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恶魔(犯罪心理、连环杀手)

作者: 英麒

  日期:2011-8-23 7:54:01
  先说两句:我想,活在现世的人但凡有一点思想的,大概都有一肚子话想说吧?可是终究 平凡的声音,还不如一个屁能弄出些响动。想想,那就写下来吧,没准会有人看呢?于是便有了下面的故事。
  写故事,不为揭露什么,也不敢指责谁,更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人生价值,我写是因为我看见了。。。。。。
  郑重声明(很俗但不能免}:一,本故事中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全为虚构,请勿于现实对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二,本故事中对犯罪心理学、宗教文化等方面的解读,纯属个人臆断,不代表客观解释。

  先前发了个帖子,由于是第一次发,所以有些地方没发好,所以决定重新起个楼,以这个为准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也是愚蠢的时代;这是笃信的时代,也是疑虑的时代;这是光明的季节,也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的春天,也是绝望的冬天;我们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有;我们全都会上天堂,也全都会下地狱!
  ——狄更斯
  日期:2011-8-23 7:55:00
  楔子
  暗夜,阴云密布了一整天终于爆发了。

  霹雷闪电,狂风肆起,暴雨倾盆而泻。硕大的雨滴由天幕中滚滚砸落,原本静谧的夜晚顷刻间变得异常嘈杂凌乱;路边摇曳的街灯,在狂风的舞动下,发出隐隐绰绰的光亮,犹如漂浮在空中的幽冥鬼火。这一幕,仿若恐怖电影中的序幕,而随之而来的情节,总是会让人心神颤栗。
  雨越下越大,街面上行人罕迹,春海市景程花园别墅小区里的住户,也大都提早进入了梦乡。此时,一道闪电由小区人工湖的湖面划过,耀眼的光亮在碧波上显得尤为绚烂,那光亮同时也扫过湖畔边一栋二层别墅的窗户,窗户上竟显出一个人影。
  那人身着黑衣黑裤,头罩黑色兜帽,一双眸子也黑亮黑亮的。他置身别墅屋内,透着窗户注视远处,眼神中充满苛求和期盼。
  他不时抬腕看着时间,好像与某人在某个时间有什么约定。
  终于,远处两簇灯光显现,灯光越来越近直至熄灭。在“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之后,是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响,高跟鞋在别墅门前停住,哗啦啦的掏出钥匙。。。。。。

  屋内的黑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身子有些微微颤动,他快步闪到门口将身子贴在门边,双手紧紧扯着一根皮带,在黑暗中静待大门开启。
  房门开启的一刻,地狱之门也在打开。。。。。。
  夜更黑、风更高、雨更狂,在这一刻。是老天爷被罪恶激怒了吗?还是要将罪恶无声无息的淹没掉?
  片刻之后,屋内灯光亮起,黑衣人双手托着一个女人在屋内梭巡,女人的舌头微微吐露在外面,脑袋和双手都无力的瘫软着,看样子已经死了,最终黑衣人的视线定格在挂在墙上巨大的平板电视上。他将女人在电视与茶几中间放下,卸下背包,从包里接连取出一跟绳子、一把寒气凛凛的短刀、一个类似实验室中保存标本的玻璃容器,并排摆好。

  他开始脱女人的衣服。从外到内、到袜子、鞋子一件件的除去,同时又一件件整齐的叠好,摆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很快,一个成熟丰韵的女人胴体呈现出来。女人看面孔应该有四十多岁,但身材保持良好,除腰部稍微有些宽松,小腹平坦,肌肤雪白,胸部异常丰满,从感官角度说,这样的身体对任何男人都极具诱惑力。但是香艳的画面,在黑衣人怪异的举动之下便十分诡异了。

  黑衣人目光并未在女人身体上多作停留,他扶起女人,将女人头冲着电视屏幕摆成跪着的姿势;接着他拿起地上的绳子在女人身体上绕了两道,在背后打了个简单的结;然后拿起短刀,站在女人身前凝视,嘴中念念有词,片刻,他捏住女人微露的舌尖,用力向外拽,舌头几乎整个被抻到外面,女人的头也随之无力的仰起,黑衣人轻蔑的笑了笑,手起刀落,女人的头猛地又垂了下去,鲜血由口中涌出。。。。。。

