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版画皮

作者: 丝梭

  日期:2011-9-1 20:07:17
  《男版画皮》系列 第一集 刺婚
  内容简介:谁刺痛了你的婚姻?从结婚的那天开始,印象派女画家甜歌歌身边怪事不断,婚礼上的灵异男子、滴血的婚纱、频频变换景象的油画、诡秘的红丝巾女子、梦境与现实一样的恶性车祸、午夜的脱皮声、夜半三更的鬼影……揭露爱情是缘份,婚姻是宿命的残酷现实,本文用灵异小说的形式阐述当代女性对婚姻的恐惧与迷惘。
  一 滴血婚纱
  1

  这一天不是那么凑巧,虽说是个大好日子,然而外面的世界却早已是湿漉漉一片。
  离夏天已经很近了,意味着春日即将远去。
  甜歌歌站在墙镜前,纯白的婚纱彻底把这个小女人映衬的像个天使一般。她望着镜子里的笑容,有点儿疲惫,那是昨夜没睡好,原因很简单,跟世界上所有为爱活着的女人一样,一旦决定跟心爱的人结婚,她就失眠了。
  这张脸,曾经那么可爱,甚至有点儿痴迷,如今,她终于要告别那个青涩的季节,踏进这个此刻呈现在她眼皮底下的所谓五彩缤纷充刺梦幻的另一个世界。
  她等着他,
  他准时开车来市区最奢华的影楼“台南誓爱”接他世上最美丽的新娘。

  还是跟普通人一样,除了鲜花和奶糖,还有掌声与微笑。
  她紧紧挽着他的擘湾。
  婚礼在司仪庄重的安排下紧然有序的进行着。
  歌歌的手被他挽着,她望着眼皮底下在座的亲朋好友,感到无比兴慰。
  可是有一个人她并不认识,他独自悄悄地坐在最后排,正眼神怪怪的看着沉浸在幸福中的新娘,那种不可捉摸的表情似乎在祝福她,又似乎在狠狠的咀咒。

  歌歌惊怪不已。
  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这个从未谋过面的朋友为什么带着这样的心情来为她祈福,但好歹没有怪罪的意思。
  或许那是博欢的朋友,虽然跟博欢相识三年了,但她一大半时间在英国,博欢到底有多少亲戚朋友,她并不了解。
  待会儿婚礼结束,她会让博欢介绍认识的,她打定了主意。
  终于轮到他对她的起誓了。

  甜歌歌26年的生崖中最令她心动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我用整个生命向上帝以及所有在座的亲朋好友起誓,我这一生除了甜歌歌,再也不会去爱别的女人,宇宙斗转星移,我心天长地久!”新郎博欢看着新娘坚定而无比深情的说道。
  他,吻她……
  与他相遇在一家画廊,那是她一生中最刻骨的历史转折。
  那时候的她,刚刚从美术学校出来。
  举办一个画展是她平生最大的梦想。也成了她平生最难以实现的奢望。

  直到他的出现,她的梦想才开始变成现实。
  在他豪爽的资金援助下,她的画展旗开得胜,一路凯歌。
  很快的,她的许多画作竟被奇迹般的竞相争拍,并在美术界绽露头角。
  在他的鼓动下,她选择了出国继续升造。
  日期:2011-9-1 20:09:00
  2

  爱情在她的艺术头脑里迅速生根发芽,分解成无尽的艺术养料,最后点点滴滴的融汇成一件件艺术珍品。
  她答应他,两年进修回国后跟他完婚,从此再也不去漂泊了。
  他愿意,他等着,他愿意等着那一天的来临。
  希望那不是张空头支票。
  果然不是,两年后,歌歌终于顺利从英国皇家学院艺术系毕业。

  果然如她事先所设想的,博欢静静地在机场等她,手里拿着束玫瑰花,飘着长长的丝带,上面印着她的名字。
  捧着花簇,就像捧着依靠,此刻船已靠岸,她幸福的从跳板登上码头。
  是不是意味着从此跨入了另一个别样的世界?
  婚礼进行曲尚在倾情演绎着。
  而教堂外面的世界依然一片淋漓。
  博欢牵着新娘的手,慢慢地登上石阶。

  甜歌歌拖着长长的婚纱,一手牵着博欢的手,一手提着纱裙,满脸的幸福无以溢表。
  秋日的残阳下,他们驱车来到红叶林。
  满山赤艳,一地金黄。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经典曲《秋日私语》响在耳畔,琴声悠悠,温馨而绵长。
  在这黄昏来临前的最后一刻,他们相拥相醉在广藐而虚空的秋色里。

