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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事
作者:
江渭FZ
日期:2011-7-2 4:27:31
一
大学的生活往往比较无聊,很多人需求不同的途径打发时间,有人找女友,有人努力学习,有人旅游。至于我,选择在一家药店打下手。说是药店,也不过是一间小小的铺子,老板是个年轻人,看起来不过大我个三五岁,决不过而立之年。平日里总是一副好脾气的笑模样,待人接物都很温和。甚至有传言不少学生都是专门为了老板而光顾。这常常让我感慨不已,明明年纪无几,我还在闷头读书,人家倒是已经自己开起了一方谱子和小有名气了。
虽然作为专业的建筑,和药理学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这边工作简单,乐得清闲。万事都有老板操心,我不过是打打下手,也不必担忧什么大问题。
只是,即使在这种小小的角隅店铺,也偶尔遇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比如前阵子,就见到了一个姑娘。然而,说是见到并不准确,之所以能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幸亏有老板的坚持。亏得这种坚持,才避免了更大悲剧的发生。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频繁前来药店拜访的女生。很多人面对疾病都有羞耻感,或者出于对校医院的不信任,因此,小药店的老板就成了他们最好的咨询对象。
“这里有什么消水肿的药吗?”一般问这种问题的女生,除了是疾病炎症引起的浮肿,就是想看起来更苗条一点的人。但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匀称优美,无论是洁白无瑕的面部,纤细优美的手腕,都没有肿胀的迹象,看起来绝不是被水肿困扰的人。老板也有点疑惑,并没有给姑娘取药,只是建议她增加运动,补充足够的热量。现在很多爱美的孩子为了减肥每日都吃不饱肚子,以为这样能看起来苗条匀称,殊不知水肿最严重的,正是那些面黄肌瘦的灾民。听了老板的说明,她看来有些迟疑,但还是点点头离开了。
然而,几天之后,那个女生又回来了。“有什么消水肿的药吗?”这次的声音明显比之前紧张,甚至带了点哭腔。女孩说,虽然有运动也有好好吃饭,却是水肿的更加严重了。但眼前的女孩看起起来却与上次前来的时候别无二致,依然是毫无虚浮的迹象。正当我怀疑女孩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时候,老板却严肃了神情,问起女生到底是怎回事?
一开始,女孩不太愿意说明,直到后来老板婉言爱莫能助,喊我送她出门的时候,她才肯抽抽搭搭的道出了实情。
女孩自称小白,原来水肿病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叫小肖的女生。
两人本是同个班级的好友,感情甚好的闺蜜之间,常常互相吐露一些烦心事。其中之一的话题就是小肖就是皮肤不够白皙,小白和小肖本身条件都很好,纤腰长腿,五官端正,可偏偏一个肌肤雪白无瑕,一个则是暗沉蜡黄。每次一同出门,都会听到人窃窃私笑,虽然没有人挑明,小肖也主动避免和小白一起出门。本来一对好姐妹却因为容貌上的差别渐渐产生了隔阂,看着好朋友日渐消沉,小白也暗自着急。两人一起寻找尝试了很多美容用品,却迟迟不见效果。只是看到小肖桌上的化妆品渐渐堆高。直到有一天,小肖突然开心的告诉小白终于找到了一个无毒也无负效果的方法。可是具体方法据说是密不可宣,说是要真的产生效果之后才会告诉小白。
不过几天之后,小肖看起来确实白皙水润了很多。本来暗沉的肤色变得清凉起来,在阳光下也泛着莹润的光泽。
小白一再追问之下,才知道小肖的用了清水面膜。所谓清水面膜,就是用那些每粒都被压缩成药片大小,封在独立包装的透明袋子里的面膜,在浸上清水,每天用泡开之后,就会膨胀到正常尺寸的面膜大小,接下来只要把这种“面膜”覆盖在脸上,每隔几分钟向上喷一些净水,坚持几天就会有很好的效果。
刚开始,两人都为这转变惊喜不已。然而又过了一阵,小肖的脸上却逐渐开始出现了一些异样。小肖本来小巧的面庞逐渐显得肿胀,刚开始,两人以为是普通的浮肿,都没有在意,而不久之后症状变得更加严重。