  黑衣人放下刀腾出一只手将玻璃容器的盖子拧开,将舌头放进去,再拧上盖子。他小心翼翼将剩着舌头的玻璃容器捧起,擎到眼前,眼睛里顿时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彩,满足的笑容在脸庞绽开,身体也再次因兴奋颤抖起来,仿佛一个伟大的杰作刚刚在他手中诞生了。
  一切都是那么从容、淡定、甚至带还有几分神圣,也许这样的结局对死去的女人和怪异的黑衣人都是早已注定的。
  。。。。。。
  “这,只是一个开始!”黑衣人离开别墅时丢下这么一句话。
  日期:2011-8-23 7:55:00

  第一章 谎言
  1
  韩冷的梦。
  韩冷背着书包一蹦一跳的走到家门口,屋子里传出的笑声好熟悉,那是他期盼已久的声音。他迫不及待推开门,果然是妈妈。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漂亮。
  “妈妈你回来了?”他兴奋的大叫着。
  妈妈笑着冲他伸出双臂,眼神中充满想念。

  他扑到妈妈怀里,妈妈紧紧搂着他,摩挲着他的头,他感觉好幸福。
  “妈妈你还走吗?”他仰起小脸问。
  妈妈含笑摇摇头。他跳起来拍拍手,“太好了,妈妈不走喽!”
  妈妈起身牵着他的小手走出屋子,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幢大楼,那楼房看似熟悉,又有些陌生。
  “妈妈我们要搬回楼房了吧?”

  妈妈点点头,韩冷又拍手,“不用再住平房了,平房太热,蚊子又多。”
  妈妈带着他走进大楼。大楼很高,好像有几十层,顺着盘旋的楼梯走了好久,终于来到一个门前,推开来,原来是天台。
  一阵黄沙漫过,迷了他的眼睛,他低头用手搓了搓,再抬头,妈妈已经站在天台的围墙之上。妈妈身上不知何时罩上一件白纱,白纱在清风中起舞,好似仙女飞天。他叫声妈妈,妈妈回过头,不那不是妈妈,那是王曼,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因为王曼看着他的一双眼睛里噙满泪水,似有万般的屈辱。
  王曼真的如仙女一样飞了下去。
  “不要啊!”他拼尽全力冲着王曼扑过去,还是晚了,手中攥着一缕白纱,下面的王曼已经化作一滩血水。。。。。
  韩冷还没有醒来,但已泪雨滂沱。

  项浩然的梦。
  项浩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眼前,是一片郁郁苍苍的山林,云烟缭绕,雾色蒙蒙,空气中流动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乌鸦的哀鸣声、急促奔跑的脚步声、重重的喘息声,杂乱无章的在空谷中回荡。那些声响时远时近,似幻似真,到最后不知为何又都嘎然而止,云雾也在那一刻瞬间散尽,两个人的身影逐渐地显现出来,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女人,项浩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只凭着身形便能看出,那是自己的妻子柳纯;而男人的模样,起初有些模糊,但当项浩然走上前去,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点的时候,却陡然发现那是一张更为熟悉的面孔——那分明就是他自己。
  怎么会这样?正当他百思不解的时候,更匪夷所思的画面出现了,男人、也是他自己,竟然拔出腰间的配枪,对着柳纯毫不犹豫连开数枪。
  柳纯轰然倒地,鲜血如火山爆发般从她的身体里狂喷而出,飞溅向四周。片刻间染红了大地、染红了树林、染红了天空、染红了整个世界。
  弗洛伊德在《释梦》一书中说:梦都是愿望的满足。展开来说,就是梦会将你潜意识中的需要、恐惧、快乐、悲伤、愤怒、担心、内疚、羞愧等等情绪,以回避现实的方式显现。那么,韩冷你究竟在祈盼什么?项浩然又在恐惧什么?
  蓦然惊醒,已是一身冷汗。意识还停留在血淋淋的梦境里,心中一阵莫名惶恐。恍惚了一阵,卧室里熟悉的环境终将项浩然拉回到现实。他抖了抖被汗水浸透的衣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用凉水浇了浇脑袋。冰冷彻骨,让他的存在感又多了几分。抬起头,对镜凝视,溅在镜子上的水纹,将他疲倦的脸庞划分成几块,像是一道道刻在脸上的疤痕,看起来有些狰狞。
  “为什么总是那个梦?柳纯我怎么可能是杀你的凶手?梦里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项浩然对着镜子喃喃自语。而与此同时,柳纯遇害案的点点滴滴,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去年9月中旬,准确点说应该是9月12日晚23点左右,市110报警台接到一名出租车司机报案,该司机称在中山公园花坛旁边发现一具女尸。10分钟之后,接到报案的第一批警察赶到现场,发现该女子已死亡多时,随身携带的身份证显示的姓名为柳纯,现场有很明显的他杀证据,遂立即上报刑警队。
  柳纯生前系政府某职能部门的负责人,同时又是春海市刑警支队支队长项浩然的妻子,身份比较敏感。案子一出,市里领导非常重视,责令限期破案,局里也集合所有的精干力量,组成了命名为9.12大案的专案组。
  按照纪律,项浩然与被害人系直系亲属,理应回避此案。不过局里体谅他的心情,其实主要是担心他私自追查,惹出事端。所以专案组成立之时,对外宣布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尹正山是组长,其实实际负责人是项浩然,以多年来对项浩然的了解,领导们也相信他能把握好感情和工作之间这个度的。
  在随后的几个月里,专案组几乎是24小时轮轴转,将春海市翻了个底朝天,传唤了近百名嫌疑人,追查了无数个有可能的线索,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案子毫无头绪,从经验上说破案的几率正逐渐变小,而队里总将庞大的人力耗在这一件案子上也不现实,无奈之下,局里决定将专案暂时组解散,案子交由队里的重案组接着调查。

