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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氓野史杂谈——小时从长辈听来的农村诡事
作者:
ayfdc
日期:2011-6-20 14:08:16
写在前言:本人原系天涯财经杂谈版长期潜水员,因现在感觉天涯上已经不复几年前的一片净土,充斥着的是人心的浮燥和鬼扯的观点话题。所以决定从此转战鬼话。从小我就生活在农村,在旧时代走过来的人,一般都有很多的故事,每逢夏夜纳凉或冬季转炉之际,长辈叔伯们就会给我们一帮小屁孩讲一些农村的野史或异谈小故事并从故事中给我们讲讲人生的道理。现在我把这些故事都从记忆中整理出来,请各位大侠谅解,因为很多都是当事人讲述,而且时间也比较久了,所以在时间方面可能有时会记错,请轻砸,大家权当看故事不要管逻辑,因为很多事确实也没有逻辑可讲的,好了,不多废话,正文开始:
一:老村支书讲的故事:破四旧时的诡事
这件事的时间应该是在文革时,当时上头下令破除封建迷信,全国四处大搞破四旧的活动,红卫兵们个个都如同打了鸡血,挨家挨户,砸香炉,清牌位,推墓碑,捣神庙。到处红旗飘飘,我所在的那个地方,是比较迷信鬼神的,而且一直对于墓葬比较讲究,墓穴都讲究围龙碟尾树碑,一般占地也要六尺见方。可见对死人是很尊重的。所以当时对挖坟扒碑,任谁心里都有点发毛,但上头有令,不得不去。据说当时很多墓都推开后,见到那些尸骨。很多人回家后无缘无故的病倒,说胡话。当时听爷爷说,说不怕的都是扯的,个个都互相推委。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心里很相信一样东西,所以一旦触及这个底线,就容易对自己起心理暗示,应该属于心病的范围。
当时村支书正值三十壮年,一身热血,又是文化青年在外读过几年书的。从来就不相信这些东西,特别是对于毁林修坟之事特别厌恶,认为此风不刹不行。于是对着一众年青小伙一顿臭骂:敢明儿天天给我再背十遍语录去,你们要记着所有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有毛主席照耀的地方,就是有鬼也立马化为青烟。倘有怀疑的一律按牛鬼蛇神处理。在压力之下,怕归怕,各人还是战战兢兢地继续。村支村感觉如此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人的问题。恰逢当时村里的村委办公农化楼比较破旧。于是,心生一计,命众人将所有的己推倒的石碑,坟砖全部集中起来,加以利用,用来重新修建一间房子做为村委办公楼。据当时人讲,那些坟砖,有很多都是在地下埋了几十年的,黑乎乎,有些时间还不久的就沾着尸水,拿起来都滑手,触手冰凉。经水洗后堆在农化楼前面,仍隐隐飘着一股散不去的恶臭。但在村支书的强硬坚持下,三个月后,这间用坟砖做墙,石碑为地板,原农化村拆掉后的木料瓦片为材料的房子就建好了。修好的当天,村支书还特意动员全村的红卫兵到里面开会做思想教育。
因为当是的村委用来办公之外,还放着各个生产队的农具各种东西,所以晚上是需要人守夜的,原先在农化楼的守夜人,打死也不肯在新建的这间房子守夜。在动员大会上个个都喊着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红卫兵,一提守夜的也一个个都禁了声。村支书看到这里,骂道:一个个瓜娃都是这个熊样。枉费党和毛主席的一番教导。骂归骂,由于无人愿意守夜,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了村支书的身上。