  “我心里装得只有画画,你不嫌弃我吗?”她低着头,像是有点醉意。
  “热爱艺术的人一定是热爱大自然的,我是这儿的一员,他会选择永远生活在你身边,形影不离,不是吗?”博欢爽朗的笑着。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美丽的红林叶,是他们把两颗真挚的心交相辉映的天堂。
  在这别样的世界里,无语,惟有那“秋日里的私语”伴随着红叶的液汁滴滴流淌……

  滴滴流淌……
  是的,她感觉脚下有红色的液体在缓缓的滴流。
  满山的秋色、红枫、还有“秋日私语”的音符将她彻底包裹,歌歌快乐的躺在其中,忘了那是黄昏降临前的最后一刻。
  她隐隐的感觉到下面湿湿的,很自然的联想到外面霖雨霏霏的有点不太安分的世界,像个调皮的古怪精灵,轻轻搔痒行人的肌肤。
  唉!她暗自长长的喘口气,还好,她并不介意这样的鬼天气。

  看着下面满堂的亲朋好友,个个脸上洋溢着青春与阳光,使她倍觉温暖,尽管春末的雨季还有相当的冷意。
  她幸福的一顿,不经意间低下头去,心里却想着接下来最激动人心的一刻——博欢会把早已准备好的上面刻有一个“歌”字的宝石钻戒牢牢的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而她同样会把早已准备好的上面刻有一个“欢”字的宝石钻戒牢牢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欢歌”,这是他们爱情婚姻还有今后生活的人生主题。
  日期:2011-9-1 20:10:00
  3
  但偏偏就在这一刻,她不经意间低下头去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使她骨寒毛悚的一幕——只见她及腰而下的婚纱滴滴哒哒的淌着鲜红的液体,很自然的,她想到了血。
  不错,是血,顺着她的婚纱从腰部沿流而下,血丝,很细,但她看得清楚,最后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米白色的石阶上,石阶上已汇集成一滩。
  “啊……”
  沉寂的教堂内,一声冷颤的惊叫。
  就像险峻幽冷的山谷突然响起一阵勾心的鸟鸣。
  而教堂里沉浸在幸福中的美丽新娘,此刻早已是花容失色。
  新郎诧异的神色,还有人们莫名的目光齐聚在新娘的脸上。
  “怎么了,歌歌?”新郎低下头小心的安慰着。

  “我……”歌歌回过神来,慌忙抓住新郎的手,现在她感到安全多了,但还是禁不住抖索。
  “没事没事,新娘喜悦过度,让大家一齐为新人祈福!”司仪正式道。
  新郎抓住新娘的手,很快的,一只锃光闪烁的钻戒在新娘的无名指尖插入。而就在新郎伸手把钻戒插入新娘无名指尖的那一刻,甜歌歌又看到了骇然的一幕——
  一只赤裸的带血手擘向她袭来,古胴色的皮肤,五指修长,上面同样沾着血迹。
  手正在沿着指尖向下滴血……
  一滴,一滴,一滴,她甚至能听到一层层清晰的血滴声,而每一个血滴声都令她恐怖寒冷到极点。

  “难道是幻觉?”甜歌歌一边紧闭双眼,一边不断安慰自己。
  “歌歌,你今天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歌歌慢慢睁开眼睛,博欢正揉着她,她完全躺在爱人的怀中,而耳畔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似流水淙淙,霎那间,她感觉正与他畅游在蓝色的海洋里……
  他不止一次的向她承诺,从今天开始,她的人生道上会有一个人寸步不离的保护她,此时此刻,她没有理由不开心,也没有必要胆心受怕。
  今天是她一生至关重要的时刻,天气虽坏,可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为什么偏偏会出现那样使人胆颤心惊的错觉。
  错觉,真的只是错觉?真的只是昨晚没睡好?
  害怕,她开始有隐隐的害怕。她怕失去博欢,这个曾使她的体温离谱的燃烧到360度的男人。
  而这个360度整整延续到三个360天——
  正好三年的时光,从那个难忘的9月25日开始,她和他的故事就这样开始精彩演绎。
  今天,想必终于可以宁静了,可她偏偏开始无休止的担忧。
  婚礼结束了。

  紧接着,教堂内响起一片掌声,像春雷轰鸣。
  甜歌歌相信这是真实的,这不是幻觉,幸福的笑了。
  在这幸福的时刻,她还惦记着一件事,于是很自然的,她又将目光转向了那个默坐在最后排的男人——
  可是最后排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男人?
  歌歌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有点惊慌,因为之前她明明清楚的看到那儿坐着一个男人,带着忧郁而奇怪的眼神,还有些神经质的盯着她。