  重案组接手之后,又查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终因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终止调查,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复杂的案子就这样成了一件悬案。
  项浩然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重又躺在床上。撇了一眼床头的表,才凌晨两点多,可睡意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只能睁着眼睛等待黑夜变成白昼了。
  当然,黑夜必定会被白昼取代,而白昼同样无法阻止黑夜的再次来袭,就如正义与邪恶,警察与罪犯。即使,正义的力量再强大、警察的能力再出色,始终也无法彻底遏制邪恶的存在,那些贪婪、堕落的欲望总是如荒草般疯狂的滋长着。
  欲望是罪恶的源泉,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所以选择警察这份职业,就等于站上无法停歇的战场,这场战役没有胜者。 所以对于明天,项浩然总是既期待、又厌恶。
  日期:2011-8-23 7:56:00

  2
  清晨,恹恹起身,拉开“淡粉色”窗帘,那是妻子最喜欢的颜色。阳光倾泻屋中,身后的阴暗瞬间消失,打开一扇窗,深呼吸,昏僵僵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如果心中的阴霾也能这么容易除去,该有多好?
  慢入卫生间,一番洗漱。出来,手机响起。
  接听。电话那头是内勤刘姐的声音,“项队,发生入室命,请火速前往。地点是。。。。。。”
  放下电话,依旧慢条斯理,穿上衣裤,穿上皮鞋,用鹿皮仔细擦净鞋面。临出门还特意照了照镜子。
  开车上路,穿过门前大街,拐入一条窄道。由此去案发现场是一条近路。不想,却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细窄的街道上,摆起长长的车龙,十多分钟也没挪动几步,后面的车又顶了上来,进退无路。
  项浩然终于忍不住,放下车窗,冲由前方走过来的一个老人询问,“大爷,前面怎么了?出车祸了?”
  老者挥挥手,答:“没,听说明天汽油要涨价,大伙都挤在街头那家汽油站加油呢!”
  又涨价?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项浩然烦躁的冲两旁张望,发现斜对着有家便利店,门前正好可以停上一辆车。他挪腾了好一会儿,好容易把车停挪了过去,不过就等于封住便利店的门。立刻有店员出来阻止,项浩然亮亮证件,解释一番,并把钥匙留在店里,说等不堵车了帮着把车停到路边就行,店员倒也通情达理没有为难他。

  徒步走到街的尽头,在横道上等了五、六分钟才打上一辆车。刚坐进车里,司机就开始唠叨,“他妈的,汽油又涨价,还让不让人活了。。。。。。汽油没完没了的涨价,出租车就是不让涨。。。。。。补贴?就那么一次性几千块钱,算个屁啊!。。。。。。
  项浩然本来就够烦躁的,出租车司机一上来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简直要郁闷死他了,便没好气的应了一句,“不是也有降价的时候?!”
  “别,千万别降价,您不开车可能不注意,他今儿降一毛,隔几天准再给你涨两毛。。。。。。”出租车司机接着有啰嗦了一通。
  项浩然干脆闭上了嘴巴,想要清静就别应茬了,不过他又想错了,敢情这出租车司机就是有那份本事,一个人也能说,依然是滔滔不绝。
  八月二十一日,上午,八点四十。
  景程花园别墅区16号楼,一栋青灰色的别墅周围,已经被警戒线圈了起来。线外聚集了一些围观的群众,他们或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或对着屋子指指点点的,胆子大些的掂着脚、伸着脖子,使劲地朝屋子里面望着。

