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诡异相亲经历

作者: 原文枯灯

  日期:2011-7-29 20:35:41
  没想到一次单纯的相亲经历,却差点让我死于非命。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可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让我觉得心惊胆颤,简直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一年前我高中毕业,因为没考上大学,在家无所事事了半年之后,就想跟朋友一起去苏州打工。
  可是老妈性子急,非要我相了亲定下婚再走。

  在我们老家农村,十七八岁定婚结婚的事很平常,可是我这人脾气倔,只要自己决定的事,八头牛也难拉回来。一想到那么早结婚我就头疼。
  可是最后我还是没狞过老妈,在那几天的时间里,在媒婆带领下,我几乎二三天就要相一次亲。到了最后,一看到媒婆的脸我就开始反胃,因为态度的不配合,我跟老妈的关系那年搞的很僵,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话。
  可是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突然听到了从父母房间里传来的欢笑声,我一下子就楞在了那里。
  不由得我不惊奇,自从一年前老妈一门心思,想给我找个媳妇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脸上的微笑和如此爽快的笑声了。
  那一刻,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说房间里是另外一个人?
  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前倾听了一会,我长呼了一口气——没错,那百分百是我的妈的声音,好像在跟谁打着电话。

  “好好,没问题,明天就可以过去了,哦,真是太好了。行。挂了。”老妈笑眯眯地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看我那张等候审判的脸,突然忍不住笑起来:“儿子,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了,老妈想通了,不逼你相亲了。”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老妈,弯着头狡黠地向她眨了眨眼睛:“妈,您真的想通了?”
  老妈微微一楞,突然在我头上敲打了一下:“傻小子,你以为老妈是逗你玩的。“她说着又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头,带着些溺爱,似乎又有些难以取舍地为难道:“只是一想到你要离开我,跑那么远的路,妈心里也有些难受呢。”
  我愕然地望着突然间消沉下来的老妈,听着她这一通没头没尾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老妈的表情变得极为凝重,拍了拍她身边的位子,示意我过去。
  “你知道刚才是谁给我打的电话吗?”
  老妈如此直接,反而令我反应不及,我赶紧摇摇头,好奇地盯着她。
  “你还记得你以前那个三叔吗?”老妈在我眼前用手比画了一下,似乎在描绘一个人的样子:“就是十年前去美国那个三叔,还有你铃儿表妹。”
  三叔?听到这个字眼,我心里暗自嘀咕起来,我哪里冒出个三叔来呀。可是听到后面那句话,我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忍不住向院外望了过去——与我家一墙之隔的那座已经荒芜了整整十年的院落。

  我当然记得他们,因为在那座已经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曾经留下我多少美丽而纯真的童年回忆,当然还有那个记忆中总是扎着一只马尾辫,像个狗屁膏药一样,天天跟着我乱跑的铃儿表妹。
  只是令我奇怪的是,这家人已经十五年没有音信了,自从他因工作原因调到美国后,就在那边定居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跟我家或者村里人有过任何联系,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家里呢?
  难道他们已经从美国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不回来呢?他们现在又搬到哪里去了呢?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一下子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他们刚从国外回来,现在住在吉林。”老妈弯着头,似乎也有一些问题想不清楚.
  她说着,眼睛盯着我的脸,过了一会,眼睛里带着那种母亲看儿子的自豪感:“我想,他突然打电话到我们家,主要还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一脸愕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几乎是哭笑不得道:“妈,你可别乱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时候,我那个所谓的三叔,最不喜欢的就是我,有次,我带着铃儿去池塘里洗澡,回来后可被他狠狠打了一顿呢。”
  说到这里, 记忆中三叔的样子开始在我脑子里清晰起来。
  我摇摇头,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妈,不会吧,刚才给你打电话的真是三叔本人?我刚才听电话中那个声音好像挺爽快的,可是我记得三叔是个不狗言笑,像个黑面包公似的人物,我们小时候最怕的就是他了。”
  说到这时,我不禁想起,我小时候给三叔起外号的情景,还有那次当他听到这个黑面包公的外号时,追了我三条街,把我的屁股打开花的情景。
  听我这么一说,老妈也有些忍俊不禁,随后又忍着笑朝我摆摆手:“你呀,小时候可是胡同里最捣蛋的一个了,也难怪你三叔不喜欢你。可是那个铃儿倒是挺喜欢你的,小时候天天跟你玩......”
  我猛的抬起头,看着老妈似笑非笑,狡黠地眼神,脑子里突然一动,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陡然间站了起来:“妈,你.....”