日期:2011-7-2 4:28:00
小肖的脸上开始逐渐翻起了水光。这并非形容词义上“水光”,而是真真正正的水色。透过强烈的灯光,能模糊的看到水纹在皮肤之下荡漾,而此时小肖的脸已经肿的如同圆球一般。此时的小肖完全没有勇气出门见人,慌了神的小白慌忙到处找人询问。
然而,所有的大夫都说是要亲眼见到病患才能确认症状,而小肖又天天以泪洗面,不肯见人。两人又不敢将事情闹大,无奈之下,只能让小白跑去楼下药店,想问询一下有没有什么药物能消水出肿。
听完整个故事,我不忍插嘴,疑问为什么不去再找那个贩卖面膜的地方问个清楚。小肖抽搭着说是人家完全不承认卖出什么东西,一没实证二没认证,单凭小白一口之言,完全不能解决问题。
倒是老板,沉思了一会,提出要见见小肖。
小白面露难色,若是小肖现在愿意出门求医,她也不会一趟趟跑来这种偏僻药店求助。
老板微微一笑,说是,不要她来找我们,我们去找她。
接下来老板叮嘱我看好店门,就和小白一起走了出去。
留下我肚子满腹的好奇,却无能为力。心不在焉的打发了几个钱来买药的学生之后,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老板的信息。
“携电视柜中黑包,速来女生楼下。”
我兴奋的赶忙跑到电视柜前,打开门,里面果然有个黑色的手包,长不过二十厘米,宽不过十厘米,扁扁平平,确有些重量。挂起休业的牌子,缩上门,我飞一般的跑去女生宿舍,远远的就看到小肖正在楼下等着我。看到我来就牵着我的手向楼里走去。
按理说,大学这种地方,几千亩地中,唯独女生宿舍和女生浴室两地,庄严如圣堂。看管严密,常常在楼群入口就设一保安口,进了楼内,还有若干管理员,来回巡视,看的如同金库一般严密。像我这种普通男生想要进去,八成在第一层就被保安阻拦。然而小肖牵着我,直奔楼里,就连楼内大妈看到我们也熟视无睹,正在我暗自咂舌的时候,小肖左拐右拐的领我进了一间房间。
我抬眼打量,这倒是女生宿舍的双人间,一房双床双桌,各色毛茸茸的娃娃堆在墙角和衣服混在一起,看起来到并不整洁。桌上放着几张照片,看来是两人合照。倒真是色差分明,也难怪小肖为此煞费脑筋。而老板正坐在一张床边,打着手电细看着什么。
我也急忙凑上去,看个仔细。
一眼看过去,我几乎惊得弹跳起来。电光之下,这看起来已经完全不是人的脸孔,倒有几分让我想起小时玩过的水球。薄嫩的肌肤之下,明暗交织的一泓泓水光随着呼吸律动,水底有几分看起来颗粒凹凸的形态大概就是。整张脸被撑涨起来,已经几乎没有办法说话了,鼻孔也看起来也几乎被阻塞,滚圆的让人心惊,似乎是那种在水龙下充满水的气球,外皮薄的半透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因为阻塞的嘴巴,女孩看起来也是几顿没能吃饭,脖颈以下都已经能看到凸起的骨骼线条。
“东西拿来了吗?”老板放下手电,我赶紧把黑色的手包递给老板。
“再去打点温水,记得一定不能太烫。还要一个干净的空盆子。”我和小肖一起跑去盥洗间,手忙脚乱的调好温水。
再进屋的时候,老板已经打开布包,取出了一方纱布和一个纸包。取来水后,老板伸进手指探了探水温,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打开纸包,倒入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状晶体。再用手搅匀,最后把纱布浸入水里。
日期:2011-7-2 4:30:00
老板又转过身去,对床上的小肖询问,“你如果有决心让我来做,不担心后果。那就扣一下手指。”我看到女孩的手指艰难的移动了一下。老板凝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再问小白“你也信任我吗?”看到小白流着泪不说话,只能猛点头。
“那么去楼下,买这几样东西之后再上来吧。记得,一定要挑新鲜的。”老板递给小肖一张纸条,我瞥到上面写着一些新鲜的水果时蔬,令人不解的是,还写了有一个盆子。小肖取了纸条,飞一般的跑下去了。
支走小白之后,老板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又从包里取出两副橡胶手套,自己戴上一副,另一幅让我戴好。
稍微定了定神,老板从水盆取出纱布,轻轻的敷在那张气球一样的脸上。
