因,即将离开。
在南亚的印度和尼泊尔,东南亚的缅甸,东亚的中国西藏地区,杀人曾经是我的职业。
开辟殖民地犹如开垦荒地,殖民者是手持鐮刀的农夫,被殖民者是杂乱的草芥。
征服总是要重复一场又一场的血刈!这个过程没有丝毫慈悲,所谓怜悯是上帝的事。
我叼起雪茄,不由自主地搓着沾在手上的油彩,眯眼看着正在收割中的玉米地。那一株株依次在镰刀下倾倒的玉米杆,恰如曾倒在我面前的一具具尸体。
有多少往事会随风而逝?没有。往事之所以不堪回首,只是很少有人情愿回忆而已。
我竭力遣散着心底的忧郁,把目光移到沙地上,看着那只母鸡趾高气扬地带着小鸡仔漫步。
人生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这件事总是被人为地弄复杂了。
2011-08-13 09:40
我喷出一口烟雾,准备重拾画笔。这时,黛丽端着咖啡壶从屋里走出来。她有一头玫瑰色的卷发,面孔白晳,一双眸子似海水般湛蓝。一件无袖镶边连衣裙恰到好处地衬出她凸凹有致的身材,在配上一条沾着面粉的绣花围裙,令她整个人看上去温柔而妩媚。
黛丽走到我跟前,往咖啡杯里添了热咖啡,俯身瞅了瞅画布,皱了一下鼻子:“这是奶牛吗?”
我瞥了一眼画布上画着的一群羊,取下嘴上的雪茄弹了弹烟灰,懒散地一笑:“难道是火鸡?”
“噢,”黛丽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别说你明年打算养火鸡,种大片的向日葵。虽然工钱不菲,可一年换一个花样,雇工们早晚会受不了你的折腾。话说回来,并不是在睡衣上溅涂料就能成为艺术家。我担保你的作品永远不会陈列在白教堂美术馆,百年以后更不会在国王公墓占有一席之地,与狄更斯、牛顿之类的伟人永久为邻。”
“亲爱的,全世界最奢华的墓地在菲律宾。”我仰头看着她靓丽的容颜,啧了啧嘴:“如果从现在开始我像一个贪婪的乡下地主那样大肆敛财,并且情愿更改国藉,日后倒有可能在菲律宾华侨墓园有个位置。我的华语相当流利。”
黛丽翘了翘嘴:“你在东方晃荡了20年,徒留一身创伤,难道还不够吗?别整天胡思乱想。收收心,跟我一起好好经营农场。别忘了当初我跟你一起离开伦敦时,你许下的诺言。”
她的话让我想起与她在伦敦邂逅时的美好时光,以及那些洒在泰晤士河畔的甜言蜜语。那时,我和几位退役的军官刚从印度德里返回伦敦,整日流连于图书馆和酒吧。书藉、蓝调音乐和酒成了排遣寂寞的调味剂。无所事事之中,黛丽走入了我的生活。她是英国博物院图书馆的管理员。我和她的相识,从她逮到我在图书馆里一边看书,一边偷偷抽烟喝酒开始。
“当然。”我搪塞地耸了耸肩,“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乱如麻。”
黛丽笑了笑,收住了笑容:“以后应付我,最好再找好一些的借口。”她端着咖啡壶走到门口,扭过头来,唇边划过一抹微笑,“后天想不想再陪我去教堂礼拜?镇上的人都说你是典型的绅士。”
“呃,”我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说实在的,我对约克大教堂里镶嵌的那面奢华的彩绘玻璃窗欣赏倍至,但我很怀疑牧师在那么奢侈的殿堂里布道,会不会让上帝倾食难安?当初耶稣传扬来自天国的旨意和福音,始终游走在田间地头和需要帮助的穷人中间。神圣的殿堂在心中,不是吗?”
黛丽抿了抿嘴:“你还没傻。我在学做松饼,你喜欢夹馅的,还是不夹馅的?”