当晚,村支村晚饭后,拎着半斤土火烧就悠悠着往村头村委的房子走去,那晚没有什么月光,那会的农村也没路灯。黑乎乎一片,走到门口,就己闻到那股还没散去的隐隐恶臭,村支书骂道:甫领母洗不干净,这些死囡仔偷懒。村支书嘴上说的不怕,心里也不信,但闻着这股味,看着黑乎乎的窗口,心里还是有一点发毛。一进房门后,“哇呀”,村支书不由叫了出来退了好几步,从眼光看去,墙角的床边上飘着一个白色的影子,村支书也就一吓后回过神来,再看一眼,那白影子还是一动不动的在那里,定下心来走过来一看:原来是条白色蚊帐,不知哪个拿去洗了后把它撩起来绑在床边,看起来确像一个人形。“妈的自己吓自己”村支书骂了一声。马上所门反锁好并把油灯拨到最亮,看着明晃晃的屋子,心里又定了下来,卷上一卷烟草,慢悠悠的对着油灯吞吐起来。一袋烟叶子吸完,己近二更天了,村支书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脱了上衣准备上床歇息,农村的夜晚蚊子多,他正想把蚊帐解下来挂上去,突然,背后的蚊帐无风自动,迳自向他的脖子间缠来。村支书反应还算快速,蚊帐一触及他的脖子时,他右手还拿着衣服,左手马上挡到脖子间,蚊帐似乎有一个很大力的人拉着,在他脖子缠了一圈后就拼命的收紧,村支书死命的想用两只手扯开,但蚊帐越收越紧,就这样相持了一会,他已经感觉呼吸开始有点困难了,快坚持不住了,无意中,他看到放在床这的那些脱下来的衣服,他咬着牙,放开右手去拿这件衣服,然后猛力都身后甩了几下,呼的一声,蚊帐就松了下来,村支书回过身来来,身后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这里,村支书连吓带怕,冷汗直下,慌忙边夜直奔回家,回到家后二话不说,蒙着被子在床上发抖。第二天,就开始发起了烧,胡话不断,足足半个月。
故事讲完了,老村支书点起一烟,香烟袅袅飘过他沧桑的脸,他平静的对我们说:人生中,有很多解不开的事,你们可以不去信,但千万不要去亵渎。
日期:2011-6-20 19:38:00
二屋顶上的冤魂
这个故事发生在七几年末八零初吧,由于当事人已经去世了,所以过程的事我就不去作太多详述。那时刚刚才改革,村里有一个年轻人王某,这人祖上是村里的地主,文革时被抄了家,父母在批斗中双双离世。这人在村里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后来村里的人可怜他,就让他看管村里的碾米厂。每逢秋收时节帮人碾米打谷糠,赚点钱糊口。
那时的农村,大多都是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家中土屋一两间,蕃薯粥水咸菜过三餐的生活。年轻人有几个敢闯的,就到省城广州去捞世界。一般也是去摆地摊卖点衣服毛巾之类的。就在这年底,有两个年轻人回来了,还一人各买了一辆凤凰牌的单车,霎时,全村的人都轰动了,那时全村可没有一辆单车啊,那可不亚于现在的人买汽车了。于是,很多年轻一辈的都开始了蠢蠢欲动了。王某也不例外,虽说他整天游手好闲,但内心却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他不停的央求那两个人一定要带他出去转转。那两人知他肯定吃不了那个苦,但又禁不住他的纠缠,答应过了年带他出去。
转眼间,年过完了,王某背着搭链踌躇满志的出发了。这一去就是两年,因为那时的社会还没有电话和电报,村里人也不知他去了后怎么样,反正他也没有父母亲人,倒是那两个年轻人,每有过年回来,有人问起,说:王某到广州后,跟着他们在一德东摆了三天的地摊后,就受不了那苦,跟他们借了十块钱。说要自己去做其它的,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了。
