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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小区,一夜销魂
作者:
火扶摇
日期:2005-8-30 21:38:01
我坐着吃烧烤,不紧不慢地把豆腐块翻来覆去地折腾。春色像晚上寂寞的风一样从我眼前性感地流转,我仿佛没有看见,依旧慢悠悠喝着我的大理十度半。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猎人,在静静地等待野兽落网。
“挺有兴致的嘛,这么晚了,一个人坐着喝酒啊。”
一个妖娆的女人在我对面坐下,轻轻吐出一口烟,从我脸上拂过。
我笑了笑,“你不也一个人吗。”
女人把腿翘到另一只腿上,裙子顺势落了下去,然后我就可以看见她雪白的大腿。
她叹了口气说,“唉,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睡不着,出来散散心。”
我把我的纸杯倒满酒,递给她。
她接过去,并没有直接喝掉,而是眼波荡漾地定定看着我。
“你想勾引我?”
我一边把烤好的豆腐放在嘴边吹冷,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不就想我勾引你吗。”
女人笑了,哈哈地笑了起来,把烟头在桌子上摁灭,然后凑近我说,“那走嘛。”我问,“走哪?”女人说,“去我家啊。”我说,“去你家干什么。”女人假装生气说,“你个白痴,你说干什么?”我笑道:“哦,这样啊,可惜我没钱。”女人向四周看了看,站起身来,说,“走吧,不收你钱。”我擦擦嘴角的油,说,“这多不好意思。”女人有点急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没见过你这样的傻瓜。”我问,“为什么你不收我钱?”女人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回答,“因为我们素不相识,但你却请我喝酒。”
女人的房子在一栋简易的居民楼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这里却还很热闹。有人在水龙头旁边冲凉,有人在院子里聊天,看到我跟她走进来,有人跟她打招呼说,回来了啊。然后笑着盯着我看,好像我脸上长了朵花一样。她笑着答应着,然后牵起我的手,从人堆里穿行过去,上了楼梯。
女人的房间比我想象得要干净,还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香水味道。
她指了指床,“坐吧”。然后端过来一杯水递给我。
女人坐在我旁边,坐了一会儿,忽然倒下去,呼了一口气,说,“真累啊。”
我问,“你不是白天睡了很久么,怎么还叫累?”
她半闭着眼睛,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经常就是这样,可能身体不好吧...”
沉默了几分钟,没有话说。我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她,女人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伏动,似乎真的要睡着了。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她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懒懒地说,“叫我小丽吧。”
又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望着我,“傻瓜,坐着不累啊。”我笑了,说,“这样就躺下去,感觉有点怪怪的。”小丽说,“有什么好怪的,还以为你多有经验呢,谁知道这么麻烦。”我笑着说,“我想看会儿电视。”小丽斜着眼瞪着我,半天没有说话,然后气乎乎地把电视打开。
我看新闻,背对着她。大约过了半小时,突然感觉到有一团软软的热热的东西到贴到背上。小丽用手绕着我的脖子,在我耳朵边上吹气,说,“抱抱我好吗?”
我转身抱住了她。好一会儿,她问,“要不要接吻?”我笑了笑,把嘴唇扣在她的嘴唇上。
她开始微微喘息,然后伸手过去把电灯开关给按下。我伸手去又把打开,说,“就让它亮着吧。”她没有表示反对,腾出手来开始脱衣服。脱完了自己的,又来帮我脱。
当小丽碰到我的内裤时,我捉住了她的手,笑着说,“我自己来吧。”
扔掉内裤,我们像平时睡觉那样躺在床上,抚摸,抱紧。
我问她,“你这儿有没有套子?”
小丽喘着气,说,“不用好不好?我喜欢你,我不想...”
我于是没再说什么,继续吻她的身体。
快要进入的时候,我突然发觉很紧,我问,“你不会还是处女吧?”
她拍了一下我的头,笑道,“处你个大头鬼,上个月我才结的婚。”
我一下子楞住了,失声道,“你不是...?”
她娇笑道,“傻瓜,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哪!”然后接着道:“上个月接的婚,不到两个星期就离了。”
她看了看发呆的我,抚摸着我的头发,笑着说,“别怕,现在我只需要一个男人,别怕。”
我也笑了,说,“难怪你不要钱呢,被你耍了,不行,你得给我钱来补偿精神损失。”
她在我腿上揪了一把,娇嗔道,“去你的吧。”
过去后,我们直直地躺在床上,喘息尚未平复。
她抱住我说,“以后你会记得我吗?”
