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我当汽车兵跑西藏的时候

作者: 合罗鲁鲁

  日期:2010-8-4 22:05:53
  不晓得有人看不哈,(记实。。)
  93 4年,应召入伍,我们部队在四川乐山夹江县,番号不说,一般叫18团,也是叫汽车18团,我们部队的任务就是专门往开车西藏送东西,一般是送边防部队,团长叫张全林,现在应该是个少将了,成都军区后勤部,司令员叫廖西龙,以前指挥打老山的团长,
  当兵一年后,我被分到5连,安排了一个师傅,也是个老兵,是华云山人,当时我才17岁,
  在那一年的大概4月份,我们连分到任务,目的地是夹江--到昌都,拉的是水泥,我们一个连是52台车,全部是东风车,烧汽油,记得94年的时候内地的汽油好像才1.95一升

  
  
  日期:2010-8-4 22:20:00
  第一次上高原,老兵给了很多建议,最后师傅说,自己去买一箱方便面,香烟自己带,我们24块钱一个月的津贴,你说能抽什么JB好烟,新兵,什么都不懂,可是我们看那些老兵都是抽的好烟,并且时不时还有卤肉自己买回来,吃的满嘴是油,很困惑。
  头天我们是在峨眉县(那时好像是县)一个水泥长装货,5T,兵站加满油。把52台军车全部排在我们楼下的坝子里。第一次看军车停车,看了我一下午,抽了我半包廉价香烟,那个心疼啊。。。我也是第一次晓得军车停车都是有规矩的,车头的保险杠要全部看起来在一条线上,点都不能偏。
  MD,这天晚上居然没有睡着,6点,军号吹起了,起床,把我们的铺盖卷全部打包,外面包上防雨布(类似部队的雨衣样子)用背包绳子困好,当然,我们当徒弟的还得主动去把师傅的背包一起抗去装的车上。。

  日期:2010-8-4 22:27:00
  出发
  第一站,雅安,
  听师傅经常说,雅安有三绝。雅雨,雅鱼,雅女,确实觉得前面两绝非常的贴切,以至于到后来听说吃鱼老子豆要吐,因为每次到雅安兵站都是吃鱼,并且当兵的吃东西有讲究的,
  因为我是新兵,第一次在雅安兵站吃饭,去洗了个碗打饭再去打饭,等到了桌子上一看,才晓得内些人MD吃东西是讲秒来算时间的,等老子坐到桌子上一看,鱼就剩下了一个骨头架子和一双眼睛把老子瞪到起,

  后来我还是把鱼眼睛吃老,我不晓得他们为什么不吃眼睛
  日期:2010-8-4 22:42:00
  翻山二郎山
  雅安真是个怪地方,给我的感觉气候很好,但是晚上真的基本上都要下雨,每天早上起来地下都是湿的,可是白天有是晴天,
  二郎山下有一个兵站,好像就叫新桥还是什么,记得不太清楚了

  我们车对在这个兵站等带翻山,那个时候二郎山还没有修好隧道,只能是翻山,并且是单行道,也就是说比如今天只能进,那边就不能出来,要不在山上是不能会车的,我们那个时候是单进双出,今天是单号的日子就进山,双好就出来
  天刚刚亮,4 5月还很冷,龟儿连长就跑起来吹哨子,集合,吃饭,出发,爬山,
  日期:2010-8-4 22:57:00
  翻越二郎山
  车队是连长带头,指导员在后面断后,比如有车抛锚等,他的车上有一个技术经验最好的老兵,包括各种零部件,
  鱼贯而行,爬山罗,这个山我爬了3天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二郎山是分了阴山面和阳山面的,从泸定过来那边叫阳山面,全部是水泥路到山顶,路是干的,而我们这边过去是阴山面,路一年四季都是湿滑的,在这里回来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我战友在我肩膀上死了,后话
  一路上去,路面开始还可以,越到上门越湿滑,路确实很窄,有个别弯道车子开拢了然后要倒一下,才能过去,
  山路弯弯,爬呀爬,重车二档,路上一路可以看到许多牌子挂起:不带防滑链,不许过山,
  我还在欣赏一路的风景,万丈悬崖看起来真吓人,山顶还有雪,电线上的雪都有几十厘米高,没有见过,半路上,车子水箱开了,下车加水,发现前面开始堵车了,几公里长,后面车队的车也陆续靠边来了,经过打听,心都凉了半截,前面塌方了,公路断了
  今夜将在二郎山开始山大王的日子
  日期:2010-8-4 23:13:00