我随和地笑了笑:“都喜欢。”
“那忘了那封来自印度的信。你已经回归田园,并且已经步入中年了。”黛丽挑了挑眉,转头走进了屋子。
2011-08-13 10:53
我在椅子上呆坐了半晌,不断地劝说自己。一个男人过了40岁,就没有过去和将来,只能着眼于现在。然而,男人即使淡泊名利,轻看富贵,也绝不会舍弃渗合在血液里的一种东西。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就是冒险。
在遥远的东方,在印度和中国,有无数的宝藏值得人们去冒险。遗憾的是置身其中的人往往仅把历史当成了可以变卖的文物,或是茶余酒后的谈资。
时至今日,世人通常以为对人类影响最大的书藉莫过于《圣经》,其实真正改变全球命运的书藉是《马可•波罗》。意大利冒险家克里斯托弗•哥伦布正是受了这部游记的启迪,才对印度和中国产生了莫名向往,于1849年9月3日从西班牙岀海,拉开了大航海时代的序幕。各种文明和各种文化在阻隔了数千年后,才得予相互交融和碰撞。稍有理智的人肯定会意识到,比发现新大陆更让人惊叹的,是历史悠久的地中海文明、印度文明和华夏文明。每一个古老文明的背后,都是一笔沉甸甸的散发着无穷魅力的财富。
东方,充满魅力之地,冒险家的天堂。
屋里传来黛丽呼唤进早餐的声音,打断了我天马行空的臆想。
我按捺住对东方的莫名冲动,揉捏着雪茄站起身,趿着拖鞋,似一只忧郁的狐狸,垂头向屋里走去。
2011-08-13 14:51
二
秋蝉躲在树荫里,懒懒地吟唱着秋的赞美诗。
黛丽身着工装,戴着鸭舌帽,骑马在农场里来回游戈,与雇工们谈论天气和收成,偶尔开几句善意的玩笑。她是一个乐观又自信的女人,仿佛从来不知道忧愁为何物。她在我面前唯一掉过一次眼泪,是去年初冬时节,一只羊分娩时难产死了。
因为有黛丽操持农场的缘故,我省去了太多烦扰。她从不让我干重活。我全身除了六处枪伤、三处刀伤之外,还有一块弹片镶在左边第4根肋骨处。这处在西藏阿里地区留下的创伤,让我每逢天阴下雨,尝尽了楚痛的苦头。
如果没有黛丽,我将何去何从?
这个问题在我坐在门廊上品着红茶,充分享受着午后的悠闲时光时有意无意地在脑海里浮现,以至于我无心在阅读情节曲折的《暗夜之城》。
我合上书本放在茶几上,摸出一支雪茄点燃,抬头瞅着黛丽在牧场上纵马驰骋的身影,一缕爱怜之情在心中弥漫开来。有那么一刻,我恍惚地自认与她相依相偎、白头偕老是世上头等幸福之事。但是理智告诫我,美梦易碎。
曾有多少痴情女人苦苦等候着远征海外的情郎归来,最终在憔悴中如凋零的花朵日渐枯萎?又有多少铁血男儿为了大不列颠帝国的繁荣昌盛,碧血黄沙,永远埋骨异乡?
殖民主义扩张政策在长达数千年的血雨腥风中,在世界范围内造就了无数帝国的崛起和鼎盛一时的万丈辉煌。可没有任何一个帝国在历史的磨励中始终屹立不倒。因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甘于长久地在屈辱中沉沦,人世间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不爱自由。
殖民主义者和被殖民者,其实面对的都是同样的悲剧。
2011-08-13 21:33
黛丽纵马过来,跳下马把缰绳扔给一名雇工,脱下帽子解散头发甩了甩,蹬着马靴踏上台阶,歪头看了看我:“你脸色不好,不舒服吗?”
“呃…可能是蝉吵得我头疼。”我强颜一笑。
黛丽作了一个手势:“噢,上帝,你总是言不由衷。难道去过东方的人归来后都注定多愁善感吗?”
我不想逃避她的眼神:“包括生死在内,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注定的。”
黛丽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突然笑了:“比起甜言蜜语,我更喜欢你理性的言辞。”
“我倒情愿自已是一个傻瓜。”我抽了一口雪茄,徐徐吐出烟雾,“至少傻瓜没有烦恼。”
“没有烦恼的人,更傻。”黛丽戏谑地向我眨了眨眼,闪身进屋。我自嘲地摊了摊手,看着雇工牵马走开后,拿起小说翻开继续阅读。时光随一页页纸翻过飘然流失。
在我沉溺于小说情节之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
我缓缓抬头,看见一辆军用敞篷车夹带着尘土一路奔驰而来。
“邮差又来了吗?”屋里传出黛丽充满某种警惕的声音。
我夹上书签,放下书本,随口回答:“不,是推销员。”
黛丽发出一声尖叫:“让他滚开!”