我笑着没有回答。其实我很想回答,但我不知道怎样回答。
她叹了口气,说,“有首歌叫《十年》,听过吗?”
我点点头。然后她接着道,“里面有几句歌词我很喜欢,十年之后,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说着说着,她突然哭了起来,眼泪流在我的身上,很烫很烫。
我不知所措,赶紧给她拿过纸巾来,说,“干吗要哭啊。”她哭得越来越伤心,紧紧抱住我,眼泪打湿我全身。
后来,她渐渐安静下来,最后对我说,“睡吧,等你醒来的时候,要是发现我不在,你不要意外,你自己走就好了,记得把门带上。”
日期:2005-9-1 18:47:00
第二天张开眼睛时,房间里果然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默默地把被子叠好,然后看见桌子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你我萍水相逢,不要试图记住彼此,这个快乐的晚上,只属于过去。
我不禁叹了口气。
多情的女人,总是要承载比别人更多的痛苦。幸好现在我已习惯忘却。
我静静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想起昨晚的遭遇,然后又想起《喜剧之王》。如果我在她枕头边留下一沓钞票,她会怎么想?恐怕也会难过地哭起来吧。但是什么都不留,好像也挺遗憾的,毕竟相伴一个晚上。尽管她说要让我们忘却,但是忘却有那么简单吗?既然忘不掉,那就好好地回忆吧。
我把中指的一个戒指褪下来压在纸条上,算是留给她的一个礼物。戒指并不是什么好戒指,很普通的缅玉,幽幽的泛着绿光。
我本不喜欢这些装饰物。这个戒指是23岁生日那天,我的一个女朋友逼着我戴到我手指上的。她说,以后你要天天戴着才行!一直到我们换结婚戒指那天才可以取下来。就像我生命中其它的那些花草一样,如今这个女人已不知散落何方,但是戒指却一直留在我的手上。并不是因为我还期待着与她可以再续前缘,而是嫌麻烦才没有取掉。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然后把慢慢地把门锁上,离开了这里。
也许是昨晚太过热烈了,膝盖在床上磨得竟然微微有些疼痛,现在每走一步都像风湿一样艰难。刚走出大院,迎面一个男的冲我打招呼:“嗨!江老师!”我看了看他,露出一个习惯性的笑容,但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他快步走了过来,“江老师,你怎么会在这儿的啊?”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说;“哦,我来,来找一个朋友。”这个男的怪声怪气地笑了起来,“江老师也有朋友住在这?”他见我神色不安,就很识相地没再多问,拉起我的手说:“走走走,到我那喝两杯去!”我问,“你也住这里?”他哈哈一笑,“是啊,住这都三年了,唉,穷哪,只好在这种旮旯角落的房子安个窝。”我陪笑了一下,然后说,“下午我还有课,改天再来叨扰你吧。”他沉吟了一会儿,说,“好吧,江老师既然没有空,那咱们改天吧,以后再联系!”