第三年的秋天,王某居然回来了,满脸的春风,逢人就派烟,派的是红梅,那时农村人吸的都是没过滤嘴的自卷烟。红梅已经算是高级货了。而且不单如此,王某打算在自家原先的土地上建一座厝(房子,地方方言),这一下,全村才是真的轰动了,那个时候,修一间完整的下山虎厝(这不同于一般的瓦房)也要一两万吧,那时的农村除了能吃饱,谁有钱弄这个。村里个个口口相传都说王某真是发大财了,在众人一片羡慕声中,房子开始建了。
我们那边农村的房屋一般是下山虎格局,先打好地基再夯好墙土,不同于中原的用青砖和先立柱。然后才开始升主梁,升主梁是最重要的,必须请木工师傅,看个好日子才能进行。那边民间有说法,主人德行好,升梁准又好,主梁修得好不好决定整个屋顶的质量。
木工师傅也酒中饭饱后,就开始招呼众人开始帮忙,把主梁吊好,等吉时一到马上就升上去安好。这会,吉时已到,师傅吆喝一升:起啊。众人一起出力,往后拉着绳子,几百斤的主梁晃悠悠的升上去了,升到一半时,众人无端觉得绳子另一头在变重,要说才几百斤,七八个大汉来吊那是小意思。而且还是越来越重。师傅在墙头顶上看见突然慢了下来。就再吆喝一声:吉时己到,快起啊。众人使劲了力气,弊得脸都红了,还是吊不上去。风俗中是主梁离地后是不能再放下来的。
木工师傅看出不妥了,不过他也是老江湖了,做了这行这么久,这情况不是没见过。一般说呢,这应该是这块土块的神灵感觉你敬奉不周,不肯让你建,再要不就是有房子冲到了煞。于是木工师傅再叫多几个大汉上去帮忙拉住绳子,务必不让主梁放下地,而他则马上找到王某,怪责他,你是不是没按我的话去做,奉拜不周啦,主梁都升不上,快快,马上去准备多一点供品来,再拿一串鞭炮过来。地主爷不高兴了你今天就别指望升得上去。王某正想去准备,还没来得及走开,轰一声巨响,吊住主梁的四条大麻绳就断了。拉绳的一干众人都摔了一地。木工师傅脸色煞白。他心里明白,这有人手腕粗的四根绳子就这样断了,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只怕是地下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别的,在警告他们,不允许他们的修这间房子了。一般碰见这样的事,木工师傅按照祖训就不愿意再做下去了,
木工师傅拉住王某:对不住,这间房子我修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王某铁青着脸:你不修也得修,连根梁都升不上,你横竖升都行,你就不会再换几条好点的绳子,四条不够换八条,你给老子修得好,一人给一百块。那时的一百块真的很大了,那时做一天苦工最多也就换一顿吃的和五块钱。
木工师傅想了又想,想着那一百块钱,够一个家庭用三个月了,心里暗暗想着:干就干了。他让人用墨斗线,在墙头主梁上用各弹了几十下,众所皆知,木匠墨斗辟邪,木工师傅自己心里清楚,他这样是把崇的东西给固定在一个地方,然后让王某买来很多炮仗,自己站于墙头,在升梁过程中不停的烧炮仗,最后,主梁终于升上去了,主梁上去后,后面的就是铺檩和盖瓦完工了。很快,房子完工了,王某又让人把墙都粉刷一遍,因为那些黑黑的线实在难看。然后在屋里摆了几桌,请木工师傅和村里的人吃喝,交杯换盏间,突然轰一声,屋顶中间几块瓦片直直掉下来,正中木工师傅的头顶,霎时血流不止,当场毙命。众人哗然,纷然离去。
出事后,王某又请来了隔壁村的另一位木工师傅来修补和一位仙娘(跟北方的出马仙一样,能请神上身并帮人驱邪)来帮他驱邪。那位仙娘一到王某家门口,就停住了脚步,望着屋顶,然后深深的看着王某: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做过什么事,不然你这屋子绝对住不了人。
王某唯唯喏喏,没有啊,我没做过什么。我才刚回到村子,没做过什么事啊