  老子发现二郎山半山上也有东西卖,鸡蛋,方便面,包谷,
  其实当兵等待的日子也是快乐的,反正那个时候是没有什么烦恼。
  把车子用石头支好,还好这一点路不湿,把雨布拿出来,绑在车厢的后面,用两跟绳子拉起,作为一个简易帐篷,下面就把铺盖打开,我们车后面是一个理塘的车子,司机是个藏壳儿(藏族人我们把男的叫壳儿,女的叫母儿)
  从他这里我了解了一些藏族人看发,比如到底你们觉得藏族的女的好看还是汉族的?答案是汉族,第一次吃了风干了的牦牛肉,第一次学了一句藏语:打恰吧
  不知道有人懂这一句没有?

  日期:2010-8-5 10:48:00
  晚上到来,有时候苗点雨,部队发的棉大衣是有羊毛的那种,还好,不太冷,只是半夜被淋湿了醒了几次,龟儿师傅当起还是安逸,自己在驾驶室里面璞汗扯到天亮。
  我亲自把泡好了的方便面送到他面前,才起来。(我们车上都有热水瓶,开水如果用完了就只有啃干的方便面了,)
  第三天,路才通,通的那个时候不知道有多激动,已至于有个道班的车拉了10几个工人不排队直接往前面冲,被我栏下来了,那个时候都觉得自己很牛B,我带头冲上去,对着驾驶员就:“咣”的一耳光,破口大骂,老子门部队的车都排队,你冲撒子冲哦,车上面居然有个人还还嘴,被其他人制止了,看表情他们好像还是怕我们人多,不敢顶嘴

  我一个好兄弟(这兄弟以前是个高炮部队转过来的,以前在那个部队里是炊事班的伙夫,平时人比较张扬,以为自己是野战部队出来的,其实我们形容他是:背黑锅,戴绿帽子,看别人打炮。因为他们除外训练就是他背个行军锅,陆军所以带的帽子是绿色的,只管煮饭,所以只能看别人打炮)把他教育了几分钟后让他们先走了
  半天上了山,连长在前面把车停起,等后面的车队到的差不多了,简单的讲了几句:意思是今天晚上住泸定兵站,下山要慢,等等。。。
  下山其实很快,全是水泥路,下到半山有些类似村庄的地方,或农家乐,我发现有些军车停在那里加水啊,买东西吃的,更多的是很多站在路边的女人,穿的很暴露,看到车就在旁边喊,过来吃饭哦,来哟,我们的车也被师傅停下来了,台头一看,马上被这个名字震精了:牧情村。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具有诗情画意的名字,真的,(那时候一般都是些歌城,名字比如大富豪啊,春江城等等)师傅叫我给车子加水,然后淋轮胎上面的刹车,自己左顾右盼没有人看到就专到里面去了,一进去就听到里面歌舞升平,一片繁荣景象,我估计他可能去里面讨水喝去了,不知道。。

  半小时后,我师傅出来了,走了,我恋恋不忘的看了几眼这个名字:牧情村。把它深深的记在我的脑海里,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能忘记这个名字,我当时发誓,下次我一定要去里面吃个饭,退伍这么多年了,不管开个什么店,要我取名字的话,我的第一反映就是:牧情村
  你们说,开火锅店可以叫这个名字吗?
  日期:2010-8-5 16:39:00
  龟儿上班坐在电脑前就是无聊
  继续

  折多山上演全武行
  泸定--康定兵站--新都桥兵站
  泸定兵站住起,下午去了去泸定桥,小学时候的课本上有一篇《红军飞夺泸定桥》说是铁索桥下面就是深不见低的江水飞腾大渡河,看了看,感觉小学的那篇课文真TM会吹,桥上走起有点点晃,桥离大渡河也不是很高,水流也不是很急,和朝天门涨水的时候差不多,没意思,和几个耍的好的战友一起,三个人一字排开趴在桥上照了一张照片,写了几个字在上面《再夺泸定桥》

