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难以启齿的时光,她和她的故事

作者: 王子隐

  日期:2011-3-16 8:21:00
  在一个静谧的午后,她向我诉说了这么一段往事,于是我提笔把那些记录了下来,为方便记录,文中用第一人陈叙述。
  日期:2011-03-16 08:24:30
   她的温柔像羽毛
  1

  这个春天的雨,像是从无数个针孔中涌出,密密实实,永无休止。楼道中未干的衣物发出一阵阵的霉臭味,街上人潮涌动,脸上布满了浮躁,唯独那窗外的树叶在雨中散发出绿意,可天空依然是低沉灰暗着。我端着一杯浓茶在书房里,看着那发黄的书本和发霉的墙角,决意将这些书本重新整理一番,这都是些久不翻动的书,书页是一股股的潮味,满是灰尘。我将书本一堆堆搬在地上,一个本子不小心从书架上掉了下来,我俯身而看,本子上某一页如是写道:

  2010年9月28微阳和风
  金黄的稻田一浪接过一浪,在清风的吹拂下缓缓摇摆,掉落的树叶铺满了整个山坡。一只小狗躺在路旁的草丛里晒着太阳,偶尔睁开一只眼睛,旋即又闭上,发出低吟的声音,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很是可爱。隐就和我在这样温煦的秋日里骑着单车路过一片片的稻田,乘着扑面而来的初秋的气息,哼唱着轻松的曲调,欣喜不已,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吧。微阳中的隐回头微笑着对我说“:青,我们会迷路吧?”“当然不会”我大声地回答。风拂过她的秀发,她微笑着的侧脸带着少女的明媚,头上那晶莹剔透的蝴蝶发卡欢快地跳跃着,我知道,那时只有单车的摇摆声和她轻松的哼唱声,其他一切都已经被淹没。

  日期:2011-03-16 08:30:57
  我没有想到在多年以后这本我曾经想要遗弃的本子如此突兀地出现了,我抬头看着雨滴交织的天空,想要平复一下心情,可是像是电影中的镜头,隐的背影,侧脸,慢慢地近了近了,她的整张脸颊,都完整无误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直到这一刻,各种各样的场景才接踵而至,我不禁悲哀了起来,没人比我更清楚,那些我曾经想要铭记的关于隐的一切都已经从我的生命中慢慢抽离。我诚然明白,在与隐分别后的日子里,我总是想要将其诉诸文字,可每每提起笔来,手像是被什么钳制,动弹不得,思绪像是被什么笼罩,朦胧一片。今日,一切似乎又清晰了,记忆突破重围,往事一幕幕不可遏制地朝我袭来,只有当你完全地放下什么,真正的我忘记是不需要去努力的,就是这个时候你才能把什么完全地用语言描述出来。我转身将日记打开,看到了第一页:

  日期:2011-03-16 09:37:50
  “知道了,”我们异口同声地答道,在寝室里面不止一次听羊羊提起过,有时候说他们家言谷没有回她短信,或者是没有打电话给她,有时候又会说不要谈恋爱了,真是累死什么的,有时候又说想他,她念叨得多,烦躁得也多,她的脸就成了情绪预报器,又可爱又调皮。候年少总是这样吧,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陈似乎有些腼腆,端起酒敬了我们一杯,说句什么日后多多关照之类的,那个晚上我们四个喧哗不已,都快要忘记了陈的存在。大家都喝了不少,我不敢多喝,隐看上去是要醉了似的,后来我和陈终于是把他们三个弄回了寝室,三个人好像酒品都还不错,一上床羊羊和阿枝都沉沉睡去,唯独隐喃喃自语,我抱着隐在她床上睡着,她似乎有许多话要说。

  日期:2011-03-16 09:54:34
  “怎么后来你都不给我来封信呢?”我问。
  “恩。”她好像要想很久,脸通红的,手顶着头。
  “不想回答就不要说啊,好好休息会。”我拍拍她的头笑着说。
  “不是,不是不想写,只是,只是想放下那儿的一切,忘记一切,包括那些痛苦或是快乐的记忆,那些记忆都切切实实地提醒着我,一切都已经不在了。我每回回想一次痛苦一次,反反复复地经受着折磨,越是快乐的记忆就越是折磨。”她说着,说着,眼泪在眼中打转,但她似乎不想让泪掉下来,那么倔强。