  日期:2011-9-2 19:54:00
  二 神秘少女
  1
  一个礼拜的蜜月假期很快就结束了。
  之后他们又得投入各自烦锁的生活程章。

  歌歌每天不是呆在她心爱的画室里,就是满世界的跑搜集灵感。
  博欢也开始忙着打理自己的事业。
  他要把手头的业务扩展到东南亚地区,这是他很久以来一直追随的奋斗目标。
  但他也有自己的业余爱好,每当有空时跟着歌歌外出下乡,他会带上相机,截取现实社会的断壁残垣,或记录大自然的美丽一刻。
  “你是画家,我是拍客。”
  他常常这么说。
  就像他喜欢探险,她爱好旅游,于是便有了风雨同程的reason。
  或许,他极力想从他们俩身上找回一点共鸣,用来诠释他们的结合乃是上帝旨意。或许,他想挖掘自己的艺术天分,去平衡他于歌歌艺术爱情的偏失。

  夏日里的一个午后,风尘仆仆的他们结伴从海边回家。
  一到家,俩人匆匆掀下旅行包,还有画板画架颜料小凳子水桶唏哩哗啦往大厅一搁,来不及喝口水解解暑,便直奔画室,忙着整理刚刚搜集来的各种素材。
  博欢也第一时间打开笔记本,然后插上数据线,把刚刚拍来的图片输入到电脑,然后进行分析,整理,归类,增删。
  这俩口,俨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唉,总算可以坐下来透透气了。”歌歌直了直身,伸伸懒腰,扭扭臀部。

  “来杯ice cream?”他说。
  “我自己来吧——”歌歌说着朝客厅走去。
  博欢笑笑,继续低头处理电脑上的图片。
  “她是谁啊?”歌歌突然出现在博欢身后,无意看到了一张照片,有一位美少女横卧在满目浓荫的芳草地上,而右侧是跟天空相映成趣的蔚蓝色大海。
  博欢点了点鼠标,图片被放大。

  少女秀发飘逸,清纯可爱,只可惜手指挡住了一边脸,穿着一件格子无袖连衣裙,面料柔润而轻薄。
  虽然少女不是主景,只是这张画面的小小衬托,被定格在左上方,但她迷人的外表、时隐时现神秘莫测的表情无疑为这张照片增添了几分生气与诡秘。
  博欢瞥了一眼,却脸皮一颤,似乎有点儿吃惊。
  “你怎么了?”歌歌正打量着他。
  “没,没什么。”他摇摇头,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乡下的一位普通姑娘吧,至于她怎么会被我拍下来的,这个我确实没在意,奇怪了……”稍后他便这么解释,但还是一脸迷惘。

  “她长得真美,如果是一副油画,那一定很有价值,哎,要不,我把她画下来吧?”歌歌突然心血来潮。
  “算了吧,你不是已经画了那么多了。”
  “这个意境好,我一定要把她画下来,还要拿到画廊去展览。”歌歌指着那副图片竟犹未尽的说:“你瞧,这位姑娘半面遮颜,美若天仙,似乎若离若即,整个画面很有神秘感,不是吗?这正符合我眼下的创作主题。好了,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把这副画作为我下一个展览的主打理念。”
  “好了好了,反正我也不懂你的那个什么‘海的女儿’,随你吧。”博欢笑笑说。
  “你把这个拷下来,存在我电脑上,拜托了。”歌歌一边喝着冰镇水一边吩咐。
  日期:2011-9-3 17:25:00

  2
  “这是什么?”
  这日下午,博乐去了公司,她正独自呆在书房里,临摹那副昨天被博欢带回来的图片。
  她突然发现那位少女修长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铂戒,在午后的阳光下,折射出炫丽的光彩。
  令人惊奇的是这种炫丽的光茫异常熟悉。
  由于电脑上的图片被她全屏放大,所以她看得很清楚,简直连戒子中央的那个字都一目了然。
  “歌——”她轻轻念了一遍。并有些不可致信的用放大工具再度仔细看了那个字,的确,这的确是一个“歌”字,是当初博欢去为她定做钻戒的一模一样的字。
  难道这个画面上的神秘少女的名字也带有一个“歌”字?

  “不可能。”她随即自我的摇摇头,并有些自我嘲笑。
  是啊,怎么可能呢,那位少女手指上戴着的铂戒怎么可能跟她的一个样式呢。就算有,也只是巧合罢了。
  歌歌想到这儿,下意识的低下头,看看自己手上戴着的那枚钻戒,想比较一下到底有什么区别。
  可是当她低下头抬起手的一霎那,眼前的一幕让她慑愕不己,紧接着一股莫名的恐惧喷涌而来。
  “我的戒子呢?……”她懵了,记得刚刚昨天在海边写生还戴着,不经意间瞥过一眼,怎么一下子飞了呢?