  从出租车上下来,项浩然脸色苍白,眉峰紧蹙,一双幽邃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整张脸看起来极为疲惫和冷漠。
  他分开围观的人群掀起警戒线走进室内。
  死者是个女人,全身赤裸,被绳子捆绑住,低垂着头像个雕塑般跪立在客厅中。丰满的胸脯上和身下的地面上,都留有不同程度的血迹。血迹不多,但在雪白躯体的映衬下,显得分外殷红。身后的茶几上,她的衣物被整齐的叠好摆放在那儿。
  法医和技术科的警员们正在按部就班的勘查现场,项浩然没有打扰他们,站在一旁默默的打量着屋子。
  别墅共有两层,装修的精致考究。一层的客厅看起来足有40多平米,地上铺着米色的理石地砖,墙上贴着灰色带绿色丝线纹的墙纸,上面还有手工绘图,天棚上吊着一盏炫彩华丽的水晶吊灯,沙发、茶几、装饰柜古朴典雅,再配以一系列的高档家用电器的点缀,项浩然知道这大概就是时下流行的欧式复古风格吧,也就是所谓低调中的奢华。 当然,住在这样房子里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

  客厅西侧的尽头是一间卧室。项浩然走进去。墙上挂着几张明星海报,单人沙发床上堆着毛绒玩具,床边是一个书架和电脑桌的组合,书架上有参考书、漫画书、还有两个相框。一个镶嵌着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照片,另一个是母女合影。电脑桌上的电脑,按钮上落了一层灰,看来好久没用过。这很明显是孩子的卧室,不过看来孩子并不住在家里。

  别墅是中空设计,所以从客厅里便能看到二层有两间卧室。
  一间是客房,一间是主卧。项浩然走进卧室。卧室很大,有独立的洗浴间,装修同样是欧式贵族范儿。床头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油画,是一个女人画像。仔细看看,竟是女死者的自画像。项浩然与油画对视,顿感油画中人气场强大。
  整个屋子里都没看见男人的照片。
  “自恋、强势、支配欲望强烈、离婚、独居、有一个女儿、女儿与男方生活。”项浩然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对被害人大概有了些判断。
  走下楼梯,重案组组长徐天成迎了过来:
  “尸体是早晨来打扫的钟点清洁工发现的,也是她报的案。
  晨来打扫得钟点清洁工发现的死者叫于梅,42岁,本市人,是正扬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现场刚刚检查过,窗户有被撬过的痕迹,内侧房门上有划痕,可能是死者挣扎的时候划上的,屋内没有被明显翻动的痕迹,钱包里大量的现金以及信用卡也没被动过,其余财务还有待核实。。。。。。”徐天成收起记录本,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坐出租来的,车坏了?”

  “别提了,本想从加油站那条近道过来,可听说明天汽油要涨价,一大堆人都在那儿排队加油,把道堵了,我就把车扔到街边了。”
  “又涨价!那咱是不是油补也能涨点?”
  “别做梦了,不让你骑自行车办案就不错了。”
  “行啊,没问题啊,局长骑我就骑。”徐天成不忿的说。
  “臭不要脸的,和领导攀比,领导‘骑马坐轿’那不都是应该的吗!”徐天成身后传来一阵模仿东北口音的声音。

  徐天成回头,见是重案组得力骨干方宇,便调侃道:“呦,这还没当上领导,就跟领导同声同气,有前途啊!”
  “失敬,失敬。”方宇拱拱手,打着哈哈。
  徐天成和方宇是项浩然在队里最为信任的人,三人关系密切,私下交往甚多,但性格却迥然不同。项浩然,三十四岁,有着超乎寻常的成熟和沉稳,但性格过于冷漠、不苟言笑、惯常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让人有很深的距离感;徐天成年龄最长,已过而立之年,性格憨厚、大度、没有架子、人缘特别好;方宇则年轻、乐观、虽然有时候给人感觉有点“二”,但有真本事,擒拿格斗样样精通、枪法也神准。他对项浩然是敬畏有加、打心眼里的崇拜,而跟徐天成就没大没小的很随便了,两人有事没事就爱互相逗嘴,没个正行。

  项浩然也习惯了两人的个性,等他们逗了一阵子才问道:“周边什么情况?”
  方宇赶忙挺直身子,正色道:“由于昨夜风雨很大,邻居都早早的睡下,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邻居了解到的死者情况是:她已经离异两年多了,现独居,有一个女儿由男方抚养,前夫是市肿瘤医院的大夫叫刘祥林。另外据小区物业保安方面放映:景程花园原先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小区,一共有东西两个出入口,但由于小区物业最近正在对一些辅助设施进行更新和改建,所以实际可进入小区的途径不止这两个。小区的出入口处设有保安岗亭,昨晚当班的保安,没有发现可疑的车辆和行人。。。。。。”方宇抬头看了一眼项浩然,发现他的注意力被自己身后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住了了一跳,于是他转过身子,只见法医林欢正双手扶着死者原本低垂着的头,而在死者血肉模糊的嘴里好像少了样东西。。。。。。

