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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偷的自白——长这么大还没有女朋友,我是真的伤心了!
作者:
伤心的盗贼
日期:2011-3-10 13:32:00
盗亦有道。
这不是传说,而是师父多年来对我们教导的规矩,我们生存在这个城市的法则。
师父对我们来说,是家长,是父亲,是神一样的存在。他说的话,总是对的。
我是一个天生的小偷。
说天生,并不是因为我天分很高,而是从我记事起,我就跟着师父过了。据师父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儿,他从垃圾堆里捡回了我,把我养大,教我说话,教我识字,教我吃喝拉撒……当然,最重要的是,教我学手艺。
师父教的手艺,当然就是偷了。可能在一般人看来,小偷的技术练习很重要,高手往往能练到从滚烫的油锅中取肥皂而毫不伤手,这个,真的只是传说。师父常常教导我们说,技术是次要的,要想成功,最重要的是眼力和智力。
儿时的我,当然对此毫无理解。其实,我的童年也像大多数人一样,无忧无虑的时候居多。小时候,师父常常带着我一起出去工作,看到他一次次轻松地从别人身上拿走钱包什么的,我总是感到惊奇,因为被偷的人毫无反应。后来,我长大了一些,师父就不带我出去了,我才逐渐明白,原来,我只是个道具。通常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带着小孩出门,不会有人想到他竟然是个小偷,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于是他的得手也就更加轻松自如了。
现在,我长大了,携带起来不方便,作为道具的任务,当然也要由我的师弟师妹们来完成了。
日期:2011-03-10 15:11:23
好眼力是成功的一半。
师父曾经教导我们说,不要随意出手,出手就一定要得手。怎么样才能保证这一点呢?当然,最重要的是眼力。
可以单独行动的师兄们每次回来,师父都能一眼看出他们的钱藏在哪个口袋,甚至里面的钱有多少,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说,这就叫眼力。他也曾把钱放在自己的某一个口袋里让我们猜,结果师兄们大多也能猜到,而我们这些未曾入门的小师弟们完全都摸不着头脑……
师父还说,人,其实是可以貌相的。那些钱包空空的人,外表再怎么光鲜,衣着再怎么华丽,也没必要去偷,那完全是白费劲。相反,有些看起来普通的人,皮包里却装着大把的钱,偷一次就可以快活个把月了。这样的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遇见了,就不要轻易错过……当然,通常这类人也不会坐公共汽车,即使偶尔坐了,也不会在车上打瞌睡,要得手的难度可想而知。不过,师父却曾经两次做到了,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对师父的敬仰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们敬重师父,除了因为他的技艺高超,还有他的为人。
师父是南方人,具体是哪儿的,他从来不说。他说普通话,我们也听不出来有哪里的口音。他小时候父母离异,又分别再婚,他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于是愤而离家出走,后来就认识了师父的师父。师父的师父死后,他就离开了南方,来到我们现在所在的城市,一个人艰难求生……现在,他已经是我们十几个人的师父了。
师父养大了我们,教会了我们手艺,但在我们今后该做什么这个问题上,却从来没有强求过。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选择离开他,独立门户,或者,不再做小偷。有几位师兄确实尝试过,最终他们都没有转行,而是在另一个地方当上了师父,或者,又回来接着当徒弟,师父都没有怪他们。
日期:2011-03-11 10:29:10
师父总是说,无论做哪一行,自己喜欢才能做得好。
师父对我们要求很严格,说,只要还认他做师父,就要听他的话。当然,他的话从来也没有错过。
我在12岁的时候才开始练习基本功,师父就问,你喜欢吗?我说喜欢,他才答应教我。
师父说,孔子曾经曰过,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可见这是一个有几千年历史的职业,然而到了现在,大家都已经忘了规矩。我当时对孔子曰过的话完全无法理解,但却牢牢记住了师父所说的规矩,那就是:
我们是盗贼,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能做抢劫的事。
我们不是乞丐,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能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讨生活。
我们不能从事绑架、勒索、赌博、诈骗、强jian或者凶杀等暴力活动。
……
我总结了一下,师父的意思其实是,除了偷窃,我们不能做其他任何违法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个规矩从何而来,但它确实很有效。师父也曾经跟我们解释过,偷窃是高难度的工作,同时也是最轻微的犯罪,所以,只要我们做得好,就可以保证衣食无忧,也不用担心会坐牢。
是的,不会坐牢。这是师父对我们保证过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我们长年游走在街头,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也许一般人难以想象,不过,在我的师兄们看来,最严重的也就是在派出所待两天罢了。
所以,这是一个风险极低的工作。
日期:2011-03-14 12:36:26
为什么说做小偷风险极低?