  第二天中午一路平安到达康定,兵站在折多山脚下,康定城边边,过康定城的时候,藏壳儿多起来了,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所谓的高原红,只是看到每个人的脸蛋两边都是红的,皮肤黑的,比非洲黑娃也差不多了,在这里发生了两件事情
  1,师傅吃饭的时候把车开出兵站外面修轮胎的地方,叫老板把一个新轮胎拆下来,把这个轮胎的新的轮毂下了,换上了老板丢在旁边的旧轮毂装起当备胎装的车上,老板付给了师傅2 300个大洋,师傅小心的收起,贴身装起来,看得出来他很谨慎。。
  2,中午吃了饭休息的时候,兵站里很多藏壳儿在里面转,其中有一个壳儿看上了我身上的一件衣服(作训服)就是很多包包那种,类似迷彩服,只是不是迷彩颜色,有点破,他要给我买了,其实藏族人那个时候很喜欢我们当兵的人的东西,你经常可以看到有些女人带个解放军的帽子上门有个红五星的那种,反正马上就要断烟了,10块RMB成交。

  给了钱,那个藏壳儿就走了,他说他是在这里卖去年挖的虫草的。谁知道,半小时过来,问题来了,那个壳儿带了4 5个藏族人,来找我了。
  看到我就拉到我的衣服,说:你刚刚拿了我10块钱,还我?旁边的几个人牛高马大把老子盯到,
  我看到那几个人每人屁股上的藏刀一甩一甩的,马上联想起了有些老兵说的一个传说:藏族里的门巴族人的藏刀,如果刀出了鞘,不见血是不能收回去刀鞘里的,他们要么是把牦牛的屁股插一刀,或把自己的手指划出血才能收回。电光火石间,我仿佛看到那把刀离我的喉咙只有0.0几厘米,也不知道当时我的裤子湿没有,立刻摸出那皱皱巴巴带着我的体温的10块钱RMB给了他。那壳儿拿起钱万分潇洒的在我脸上甩了一下,扬长而去。。

  日期:2010-8-6 12:32:00
  继续康定兵站的故事
  下午出发后又是爬山,折多山,他们说就在折多山上面已经可以挖到虫草了,就是所谓的川虫草,和藏虫草还是有区别的,谁知道,反正我们是没有时间去挖。
  重车爬山是很累的事情,主要就是慢,路上车子的水箱开了一次,加了一次水,这种事情一般是由我们当徒弟的亲自动手,师傅指点如何不要让蒸汽喷出来烫到手,大概几个小时,爬到了山顶,和二郎山感觉又不一样了,这里看到了传说中的经幡,还看到了一个牌子:康巴汉子欢迎你。
  当时想,康巴汉子可能就是这里的人民的意思,比如四川人民,重庆崽儿

  车队每到山顶要下山的时候都要等车队,等到后面的车差不多到齐再下山。就在等车对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在路边边吹牛,突然后面上山来的我们连的48号车停下来,驾驶员饶老兵跳下来就大喊:狗日的藏可儿强迫要搭老子的车,还把我估到,(这个驾驶员也是个老兵,后来成了我最好的一个兄弟)马上,我们10几个人就围上去看看热闹,我这一看不要紧,把老子气毛了,这个藏可儿正是中午估到要回了10块钱的那个人,害老子白搭了一件衣服不说,还受了一肚子气。

  此刻,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急眼。跑回车上喊起我的一个外号方脑壳的兄弟抓了一跟撬棍就跑起过去,(这个方脑壳是四川蓬安人,当兵前也是个小操哥,最好兄弟之一)他龟儿是比我胆子大点,把车门一开,一把抓到那个可儿的衣服就拖下来,朝起脚杆就是一撬棍,龟儿吃牛肉的就是不一样,一棒下切居然没有倒,就是退了一步,这个饶老兵也不是吃素的,上去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不过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只蚂蚁撼树,高大的藏可儿纹丝不动,对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们7 8个人在围殴他,我却是没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许害怕,抓起地上的石头对干,最后还是我们连一个山东的老志愿兵(大家都知道北方人基本是牛高马大,很壮硕)一个锁喉,外加一个正面蹬退才将其制服,