  “不说了,不说了,我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会好起来。”我擦着她的眼泪,给了她迟来了八年的拥抱。那时候的我就下定了决心,好好地保护她,那是我作为她好朋友的义务。我所难过的是她这些年的成长,快乐与悲伤都是我所不曾参与的
  日期:2011-03-16 10:41:40
  万恶的军训终于过去了,迎新晚会立马到来,我们四个人早早地来到了会场,稍后陈言谷也来了,带了很多地零食过来,照样是安静不说话,羊羊在一旁和阿枝唧唧咋咋地讲着什么,隐的情绪似乎比往日要好,脸上挂满了笑容,拉着我到处乱窜,像极了一个孩子,天真而烂漫。人群杂乱,冲散了我们,场馆信号似乎不大好,打了几个电话也不通,没有找着她,我便做在边上想要歇会儿。

  “小学妹不帮学生会做事,一个人在这偷懒呐!”我抬起头,原来是学生会的一位学长,我本来累极了,又没有找到隐,无心应付他。
  “恩,坐一会而已。”我淡淡地答道。
  “来,帮我把这些奖品抬到后台去。”他指了指他身旁的几个袋子。我无奈地站起来,闷闷地提着朝后台走去。
  “长脸的学妹叫什么名字呢?”不就没有说话嘛,也不至于是长脸啊,我回头望了他一下,希望他自重,
  “你这板着脸,脸自然就拉长了,”见我没有回答,他又说道:“不吭声啊,倔着呢!那个,敝人纪律部部长,人称李痞子是也。”
  日期:2011-03-16 11:39:35

  我一个人走开了,站在边上看着大家的喧闹,舞台上五光十色,隐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一副严肃的表情,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可爱。我不禁笑了出来。
  “一个人傻笑?”这声音,还有谁能发出来了,除了那冤魂不散的李痞子。
  “我说,学长,你就不能去干点正事,没事瞎凑合什么。”
  “学长?真好听,再叫几声我听听?”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瓜子往嘴里扔,嘴巴吧嗒吧嗒,歪歪地靠在墙上,十足一副痞子相,其实也挺可爱。我没辙了,自个沉默着望着舞台,好一会,完全没了动静,回头一看,李痞子还站在旁边。
  “还别说,青青学妹沉默的样子还真是魅力大呢。”
  “谁允许你叫我青青的,我跟你很熟不是?”我无奈地笑笑,指着他说。

  “青青,笑什么呢?”隐走了过来。
  “咦,你搞定了?”
  “算了,累着了,请假了,回去吧。”我忙站起来跟李痞子拜拜便带着隐走了。
  日期:2011-03-16 12:25:01
  3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隐保持着对学生会的热情,羊羊甜甜蜜蜜偶尔赌气地谈着她的恋爱,她和阿枝都被广播站正式录用了。一回寝室就听见爽朗的笑声,阿枝却是淡定着,寝室里虽然数阿枝最小,可是她有时候显得比羊羊还要老成一般,有时候我也打趣地笑她老女人。

  “我想去剪头发。”羊羊受不了她自己的刘海吗,嚷嚷着要去剪头发,她喜欢什么事情都有人陪着做,可是也不会经常去找她男朋友,好像更喜欢跟我们这群朋友在一起。
  “你说,我剪短发怎么样?”我问隐。
  “喜欢就剪呗。”
  “咱们去剪。”我拉着羊羊说。
  “隐,你也陪我去吧。”我说。

  “恩,也可以,我顺便去剪一下好了。”
  “阿枝,这是全寝室的活动,你也去好了,不能脱离党组织。”我说。
  阿枝慢吞吞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说:“跟着党走,红旗永不倒。”说得这么一本正经,把我们笑翻了,于是四个人嘻嘻哈哈大步迈出去了。
  日期:2011-03-16 13:32:14
  “呀,青青学妹,你正要打电话给你呢。走,跟我去办公室。”这演得是哪出戏?是穆桂英挂帅还是刘海砍樵哇,李痞子穿着一身休闲西装人模狗样地跑了过来,真希望他踩到狗屎。隐叫了声学长,我们三人有气无力地跟着叫了声。
  “我这听着怎么像叫丧啊。哈哈,你怎么剪成这样啊,哈哈哈。”他倒是放肆地笑着,一会又停了,肯定是想到了还是要顾及一下自己学长的身份吧。

