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水--往事追忆录

作者: 君子不器

  日期:2008-10-24 09:46:48
  我从来就不是火焰,无法让你一下子燃烧起来,可我是流水,在不经意间渗入你心灵的每一个角落,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结婚三年,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温柔纯真如孩童般的老婆,还有可爱的女儿,让俺心里很是满足,温馨惬意的生活也让俺有了一丝怀旧的心情。老婆也不止一次的说,让我写写自己的故事(嘿嘿,她是想掌握俺的资料,俺知道)。想想自己的故事,再过多年以后,可能记忆就模糊了,再想写可能也写不出来了,可能也是种遗憾。于是就趁现在还能回忆的起来,把我的故事写出来,不为倾诉,只为纪念。有人可能会笑我,三十出头就回忆,还纪念?真没追求!呵呵,其实俺本来也没什么追求,有人跟俺说这是男人的大忌,大忌就大忌吧,爱咋咋地。谁说俺没追求,俺追求的就是温馨惬意的生活,俺已经追求倒了,还追求个大西瓜呀。

  引子:
  十年寒窗苦,一朝毕业轻。回到了家所在的小城A市(家在A市下面的县城)。对这个选择,很多人表示不解,其中就包括俺亲耐滴姐姐。在姐姐心中,俺一直是她的骄傲,小学升初中第一次去报到,是姐姐送我去的,她说一定要送我去,这样显摆的机会不能放过,因为她弟弟是全县第一名。姐姐觉得俺没有一直继续深造实在是遗憾,不过又调侃的说:这样也好,不然跟你距离会越来越大了,说话俺也听不懂了。

  初入社会,单身的日子是快乐的。工作清闲,也还算体面,同学基本都是单身,同事单身也不少,父母又不在身边。喝酒,打牌,看A- 片,满世界(确切的说是满小城)的玩,那叫一个逍遥自在。但也有一些言论让俺不太爽,诸如:咱单位这么多年来你的牌子是最硬的、名牌大学毕业咋回到咱们小城了、这样的工作对你不是屈才吗。等等。。。让俺很是郁闷,这小城咋了,这工作咋了,这工作是俺老爸费了千辛万苦争取来的,虽然就这个工作取得的难度而言,只要有个本科学历就跟你再大的牌子是一样的,但这就能说明俺老爸对学历铺张浪费了吗?老人的道理总是很深远的,俺一直承认这一点。这些虽稍有不爽,不过反正俺也从没把自己当回事,却也不在乎,日子还是在快乐中一天天度过。

  上篇--我的初恋
  一、初识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忽然感觉身边的同学朋友慢慢的变少。都哪去了,都不跟俺玩儿了呗。陪老婆的陪老婆,陪女友的陪女友,虽然偶尔也会跟扶贫似的两口子一起陪俺玩玩,但一种酸酸的滋味却是不可避免的从身上每个细胞涌了出来,也学会了一个人孤独的发呆,心里想着是不是也该找个伴了。
  其实从毕业开始,就有很多热心人给俺牵线搭桥,相亲过的女孩子已不能用个位数计算了,但是真正考虑这个问题,还是从上面的学会发呆开始的。呵呵,看到这儿您也许要笑俺老土,都啥年代了还相亲。确实是,俺也觉得俺是太笨了点,同学朋友都说俺老实(如果您对我网上的形象有所了解,可能会笑我装,说俺一点不象个老实人。其实俺的老实是公认的,所以说网络有时候也很迷惑人)。俺也不是不想自己追一个,有一年单位来个mm,比较漂亮,还是俺一个县的老乡。漂亮女孩在我们单位是很紧缺的,于是乎很多单身同事眼睛发绿跟都狼一样的盯着,几乎每天都有人请她吃饭。俺也未能完全的免俗,一个周末的中午,宿舍楼就剩我们两个,俺也借老乡的身份请她吃了一顿饭。吃完才发现没带钱包,结果就变成了她请我了,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呵呵,其实俺对这事挺开心的,至少让她知道俺不是处心积虑想追她的)。后来随着此mm外地的男友来A市发展,所有的狼也只好怏怏的回窝了。看,就俺这么没救一个人,您就别指望俺自己追一个了,相亲敢去看就不错啦。