  我上去有几句简短的对话
  我:你今天估到抢了老子的钱是不是?
  他:是
  我:身上有钱没得,拿出来
  他:我,只有,,,有8块钱了,
  我:还来,
  。。。。。。。。。。
  然后把钱装起,他手上提有一个布口袋,我打开看,里面有半口袋虫草,不过我们不敢拿,那个时候和藏族人发生矛盾是很严重的事情,不过在康定没有事,不是在藏区,其实我还很佩服这个人,至少非常有血性,我们这么多人锤他,他没有求饶,更没有怕,我不知道藏族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赶走了藏可儿,我们下山,唱起那首还不是很熟悉的歌“十个汽车兵有九个坏啊~~还有一个在炊事班偷大米买,啊~~”
  晚上住新都桥兵站。
  日期:2010-8-6 13:40:00
  新都桥兵站开始,当徒弟的待遇开始好起来了
  那就是:我开始可以睡驾驶室里看车,师傅住兵站的通铺(类似于北方的炕,只是我们这个是一片炕连起的,下面没有火而已)

  去过新都桥的朋友就算是真正开始看到西藏的风光了,天从来都是白云,蓝天,我的感觉是比内地的天要低些,紫外线很强,脸上开始裂口了,但是还是没有高原红,干得厉害
  在驾驶室里睡觉真TM好,不冷,只是脚伸不直,不过无所谓,有些战友个子高点的,不睡里面,爬到车子的货箱上门去睡,把衣服裤子脱了当枕头,师傅建议我就睡驾驶室,果然第二天早上起床,那个睡上面货厢的战友口袋里的钱和烟全部丢了,但奇怪的是,他当枕头的衣服裤子原封不动,难道是藏可儿当中的黎叔?
  还有一个车的驾驶员,没有带徒弟,自己跑到兵站的通铺上去和其他人咋金花去了,结果第二天车子发不然了,经过多方查找,故障原因是油箱里没有油了,被藏可儿偷了。师傅说教育过我,说:你不要小看这些藏可儿,他们穿的那个衣服,横起从上面拉下来,里面大得很,什么都可以装进去,外面看不出来,他说他就看到过一个壳儿偷别人煮饭的东西,最后居然把一个高压锅也装进去了,两手一抄,什么也看不出来。

  晚上我这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半夜很多藏可儿在里面转,也没有灯,MD手电筒都没有一个,这些藏族人啊,深夜了还在里面唱歌,怪好听的,就是听不懂说的什么鸟语
  迷迷糊糊我的车的油箱好像也有人来动,我不敢开窗子,在里面问:是那个,我师傅答应了我一下,说:是我,你睡,我就没有管了,继续我刚刚在梦里的破案,至于案子破了没有,确实记不得了
  日期:2010-8-6 15:29:00
  新都桥往前下一站就是雅江兵站,雅江是个县城,我记得是在一个山谷里
  93 4年,从新都桥出来过了那个劳改农场就开始是小石头仔路了,(据说现在的水泥路可以到巴塘了)平还是平,出去不远就上山好像叫剪子弯山,

  这边一路的风景不是那种草原的风景,就是山,山下或坡很多原始的树木,没有人砍伐的样子,很多大树看起来好像倒了很多年,到起的树上青苔很长很长,山上一点偶尔有点草地,牧草很好,或整个这一片看起来就是那种低矮的灌木,完全没有一颗高一点的其他树木,山上有时候有些大石头,上面一般都刻了很多藏语,那种白色的塔子也多起来了,我不知道叫什么(玛尼堆?)