  “你老大回来了,召集你们开会,走吧。”他正色道。
  我不情愿地望了望隐,隐淡淡地说:“去吧,开完会打我电话。”我安心地跟着李痞子走了,见到部门的阳学姐和东学长,还有同届的新人,陈静和李丹都在。我打了个招呼坐下来跟陈静聊天,我不大愿意和李丹聊,总觉得她是那种积极过头的人,我受不了。这个陈静算得上是我大学时候的唯一一个男生朋友。
  日期:2011-03-16 20:44:21
  静下来,乐姐(乐姐就是我们的部门老大,今年大四,即将要退位。)来了。”我看见乐姐走了进来,卷发,身高大概160,身材略显丰满,满脸的笑容,奇怪的是笑起来只有一个酒窝,在她的声音中会议开始了,作完笔录,会议快结束时,乐姐问我们是否还有什么要问。
  “学姐,为什么你笑起来的时候只有一个酒窝?”我站起来脱口而出,也许是因为想了很久这个问题,也许是对她感兴趣,反正我就是这么问了出来,问了之后我才知道这个问题是有多么地不合时宜。显然,乐姐没有聊到是一个这样的问题,一时楞了一下,马上又回答道:“你说呢?”她饶有意味地望着我笑了笑。我搔搔头,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便坐下了,实在问地突兀。

  日期:2011-03-16 21:28:29
  4
  来到火锅店里,冷气开得猖狂,舒服极了。隐提议喝酒,我们三个当然应和,别看隐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喝起酒来还是很疯癫的。大家敞开了胸怀吃着喝着,往死里辣,一杯又一杯,正在兴头上,隐开始流着很多汗水,嘴唇泛白。大家吓坏了,问她怎么样,她按着胃,我知道肯定是吃了这么辣的东西。我急了,我起身扶住她往医务室,她不让,说只要回宿舍躺会就好了,我担心地看着她,拗不过她,只得往宿舍走,她们两留下收拾那个烂摊子。回到寝室,做在床上,我帮她揉着胃部,喂她喝了一杯温开水,她脸色似乎是好多了,虚弱地躺在我怀里。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竟然落下了胃病,我担忧地看着她,她只是浅浅地笑笑。

  “眯着眼睛睡会吧。”我摸摸她的额头说道。好一会儿,她才吭声:“从前每一次胃痛,我也从不吃药,我不想要依赖那个东西,就任由它痛个昏天黑地,仿佛就要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以后饮食规律些,我都看着你。”
  “没事,青青,现在你在,我就觉得好多了。”
  “我会在,一直都在。”
  日期:2011-03-17 11:37:29

  5
  第二天接到通知,为了即将到来的迎国庆晚会,我和陈静分在一组,专门负责校外那块,那段日子我都还记得,为了做出成绩,我和陈静在那么炎热的天气里东奔西跑,收获却也不多。一天累到到趴下,本来慢慢变白的脸蛋又黑了一些,每每回去就跟姐妹们抱怨,羊羊和阿枝叶好不到哪儿去,他们广播站也要做准备,隐倒是还好,只要管管纪律。最悲惨的是开会的时候还挨批了。我的心啊凉凉的,到了傍晚,索性,我就想要退会了。于是我发信息给乐姐,简要地说明了自己要退会的意思。乐姐马上给我回了个电话,说她在我宿舍楼下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紧张得很,擦了把脸,清清爽爽地跑到楼下去了。

  乐姐长发披肩,带点湿润,是刚洗过的,站宿舍大门过道的树荫那儿,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香味,黄昏的太阳澄黄的,像要掉下去,因天气热而微红的脸颊,勾起嘴唇对着我笑,不变的一个酒窝,我突然特想把这副画面拍下来。她递了一瓶冰雪碧给我,不说话就走。
  “去哪?”我试探地问道。
  “走,去学生会办公室。”
  “哦。”我拿着雪碧跟着她后面默默地走着。
  “觉得太累了?”
  “啊?”

  “别傻呆呆的,对了,你这头发够怂的,其实那天我就想跟你说了。”说完她自己笑了,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日期:2011-03-17 11:42:55
  “其实在我们这个部门,本来就会累,因为又是才设立3年,是一个新生的,所以资格不够,你做的很好,上次开会挨批你是代表咱们整个部门。”
  “噢。”她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好像我是一个遇见困难就走了的人一般。到了办公室,这个时候办公室并没有人,她给我看了些资料,又给我讲了很多经验,还不忘记给我讲了很多笑话,我们两个谈着笑着,仿佛是认识了许久,可是后来的我才知道她这么灿烂的笑容背后又有多少辛酸。乐姐总是给人一种亲切感,她像一个宽容而体贴的姐姐。我喜欢和她在一起,以至于后来羊羊总是说我有恋姐情节。