  “你也别瞎想,我这次让你去,只是让你看看你三叔还有三婶的,多少年不见了,他们在国外就算了,既然回来了,这个亲戚还是要经常走动的。”老妈说着,又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又觉得我是变着法的让你去跟铃儿相亲?亏你想的出来,老妈在你心里又这么有心计呀。”
  “别三叔,三叔的。”我嘴里低估了一下:”好像我们真的跟他家有亲戚似的,还有,我跟他家里人又不是很熟习,叫我过去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这个亲戚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从小到大,我就一直搞不清楚,我们跟这个三叔家倒底是什么关系,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也曾经忍不住好奇问了我妈一次,记得她当时煞有其事地摆着手指头算着:这个三叔是我爸堂兄弟的妹妹的三弟.....
  这想,这是一个令最出色的数学家也头疼的亲戚关系,而我喜欢用很直接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
  而我对那个所谓的铃儿表妹,除了记得她小时候一张总是留着满嘴的鼻涕跟着我叫表哥,还有那木墩子一样的身体外,其它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我想,她再怎么变,也不会变得多么漂亮。
  这是我最不想去见他们的原因,男人啊,有时候真是用下体思考问题的动物。
  我站起来,对妈说:“妈,要去,你自己去吧,或者让我爸去一次也行,我去算什么事嘛。”
  “行啊,你不去就算了。”老妈仍然稳坐在沙发上,对我的不满似乎不放在心上,好像抓住了我的软肋似道,慢慢腾腾地道:“去相亲,还是去你三叔家,你自己选择一条吧。我也不逼你。”
  我被老妈的话给逗乐了:“这就是您所谓的不逼我。呵呵。好了,我就去就是了,反正又不会在那里呆太久。”
  老妈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而我却没由来得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忍不住又将视线投向那片破败的,传说中经常闹鬼的小宅子.......
  日期:2011-7-29 20:40:00
  晚饭过后,有些心事恍惚的我,忍不住顺着楼梯爬上了我家的东厢房。
  眼下便是三叔家那座废墟似的破败院落,今天的天气很好,末伏过后,入夜的风已经带着秋意萧条的凉气,远处传来了邻居们晚饭过后聚在一起闲聊的欢笑声。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我在屋顶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边抽着烟,边看着三叔家的院子出神。

  虽然这个院子是如此的破败,但在今晚温馨而又热闹的氛围中,眼前的“鬼屋”似乎也没传说中那般恐怖了。
  夜静静地入深了,周围的温度也渐渐地下降了。
  远方的聊天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夏末过后的夜已经有了些凉意,呆了一会我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当我转身,准备下楼梯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灰暗起来。仿彿连天上的星光,一下子也黯了许多,阴森森地,令人感到了一股透骨的寒意。
  我猛的吸了一口凉气,鼻空里仿佛被赛了一团棉花——原来是起了雾。

  与此同时,在四方八面,突然间响起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声音。
  我陡然停下走动的脚步,转过头,侧耳倾听起来,终于明白了声音的来源:那不过是木板的爆烈、老鼠的脚步声、门声等等。
  我不由自主,大声地咳嗽了两声。
  在咳嗽了两声之后,我自己也不禁哑然失笑起,暗道:自己甚么时候,变得胆子那么小起来了?
  我自嘲地摇摇头,转身刚要下楼,可是突然间,一道微弱的红光刺到了我眼睛。