仙娘说:既然你都不肯坦白,那我无法帮你,我告诉你,他就正坐在屋顶上,满身是血的看着你,倘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不会这样的。对不住,这个事我理不着。说完转身就走。
王某听完满脸煞白,冷汗直下,此后,再没人敢帮他修那间房子。在不久后的一个风雨夜,王某自己吊死在了家里,死状恐怖,舌头拉得老长。后来听从外面回来的人说,王某原来那时离开了村里的伙伴后,巧合下跟着一个跑香港做生意的老广,在他手下打杂,有一次在准备跟他去香港买货,老广带着一大笔用来买货的钱。当晚由于朋友应酬,老广喝得烂醉,王某见钱起意,本打算偷偷带钱走人,谁知老广还没完全醉倒,两人发生拉扯,王某一不做二不休,就用刀把他杀了抛尸后潜回村里,用这笔钱修了这间屋子。谁知这中间居然出了这么多怪事。
这正是: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为非作歹要不得,善恶到头终有报。。
日期:2011-6-20 20:42:00
三水猴子的故事
一般生于农村和水边的,应该都有听说过水鬼和水猴子的故事,这应该大家都不陌生。我在百度上搜过了几张图片,网上说呢这应该是一种未知的水生动物,在水里则力大无穷,在陆地上就任人鱼肉。但下面故事里的水猴子,感觉就带了点灵异的色彩。
在村东面,在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河中间天然冲刷成了一个百多米见方的水塘,这条河是我们村和隔壁村的交界,上头活水是从水库流下来的,下流被村里人加了一个水闸,用作干旱时储水用。水闸边上还有一座小木桥。听长辈说以前原是用来放鸭养鱼用的,那时的水非常的清,加上又是长年活水。一到夏天就有很多小孩子喜欢到里面去游泳洗澡。我爷爷小时候也很喜欢去玩水,有一天晚上,隔壁村的一个醉汉,喝得迷里糊涂,拎着酒瓶过河时,一头栽了进去,再没爬起来。当时他家里发疯了全村的找都没找着,三天后,在水闸边上浮起了一具面目全非泡得肿涨的尸体,他家人哭哭啼啼的来到现场认尸体,因为看起来非常恐怖,当晚我们小屁孩都不准去看,后面我听人说,他的妻子看到他的尸休当场就晕了过去,听说抬回去后肿得换丧服时衣服都脱不下来,要用剪刀剪开。从此以后,那个水塘就没人在里面放鸭养鱼了,而池水也因为没人打理慢慢长满了绿苔和水草。从那以后,每隔一两年都有听说那里有小孩溺水。尽管家长看得紧,但是还是经常有人夜里过桥时掉进去,再也爬不起来,说明一下,水深2,3米左右。因为是过去隔壁村的必经之路,不然就要绕好远的一段路。小时候村里也没有钱去重修一座桥。怪事是我的一个同学爸爸老林经历的。(下面文称老林)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因为从广播上听说过两天有台风,于是老林担心现在刚灌浆的稻谷会遭台风刮倒,于是跑到田里把长得过密过高的稻株抽掉一些,他的田刚好挨着水闸边上几米远,两亩多的地一干就是一个下午。台风来临前的天气就是热,他干完后喝了口水,准备到水池里洗洗脚,凉快一下。尽管他知道这个水池可能有不太干净的东西。但当时太阳都还没完全下山。他就在水池边上洗着手,不经意间抬头看向水闸边上的木桥,上面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小孩子。他还以为是哪家过路的小孩,背对着光也看不清楚面容。就没理继续洗手,洗完手后抬头一看,上边居然小孩子居然还在那里,只是变成了红衣服。他心里犯茅盾了:难道刚才看错了,没理由啊,明明是黄衣服啊。正狐疑间,只见那小孩居然纵身一跳,往水闸里跳了下去。