  “老远就听见乐姐笑了,“李痞子走了过来,“这么高兴,走,请你们吃烧烤去。”
  日期:2011-03-17 14:15:08
  昏黄的灯光下,我已迷糊,李痞子扶着我,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我,挺拔的鼻翼,似笑非笑的嘴唇,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答,全然没有往日的痞气,在这个晚上,我闻见了他身上清淡的酒香和掺杂的汗水味,很舒服。铁门铛铛作响,惊醒我了,我逃也似地跑回了宿舍。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也不跟我说声,打电话也不接。”隐过来扶着我焦急地说着,羊羊和阿枝叶过来了,手忙脚乱地把我弄到了床上,我又嚷嚷着要上厕所,意思是清醒的,可是脚下就是不听使唤。喝酒的人大概都知道,那种意识虽然清醒可是手脚还是不听使唤的感觉。后来羊羊打了水,隐帮我擦了脸,后来怎么怎么就记不得了,模模糊糊地看见隐,沉沉睡去。

  日期:2011-03-17 16:32:40
  半夜,我醒了过来,想要喝水,转个身,头昏昏沉沉,一看,隐睡在我身边。显然,动静大吵醒了她。
  “怎么了?”她轻轻地说道。“怎么了”这么平凡的字眼,可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竟是那般地轻柔。回忆道这里,我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年我病了,她半夜细心地给我喂蜂蜜水的样子,一晃过去好几年了。
  “还醉着呢,青青?”她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借着月光看见了她的手,我想说,那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一双手,雪白修长,后来的日子当我牵起别人的手总是会想起她那双软软的雪白的手,是那么的柔软。我情不自禁地说道:“真是一双好看的手啊。”
  “嘿嘿,那是。”她得意地笑笑。茶也不记得喝了,我握着她的手又再一次睡着了。从那次开始,隐就住在我床上了,虽然我不是一个爱与人睡在一起的人,但是对她就是没有由来的喜欢,我把一切都归结于我们是孩提时就认识的朋友。
  日期:2011-03-17 17:03:43

  第二天早上醒来,听见羊羊和阿枝的笑声,忙问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这么一问,他们倒是笑得更欢了,我就爬下床问个究竟。
  “青青啊,你不记得了?哈哈”羊羊问着,阿枝叶站在旁边笑。
  “什么呀?”我不解。这时隐也笑了。我一连错愕。
  “青青啊,你昨儿一个人拿着撑衣架跑到洗漱间说什么要打人,哈哈哈”阿枝说。
  “切,鬼信。”我表示不信。

  “哇,你不信问羊羊,还有昨儿在洗漱间洗衣服 的。”
  “青,你昨儿晚上还打了羊羊呢。”隐说。羊羊忙把手给我看,红红的,罪过罪过,我终于相信了。
  “谁拦你你就打谁,还真是,搞笑死了,凶神恶煞的。”羊羊说道。我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然后他们又讲着我上厕所的 事情,说我想上厕所,坐在床上就脱裤子,一个个笑翻了,羊羊还装着我脱裤子的样子,我笑着笑着,好像不是讲我自己一样,我真的是完全没有了印象。
  日期:2011-03-17 17:09:17
  自从上次和乐姐谈过,我便再也没有提过退会的事情了。每次值班都会见到李痞子,说道他,好像我还没有介绍过他的真名,其实他有一个不错的名字,叫李子夜,很好听。一日值班完,李子夜照常送我回宿舍,远远地看见羊羊和她小男朋友在灯下争吵什么。一会儿,陈言谷黯然离开了,羊羊蹲在地上。我跑了过去,抱着羊羊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羊羊苦涩地对我笑笑说:“我们分手了。”我抬头示意要李子夜回去先。我牵着羊羊坐在花坛边上,很久,羊羊没有说一句话,我等着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唱首歌来听好不好?”羊羊靠着我,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想要给她力量,我知道,只是她的初恋。我轻轻地哼唱了一首《你》:
  日期:2011-03-17 21:00:50
  一首歌唱完,羊羊慢慢地讲着他们的故事,高中的时候,他们就是同班同学,羊羊早就注意着陈言谷了,只是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过什么深谈,只是普通朋友。后来陈的一句“一句我喜欢你”结束了普通朋友关系,他们在一起了。按羊羊自己的话,他们不像是谈恋爱,虽然表面上很融洽。羊羊本身是一个热情的人,平时的生活中也能感受到,她的笑声不是一般的 有穿透力,可是单单在谈恋爱的时候热情很多时候都会被泼冷水。

  “他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羊羊说,以后事实证明他确实不是那个人,也不值得羊羊去为她那么痛心,可是羊羊还是哭了,只是哽咽,为了她那些曾经的悸动和曾经懵懂的青涩时光。喜欢又什么错,年少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在幻想中快乐,当真正在一起,撕开自以为的甜蜜的外壳,还剩下什么?
  日期:2011-03-17 21:02:05
  回到宿舍,羊羊没有说话,回床上睡觉了,我也洗漱完毕正要上床睡觉。
  “青青,你和李子夜有一腿啊?”羊羊从被窝里探出头冷不丁地问道,阿枝也回头看着欧文,在床上的隐也望着我。
  “哈哈,没准即将有一腿。”我嬉皮笑脸地说着。
  “看不出啊,青青,你还深藏不露啊。”阿枝打趣地说。唯独隐隐缓缓地躺下去,我躺在旁边干笑了几声说道:“羊羊你这兔崽子还不睡觉,还有阿枝,还不睡小心明天长色斑。”
  突然隐对我说:“你喜欢他?”