挑剔的家庭主妇总是对巧舌如簧的推销员抱有城见。
透过弥漫的灰尘,我看见坐在敞篷车上的雪诺中校那张冷酷的面孔。
我划火柴点燃已经熄灭的半截雪茄,站起身,嘟哝道:“他有枪。”
2011-08-14 01:13
敞篷车在井台附近停下。开车的是一名年轻的下士,他麻利地下了车,绕过车头,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雪诺中校以一贯傲慢的姿态下了车,扫了扫四周,摘下军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戴上帽子,挟着那根抽打过无数军人的教鞭走过来,跨上台阶,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迸出一个短促的笑:“菲林,你他妈的见到我似乎一点儿都不吃惊。”
我回报予微笑:“说真的,中校,见到你,我像吞了一只死苍蝇那样难受。”
雪诺咧了咧嘴:“啊,干嘛不吞死蚊子?那玩意儿好吃。你竟然还没破产,真让人意外。”
黛丽裹着一件蓝色浴袍,头发湿淋淋地走出来,看见雪诺,显得有些吃惊。
我给两人介绍:“这是我昔日的战友,毛瑟枪团的艾利克•雪诺中校。这是黛丽。”
雪诺很有风度地和黛丽握手:“很荣幸见到你,黛丽小姐。”
黛丽收回手,得体地一笑:“彼此。中校,喝茶还是咖啡?”
雪诺瞥了瞥我放在茶几上的茶杯:“茶。我和菲林在很多方面拥有共同的爱好。”
黛丽瞅了我一眼,脸上划过一丝隐约的忧郁,转回屋里。
雪诺向我作了一个手势:“真是尤物。”他看了看我的手,“情人,还是未婚妻?”
我请他入座:“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雪诺在椅子上坐下,将教鞭放在茶几上,翘起了腿:“当然。男人对自己的情人,永远比对自己的老婆好。”
我抽了一口雪茄:“这是你的经验…”
雪诺抬手扇了扇烟雾:“别人的经验。菲林,当初我以为你离开印度,会跟随基钦纳元帅去开辟非洲大陆。以你对英属印度所作的贡献,应该被授予爵士封号和维多利亚大十字勋章。”
我淡然地笑了笑:“我该有的都有了,不必奢求。”
雪诺翘了翘嘴角:“我历来欣赏你的豁达。”
黛丽换了衣服,高挽着头发,用托盘端来茶水,分别送给雪诺和伫立在车前的下士,然后风风火火地去张罗杀鸡宰鸭。
2011-08-14 06:09
雪诺端起茶杯吹了吹,呷了一口茶,啧了啧嘴:“好茶。菲林,在你没彻底被平庸的生活折磨得五体投地之前,谈点正事吧。我猜以你一贯藐视权贵的个性,肯定对哈丁总督的致函不屑一顾。”
我异常平静:“我与总督大人仅一面之交,谈不上有什么特殊的交情。”
雪诺抚弄着茶杯,向我投来试探的目光:“这么说,你根本没看信了…”
我瞅着黛丽和几名雇工在谷仓前追逐一只公鸡,沉默片刻,转回头来:“长官,说实在的,我已经过了好奇的年龄。”
雪诺在茶几上推了推茶杯,神色凝重:“少校,可你毕竟是大不列颠帝国的精英。你曾向维多利亚女王、爱德华七世和前印度总督乔治•冠松宣誓过效忠。以我多年来对你的了解,你不是帝国最优秀的军官,却是最忠诚的。他妈的,要不是爱德华七世不喜欢开疆辟土,你这样的精英分子怎会回归民间!”
“爱德华七世是大不列颠帝国有史以来最体恤民生的国王。”我心悦诚服地说。
雪诺叩了叩茶几:“世人会铭记的,永远只会是维多利亚时代铸就的辉煌!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就只有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了。”他换了一个坐姿,“我来之前,晋见过乔治五世。国王向你致予问候。”
我弹了弹烟灰:“我该受宠若惊吗?”
雪诺咬牙切齿地望着我:“别他妈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如果你不是自我封闭的话,肯定知道这一年世界上发生了石破天惊的事件。”
2011-08-14 08:11
“如果你指的是铁达尼号沉没这件事,我表示惋惜。”我一本正经地说。
“还有比那次海难更令人沮丧的消息。”雪诺舔了一下嘴唇,“斯科特上尉在率领探险队试图登上南极时,不幸遇难了。这是人类有史以来首次挑战南极。很遗憾,大不列颠帝国失去了一位卓越的探险家。”他松开军服的一粒钮扣,“我今天专程来跟你谈的,是关于布里察上尉的事。”
我捏着雪茄的手不禁抖了抖:“…布里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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