  人笨点没关系,天下笨人本就很多,可是就怕又笨要求还又高,那基本上就没救了,恰恰不巧俺就是这样一个人。当跟成打成打的美女一个个相亲失败之后,俺越来越清楚的知道,俺对这事的要求有多高,高到不知道有多高(这个高,不是具体条件的高,而是心灵)。所以,俺甚至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自己会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孩;所以,当她出现在俺的面前,有一定的了解之后,俺是那样的欣喜庆幸。这也让俺有了毕业后的第一个人生感悟:当你真正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广泛的说,不单单爱情和爱人是这样),你才知道以前失去的那些,原来都是应该失去的。(呵呵,不幸的是,这个感悟在俺后来又重新完全同样的感悟了一次。那是后话)。

  她(叫她丝丝吧),是我一个发小死党(权且叫浩)的老婆(权且叫雨)的发小。呵呵,这层关系是不是听着就挺让人眼热的。可能有人要问,既然是这么一层关系,您死党为啥不早给你介绍。原因很简单,因为给我介绍的时候,她刚刚从一场可以说刻骨铭心的初恋中解脱出来,心情甚至还没有完全恢复平静,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浩和雨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她有过一次刚结束的恋爱)

  初次见面其实也象以前无数次相亲那样,一如既往的平淡(又是平淡,平淡你个头,你身上会不会有激-情啊,您会这么说我吧,呵呵)。第二次我们单独见面,站在街头小亭之下,看她慢慢走来。一袭长衣,略施粉黛,一个纯纯的、清秀的小女孩(但不柔弱),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俺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柔情。可由于我太笨,简单寒暄之后,居然有好几分钟沉默不知道怎么说话。后来她跟我说:当时她就想拂袖而去,以后也再不见这个人了。呵呵,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恰恰是俺死党的老婆的死党,从浩那儿更多的了解了我,也在浩和雨对我的绝对恭维下答应再处处看。呵呵,就是她此时的这也许是一念之差,揭开了我们历经三年聚散离合缠绵悱恻却又痛入骨髓的故事的序幕。

  日期:2008-10-24 09:49:04
  二、发展
  她一开始就对我说自己脾气很大,让我自己想明白要不要跟她交往(她就是这么直接的可爱),雨也暗示过我,当时我也没太当回事。以后的一段日子相对简单,象很多初识的恋人一样,吃饭,逛街,聊天,游戏。慢慢加深着彼此的了解。这中间有一件小事,让俺对她说的所谓“脾气大”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那天,雨在单位值晚班,邀丝丝作陪,浩也在。于是他们打电话让我过去玩。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大厅门口闲坐,几辆自行车随意的停放在门外。看我到了,邀我进去,雨边走边冲我使个眼色,大声说:“快把人家的自行车搬进来。”我看到了雨的眼色,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想都没想带着笑脱口而出:“自己自行车不会自己搬啊。”(其实俺想的是,自行车又不重,做这个秀干嘛)嘿嘿,您猜怎么着,丝丝二话没说,潇洒的起身上车,绝尘而去。俺傻傻的站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雨急得直跺脚,大叫:“你傻站着干什么,快追啊!”俺回过神来,骑车去追,呵呵,以俺这么笨,哪能追的回来呢,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她知道俺追她了。雨告诉我,丝丝后来说我说话也太难听了,能把人噎死。(哈,这可能真是俺的特点,现在俺老婆经常被俺噎的无话可说。)这事让我清楚的明白了,原来不能拿对待哥们的方式来对待女人。(您要说了,这不废话吗,可俺真的是刚刚才感悟到。后来丝丝时常含泪调侃:你以后要是幸福了,一定要感谢我,因为是我让你知道了什么是女人。呵,写到这儿居然有些泪眼婆娑)