  再回头看看电脑上的图片,这位举止诡秘来历不明的女子,难道她手上戴着的钻戒?想到这里,她的思绪开始无休止的纷乱。
  ……
  于是她停下手头的工作,先是泡了杯咖啡醒醒目,然后坐下来,独自幽思。
  她细细回忆昨天在海边的情景。
  由于当时她专注的忙着搜集自己有兴趣的素材,也没有特别注意到博欢的一举一动,更无遐顾及博欢当时具体的取景位置,也就别说那位神秘女子是如何鬼使神差进入博欢的视线的。

  看来想要了解当时的情况非得让博欢自己解释了。
  可是他昨天已经明确无误的告诉她了,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是真的?还是他向她撒了慌?
  他为什么要撒慌呢?他认识这位女孩吗?
  一连串的疑问向深秋里突然而至的雨点,冰冷到极点,不由分说的砸在她裸露的肌肤,寒意,惶悸,不安肆无忌惮向她进攻。
  日期:2011-9-5 9:05:00
  3
  傍晚博欢回家时,她正躲在卧室里独自抽泣。

  他一听到哭声便跑过来安慰:“怎么了,歌歌,出了什么事了,眼睛哭得红红的。”
  博欢见她如此伤心,顿起了怜香惜玉,把她揉过来靠在自己怀前。
  “欢,我的戒子丢了。”她痛咽咽的说,严然已成了个泪美人。
  “戒子怎么会丢的?昨天还不是在的?”
  “是的,刚刚今天上午,我在作画的时候,就发现它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一定是昨天丢在海边了。”歌歌一边抽泣一边唠唠叨叨的述说着。

  “好了,别哭了,丢了就丢了,也不能怪你,我们再去买一个,唔!”博欢捧着她泪汪汪的小粉脸,有些儿顽皮的说:“笑一个,唔,笑一个!”
  “可是这个戒子是你特意跑去‘梦幻欧巴顿’帮我定制的,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它象征着你对我的爱,我怎么能这么轻率呢。”
  “我们还可以去定做的,或许根本没丢,只是一时找不到而己,不久又会找到的。”博欢不停的安慰她。
  “欢,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们才刚刚结婚。”
  歌歌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谁都懂得结婚戒子代表着什么,如果无缘无故的丢了,那不意味着她和博欢的爱飘渺不定么?想到这些,歌歌的眼泪是再也制止不住的往下掉了。
  不行,她一定找到它,尽管博欢不在乎,可她在乎,非常在乎。

  要不是博欢全力制止,失去理智的歌歌真要冲出家门,冒着已经降临的暮色星夜前往海边,寻找她心爱的钻戒了。
  “找到了,找到了,我总算找到戒子了。”博欢在跟歌歌拉拉扯扯中忽然目光一闪, 正好落到了那枚在明焜焜吊灯下不断闪烁的钻戒,它静静的躺在客厅沙发傍的地板上独傲的绽放。
  “真的,真的找到了,太高兴了。”歌歌拿在手里,喜滋滋的插进手指,简直比当初在礼堂上博欢第一次为她戴上时还振奋。
  “我就说,你根本没弄丢它,只是一时找不到罢了。”
  “还说呢。”歌歌破涕为笑。

  日期:2011-9-6 9:07:00
  三 午夜的脸
  1
  小小的婚戒失踪案总算过去了。
  歌歌又得重新面对她心爱的画画。

  博欢又是每天早出晚归,只有周末的时候俩人约着去外面逛逛街,喝喝下午茶,或者上超市购些一周的生活用品。
  而歌歌的绝大部分时光待在画室,为她下一个画展备战。
  那副少女的油画已经定稿,不过还要局部精修一下,她为它取名《少女与海》,是一种很典型的印象派。
  纵观整个画面,少女用手挡着脸,实际她的脸侧向大海,似乎躺在一片草地上对着大海发出了一声凝思,叫人捉摸不透。
  虽然画面已经被博欢的像机定格了,画的时候无法用自然光谱来调配色系,但凭着她的艰难想像,一副印象派油画《少女与海》还是诞生了。