几分钟之后,我看到那薄薄的“外皮”稍微变厚了一点,老板迅速取下纱布,在另一个盆子里拧干,又再取出一块新的纱布浸上加了晶体粉末的水,重新敷上。几番下来,那脸上的水波也没有原来明显了。老板这才取出一把干净的手术刀,在打火机的焰口上燎了一下,我心里刚说“难道”……就看到老板顺着右脸迅速的划开了一道刀痕,令人惊奇的是,刀口流出的并非鲜红的血液,而是透明的液体,看来有些粘稠,流动起来并没有纯粹的液体流畅。老板又取出一团干净的脱脂棉,左手由鼻翼向脸颊平捋过去,右手用脱脂棉蘸取液体,棉球迅速饱和,被扔掉。几番往复下来,小肖的面孔看起来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尺寸。老板呼了一口气,又取出另外一个纸包,小心的撒了一些粉末在刀口上。
此时,门也开了,小白抱着一堆东西急急忙忙的跑上来,看到老板站起身来开始收拾东西,她忙扑向床边,探视小肖的现状。
此时至少原来肿胀的水球一般的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形状,然而整张脸却布满了褶皱。小白一脸惶恐的看向老板。
“被水撑了那么久,皮层已经被强制的发涨,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年轻,韧性好,恐怕早就……”老板安慰小白“没关系,病根已除,接下来只要安心调理,水果,时蔬每天都要有。等到可以下床之后,一定要再去一次皮肤科,找专家调整一下。”小肖躺在床上,依然是虚弱的动弹不得,倒是小白一直点头如捣蒜。
“还有,之前的面膜,也都不要再用了,都拿出来吧。”
小白忙不迭的从架子上取下了一个小塑料包,里面还有一半左右的分量。老板点点头,收起手包,又喊我带走放过小肖脸上液体的盆子,只留下两个女孩默默相拥而泣。
走出宿舍,盆子里的水份竟然都已经蒸发的几乎干涸,此时却能看到盆地出现了不规则的颗粒物,细细小小,不过小米颗粒的十分之一大小,我努力聚焦目光才能看清。走了一会,选到一个下风人少的地方,老板取出一个小玻璃瓶子,用干净的纸张盛取了一些放在瓶里,又封上防水的橡胶瓶口,又喊我取来玻璃胶,把瓶盖接合处封了个解释。才把刚刚用过的纸张点燃,丢进盆子里,之见那些透明的颗粒迅速的干瘪,焦黑,最后连盆子都烧灼除一股难闻的异味。老板和我褪下手套,也一并丢进火中燃尽。
我被难闻的气温呛的直皱眉头,想用手去掩一下面孔,老板却阻拦了我。
“想和那个女孩一样变成水球吗?”
听到这话,我赶紧乖乖的放下手,跟着老板走回店里。
“盆子里的那些透明物到底是什么?”老板打开柜子,取出一个透明包裹,倒出一部分,透明的颗粒,和刚刚用在小肖脸上的那些很相似。
日期:2011-7-2 4:31:00
“虫卵。”他分给我一部分,然后开始用那些颗粒仔细的搓手。
“什么样的虫子,会变成那种样子?”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清理起来。
“问题大概处在那批面膜上。”老板用特有的悠闲语速缓缓道来,很多生产这种东西的作坊都不够卫生,看似干净的东西上常常会有些显微镜下才看得到的细菌,在有意无意间就被和这些面膜一起压缩,包装起来。而脱水过程中,很容易留下,一些虫卵。
大部分虫卵,在漫长的运输过程中,会因为缺乏营养而干瘪,死去,有些则能坚强的坚持下去,直到一个合适,温润的环境。
“就像耶利哥的玫瑰?”我恍然大悟,那种在极端干旱的情况下,枝叶会紧紧收缩成球状,牢牢锁住体内珍贵的最后一滴水,即使丧失自身高达98%的水分,仍可顽强生存数十年的植物。一旦遇到难得的雨季, 这种草就会发挥强大的功能,“贪婪”地抓住每一滴水,然后再将水畅顺自如地活导入体内每一个细胞中,并锁 住相当于细胞自身重量460倍的水分,“起死回生”般的重新伸展枝叶,恢复生机。
老板点点头,“大概是,在泡开面膜的时候,丰富的水份唤醒了这些干涸的虫卵,孵化后又透过皮肤表层的毛孔进入皮下,接着它们本身对水的渴求和吸收,以及频繁覆用面膜形成的高湿度环境,慢慢的孵化和再产卵,最终形成那种水球一般的形态。我努力取出了大部分卵,余下的少数,只要避免高湿度的环境,慢慢的会被自身的免疫系统清理干净。其实刚开始发现症状的时候,要是能及时就医,停止水覆,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么严重。”
“所以你刚刚不让我揉眼睛是怕虫卵进入?”想到这点,我有些后怕,赶紧多搓了几把手,“是不是只要把那些液体放干净就没问题了?为什么不直接用针挑破?”