  雅江兵站在出了雅江县城的半山上,一条河沟边边,一排房子,比较简陋,我们的车队就停在河沟边上,这里有个油库,车子加油也在这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兵站的藏族小孩子好多,(小可儿)不下几十个。
  这个兵站吃饭就开始没有青菜吃了,罐头,基本上是肉丸子罐头,兵站的人把罐头弄出来,加水,加点土豆煮一大锅,然后用一个洗脸盆装起,没有桌子,放在地下一字排开,八个到10个人围到盆子蹲在地下开干。
  我和几个耍的好的在一起围起,方脑壳因为低头夹菜,头上的大盘帽一下滑落到了菜盆里,身边的刚崽一把抓起帽子丢到边上,突然发现旁边的一桌人有几个一下站起来驱赶旁边看嘴的小可儿。正在观望间,我的眼角里出现了一只曲黑,恶臭,瘦如干柴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一个大的肉丸子,就缩回去了,立马放到他自己手里的一个铁皮罐头盒盒里去了,看这个盒盒应该从来没有洗过,上面的夹夹非常明显,正怒间,对面同样的几只手也以同样的速度搞了几个肉丸子,有的放回自己的铁皮盒子里,有的没有盒子的直接送如口中。

  刨了几口白米饭就算了,没有人吃的下饭,见过藏族人的都晓得那个臭啊,那个脏啊,可气的是这些小孩子是赶不跑的,我们如果用脚踢他一下,他会马上拿起木棒和你对干,并且是几个小可儿一起来,根本不怕你,据说是只有兵站的当兵的他们才怕,听说他们一般驱赶是不用脚的,直接用铲煤的铁锹打,
  后来一路上,很多兵站都有这的情况,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日期:2010-8-6 21:25:00
  135兵站
  下一站--天堂,不不是,是理塘
  雅江到理塘中间是135兵站,为什么叫135兵站呢,据说是出去是135公里,没有村庄,135兵站就在中间,所以叫这个
  出来很多天了,没有地方洗澡,因为没有热水,或是条件不具备,马上也要断香烟了,这一段路基本上没有大山爬,多是丘陵,牧场很好,树林都很少,一眼看过去都是起伏的小山上长满了青草,这个季节花还没有大面积开,如果开了花,那才叫一个美,不管你走过天涯海角,你都会陶醉在这里,你会发现大自然离你好近!好近!

  路上,看到有个小孩,泥泞路上在路边抱起一个小狗,叫我们买,不过没有买,听师傅说叫藏獒,那时候不知道是什么狗,想想和我家里的中华田园犬差不多吧,师傅说,养不起,那狗,一顿吃很多。还很凶
  日期:2010-8-7 10:02:00
  接上回
  135兵站的路上,我们又叫4上4下,意思是上4个大的很缓的坡又下4个很缓的坡。
  同伙刘刚是内江人,个子有点高,也是个烟枪,一口牙齿被熏得焦黑,我比他好多了,我的是焦黄,路上休息的时候,他跑来给我说:兄弟,等跟到我有烟抽,并且给我师傅说了叫我师傅跟在他后面。

  果然,快到135兵站的时候有一个稍微的下坡,在公路边边有一间房子,是一间商店,房子对面是一个山坡,整个上面没有树木,全部是草坡,快到中午了,太阳出来了,懒洋洋的,商店的老板是个母儿(藏族女人)带了一个解放军的帽子,上面一个红五星,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看得出来她应该很爱D,她在商店的对面山坡上晒太阳,因为只隔了一条马路,加上这里一般是没人的,所以他手里正在做针线活,身后放了几只羊,

  刘刚示意我师傅把车子挨到他后面停,这个位置刚好档到了对面晒太阳的母儿看商店的视线,说时迟,确实快,刘刚从车上拿出一个木棒,但见上面接了一跟粗铁丝,尖头,他对准一条香烟,就插上去,拿回来,给我,让我赶快藏好,又是一下,又一条,我心惊肉跳的插到裤裆里,跑的车上坐起,看我我师傅慢条斯理的在路边的水沟沟里舀水冲轮胎。

  走的时候,刘刚特意的给那个母儿打了个招呼说:嘿,母儿,打恰吧!!
  然后屁股上一溜烟跑了
  日期:2010-8-7 11:26:00
  理塘到巴塘
  巴塘是四川最边边的一个县城了,过去了就是金沙江,过了金沙江大桥就是西藏了