  “谁?”
  我心头瞢的跳了一步,第一时间转过头向身下看去,可是眼前却是漆黑一片。
  我使尽眨了眨了下眼睛,三叔那座已经十年没住人的楼洞里,阴森森的,看着令人心悸,可是我却不承认刚才看到的是自己的错觉,经常抽烟的我,当然已经看出,那团微微的红光,是打火机隔着玻璃窗发出的亮光。
  “难道里面有小偷?”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好像被定身法定住一样,我站在那里却怎么也卖不开步子,直到一阵冷风冷我打了个激灵,我才如梦方醒般,想到我应该做些什么。
  当时,我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时,头脑一热,顺着三叔家院子里那棵粗大如成人腰围的桐树就爬了下去。
  可是当我站在死寂的那片字子里的,感受到四面扑面而来的阵阵阴风时,我有又点后悔了,虽然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可是深夜一个人站在这座空无一人的荒芜院子里,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在微微颤抖。
  在自尊心的作祟下,我装着胆子向眼前的主屋走去。
  四周围是那样地沉静,以致走院子里虽然铺满了柔软的杂草,但是我还可以听得自己的脚步声,而又像是由阵阵阴风,自后吹来。
  当我来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前之际,我一共回头看了三次,看我身后是不是有人跟著,结果当然是没有人跟在我的后面。
  我在门口站了一分钟,侧耳细听门内的动静。
  门内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所以,当我用力推了一下那扇已经破烂不堪的木门时,竟发出了出人意料的大声响:那“拍”地一声后,我伸手一推,立即向后跃退。
  房门“呀”地一声,被推了开来,头顶上悉悉索索地落下满目的灰尘,我赶紧捂着鼻子将头侧开了些。

  等灰尘落干净了,我才就着天空中微弱的星光,定睛向房中看去。
  出乎我的意料,黑漆漆房内一个人也没有,在这之前,我还以为是哪个同样胆大的家伙,闲着无聊在想在这“鬼屋”里探宝呢。
  这样一想,一直缠绕在我心头的恐惧反而减轻了许多,也许刚才看到的火光真是我的错觉?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步跨进了房中,借着打火机发出的亮光,在房间里找到一些废纸片,点着后扔在了地上。
  房中的陈设十分简单,只在墙角处堆放着几件老式木质家具。较惹人注目的是一只十分大的书架,而且架上的书籍,显得十分凌乱。
  我忍不住心跳起来,对于爱书如命的人来说,这些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古书显然有致命的诱惑力。

  所有的家具上,都有著厚厚的灰尘,我掀起了床罩,四面拍打着,不一会,便已将书架上的积尘一齐打扫清楚。
  打扫完之后,我找了一张缺了一条腿的椅子,简单擦拭了下,在上面坐了下去。
  看了看口袋里的手机,上面显示已经过了九点了,我做了一个计划,等我从吉林回来,便将书架上的这些书籍移到我的房间里去——当然,在这之前,我会将我的行为告诉三叔的,想必他也不会反对。
  我在屋内又扫视了一圈,却被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给吸引住了。
  这屋里已经多少年没经过打扫,所以地面之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所以,当我走动后,便在地面留下十分清晰的脚印,可是令我感到无比震惊的是,这脚印十分凌乱,而且有大有小,显然不是我一个人的脚印,而且刚才一瞥之下,那脚印十分清晰,显然是刚踩上去没多久。
  “房内有人!”
  看到这里,我就像踩到一条响尾蛇,条件反射似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可是还没等我身体站稳,身后突然彭的一声巨响,我下意识的一回头,脸上突然感觉到一股破风声。
  还没等我看清是什么东西,突然一阵剧痛,眼睛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拳头。
  我啊地大叫了一声,本能地顿下了身体捂住了眼睛,可是在那一瞬间,我还是看到一道红影在我身前奔过,那速度简直快如鬼魅,接着一阵快速奔跑的脚步声后,那人已经夺门而出了。
  “他妈的!”
  此时,我也顾及不上眼睛的酸痛,闭着一只眼睛,赶紧追了出去。

  可是当我站在院中时,却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了,视线里仍然死寂一片,除了在风中晃动的杂草,哪有半个活物?
  我可不相信这家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这里跑出去,再者说,大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他如果翻墙逃跑,最起码会发出落地声才对,可是刚才我虽然被突出其来的一拳头打瞢了,但耳朵可没堵上,那家伙现在绝对躲避在院子里某处角落里。
  可是当我在院中仔细地搜索了一圈后,却连半个活物都没看见,这时,我才真正感觉到害怕了。
  “难道这里闹鬼是真的?”
  这个念头一生,我再也站不住了,总感觉背后有双血红色的眼睛盯着我,背后直冒凉气。