  但是当她走近电脑屏幕,正欲收起那副图片,她又发现了奇怪的一幕。
  她仔细的盯着屏幕上少女修长似葱的手指,眼珠子一动不动,僵巴巴的睁着。
  因为,此时此刻,她仔细的看清,少女手指上根本就没戴什么戒子。
  她懵了,而慌乱之余,一阵恐怖感紧接而来。
  因为,她上次明明看见少女的手指上戴着一枚跟她手指上戴着一模一样的戒子,连上面刻得字也一样。而隔了一个礼拜,图片上的戒子竟神秘失踪了呢?
  她相信自己当时没看错,也相信自己现在也没看走眼。
  除了一阵接一阵的疑虑和恐惧,她没什么感觉了。
  此时她的手机响起。

  “喂……”歌歌抓起来接听。
  是她以前的一个女朋友打来的,对方不久由于工作调动要去北京上任了,趁今儿有空约她出去喝杯闲茶,算是她临行北上的最后一面吧,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好吧。”
  出去走走也好,整天闷在画室里都闷出病来了。
  日期:2011-9-7 13:40:00

  2
  俩人在郊外比较清静的一座湖畔的茶室见面。
  “唉,好久没一起享受下午茶的韵味了。”朋友简欣然说。
  “你何时动身?”歌歌问。
  “下个礼拜一。”

  “以后我就少个伴了。”
  “嘿,你小子还想着挽留我啊,我以为你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后就把曾经的死党一脚踢到后山了。”
  “你怎么这么想啊。”歌歌有些恹恹的说:“其实结婚两个月来,我发觉自己好像变了许多,快要连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跟我说说。”
  “总之结婚不好,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会恋爱一辈子,永远不结婚。”歌歌说到这儿喝了口茶,有点淡淡的苦涩。

  “拜托,才两个月哪,就想回头了。”简欣然摇摇头:“真是越养越小了。”
  “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一件很恐怖的事。”
  只听背后有一个声音响起。原来有两个年轻男士面对面坐着喝下午茶。
  “怎么了,神秘兮兮的,可别吓我。”另一个声音怯生生道。
  “我老婆鬼缠身了。”
  歌歌一听“鬼缠身”三字,本能的浑身毛骨悚然。

  “她死去的男朋友找她来了,她说她老是看见他,甚至在我们卧室里也有他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
  “是她昏迷的时候自言自语说的,她说她每次看见他都浑身是血,胸口有五条刀痕,血一直往外流……最近我都不敢在家住,也害怕看见她……”
  “五条刀痕?”那个怯怯的声音此刻脸一定扭曲了。
  “是的,如果不是那五条刀痕,我还真不敢相信我老婆说的话。”

  “怎么了?”
  “她男朋友是三年前的一个月黑风高的凌晨被一群歹徒乱刀砍死的,那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一个月了,她也去了北京,虽然听说了,但她并未去吊唁。所以她又怎么会得知他胸口有五条刀痕呢,而我已经由死者生前的亲朋证实他确实在胸口上被挨了五刀而致死的。”
  “别说了,只道你请我来喝下午茶,不想却听你讲鬼故事,无聊。”
  日期:2011-9-8 9:11:00
  3

  “欣然,我们回去吧。”听了那些话,歌歌也坐立难安了。
  是不是自己也“鬼缠身”了呢。
  不然又怎么无缘无故发生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从婚礼那天开始,无法解释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在她眼皮底下发生,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果然,两天后的一个深夜。
  恐怖剧情又向她拉开了帷幕。
  她突然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发现博欢不见了,她害怕,她叫他,不见回应,于是她惶惶不安,穿着小背心,托着托鞋出了卧室。
  夜半三更,周围的世界静得难以让人捉摸。
  他是不是上厕所了?
  为什么在婚姻的世界里还倍觉孤单、可怕?
  他们的婚姻是不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枷锁”?一旦套入,你的人生就起解了,一路之上是那无休止的黑暗与恐惧。
  她正想叫他的名字,却发现书房里射出些微的光亮。
  她过去,她不明白深更半夜,博欢为什么要起床去书房,难道是上网。

  虽是夏天,但在空调房呆着,还觉得有几分寒意。
  她转身去卧室取了件衣服,然后去了书房。
  她刚要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只需轻轻 一推,门就洞开了,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房间的灯没开,除了对面电脑屏幕的光线微弱的铺展,还有鼠标底盘发射的幽光般的眩色,在这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极为诡秘。
  她的视线很快降落到靠近阳台的电脑桌。
  电脑果然在轻微的响动,一个黑影静止不动的坐在屏幕前。
  如果她不是坚信那个黑影就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也许,那真的只是一个影子,或者一座黑暗里的雕像。
  她并没有打灯,而是微笑的走过去,来到黑影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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