我逃也似的走到公路上,心仍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小子是什么人?我怎么就没印象呢?看来他是真的认识我,要是被他知道我在这干嘛来了,以后就太麻烦了。虽然我并非胆小的人,但还是不想招惹太多麻烦。
我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叫江羽,26岁,在C大当讲师,教证券投资。就像许多跟我同年龄的人那样,生活早已丧失了激情,在学校里麻木不仁地混饭吃。
比起那些尚在为生计发愁的人,我的生活可能会让他们很羡慕。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如今我活得像狗一样。
日期:2005-9-2 17:21:00
回到学校已经1点钟,我不想再回公寓,反正回去也没什么可吃的,除了泡面就是饼干。于是我就在学校门外的小吃店吃了碗米线,吃完后迎着午间的烈日往下午上课的教室走去。
南603。这个教室我已经熟的不能再熟,在C大教了三年书,有大半时间都是在这里上课。看看表,才13:45。这个时候是不会有学生在教学楼里的,所以教室里空空荡荡,寂静无声。C大的学生都很懒,平时很难见到有学生在早读或者上自习。跟我们读大学那会儿相比,真的是太幸福了。我跟几个学生关系不错,有时候聊天会谈到他们的个人生活,问他们平时都干吗呢。他们总是一脸坏笑地说,还能干吗?睡觉,吃饭,上网,谈恋爱。
我时常在心里感慨,他们在混青春,我们何尝又不是在混。就像我教证券投资已经三年了,但却从来没有买过股票,我的那些理论和图表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混饭吃的手段而已。
这些孩子啊,不懂得青春的可贵,但也许这样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任何人都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没有是非对错之分,只要开心就好。
我找了张桌子坐下,看外面的风把窗帘吹得轻轻飞舞。
在这种时刻,人总是很容易陷入回忆。
然后我又想起了那件荒唐而刺激的事情。
那件事发生在两年前,当时快要临近期末考了。有次下课后,我正整理教案,抬头间看见教室里只剩下一个女生,她正笑盈盈地向我走来。这个女生很漂亮,尤其是鼻子,看上去很俏皮的那种,正是我所喜欢的类型。她带着少女特有的芬芳走到我面前,用一只手支着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我问:“你有什么事吗?”她笑着说,“江老师,我想跟你聊聊天。”我心里跳了一下,以前也不是没有学生找过我说要跟我聊天,但这次,我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同。
我笑了,说:“好啊,来,咱们坐着说。”我们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面对面坐下。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好像很少见到你呢。”她笑着说,“你把学生名单拿来,我找给你看。”她翻了一会儿,然后指着一个名字说,“喏,这就是我啦!”我看了一下,然后小声念着,“程思佳”,“呵呵,你缺课可真不少啊,我点名你好像都没到过。”她吐了吐舌头说,“没办法,忙嘛。江老师,你能不能帮帮我,这次考试分数给我打高一点?”我摇摇头,“这可不行,得按规矩办事。”程思佳听后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注视着我的眼睛,悄声说,“咱们来作一笔交易好不好?”
血液一下子冲上脸部,我想当时我的脸一定非常非常的红。
我并非正人君子,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程思佳却依然很直接地看着我,并且带着一丝朦胧的笑意。她见我没有说话,走过去把教室门锁上,然后回来坐到我的腿上。她开始很温柔地亲我,从上到下。她要解开我衬衣扣子的时候,我突然一把推开她,喘着粗气说,“不行,不能在这里!万一被别人看到,我们都要完蛋了!
她很妩媚了笑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你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少女会有这种表情。她说,“放心,一直到晚上7点,不会有人来的,我以前试过。”说完后,继续解我的衣扣。
天哪!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教室!学生!我心中充满了罪恶感,但却又毫无力气摆脱这个小魔鬼的纠缠。这恐怕是世界上最诱惑最肮脏的一场梦了!
她并没有全部脱光我的衣服,而是先拉开我裤子的拉链,把嘴凑了上去。
我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并不是完全由于快感很强烈,而是这快感里面夹杂了更多的恐惧,因此才会更加刺激。
她上上下下帮我套弄着,没过多久,我就射在了她的脸上。
这并非我第一次体验口交,但是从来都没有像这次这么兴奋过。我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看着她沾满精液的脸颊,觉得自己堕落极了。
越堕落越快乐。我的欲望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强烈,很快我的那个地方又硬了起来。
我把她推倒在桌子上,一把扯掉她的裤子,从后面插了进去。
我剧烈地抽送,她大声地呻吟。我心里被巨大的快感和沉重的谴责同时淹没。
我一边喘气一边想,我真他妈是个畜生!
日期:2005-9-3 18:25:00
程思佳头发尖上沾着水珠走了进来,她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我已经洗过了,现在要不要走?”
我呆呆地坐着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我才问她,“你觉得你这样做值吗?”