”啊“,老林不由大叫了一声,不过他随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因为那个小孩跳到水里时,水面没有一点动静,老林心里开始发寒了,这里,从桥那边的竹林里,又慢慢走出来一个小孩,这回穿的是白衣服,身高跟之前的完全一个样,这里要交待一下,上文忘了介绍桥的两边都种着一片竹林。走到桥中间后又是纵身往水里一跳。老林明白自己遇上什么了。他赶忙抽身把脚从水里起来。准备往家里赶,这里,他脚边”倏“的一声,掠过一团黑褐色的毛发状的东西,速度非常的快,把他吓了一大跳,心里寒气大冒,拼了命的往家赶,后来他自己回忆说,极有可能是上面的东西想迷惑他,让他在看的时候,水里有东西准备拉他的脚,还好他抽身得快。他说起这回事时总说自己是命大。但从此他下田干活后从不在那个地方洗脚。
还有一回,听说有人从里面抓出了水猴子,但这个真实性要打个折扣,听隔壁的阿婆说的,也是在我爷爷小时候,那时候因为我们这边是革命老区,当时尚未解放,有一支小部队驻扎在村里,也是有一天天热,有几个阿兵哥就到里面去洗澡,洗衣着洗着突然就有一个说脚被东西勾住了,一起在里面洗的几个马上过去拉他,但是力气不够拉不动,看着他在水面那里浮浮沉沉,他们马上让人招呼村民过来帮忙,一只手接一只手,在岸上和水里的东西拉起了拔河,但还是拉不动,后来一不小心脱手后那位阿兵哥就沉了下去,几天后人们打捞到尸体时,发现在他的嘴里塞满了泥土,眼睛凸出,死状恐怖。
出了这事后,公社当官的非常重视,就把上下的进出水口堵住,调来几台抽水机一帮大军守着抽了一天一夜,抽完后人下去找,最终听说在水闸告边一点的位置找到一个足球大小圆洞,放电后从里面跳出一个猴子一样的怪物,但毛发和眼睛是红的,有很锋利的爪子,爪间有蹼。当时公社弄了一个笼子把这怪物关起来,放在操场上让人看,但第二天,笼子里就空了。有老人说,这东西是借晚上的露水遁走了。呵呵,这个无从去考究啊,我问我爷爷他说当时他还小,也没看到。
新近这几年,村里出钱把那座木桥拆了,新修了一座桥,桥头上还画了两个八卦,和刻着佛经,但是还是经常有人传言,有时水闸明明没开,晚上过桥时,有时会听到突然响起的水声,很像小孩子的笑声。。。。。
日期:2011-6-21 21:31:00
四 乡里年尾唱戏时的灵异事
在我家乡那边,每到年底腊月,基本每条村都会有答谢神恩,要三牲敬奉,意为感谢神明一年来保佑村里风调雨顺。兼有唱大戏放电影,演木偶剧等节目,那时对于农村的那种平淡的生活,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是村里最热闹喜庆的时候。
儿时的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唱戏时,到现场嬉闹,跟父母要上一两毛钱,买点零食边吃边看。
这一年,村里的稻谷大丰收,村民都一片喜气洋洋,往年都是唱一晚的,今年个个凑钱请戏班连唱三晚。而且据说这个戏班非常有名的,有好几个戏子是我们当地人心目中的名伶。而且演出的剧目非常有名,其中就有我们那边人都很喜欢的:薛仁贵回窑,大闹天宫,狸猫换太子。殊不知,就是这其中的一部戏,牵出了村里一桩早消匿在时光中的无尸冤案。
那时,天刚一抹黑,村民一吃过饭个个都拿凳带椅,抢着去霸占前排的位置看戏。去晚了就基本上要站着看了。基本上是戏台前面的小操场基本上放眼望去是黑压压一片人头,连对面人家的围墙头上都站满了,而戏台则是搭建在小操场边上的一条小河面上,之所搭在河面上,那说起来好笑,原是几年前,有一些戏班来我们村唱戏,因为戏台也就一米多高,下面是架空的,而台面是用木板和竹子搭成的,所以就有一些缝隙,那时小孩子调皮,经常钻在下面,趁着戏子在表演时用东西戳挠他们的脚,弄得他们不停坏场,甚者有拿着炮仗在下面点着,吓着有些女戏子差点从台上跳下来。所以后面村里的大人怕我们捣蛋,就把戏台搭在了河面上,这条河是流入不远处练江的一条分流。