当你发现被偷时,第一反应是什么?肯定不是报警,而是找回自己的东西!一般来说,我们被抓了现行,肯定会把东西还给人家,他们没什么损失也就算了,谁还会去报警?顶多碰到脾气不好的,也许会打我们一顿,但那种情况极少发生,一个是因为现在的人大多不敢跟我们动手,另一个原因当然就是,看到敢跟我们动手的人,我们多半也不会下手。
也许你会说,不是还有反扒队么?不是还有便衣警察么?是的,我承认,栽在他们手里我们确实会被抓,但是,抓到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这中间的过程我就不想细说了,反正我们不会在所里面带很久,感谢人民警察啊!
说起来,我们也是靠双手吃饭的劳动者啊。我一向鄙视那些不劳而获的人,比如乞丐、贪官、银行家和卖股票的……我经常读报纸,世间百事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也得感谢师父,是他教我们认字,明白知识的重要性。8小时之外,我最喜欢的就是泡网吧,从网上了解的东西可真是千奇百怪,应有尽有。不过,我们不可能沉迷于网络游戏,这也是师父的规矩。曾经有一位师兄迷上了魔兽,不安心工作,后来被逐出了师门,因为师父说,不劳而获是可耻的!他赚不到钱回来,就得大家养着他,这样显然没道理,毕竟那时候他已经年满16周岁了……
是的,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年满16周岁的就必须学会赚钱,这是师父说的,当然也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我觉得我的童年还很快活?因为小的时候不用赚钱啊!每天就是吃了玩,玩了睡,实在无聊了就学点东西,识字看书,跟那些在学校苦读,整天就知道考试、培优的学生相比,简直就像在天堂!师父和师兄们赚钱养家,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当然无忧无虑了……虽然师父也希望我们多识字,多学知识,但却从不强迫我们,也不会要求我们去学校读书。这并不是由于师父没钱,实际上他相当有钱,至少我们从来没见他为钱发愁过。
日期:2011-03-15 12:10:35
也许你无法想象,但我们也是8小时工作制的。师父把我们分成了三组,实行三班倒,每天工作8小时。当然,只要按时交纳孝敬师父的份子钱,我们的工作时间也没有要求得那么严格。比如一大早上班就连连得手,那么后面的时间就可以下班了,跟师父打个招呼,他肯定会同意的。遇到节假日,我们往往主动加班,这点大家都是毫无怨言的,因为加班的收入高啊!逢年过节的时候,大街上挤满了人,那些鼓囊囊的钱包,明晃晃的钞票,简直就是白送!
8小时之外,我们除了睡觉、吃饭,还有大把的时间,那只有空虚寂寞冷了!话说我为什么想找个女朋友,还不是因为寂寞?
是的,寂寞,这是我最大的问题。有谁能理解,虽然我是一个小偷,可我也是一个发育正常的青年啊,当然也会寂寞!实际上,在我13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寂寞了。那时候我不用上班,学识字也学了不少,整天无所事事,简直无聊得要死,于是,我向师父提出要去学校上学。师父淡然一笑,跟我讲了件往事:
很久以前,有位师兄自觉天赋异禀,识字数数都很快,主动提出要去学校读书,师父当然很高兴,就提了一点要求,说去学校就要守学校的规矩,其他的事情都好办。师兄满口答应,师父就替他操办了一切手续,送他进了一所重点小学,结果,不到一个月,他自己又提出退学。可想而知,他平时玩惯了,哪里受得了学校的生活!?师父很生气,不过也没有怎么责骂他,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提出这种要求了。
师父说完又笑道,你想好了再说吧!不要又让我瞎忙一趟,还白交了学费!
日期:2011-03-15 16:16:40
经过三天的考虑,我最后还是跟师父说,我想去上学。
师父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男子汉说话要算话,你去了学校,就要守学校的规矩,直到毕业,不能退学,否则……我赶紧说,不会的!我一定读到毕业!