  搬车事件虽然让她很是气恼,但同时我的真实不作秀,不喜献殷勤的特点,也显出了与众不同;而她的二话没说绝尘而去的率性表现,其实已经不把我当一个外人看了。只是当时傻傻的我却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生气的时候确实挺可怕。(日后她说当时就莫名的觉得我很可信任,而她之所以如此生气,不仅仅因为一句噎人的话,包括她此期间和以后,也经常为一点点小事发很大的脾气,都是因为对我的性格另有心结,这个以后细说)。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甜言蜜语,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在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交往中,她直爽纯真的真性情和一种好似与生俱来的忧伤深深的吸引着我,而我那种让人心醉的细腻情怀也缓缓的渗入她的心里,让她柔柔的感动(这是她自己后来对我说的)。有一件小事,让她终生铭记。
  那天我在单位值班,座位旁一箱水果,也忘了是谁送的了。值班无聊,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把水果带回去吃(其实是想她了)。她正好要出去逛商场,就在我们单位对面,逛完打电话让我送下去(一来俺单位周末不好随便让人上去,二来她很低调,她也说不知为啥她谈个恋爱总跟做贼似的),俺提着水果下去,纸壳的把手有点勒手,提着不太舒服。见到她把水果往地上一放,说稍等,转身在旁边的报亭随便买了份报纸,递给她说:纸壳勒手,垫一下。这事对她震动这么大,却是我没想到的,她不提起我根本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件小事。多年以后她结婚了,偶尔给我打个电话,说回头想想印象最深刻的,居然是这件小事。

  转眼到了五一,认识两个月了,实质性的发展其实是缓慢的,俺都还没真正牵过她的手,只有一次下雨时打一把伞,她主动的挽了俺的胳膊,让俺甜蜜了好几天(呵呵,实在见笑了)。朋友都说旅游是一个最好的拉近两人感情的方法,俺自然也知道,只是性格使然,比较嫌麻烦,因为五一期间出行的人多,交通太紧张。反而是她带着埋怨的语气主动跟我商量去哪儿玩,最后决定去俺母校所在的T市,因为不是旅游城市,清净一些,俺也正想回母校瞅瞅。她没上过大学,可能对这种名校也有一种想往吧(或者叫准名校,呵呵),不过我想她如此决定的原因主要还是考虑我的感受吧(自恋一下,自己感动一下)。上火车时,俺自然的牵紧了她的小手,呵,这是俺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可惜当时光顾着上车,忘了细细的感受,真是遗憾呀。后来她调侃我说:这呆小子,说牵就牵,牵着手看都不看我,只顾给我开路了,真没情调。

  在T市玩了一天,游览了一下母校,品尝了一下著名的当地小吃,当天傍晚就准备返回了,在车站等车时,疲倦的她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俺静静地看着她甜甜的小脸,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分明涌起的是一股柔情。我知道,我已经彻底fall in了(呵,不是卖弄英文,实在觉得这个词最简单传神)。
  旅游归来,正是凌晨时分,她的宿舍回不去了,就去了我那。当时我在宿舍里占一个单间,就让她睡在了我那,我正好上午要值班,就去了单位。呵呵,中午回来的时候同事都看着我不怀好意的诡笑,俺当然知道是啥意思。回来后她的一个朋友(韵)跟男友来玩,算是正式把我介绍给朋友了,呵,相谈甚欢,两对人互相调侃,纯粹的恋人感觉。那种幸福感是真实的。(呵,前些日子跟老婆抱孩子逛街,还在路上碰到韵,开着车跟我打招呼,感觉还是挺亲切的)