前两晚的薛仁贵回窑和大闹天宫,看得村民们是赞不绝口,连小孩子都看得入了迷。所以在第三晚唱狸猫换太子的时候,基本上村里是找不到一个人在家的,个个都去看戏了。这部剧比较长,高潮迭起,转眼间快到了两更天,这时剧中的李妃因为被诬告生下狸猫,打入冷宫,郭槐放火烧了后宫后,接下来一段是冗长的铺垫李妃如何遇郭海寿,而后又是如何遇到放岩陈州的包公。大家于是精神一振,剧中又一个高潮来了:包公夜审郭槐。这包公在戏中是扮演阎王审郭槐,破了奇案。这时,全场都静下来了,等待包公的出场。
而饰演包公的戏子,早就化好了妆,在后台准备出场,锣声一响,他抬起来头,缓缓走入台前,额前正中的月牙和那一脸黑面妆,都让台下大声喝了声好。这个包公太有气势了,演出了神髓。此时郭槐还没押上场,那戏子甫一出场,眼角就扫到了在戏台边幕布后面有个女子似跪又似坐在那里,心里想估计是没占到位子的村民,偷偷爬上了戏台来看。
戏子清唱了几句后,转了几圈,坐回到案台边,准备开审郭槐,这时无意中又看向了幕布,那个女子还是同样的姿势在那个地方,两手直直搭垂在地上,戏了看到这里,心里暗暗发寒,其实戏班的经常都会听说闹点灵异的,因为这种唱戏本来就是有意要做给鬼神看的,有时真的见到了也不出奇,只是现在下面的人气还这么旺,怎么就会。。。。
戏子想想台上台下这么多人,专心演完这一出就完了,应该就没事,就这么一想清后也就不再多去看。这时,戏台上的衙役扮成的鬼差已经就位,准备开堂来个阎王审郭槐,这时,郭槐刚要被押上场,演包公的戏子猛然看到刚才在幕布这的女人,正正的跪在公堂下,正面对着他。两手仍然是直直的垂着向地,整个身子虽然是跪着但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的扭曲状。戏子大吸一口凉气。仔细看看四周和台下,众人却好像是视而不见,衙役已经把郭槐带在了现场,刚好就跪在那个女人的旁边。而演郭槐的那个戏子好像也对身边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感觉。戏子心想:莫非是只有我看得见。戏子定眼看去,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整个脸上头发不停的往下淌水,脸上坑坑洼洼,好像沾着一层泥,血从灰白色的泥浆中和着水不停的往下滴。眼睛突出红着快要湛出血来。
戏子嘴唇和双手已经在颤抖,一时连准备要唱的剧词也唱不出来了,整个人呆在当场,而边的的衙役觉得古怪,以为他是走神了,个个不住的示意他快点演,不要跟不上曲乐。而班主看到这情形,以为戏子居然在这重要时刻居然走神,他从后台拿着鼓捶重重的捅了戏子一下,暗暗的骂:想明天吃竹仔鱼是不是(打的意思,以前在戏班的孩子都挺苦的。被班主打得重伤至死的都有。)戏子经这一捅,回过神来,怕也没用,怕是自己触了霉头了,但是不演明天肯定不会好过。说不定还得扫地出门。于是,硬着头皮,就按照剧本,开始夜审郭槐,惊堂木一响,让郭槐交待自己的罪行,这时,本应该是男人声音的郭槐,突然转变成了一个非常渗人的女音,据当时在场的人讲:那声音,听起来就是三伏天里都会起鸡皮。真的是鬼哭(想体验的同学可以去听听山村老尸结尾时楚人美伸出手来唱的那段)并且通过播音喇叭传出了很远,一开始时台下还不知是什么回事,以为是这戏子发了神经故意班主作对呢。而台上的衙役和戏子,早吓得两脚发抖,若不是怕班主怪罪砸场。几欲弃台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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