  我再也不敢待下去了,撒腿就窜到了那棵梧桐树边上,使出吃奶的劲,蹭蹭的就爬了上去。
  当我终于爬上屋顶的时候,累得都快吐酸水了。虽然已经脱离“危险区“,可是看着眼底下那静谧,幽暗的
  日期:2011-7-29 21:06:00
  当我终于爬上屋顶的时候,累得都快吐酸水了。虽然已经脱离“危险区“,可是看着眼底下那静谧,幽暗的荒院子,心里仍然有些毛毛的。
  怪不得周围的邻居总传说这里常闹鬼,看来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回到自己家时,看着院子里通明的灯光,我才有了踏实的感觉。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个红影,我就觉得怪怪的,那人到底是谁?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带着满腹的心事,我回到自己房间里,明日的旅程让我有些心里没底,一直熬到凌晨,才在极度困乏中沉沉睡去,可是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几乎一晚上都是在噩梦中度过的。
  半夜醒来后,浑身的内衣都被汗水湿透了。虽然我不记得了梦中都梦到了什么,可是我总感觉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仿佛这一次外出,要发生些事出来.
  临行前,老妈郑重地把一个写了三叔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交给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路上一定小心,找不到路了赶紧给三叔打电话。
  看着她担忧关心的眼神,我感觉很奇怪,老妈知道我从来没出过远门,为什么这次这么放心呢?
  虽然心中很奇怪,可是我当时并没有问出口,只是满口应称着,连纸条上的地址都没细看,随手装进口袋,就上路出发了。
  因为那时不逢年过节的,所以外出的人并不多,在开封火车站直接就买到了当天去吉林的火车票,车票上写着发车时间是晚上八点,第二天下午二点左右到站。
  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赶紧翻开了三叔的地址,发现最后的目的地是一个叫漠河的地方。

  当时我并不知道漠河这个城市的特殊,只是当时看到那一大串的转车线路,头就有点晕,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座与俄罗斯接壤的边境城市,我的路程竟然跨越了大半个中国。
  本来想的挺美,管它几千里呢,在车上睡一觉,睁眼就到吉林站了。
  可是令我无比郁闷的是,这一次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直觉告诉我,身后总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可是偷偷回了无数次头,却什么也没发现,那种似真似假的错觉,简直让我快发疯了。
  不知为什么,当时我突然想到了昨晚在三叔家看到的那个红影,也许是看黑帮电影太多了,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这种念头让我有些恐惧,又有些可笑。
  其实车厢里根本没坐几个人,来回上了两三次厕所,大半面孔都记住了,里面并没有让我感觉很特别的人,唯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坐在靠近车厢交接处的一个女人。

  每次从她身边经过时我都忍不住会偷偷打量她,主要还是因为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脸精致的就像艺术品,白皙的脸蛋让人看不出一丝瑕疵,而且每次看她时,几乎都紧绷着脸,冰冷的表情又让人觉得很酷。
  沉闷的车厢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简直就像沙漠里的绿色风景线,看着很是让人提神。
  从开封到吉林也有十几个小时的旅程,到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二点四十,我在当地找了一家旅店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天亮,又马不停蹄地坐上开往漠河的火车.
  这是一段令我生不如死的旅程,一路之上,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了架了。
  当我终于踏上漠河的地面时,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地狱般的旅程终于结束了。

  这是一座与我的家乡完全不同味道的地方,蓝天白云仿佛触手可及,空气中多了冰雪的凉意,吸到肺里感觉非常清新,让人精神大振,不像我的老家,空气又干又燥,特别是冬天刮大风时,一张嘴,喉咙里全是沙土。
  听着身边正宗的东北腔调,看着远处隐隐绰绰的原始森林轮廓,我第一次有种兴奋的感觉,一路上的辛苦和懊悔感顿时烟消云散。
  虽然当时已经日落西山,不过,我一点也不着急,因为漠河镇并不大,想毕我下车的的地方离三叔家并不远。
  我站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等它在我面前停下来,我对司机道:“去华安路安息堂。”
  我刚要打开车门,谁知司机一听,转过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后骂道:“有病吧,这么晚了去火葬场。”
  “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刚想问清楚,谁知这光头司机是个急性子,一踩油门,轰的一声就跑的没影了。
  站在那里傻站了半天我才回过味来,赶紧逃出纸条仔细一看,没错啊,上面明明写着华安街,怎么会是火葬场?
  日期:2011-7-29 21:07:00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不禁着急起来,赶紧跑到路中间,再次拦出租车。
  这里虽然是小镇,却是旅游名地,出租车并不少。很快我就又拦到一辆,而这次的司机是个漂亮女人。
  这次我学精了,车一停,我就先钻进了车里。