  日期:2008-10-24 09:50:06
  三、纠结
  看过一篇文章,叫做牵手牵心。说牵手是形,牵心是神,牵手真的可以牵走一个人的心,有点道理。(当然,现在有些人别说牵手,上床都如拾草芥,那就拜托别笑话俺了)。牵着她的手,感觉心真的贴到了一起。随着心渐渐的贴近,她慢慢的跟我说起了她的初恋。呵,有人说在恋人面前提起以前的恋情是忌讳,也许是真的吧。她说起她初恋情人(权且叫肖)时的那种掩饰不住的深情,足以把我整个的碾碎,她说是肖让她觉得做一个女人是那么的幸福(呵,这也许是女人对男人的最高评价了)。这些话一直是俺的心结,无法解开。因为我跟肖是完全两个类型、甚至是两个不同极端的人。呵,这么说都觉得是在抬高我自己,俺确实在一些为人处世的玲珑之道方面实在是欠缺,在场面上基本不说什么话。这一直是她的心结,无数次的因此大发脾气,说你这方面不行并不怕,怕的是你不想去提高。呵,俺一生几乎得到的所有训斥都来自于她(从小老实孩子,对训斥比较过敏,她越说我越不听,恶性循环)。

  肖是一个高干子弟(军长的儿子该算高干子弟了吧,至少在我们小城是的),为人随和可亲,处事游刃有余,在场合上几乎都是焦点。而丝丝是一个率真的人,从不会因为对方高干的环境缩手缩脚,甚至跟肖的个别势利亲属有过冲突,其实也不算冲突,可能因为个别亲属觉得一个普通老百姓跟他们层次有差距,就该谦恭一些,而造成了丝丝的反感吧。跟我谈起这些的时候,丝丝总是笑着说:“有什么了不起,我可从没把你(肖)当什么高人一等,都是人,要不是看你(肖)其实也单纯可爱,我还看不上你呢。”呵呵,她说这话时的语气表情都非常可爱,像个骄傲的小公主。

  忌讳归忌讳,但她能对我说起这些深埋在心底的话(这些,连雨、韵等都不知道,也许只有闺蜜豆豆知道一些),自然就表明了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这些其实我也明白,但心魔难消,肖的优点正是我致命的缺点,注定我不会若无其事的。她对我又恋又怨的心情贯穿了交往的始终,恋的揪心,怨的刻骨。她对我的怨,我并不怪他,因为在传统意义上,我实在算不上一个优秀男人。而她是一个传统的女孩,追求的是大多数人追求的东西,这当然没错,错就错在恋的是我。

  交往在深入,牵手之后,更深入的接触自然而然的也就来了。一个春日的夜晚,我们坐在路边花丛中,情话绵绵,她那一贯的忧伤让我心疼。她盯着我的眼睛,说:从没有人吻过我,你如果相信,就亲我。呵呵,有没有人吻过,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我现在有了吻她的冲动。生涩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吻,用自己的嘴巴去摸索着她的唇,却亲到了鼻子上面,然后象咬人一样的含住了她的嘴巴,奇怪的是还睁开眼睛确认了一下位置,看看她的反应。(后来她笑话我:当时就像在吃苹果。哈哈,确实很糗。以前就看过小说,说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睁着眼睛的接吻感觉很怪异,而当时我却没有这样的感触,难道因为我们的感情本来就是怪怪的?因为现在我知道,接吻确实是会自然而然的闭上眼睛的)。

  悠长的深吻,好像要把对方吸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俺搂着她的身体,越来越紧,慢慢的扑倒在了花丛里,居然还记得双臂垫在她的身下不要扎到她,吻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情yu的冲动让我的手不再安分,摸索着移到了她的胸前,轻轻的抚摩,后来干脆伸入她的上衣,搜寻着胸前的温热,她好像陷入了迷茫,并没有阻止我不安分的手,而此时的我,是不是也是迷茫中带着一丝宣泄?心结难解,心魔难消,一种放纵的快意,许久,许久,才慢慢的消退,慢慢的起身。坐在那儿,静静的对视,眼神中分明也是爱意。我突然开玩笑的说:敢不敢跟我在这坐一晚上。呵呵,一激就中,她马上回答:谁怕谁。第二天还要上班的,年轻的我们哪顾这些,傻傻的坐着,说着话,呵呵,很多还是听她说她的初恋,就这么坐到了天明。