  是舌头!项浩然皱了皱眉头,面色变得更加严峻,他走到死者的身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果然,死者的舌头被割
  日期:2011-8-23 7:58:00
  是舌头!项浩然皱了皱眉头,面色变得更加严峻,他走到死者的身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果然,死者的舌头被割掉了!
  “舌头是被整个拉出来由根部切下的,切口整齐利落,手法很内行,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发现别的伤口。死者脖子上有淤痕、面部肿胀呈青紫色、眼球突出、眼结膜点状出血,应该是死于窒息。死亡时间至少在八个小时以上。现在掌握的情况就这么多,具体结果还要等解剖以后才能得出。”法医林欢站起身子、脱掉手套,汇报初检结果。

  项浩然微微点头,低声说:“回去抓紧时间检验吧。”
  两人说话间,都低着头,好像在刻意回避与对方的眼神接触。林欢更甚,在和助手将尸体往外面车上抬的时候,走过项浩然的身边她竟特意将头瞥向一边。
  项浩然装作视而不见,但在林欢的身影将要消失在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随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之色。
  日期:2011-8-23 7:58:00
  刑警支队大办公间。

  大部分人马都出现场去了,办公间内便显的有些空旷,气氛虽没有案发现场那般紧张,但也是忙忙碌碌的,一副不可开交的景象。而此时,坐在靠窗角落里的一个年轻警员,与周围的同事相比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双手捧着茶杯,茫无目标的望向窗外,看似很悠闲,但隐隐带着一丝郁郁寡欢的神情,不过每有同事从他身边走过与他打招呼的时候,他脸上便立即绽放真诚亲切的笑容,直到同事消失出视线,笑容便瞬间无影无踪,转换之快,似受过专业训练。

  年轻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带着一副黑框细边眼睛,样子斯斯文文的,眉宇间少了些警察的锐气,但多了分从容淡定。
  年轻人姓韩,单名一个“冷”字,是省警官学校犯罪心理学教研室最年轻的讲师,这次是受学校指派到基层警队挂职锻炼的。可来了两个多月,整日都是无所事事,队里工作就是再忙,也轮不到他插手,更别提参与办案了。这跟他来的初衷可是相差甚远。
  目前的处境,与韩冷费尽周折来刑警支队的初衷可是大相径庭的。
  韩冷在警官学校,主要致力于应用犯罪心理分析的研究和授课,这是一门通过分析行为证据,来对未知罪犯,进行心理分析以及轮廓描述的学科。由于受限于法律、国情等因素,它在国内的研究和发展,一直面临着诸多的困难,所以这次到基层警局挂职,对韩冷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搜集案例、参与实践的机会。
  当然,这次挂职他也存了些私心。
  韩冷是春海本地人,读本科和研究生以及后来参加工作都在外地。尤其是参加工作这几年,虽然工作地在省会常阳市,离春海也就四百多公里,但由于平时太忙,寒暑假又要忙于进修,所以很少能够回家,重要节假日回来一趟也总是来去匆匆,疏于对父母的关心和照顾,作为儿子他心里一直觉得非常愧疚,这次有机会能回春海工作一年,也可以有时间多陪陪父母,可谓一举两得。

  韩冷的挂职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去市局刑警支队,因为那里办的案子都是大案要案,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有一定的困难。
  按照条例:公安院校教师挂职锻炼期间要安排相应职务,具有中级专业技术职务或科级职务的,原则上挂县公安局副局长或科、所、队副职。春海是副省级城市,刑警支队是局级单位,而韩冷进校时间没几年,才刚刚评上讲师,以他的级别去刑警支队是不够格的。不过好在条例中还有一条:挂职锻炼人员的具体职务,由主管公安机关商挂职地有关部门安排或由接收锻炼人员的公安机关结合实际酌情安排,这就让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

  韩冷的父亲在生意场上闯荡了多年,有着极广的人脉关系,于是走了一些门路、费了一番周折,市局同意了他的请求。可到刑警队这边又遇上麻烦,队长项浩然拒绝接收,理由很简单——忙,没时间接待。而且态度非常坚决,连政治处领导出面也不行,最后局长亲自干预了,他才勉强同意接收。给了个所谓的助理头衔,又给了韩冷一张办公桌,从此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他,任他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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