  往巴塘的路上,基本上就很平了,全似一望无际的草原,全部是草了,没有树木,各种花也开始开了,叫理塘草原,车子全是5档开了,还是没有洗澡,一路上有个藏可儿要搭车,我师傅不干,藏可儿可不管,估到搭车,拉开门就坐上去,我师傅也没有办法,后来我师傅说,这些人全TM是这样的,
  草原上除了花草,路边边是一条小溪,里面的溪水很浅。前面方脑壳和他师傅(他师傅是他老乡)在路边耍,看到我们的车过来,就喊到起我师傅停了,方脑壳是第二次上高原了,把我喊起,从他车里面拿出部队发的蚊帐,提了一个小水桶,我们来到了溪边,,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清的水,里面的鱼,大的很多,基本上是1-2斤的吧,我把手在水里划了一下,刺骨的冷,像冰箱里的冰一样,他们说水都是雪上上融化了流出来的,我们找了一个地方,把蚊帐放到溪沟里,往上游牵起一扯,就这一下,2分钟不到,搞了半桶鱼出来,方脑壳说晚上在巴塘兵站找个地方煮起吃。

  师傅说过几个村庄就是巴塘兵站了
  路过村庄的时候,发现村庄里很宁静,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藏族人没有厕所,车子停在路边边,让一群马过路(因为我们怕把别人的马惊了)发现一个母儿(藏族女人)蹲在路边边,藏族服装有个裙摆一直到了地上,发现我在看她,她马上一脸傻笑的笑了起了,我奇怪,有什么好笑的嘛,金珠马米,(藏语解放军的意思)就是这样子,一会儿功夫,她站起来就走了。结果我惊呆了,我发现她原来是在这里拉屎。并且直接完事后站起来就走了,表示没有开。。。?

  后来一路上我发现这是个普遍现象,有些被汉化了点的藏族女人也是这样的,没有穿藏袍的女人,穿个牛仔裤,在老远就可以看到,白白的屁股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非常显眼,车子来拢了,她还是看着你笑,不过这个时候我没有太多注意她的表情,我在看白白的屁股后面很远的地方的羊群。。
  日期:2010-8-7 14:07:00
  巴塘县
  很小,也和重庆周边的稍微好点的镇大不多少。
  县里的年轻人很多,到处弥漫着一种味道,我认为是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大便夹杂酥油茶的味道,从县城的这头一条路,几分钟就跑那头了,县城里面就是这条水泥路。
  出县城5分钟,就是巴塘兵站了,这里的坡度不超过20度,大围墙围起来的大坝子就的停车的地方了,兵站公路边,有水流出来,气温只有10几度,水却在冒白烟,老远就能闻到硫磺的味道。。。你没有猜错,这里就是纯自然的温泉,温度很高,还有点点烫手,我认为,像重庆的什么天赐温泉啊等等,那不是温泉,可能是烧的热水吧,反正我见过的真温泉就是这里,淌水的路边沟沟都成了白色夹有红黄色,可能是钙化了的原因或是矿物质的原因,兴奋,刘刚跑来找我说:等哈去泡一下,治疗皮肤病,性病,各种病。

  停车,还是没有洗澡,应该有10多天了,师傅跑去炸金花去了。
  兵站大门外面有一个四川人用开了一个简易饭店,专门做我们的生意,方脑壳把鱼拿去弄去了,加工费40块,方脑壳,刘刚,我等几个在这里等饭吃,刘刚给了我几包烟,精神粮食不能断,不知道那个在哪里搞了一瓶白酒,江津老白干(注:这里严格不能喝酒,高原,容易流鼻血,喝死人)里面泡了一把藏红花,像红色的丝样,一跟一跟的立在酒里面。

  喝酒,吃鱼,不过,说实话,这鱼根本就不好吃,感觉像吃猪肉样,外面有一层类似于猪皮的皮,也是在这里我认识一个藏族姑娘,对不起,这里我称为姑娘是因为她还没有结婚,结婚了的女人我就直接叫: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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