  初吻之后,好几天见不到她,吓得俺够呛,深深的反思自己的鲁莽,一个纯纯的小丫头,不要被我吓到了。呵呵,后来她的闺蜜豆豆跟我说,她羞得不敢再见我,躲在宿舍跟她说悄悄话。呵呵,豆豆是一个淳朴的女孩子,对我印象一直相当的好,总帮我说好话(别误会,人家对我没意思,结婚比我们都早),她没有这个闺中密友,也许我们也不会维持这么长时间,后来我们分手了,豆豆还热心的帮我介绍女友,我说为啥这么关心我,豆豆说:你跟丝丝都是非常好的人,你们不成也怪不得谁,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偏见。呵,无奈的苦笑。(忽然发现这几个段“呵呵”用的特别多,呵,没办法,以此掩饰心痛)

  几天之后,又见到她,感觉明显的又进了一步,她在我面前也更加的直率,表现就是脾气比以前更大了,情绪非常的不稳定。感情的深入是不是同时就意味着矛盾的激化?现在都记不清因为一件什么事情(其实这正是我们当时情况的写照,真正的导火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我性格不满的逐渐积累。初识时还没什么,随着感情的深入,有了和我在一起的愿望,而我的为人处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起色,怨愤的心情慢慢的爆发了),她发了很大的脾气,争吵的声音恐怕一楼都可以清楚的听到(我门宿舍在六楼),呵,以前俺都不相信俺还能跟人这么大声的争吵。然后她坚定的跟我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吧。听到这话,我的头一下子完全的懵了,呆在当场,初经恋爱的我,根本不知道女人说分手时候的意思(都说女人说分手,是为了被挽留,可是女人啊,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男人的感受),而她眼神的决绝,让我不敢怀一丝的侥幸。她走了,头也不回。

  我随着她走到楼下,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夜色中徘徊,几次走到了他们单位的大门前,徘徊离去。小城的夜色很幽静,凉凉的夜,让人清醒,还真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受过小城的夜色。呵呵,我们整天忙碌追求的同时,是不是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当你静下心来细细的感受,发现原来一个普通小城的夜色也可以这么美,呵,题外话。痴痴的信步上了天桥,看着下面夜色中匆匆经过的车流,是不是都急着赶回温暖的家,而我的温暖,到底在哪里?站在天桥,甚至有一种纵身一跃的冲动(别害怕,俺不是想寻死,只是一种拥抱夜色的渴望)。强忍着要流下来的眼泪,对自己说:不要遗憾,不要痛苦,也许她本就不该属于我,上帝对我已经足够的眷顾,至少我已经爱过,用全部的真心爱过了!

  郁郁中度过了一个星期,尽量的控制着不去回想,尽量让心情平静如水,可心,还是会痛。这天下班回来,走到宿舍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得我差点就地晕倒!是丝丝,真的是丝丝!一袭黑衣,跨坐在自行车上,手里提着一个箱子。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的走到她面前。丝丝看我一眼,熟悉的幽怨眼神,把箱子朝我一伸:拿着。我接过一看,是一个电热锅。呵,一股暖流拥了上来。因为我常出去买外卖,带回宿舍基本不热了,凉饭吃的不少。于是,我们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又恢复了往常(呵,以后这样的场面发生了许多次,俺也慢慢的习惯了,但每次她决绝的说分手时的眼神,仍然让俺不敢奢望能再见)。