  等我坐稳了,女司机回头问我去哪里。
  我犹豫了一下,慎重地说:“师傅,我去华安街。”
  我没敢说安息堂,因为我当时突然意识到,这三个字好像真跟死人有点关系。
  “啥玩意?去华安街?”司机的奇怪口气令我背后直冒凉气。
  我心说,怪了,怎么一提华安街,他们就像见了鬼似的,难道那里真是火葬场,可就算是,也没必要表现的那么夸张吧?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这才回过头,什么也不再说,缓缓地将车发动起来。
  都说东北人善侃大山,特别是司机,逮个人都能聊半天,我本想跟这位女司机聊聊天,打发下时间,哪知这次却碰到个例外,一路上几乎不说一句话,一直绷着脸。
  我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傅,华安街那边有个火葬场吗?”

  女司机恩了一声,侧过脸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在看什么稀有动物。
  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开口问我:”小兄弟,你去那边做什么?”
  我说去找人,司机一听,陡然间回过头惊问:“找人,你朋友在火葬场上班?”
  “没...没有啊....”
  我不由得心脏狂跳起来,马上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赶紧急问她:“师傅,难道那边没有人住的吗?”

  “呵呵,除了死人,就是看管死人的住在那里,难道你朋友没有告诉你吗?”
  我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三叔已经死了,那给我家打电话的是鬼还是什么东西?
  日期:2011-7-30 21:16:00
  可是转念一想,我不禁又自嘲了一下,估计是鬼片看多了,胡思乱想的,也许是三叔家住在附近,只是在那里接我罢了。
  我拿出手机,犹豫着拨打了三叔的电话。

  在等待电话的滴滴声中,我竟然微微有些紧张,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
  电话一接通,我马上说:“三叔,我是李念啊,我已经到漠河了,马上就到华安街了。”
  “表哥,真是你吗?”
  我呆了一下,那人马上又说;“表哥,我是铃儿啊。”
  我呵了一声,听着这个甜甜的声音,我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
  十年不见,也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还会天天流鼻涕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间,表妹急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表哥,你终于过来了,真好,我都想死你了。你要是再不过来,我都要发疯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一楞,不由皱了皱眉头,暗想,她怎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可是电话里我也不好问什么,只是道:“对了,表妹,你快点让三叔来接我吧,我应该马上就到了。”
  表妹很开心地说:“好,我马上叫我爸爸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我长呼了一口气,浑身都放松下来,我路上都想好了,到了三叔家,先美美好睡上一觉,再饱餐一顿,想着想着,我的嘴角都乐弯了。
  只是不知道三叔会怎么接我?他这几年在美国应该挣了不少钱吧,宝马还是大奔?想想有这么一个富亲戚,还真是倍有面子啊。
  连续坐了二天一夜的车,真是把我给累坏了,谁知一放松,竟然在出租车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又被司机给拍醒了。

  “哦,真对不起,到了吗?”
  我不好意思地擦掉嘴角的口水,把钱付掉之后,就下了车。
  我前脚刚下车,还没等站稳,那车子一个急转,就急冲冲地跑掉了,似乎被谁追赶一样,很快就消失在两边的密林中。
  我暗自皱眉,都说东北人热情好安,怎么我遇到的全是这号人?
  我闷闷不乐地抓起背包,正准备向前走,可是当我看清周围的环境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离我下车的地方不到五十米处,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座奇怪的建筑,上面伸出一个巨大的黑色烟囱,四围是二米高的围墙,大门敞开着,却看不到一个人影,根本不像是人住的建筑样子。

  除此之外,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一条小土路蜿蜒着伸进了树林的伸处,四周死一般的静。
  看到这里,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因为任何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个鬼地方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因为四周除了眼前这个怪异的建筑,根本看不到其他的建筑物。
  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抬腿向前面走了几步,离的近了,只见大门旁边坚立着一个白色的牌子,仔细一看,上在写着五个令我头皮发麻的金色大字——漠河火葬场。
  他妈的,怎么回事?
  当时天都快黑了,森林里更显得幽暗恐惧,我吓的腿都有些抽筋了,本能地拔腿就想跑,心里把三叔骂了个半死,怎么能让我在这个鬼地方下车?他不是说来接我吗?他娘的,人呢?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