  “啊,还行吧,嘿嘿,还可以。”
  “这么说你是喜欢他了,不过他很花心,大家都知道。”
  “没觉着啊,谁说的?”我问。
  “全世界都知道就你一个人蒙在鼓里。”隐声音大了点。
  “好像是这么回事诶。对了,今天羊羊怎么不说话了,八卦婆。”阿枝说着。羊羊没有回答。
  “唉,随便了,没准人家很好呢,我看还挺好的,对吧,隐。”我问。
  “自个想,不关我事。”隐冷漠地翻个身。这话伤到我了,从今天起我才知道从前的隐已经变成这般了,喜欢这样子说话,可是我还是接受不了她的那些无意识的冷漠。我辗转不能成眠,盘算着第二天怎么哄她开心一下。

  日期:2011-03-18 14:16:16
  买完早点回来,帮羊羊和阿枝也带了两份,买了羊羊喜欢的山东煎饼,还有阿枝喜欢的麻辣和八宝粥。我爬上床静静地坐着,良久,隐睁开眼睛,吓到了,说:“要死了,大清早的。”
  “嘿嘿,给你买了早点。”我轻轻抚地说道,突然我意识到没有给自己买,哈哈。
  “不吃。”
  “哇,没有消气啊。”
  “谁气了,我才不气呢。”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会睁大眼睛的。”
  “哼,他敢欺负你,仔细他的皮。”

  “哇,辣妹子来了。哈哈。”
  “我就辣了,有本事别理我。”
  “天地良心,除了辣妹子,咱谁也不喜欢。”看着隐又笑了,我开心极了,两人竟然又沉沉睡去。
  日期:2011-03-18 14:37:50
  5

  “嗡,嗡,嗡······”顽强的电话声吵醒了我,一看手表,十点多了,猛然想起还要看会,答应了乐姐不要迟到的。我赶紧做起来,扯醒隐,她也是要开会的。我俩急急忙忙地穿衣洗漱,赶去开会,我和隐回归各自的部门,刚一坐下。陈静就问我怎么不接他电话,我只能把我如何急急忙忙地穿衣赶路说了一遍,哪有空接他电话。随后,他又开始八卦着,学生会里面谁谁又成一对了,谁又分手了,谁对谁有意思什么的,他叽叽喳喳地说着,我听得云里雾里,突然听到李子夜三个字。

  “他干啥?”我连忙问道。
  “他啊,他前女友为了他要死要活,非要复合。”
  “前女友?怎么我不知道呢?”
  “真的,这事沸沸扬扬呢,就是外语系的那个啊。咦,对了,你怎么对他关心起来了?”
  “我,哎呀,随便问问嘛,再说他是名人嘛。”我不好意思再问了,自己做着听会,不知道什么时候乐姐坐在我旁边的,直到她在我耳边说着:“念青,中午一块吃饭。”她喜欢叫我全名,后来很熟很熟的时候,她也是叫我全名。我点了点头,开那种会我们才知道,那是件多么无聊的事情,主席在台上滔滔不绝,全当是训练自己的忍耐力。手机震动,是李子夜,问我中午是否一起吃饭,我说与乐姐约好了。谁知道李痞子死皮赖脸地说他好久没有和乐姐一起吃饭了,顺便请我们俩,虽然他这么死皮,我倒是有点高兴

  日期:2011-03-18 14:56:46
  散会,我找到隐,问她去不去吃饭。
  “好啊,正好,我好饿。”顺便摸了摸她的肚子,一副委屈的样子。
  “恩,好啊,你老大请我们。”
  “你还真勾搭上他了?”
  “注意用词,注意用词,乐姐也去的。”
  “我不去。”

  “为什么,李子夜是你的老大欸。”
  “我也不想去,你爱去就去。”
  “不是,本来是乐姐请客的,李子夜说很久没有和乐姐一起吃饭了,就一起了。”
  “反正我不去!”说完她甩袖就走。我拉也没有拉住。我垂头丧气来到乐姐那儿。
  “怎么?你朋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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