  日期:2008-10-24 09:50:42
  四、房?家?
  过了一段时间,赶上单位清理房产,上级单位下了文件,闲置房产必须全部处理。俺正好赶上了这最后的机会,比较便宜的买到了一套房子。就在俺宿舍寝室楼下的对面,俺宿舍当时就在这家属楼的顶层。虽然不算大,80平方,还是10年的老楼,但总归也成了有房一族了。
  呵呵,说起这事也挺好玩,单位房子不算少,但规定必须结婚才有资格要,早在我毕业两年的时候,就有过一次分房,是新房子,很便宜。当时有人甚至跟女友认识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就为了这一套房子。俺当时也不是没有过想法,毕竟对一个贫苦家庭出来的孩子,一套这么便宜的好房子,诱惑力实在是很大。当时也不是全无目标,有一个初中女同学,也是大学毕业跟我一起来到A市的,经常在一起,逛街,打牌,还到单位给我送过饭,单位同事都以为我们是恋人。而她一直管我叫哥哥,初中还不懂事就在一块嘛,我又比较早熟,初中时就对她像个大哥哥一样。可惜我对她从没有过男女朋友的感情,勉强也勉强不来。为房子对她示爱实在不是我的性格,而且她也不见得会接受,第一次分房只能这么放弃了。

  这次清理房产之前,闲置的房子就不多了,好几个同事也是突击结婚,就为了要这最后的几套房子。呵呵,最后几个结婚的没有赶上,文件一下,不管是不是登记结婚了,所有没房子的排名选房,我幸运的搭上了末班车。
  刚分到房子,一进门,哇,一层厚厚的尘土,足足有一寸,俺都有点不敢迈步。丝丝俨然一个小主人一样的事必躬亲,买工具、擦窗户、倒垃圾,眼睛里带着一丝甜蜜,让俺看着心里暖暖的。俺的同学好友飞也来帮忙,哈,说到这儿有个小插曲,飞来的时候用摩托车驮着老婆,没带头盔,结果在路口让警察拦住了,他大咧咧的拿出警察证,意思是:自己人,手下留情放行吧。交警一看是同行,一抬手让他走了。结果她老婆说了他一路,“违规不说,还亮身份,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违规啊,丢人不丢人啊,趁着没穿警服,假装老百姓跟人家说句好话过去就算了,你还就怕别人不知道你警察违规!”哈哈,到我家了还在大吵,笑死俺了,这两口子都是心直口快,吵起来很热闹。

  飞是真正的朋友,咋说也是人民警察,有身份的人,可口罩都没带,拿着我们刚买回来的扫帚就开干,口里鼻里都是尘土。呵,这情景让俺一辈子都忘不了,不是只有爱情才让人感动的。我跟丝丝的事情,也只对飞详细的说过,他也只能叹气,说我们爱的太苦,却爱莫能助啊,感情的事情,别人是无法干预的。
  有了房子,就好像有了一个家,我们的心感觉又近了那么一点点。这一段时间是甜蜜的,她单位和我单位离房子都很近。她每天中午下班都会过来,手里总是提着西瓜啊、葡萄啊什么的,中午就在这小睡一会儿,然后去上班。俺时常也有幸可以躺在她旁边。躺在一起要说一点没有冲动不太可能,但真想得不多,好汤慢熬,俺还不是急色鬼,再说也没经验,只是很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两个人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享受着温馨,真有了那么一点点小两口的感觉。这一阵每天上班心情都特别好,看着谁都可亲,坐在那儿不自觉的就会露出笑容,呵,可能这就叫爱情的滋润吧。

  可是好景不长(这个词谁造的,我恨这个词),我们好像有病一样,不吵架的时间长了一点,就莫名的感觉不对,总觉得又酝酿着下一次风暴。她以后在温情时刻常会开玩笑的说:“我们好像好长时间没吵架了哦。”呵,她只要这话一说,基本上过不了一天,一场风暴就来临了。这现象屡试不爽,俺都怀疑有一个什么魔咒罩在我俩身上,呵呵,可怜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居然想起了魔咒。这不,也记不清为了啥事情了,又吵架了,她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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