我没上过小学,不过当时已经是13岁高龄了,再上小学显然也不合适。师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给我找了一所普通的中学(比重点学校要少花很多钱呢),让我从初一开始读。我不知道学生档案一类的东西师父是怎么弄到的,反正我是顺利入学了。师父跟老师说,他是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去世了,从小没照顾好,所以我的成绩比较差,希望老师多关照……当然,这些都是虚言,我只是来混毕业的,没指望老师关照,事实上,就凭师父几句话,也没有老师真的会关照。
进了学校,我才发现,当学生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不明白以前那位师兄怎么会混不下去。在学校里,除了不准迟到、早退,不准上课讲话、打闹之外,完全没什么事儿能让我烦恼的……就算犯了错,也就是被老师说一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算不了什么。真正让大多数学生感觉沉重的,是学习成绩的压力。可惜,这个压力对我完全不存在。我的语文还可以,其他课就差太远了,尤其是数学,要是没有选择题,恐怕我每次都会吃鸭蛋。
可笑的是,像我这样的人,竟然还不是班上最后一名。通常我的排名在倒数第3至5名之间,运气好的话还能再靠前一些。我记得有一次考了个倒数第9,我一高兴,就请后面8位吃饭,接受他们发自内心的膜拜……
是的,膜拜,他们几个真的很葱白我,这一点我从他们热切的眼神中就能看到。有个家伙问,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谦虚地摆摆手,临场发挥,临场发挥……谁知他说,不,我问的是,你是怎么做到长期考倒数几名,却不会被爸Ma骂的?
日期:2011-03-16 11:38:04
面对那个提问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虽然,我的成绩确实很稳定地保持在最后几名,但是,我跟他们那几个傻瓜显然不同。他们可都是上过小学的,现在的成绩却和我一样,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的智商有问题。而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天分如何,但我觉得,如果我也上过小学,保持个中等水准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即使是现在,因为没有升学的压力,我也没尽全力学习,否则的话,我绝对不可能还跟他们混在一起。
实际上,我有那种想打人的冲动不只一次两次了。每次看到他们露出白痴一样的表情,提出白痴一样的问题时,我总是想迎头抽他们两个大嘴巴子,然后抓住那肥硕的脑袋,狠狠地往墙上磕那么几下……当然,我从来没那么做过,不是因为我不能,或者不敢,而是因为师父教导过,在学校就要守学校的规矩。
说到规矩,我真的已经忍了很久。最让我难受的,不是要按时上学,听课,做操或者听班主任训话,而是,在学校我不能偷东西。是的,我越来越发现,我就是一个天生的小偷。我甚至怀疑,我根本不是什么孤儿,我分明就是师父的亲生儿子,只不过由于某种原因他不想承认罢了……我从12岁开始练习基本功,13岁开始练眼力,14岁就在师兄们身上试手,到15岁时,我已经数次从师父身上偷走钱包而未被他发觉。想象一下,从一个行走江湖多年的师父身上偷走东西,是多么具有挑战性!而我做到了!
我以为我的技术已经完美无缺了,于是向师父提出正式参加工作的请求,不料师父却说,当初是你自己要去学校的,你得念到毕业……
日期:2011-03-17 13:57:08
我在学校混了三年,终于初中毕业了。
这三年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我感觉不再像孤儿,我有了同学,认识了老师,以后上网的时候我也可以称呼别人同学了!呵呵,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多么令人向往!在学校里,我显得比同班同学成熟许多,不仅是因为我确实比大多数同学年长一岁,而是我的心理年龄比他们大好多。他们还在小学里蒙昧无知的时候,我早就见识到这世间的风霜雪月了,除了学习,我哪方面都比他们懂得多。因此,在我初中那个班上,葱白我的可不止倒数几名的那些同学,连前几名中都有我的粉丝呢。
不过,即使学校生活有令人愉快的一面,我还是没打算继续读下去。初中毕业之后,我已年满16周岁,终于开始我的职业生涯了!