程思佳笑了,说,“当然值,奖学金加起来有好几千呢!再说了,你长得也挺帅的嘛,跟你做爱挺爽的。”
我无奈地苦笑着说,“好吧,那...那咱们现在就算认识了,你如果还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找我。”
从那以后,几乎每个周末程思佳都会往我家里跑,有时候甚至就睡在我那里过夜。
我们喝酒,看电影,高兴了就上床做爱。
有一次事后我问她:“你算不算是我女朋友?”她摇摇头,然后笑着说:“我是你情人。”
我问,“你还是多少人的情人?”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保密。”
直到她毕业,我们都厮混在一起。她毕业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她也没有告诉我。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拖欠,任何的纠缠。程思佳就那样地走了,就像从我身边经过的一只小猫,陪我玩闹了一会儿,然后自己摇摇尾巴走了。
走得无声无息。
我不知道如今她还会不会想起我,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仍然会时常想起她。
也许,越得不到的东西反而越值得留恋吧。
日期:2005-9-3 22:27:00
上课时间到了,我开始讲课。
如今我讲课已经用不着教案,毕竟那都是些滚瓜烂熟嚼了又嚼的东西,就像背书一样,轻松的很。
我已习惯在教室里找一个长得最漂亮的女生,然后盯着她一直看,边看边讲。
如果你看其他人,只会郁闷到自己。下面的学生不是看小说就是睡觉,最夸张的一次,我见到有两个人当着我的面接吻,简直无视我的存在。
但是你拿他们却也无可奈何,毕竟都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说一遍没人理你,说多了还是那样。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娱自乐。反正我讲我的,学不学是他们的事。
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扫视整个教室。
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我经常在想,年轻真是好。
一个女孩子就算长得不漂亮,但是如果她够年轻,看上去也还是挺顺眼的。
所谓十八无丑妇,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当我的目光落在后排一个女生身上时,我几乎要怔住了。
太像了!
我仔细看了又看,才确定不是幻觉。
她戴着耳塞,很专注的在看一本书。
她长得跟程思佳一模一样!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不是毕业了吗,怎么可能又跑回来念书?
我摸了摸口袋,还好,学生名单还装在里面。
我迫不及待地把课提前讲完,然后拿出名单说,“我们来点下名。”
其实我并不经常点名,一学期也就两三次。经常点名的老师肯定不受学生欢迎。
底下一片唏嘘,已经开始有人打电话通知没来的人赶紧赶来。
我一个一个念下去,眼睛不住地望着那个女孩。
她还在低头看书,听歌。
我有种莫名的兴奋。
就像在车站等待自己的爱人,然后突然看到她的身影从茫茫人海中闪现那种感觉。
莫名的兴奋,压得我心都快爆了。
日期:2005-9-4 20:04:00
我的眼睛在名单上移动,突然我看到一个叫“程思奇”的名字。
一下子,我似乎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几乎可以确定了,这个叫“程思奇”的,就是那个女孩。
“程思奇!”
没人答应。
我又叫了一遍。
这时我看见那女孩旁边的一个女生捅了捅她的胳膊。
那女孩摘下耳机,茫然地看着我。
我说,“你是叫程思奇吗?”
她点点头,说“是。”
我故意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说,“待会儿下课你留一下。”
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低下头去看书。
等到学生全部离开教室,我走到她面前。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说,“其实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然后我随意地拿过她的书看了看封面。
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呵呵 ,小女生们就喜欢张爱玲啊李碧华啊什么的。”
“喜欢有什么不可以?难道要我们去看《毛泽东选集》啊。”
程思奇说话的时候,鼻子会一翕一合地微微颤动。
很性感。
就像两年前,在这个教室里,诱惑我的那个女生一样。
但不知为什么,我对她并没有男女间的那种欲望,有的只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柔情。
我笑了,轻声问道,“程思佳是你姐吗?”
她很惊异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
我脸稍微红了一下,然后笑道;“哦,我们以前认识。”
日期:2005-9-5 21:10:00
我接着又问,“你姐姐毕业后在哪工作?”
程思奇关掉CD,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清她的正面,除了比她姐姐漂亮外,还多了一份未经世事的单纯。
“她去成都了,是A公司驻成都办事处的负责人。”
提起程思佳,程思奇显得很自豪。看得出来,她崇拜着她的姐姐。
我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程思奇见我没说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问,“你教过我姐?”
我点了点头。
她眼睛闪动着,又问道,“怕不是学生和老师这么简单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姐从来没跟你提起过我?”
程思奇摇摇头。
我不禁感到有些失望。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对她露出一个我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然后伸出手说:“你姐姐是我朋友,你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你愿意交我这个老朋友吗?”
她抿着嘴笑了起来,“老朋友?哈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嘛!”
她伸出手跟我握了握,然后低头笑个不停。
我问,“笑什么,老朋友的手长得很可爱吗?”