“想象一下,直接用一根针去扎向一个几乎要爆裂的水球。那个女孩的脸大概会直接炸飞掉。”
只是用语言简单的提及那个场面,我就感到胃里一直翻腾,赶紧换了个问题。“那么那些晶体是什么?让女孩的脸慢慢平伏下来的。”
“想知道?”大概是我看错了,突然觉得老板的嘴角翘高了几度。
“闭上眼睛。”
“啊?”
“想知道就照做。”既然老板这么说了,我只能乖乖的听话。
“伸出舌头。”刚把舌头伸出去,我就感到有东西撒在上面,随即,一股又咸又苦的味道在舌尖和舌头两侧的前半部分散开。我刚想吐出,老板却捂住我的嘴,“咽下去。”
我几乎是含着泪光,把那些神秘的晶体吞进喉咙里。
“这到底是什么!”
“盐。”
“盐?”我感到自己的面部在抽搐。
“盐斗和水一石煎热洗澡,可治身上如有虫行。虽然不是虫行,但是这皮下的虫还是盐水来的惯用。你刚刚用来搓手的也是盐。对于这些需要大量水的生物,恐怕没有什么是比这种晶体有效的杀虫剂了。”
“难道,你最后在刀口上撒的也是盐?”这未免也太残忍了。我不禁想到古代那些酷刑。
“想知道?”
“当然。”
“伸出舌头。”老板把手伸向另外一个袋子,抓了一小把晶体。
“……开什么玩笑!”同样的把戏我才不会上两次当。
“真可惜。”老板笑着把晶体塞到自己嘴里。“是糖哦。”
我几乎被气得昏厥过去,这算什么?调味铺子?
“这可是某位名医不外传的秘方。手术后的刀口上,稍微撒一些倒是真能促进愈合。不过,”老板突然收敛了笑容。“不过,我大概也只能为她做这么多了。”
日期:2011-7-2 4:33:00
明明是为了更漂亮,却搞成这种结果。想到那年轻的脸已经变成充满皱褶的样子,我也觉得心情沉重。
“那么,会不会有其他的患者?”
“不一定,这些无妄的祸谁说的准呢。要是再碰上这样,有了症状也不肯出门的,只怕到时候还要再去一次宿舍里了。”
“等一下,那戒备森严的女生宿舍,为什么你说进就能进去?”最大的疑惑突然冒了出来,作为药店老板,知道奇异的虫子,懂得金石之术,都还可以理解。但是作为年轻英俊的异性,不但能自由出入女生宿舍,还能让我一并进入,这到成了最大的疑惑。要是拿着“治病救人”之类的做幌子,恐怕早被火眼金睛的大妈们乱扫帚驱逐了。
“这个嘛,也算是一个故事了。“
“不过这么晚了,不是该去吃饭了吗?今天也算辛苦你了,提早下班吧。”老板挥挥手,一副宅心仁厚的样子。
“那你呢?”
“还是正常下班吧,毕竟还会有人来买药的。”看到我不情愿的神情,老板微笑起来。“要是明天你能不迟到的话,就你告诉那个故事。”
日期:2011-7-2 16:15:00
2
今天我特意早起跑去铺子。不过说是早起,也已经是九点偏右。即使这样,在这种生活节奏悠闲的西南城市,也不过是一天刚刚开始的时间。
果然,药铺的大门依然紧锁,老板也还没过来。我有些得意的拉开大门,期待着老板看到我惊奇的表情。
然而,一天的时间都已经过去,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沉,老板竟然还没出现,我不禁有些消沉。难道是老板故意耍我?