我以为我在技术上已经炉火纯青,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却不料,我第一次的正式出手,竟是以失败告终的……
我清楚地记得,我的第一次,师父派了四位师兄为我保驾护航。在早上8点的高峰时间,我们挤上了一辆满载的公汽。很快,我就锁定了目标。那是一个皮肤白皙、身材削瘦的年轻姑娘,她长得很漂亮,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钱包放在了上衣右下边的口袋里,这简直像是在对我呼唤!我装作要下车的样子,从容地从她身边挤了过去,瞬间出手,手到擒来!她没有丝毫反应!
公汽到站了。我和我的师兄们马上下车了,大家的心情都很好,都以为我可以给师父一个满意的答复了。万万没有料到,我们才走了几步,那个女孩竟然就从公汽上冲了下来,对着我们大叫:站住!不许走!
我想,一定是公汽上的其他乘客提醒了她,要不然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发觉的。无论如何,我们必须面对。我回过头来,只见那女孩愤怒地喊道:
你们拿了我的东西!马上还给我!!!
日期:2011-03-18 11:29:18
我和我的师兄们,一共五个人,五个年轻力壮的小偷,面对一个貌似瘦弱的姑娘,一个愤怒的漂亮女孩,结果是什么呢?
结果是,我们输了!
那个怒气冲天的女孩,大声地辱骂着我们,并伸出一只坚定的手,想要拿回她的钱包。我是真的震惊了!我从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在震惊之下,完全忘记了有个词语叫逃跑!我用眼神向师兄们求助,却发现他们和我一样友邦惊诧了!
我想起了师父的教导。他曾经说过,既然是偷,出手就一定要隐蔽,不能让对方察觉。如果在对方知晓的情况下行窃,那就不叫偷窃,而是抢劫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现在,我的行为已经暴露,我只有承认失败了!
我无奈地掏出钱包,还给了那个女孩。她接过钱包,回头发现那辆公汽还停在原地,满车的乘客都在看着,于是她飞快地跳上公汽,在一片欢呼声中,公汽开走了……
后来,师兄们告诉我,像那天的情况,真的是百年不遇,他们从来就没见过。一个年轻的姑娘,竟然敢向五个小偷追讨失物,这是何等的气魄啊!我第一次出手,竟然就遇见了此等人物,只能怪自己运气实在太差!师父听说以后,也是呵呵一笑,没有责怪我什么。
也许大家想说什么邪不压正之类的,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不鼓励你们这么做。一方面,这对我的工作肯定是十分不利的。另一方面,并不是所有的小偷都像我们这样安分守己。如果你不巧遇见的是几位在盗窃、抢劫和流氓界“三栖”的非主流,那么,这种行为显然极其不明智。
所以我希望,各位碰见小偷的,尽量忍了吧!
日期:2011-03-24 14:13:15
我知道,有很多人都痛恨小偷。
可是,我们怎么说也是干技术活儿的,我们对社会的贡献度不高,但起码也没什么危害,比起那些坑蒙拐骗、杀人放火的来说,我们简直就是良好市民……
什么!?你说我们对社会完全没有贡献?
说这话的人,你上过中学没有?如果没上过,那可以理解。如果上过,那一定是典型的不学无术,混日子去了。连我这种没上过小学、勉强算是初中文化水平的人都知道,生物学里面有个理论叫适者生存,就像社会学家喜欢说丛林法则,经济学家强调一个词叫市场竞争,卖菜的最怕欺行霸市……其实,这里边的道理都是一样的。历史上,能够引起人神共愤的事物向来不会长命,这是红果果的事实啊!小偷这种职业存在于世的历史少说也有几千年了,并且还将继续存在下去,难道只是纯属巧合?当然不是,这个职业虽然说不上崇高,但也没那么卑劣,除了农民、奴隶、官员、Ji女和士兵,恐怕再也没有谁的故事比小偷更漫长而又让人伤感了。我没法解释清楚,但我知道,西方有个什么哲学家曾经说过,存在即合理。这是多么伟大的宣言!除了师父,我简直没见过还有谁说话这么NB的……
对了,师父就曾经说过,自古以来,小偷就是社会当中不可缺少的一种职业。只要我们遵守小偷的法则,我们就会一直存在下去。刚开始我也不理解,不过后来就明白了,其实,社会需要我们。如果我们不存在,那么很多人、很多行业也会消失,这简直会带来一系列的灾难性的后果。比如,修锁的、卖锁的和制造各种锁的,还有很多的警察,他们都将失业。防盗门窗都是多此一举,那么相应的装饰和制造行业也只有转行。最严重的是,连银行恐怕都得关门大吉,因为现在存钱都贬值了,既然不担心被偷,那就没人会存钱了……
你看,我们的职业与那么多人的幸福息息相关,我只有加倍地爱岗敬业,才能不辜负大家的殷切期望啊!