她笑得更厉害了,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跟人握手感觉好奇怪哦。”
我也笑了起来,说,“你们现在不流行握手,对吧?”
她使劲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说,“RIGHT!我们流行拥抱和接吻。”
我笑着说,“那咱们就按照你们现在的方式来一次吧。”
她一下子不笑了,说,“你又不是女孩子,我为什么要跟你拥抱。”
忽然她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我刚才看错了,其实你确实挺老的。”
“怎么老?”
程思奇瞟了我一眼,然后红着脸说,“老不正经。”
日期:2005-9-6 22:00:00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了,我说,“走,我请你吃饭。”
程思奇摇摇头说,“不了,我晚上还要到Y大听讲座呢。”
有点遗憾。
不知为什么,跟这个女孩儿在一起,我觉得很放松很愉快。所以,我想尽可能跟她多待一会儿。
和她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完全是被罪恶的肉欲捆绑着。
一直以来,我都想赎罪。
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可笑。
赎罪?赎什么罪?
按程思佳的说法,这只不过是一笔交易。
她给我快乐,我给她她想要的。
然而,两年堕落而快乐的回忆就真的能够轻易抹去?
我从来不奢望程思佳会对我产生感情,但是毫无疑问,我却已无法忘怀她。
这一点,从我见到程思奇后,我就知道了。
唉!!
我这个自作多情的人哪。
我对程思佳说,“那一起出去吧。”
她点点头,背起书包随我一起走出教室。
秋天到了,林荫路上的梧桐叶子纷纷摇摆着坠落,轻轻落在我们肩上。
我不时地扭头看着身边这个女孩儿。
她脸上总是带着微微迷茫的表情,看着远处。
我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记不清多少次,也是在这样有着轻风的傍晚,跟我的心上人漫步在林荫路上。
我说,“你知道张爱玲最好的小说是哪一本吗?”
“哪一本?”
她抬起头望着我,睫毛很黑很长。
“《金锁记》。”
“哦,这本我看过,里面那个七巧太变态了。”
我微微一笑,“张爱玲小说里面的人物多少都有点病态,所以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最好还是看些健康向上的东西,比如三毛,或者王安忆。”
程思奇突然用很深沉的语调说,“不管什么事,都应该了解一些,对吗?”
我楞了一下,然后点头笑道,“对,这样也好,早些了解人世的悲伤和愁苦,以后或许就会痛得轻一些。”
她低下头抿着嘴笑了,笑靥如风中摇曳的花朵。
过了一会儿,我又问,“你刚才上课在听什么?”
“Radiohead。”
我吃惊地叫了起来,“你也喜欢摇滚?”
她淡淡地说,“嗯,但只喜欢英式的。”
我愉快地笑了,抬起头看了看天,“能遇见你真是不错,我发现我们在一起很谈得来。”
我接着又说,“我那有张很早的Beatles珍藏版,改天到我家我放给你听。”
程思奇眼睛一亮,连声说,“好啊,好啊,有时间我一定去!”
然后又是沉默,令人安详的沉默,令人陶醉。
程思奇忽然开口,说,“你和我姐怎么认识的?”
我正在想该要如何回答,这时秦芳从对面走了过来。
秦芳是我们系主任的办公室秘书,她一见到我,苦瓜似的脸立刻变得满面春风,大声说,“江羽,张主任正找你呢,好像还挺急,你赶紧去系上看一下吧。”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非常不情愿。
我已经知道他找我是为了什么事,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我转身对程思奇说,“真抱歉,我有点事,得先走了,以后联系吧。”
程思奇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微笑着点头说,“好。”
日期:2005-9-7 23:20:00
等到程思奇走远了,秦芳使劲揪了一下我的胳膊,嗔笑道:“又在勾引小妹妹了,你个混蛋。”
我懒得理她,自顾自地朝系办公室走去。
秦芳还不死心,在后面大声喊,“喂!这个周末我在家开party,记得去啊!”
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女人,其实心里往往比谁都龌龊。
自从我来到这个学校,就像羊入虎口一样落到了秦芳的魔爪里。
只要有机会,她都不会忘记占我便宜。
有次同事出去聚餐,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秦芳偏要我送她回去,结果一进门,她就紧紧地抱住我,在我身上乱摸乱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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