正盘算着要不要提前翘班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
我抬眼,看到老板不慌不忙的晃了进来。
“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大事?”老板晃到柜台后的水池上,慢条斯理的净着手。
我则是一五一十的把今天遇到的客人汇报了一遍。还好,没有什么大病症,只是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或者是拿了单子来取药的人。
看着老板点点头,走向后台的藤竹坐下,一副疲惫的样子开始闭目养神。我觉得有点迟疑,也许老板那已经忘记了答应过我的故事,况且今天的老板看起来格外辛劳。但好奇心又在鼓动着我开口去问,那个让他可以自由出入女生宿舍的原因。
正在我纠结的当口,老板却主动开口了。
“倒是辛苦你了,那么,昨天的故事,现在讲给你听罢。”
我高兴的搬着凳子挪过去,这个时间正是晚餐的时间,来买药的人不会太多,可以一心一意的听完这个故事。
“其实,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就是鬼怪。”老板睁开眼睛,目光空茫的定格在天花板上,“但是,这个故事,却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故事要回溯到之前的几年。那时候,现在的这片校区,也不过是刚刚新建落成。原来在城内老校区的学生们,纷纷搬迁进来。人员管理自然也没有这么严格,常常有些家长提着沉重的行李过来安顿孩子。哥哥,爸爸,叔叔……总之,只要是能大致出示一个身份证明,男性还是可以进入女生宿舍的。这种制度,却为以后的事情埋下了隐患。
出事的是一个女生宿舍。
一天清晨,天还朦朦亮。在清洁女工在清扫水房的时候,觉得有些异常。据她回忆,那天边用拖把清理着瓷砖,边能听到有水滴滴落的声音。但是在水房里,各种水管水龙,偶尔有个把没拧紧的也不是怪事。清洁工作大部分是低头拖地,再加上清晨光线不是很亮,阿姨开始没有注意,只是低头继续清洁。但是在里外清理完一趟之后,却发现,刚刚清洁完得地板上,又多了一滩水渍,略微泛点黄色。女工心里以为是哪条管道出了锈蚀,带着铁锈的水就这么滴落一地。但是转念一想,着校舍刚刚盖起也没多久,怎么就会有管道生锈?就随手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接着灯光向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女工直接吓的坐到了地上。
日期:2011-7-2 19:30:00
水房的房顶比较高,大概有三米九的高度,又常常开着窗通风,于是很多学生都习惯把清洗干净的衣服晾晒在横梁上。而在各色飘动着的衣服之间,女工看到了一个女生正悬挂在横梁之上,和衣服一起,在清晨的冷风中,微微飘动。刚刚听到的水声,就是失禁之后体液逐滴敲打瓷砖的声音。
女工清醒过来之后,连滚带爬的跑向楼下打电话求救。不一会,各色指导员和院长就赶来维持秩序。虽然短时期内阻止了围观的人群,却不能长久的阻挡下去,这时候也已经顾不得保护现场,总得有人先把这尸体放下去。但是为了一圈,也没有哪个人敢上前去放下女尸,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打电话喊来校医。然而校医的技术顶多看个风寒感冒,这种吐着长舌的真尸哪里见过?最后还是一个胆大些的校医,打电话喊来了楼下的药店里的老板,和他一起把尸体慢慢的抱了下来。
两人在取下尸体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怪异。大部分上吊的尸首,都是要一个人从下用力,一个人稳住尸身,慢慢先向上的从绳扣中褪出脖颈,再取下尸体。但是这具尸体,无论校医在下面怎么向上用力,就是不见女尸和绳扣有所分离。老板搬了凳子,凑近一看,才发现,原来这女尸上吊用的并非普通的绳索。而是一条黑色的男士皮带。
这条皮带一段细密的阵脚一针针紧紧钉在一条行军带上,另一端则是挽成绳圈之后,用同样的红线,和女生脖颈的肌肤紧紧缝纫在了一起,根本不可能和尸体分开。无奈之下,最后是叠高了桌椅,攀上顶棚,从横梁打结绳除隔断了行军带,才最终放下了尸体。
随后赶来的警察看了尸体也是啧啧称奇,带回去几番鉴定,果然是自杀无误。女孩家长过来哭闹了一场,要求给说法,但是女孩平日里文静乖巧,也没和什么人结下冤仇。多方检查之后,只在女孩床垫下找到一张遗书。上面除了在题头,用血写了“遗言”二字,整片白纸下方都是大片空白。虽不情愿,家长也只得打包了遗物准备带着女儿尸首回家。
就在正准备回去的当口,却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日期:2011-7-2 21:04:00
那家母亲思念亡女,又见得女儿死状怪异,每夜不能成寐,常常翻出女儿只写二字的遗书检视。一晚,却发现从遗书下面浮现出红色字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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