日期:2011-03-25 11:01:47
说到欢乐,我们的工作还是蛮多欢乐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默默坚守着这份貌似没什么前途的职业呢?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话并不全对,起码我们这行是不可能出状元的。师父常常教导我们,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是低调。国家并没有设立本行业的执业资格考试,或者每年举行什么技能比拼大赛,我们也不可能进行才艺展示,所以,即使像师父这样的行业高手,也只是行走在人群当中的一个普通大叔而已。
那么,我们的欢乐来自哪里呢?最重要、最直接的,当然是成就感。每当偷窃得手之后,那种隐藏的兴奋、无比的快感,是我们感觉幸福快乐的源泉。还有什么比工作之后立即得到奖励更为欢乐呢?我知道,大多数人是不可能体会到的。他们起早贪黑,忙碌奔波,甚至加班加点,身心憔悴,只能拿着可怜的一点点工资,还得看老板的脸色,或许年终会拿到一个红包,却还要分装成更多的红包,发给各位长辈和亲朋好友的孩子们……说实话,我都有点不忍心偷走他们的红包了!
有人肯定会问了,既然我的工作这么欢乐,为啥我还是一个伤心的盗贼呢?
其实,我在标题上已经说了,我伤心,是因为长这么大了,还没有女朋友!
按照师父的教导,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学会隐藏,不能张扬,当然也不能对外人透露我们的职业。虽然我也是个年轻人,但我不能穿什么奇装异服,不能烫头发,行为举止都必须符合普通大众的审美观念。在地铁或公共汽车上,我不能吃碗面或韭菜馅的包子,不能看Ipod或电子书,不能大声唱歌,这些引人注目的事情显然不利于我们开展工作,所以被师父严格禁止。至于用手机外响听我最喜欢的月亮之上、爱情买卖等等,那更是绝无可能的事。
各位可以想象我的郁闷了吧?像我这么低调的男人,哪个美女会多看一眼呢?
我是真的伤心了!
日期:2011-03-25 16:24:19
楼上几位叫我做侠盗,干点劫富济贫的事儿,这个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说句心里话,我也是颇有正义感的人,那些绿林好汉的故事也曾让我心潮澎湃,不过,看看身边惨淡的现实,再多的幻想也只能埋没了。
我们所处的时代,是容不下什么盗侠、英雄的。就算我练了武功,一个能对付八个,像上海的杨大侠那样干上一票,那也不可能原地满状态复活……现实就是,英雄都是一次性的,不变的是威严。也许你觉得我们的世道够乱的,但是,这还不能叫乱世,乱世才能出英雄,现在满大街跑的都只有沉默的羔羊。
我们就像网箱里养殖的鱼,可以来回游荡,可以跳一跳,但别想蹦到网子外面去。你以为自己是条大鱼,可以使劲地蹦啊蹦,最后的结果一定是鱼死而网没破。
我的话大概只能说到这里了,不知是否足够清楚了?你瞧,就算这样,也有涯叔在盯着我们呢……
所以我一向认为,师父的教导是对的,特别是关于做人要低调那一点。我走在马路上,总是遵守交通规则的。看到那些开车喜欢横冲直撞的家伙,我总是替他们惋惜,因为不守规矩的人,肯定更受阎王爷的青睐。电视上那些志得意满的暴发户,前几天面对美女记者还是口若悬河,过几天就要对着警察张口结舌了。还是古语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了招风,雨大了就不会长。我们这一行之所以能有几千年的历史,恐怕跟我们的一贯低调分不开吧?正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世。师父就是这样一个隐于世间的高人,我想我大概也会修炼成他那样的人。
可是,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荷尔蒙的问题怎么办?想XXOO了怎么办?难道要我当和尚?
日期:2011-03-28 12:31:30
回楼上的,我很好,只是周末比较忙,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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