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读
|
杂谈
|
舞文
|
鬼话
|
情感
|
同行
|
奇幻
|
商道
|
军事
|
历史
|
全集
|
全部
|
排行榜
|
精品推荐
天性
作者:
耕硕
日期:2011-04-19 15:00:55
天性
一、
婚后,郝强才真正了解什么是女人,可惜为时已晚。
今天他特别卖力,或许是因为妻子要外出学习一个月的原因。很久没这么好过了,事后,他躺在床上,虽然疲软得像被抽去了筋骨,却是一副自得的模样。
他想抽支烟,但不敢。这是家规。想到马上就可以走出笼子,自由自在地生活一个月,他感到精神一振。这一段自由时光太珍贵了,我要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郝强得意地想着,好像肩头已扑扑楞楞生出一对翅膀来。
“强强,”这是敖英对丈夫的昵称,有种做母亲的感觉,“你外面是不是有个女人?”
郝强皱了皱眉头。尽管屋里很暗,他也能感受到敖英直射过来的两道咄咄逼人的目光。在这种时候,她从来都是直视对方的双眼,而且,从心里就把自己所猜测的东西当作是真实的。
“看你,又来了,孩子都快四岁了,还信不过我?”他知道这是她出差前的例行公事,不过是给他敲敲警钟。
“不对,昨天在湖边你车上带的是谁?”
郝强心里一惊。的确,昨天中午他是带了个女的,但同行的还有秦东,他们是到湖心酒店吃饭去的,那女的是秦东的老相好,他骑的又是个大架摩托才带了人。尽管如此,这件事要是被敖英证实了也非同小可。
“你肯定看错人了。”郝强心里很紧张,嘴上却非常坚决,他知道这个时候来不了半点犹豫,否则就等于默认。
“嗳?昨天你不是下去采访吗?怎么会看到我?”郝强更加下定决心,只要没被当场捉住,就来个死不认账,她最多也只能怀疑。
“是潘丽丽看到的。我最好的朋友总不会在这种事上骗我。”
“你信她?英子,女人间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朋友。”郝强说着坐了起来,“你们这些女人,总是瞪着挑剔的目光,说着欣赏的话。嘴上讲,呀!你这件衣服真漂亮!心里想,哼!什么审美观,真土!”
作为女人,敖英当然知道丈夫讲的很有道理,但是嘴上并不服气。
“这是你们男人的偏见,丽丽可是我小时候的同学,我们都有二十年的友谊了。”
“不是你常说她家庭生活不幸福,有些心理不平衡,喜欢搬弄是非吗?”
说到这里,郝强松了口气,他又一次成功地转移了谈话的焦点。在他眼里,敖英和潘丽丽的所谓友谊根本算不了什么,事实上,她在家里经常对所谓最好的朋友苛刻地评头论足。至少她从不希望别的女人比她更出色、更幸福,特别是周围的女人。这是女人的天性。
“好了,没把握,丽丽是不会乱讲的。等回来后,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她会说到做到的,郝强心里明白。曾经有一次因为他没回呼机,敖英要了个出租车,满市里找他,他的所有朋友几乎都被折腾个遍。在外人面前决不给丈夫留面子,是敖英限制他的手段,而以此为借口来推托许多不情愿的事情,也成了郝强的一个外交方法。
“明天还要早起,我要睡了。”敖英说着伸了个懒腰,身子一歪躺在床的对角线上。
这是她多年来标准的睡姿,据说只有这样她才会入睡,而且不能有灯光、声响,更不能碰她。郝强蜷了蜷身子,小心地斜身躺下。他从不用枕头,因为用了枕头,脚就要伸到床外去了,多年来他已习惯了这种惩罚性的睡姿。他睡觉很老实,从不转动,这是惩罚的结果。如果现在让他把双腿伸直,或许他却无法入睡了。
黑暗中,郝强睁着眼睛。在敖英没睡熟之前,他是不许合眼的,这也是家规。因为一旦合上眼,他就会有鼾声。
一定要找潘丽丽谈谈,郝强默默地想着,可是怎样才能让她闭嘴呢?
日期:2011-04-19 15:36:17
二、
海浪拍打着船舷,海鸥在船尾鸣唱,远处灿烂的阳光把兰兰的海面染成一带金色。敖英站在甲板上,迎着扑面的海风沉思着。
她是个极有原则的人,信奉的是:“生活中,你扮演什么角色,就享受什么待遇。”她深知夫妻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要有个人唱主角,总会有一方迁就另一方。所谓的和谐,是以迁就作为润滑剂的。于是小家庭建立不久,她便成了家里的“慈禧”。
就她目前的标准而言,郝强还算是个不错的丈夫。洗衣、买菜、做饭,除去到商场采购外,其余的家务全由他包了。孩子送到爷爷奶奶家快一年了,也不用他俩操心。看到周围那些可怜兮兮的女人们,她不时会涌起一股成功者的自豪感。
“男人是狗,只要你管教有方,他是会顺从主人的。”这是她和女友交流经验时的口头禅。但她毕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能够清醒地认识到狗的另一个特性,哪怕你天天在家里给他骨头啃,一出门照样会吃屎。多少家妻如玉的男人,背着老婆在外面暗渡陈仓,投怀送抱,还东窗事发。即使那些表面忠厚,道貌岸然的家伙,骨子里也是一样,只是没有机会或没有贼胆罢了。所以,这根弦她始终绷得特别紧。
要不时地敲打敲打他,然后再给他头上箍个圈,拴上根铁链子,这样会安全得多。她是个成功者,至少现在还没发现丈夫有什么出轨的行为。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
“小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身旁传来一声优美的男中音。
准是一条狗。敖英心里骂着转过脸来。
“是吗?”她冷漠地瞧了对方一眼。
来到面前的是位三十出头的男子,衣冠楚楚,一张文质彬彬的脸,似笑非笑。她依稀记的他是同一个船舱里的旅客。
一只道貌岸然的狗。她心里又骂了一句。
“从你的眼睛里可以看出许多故事。”
“是吗?”敖英冷冷地看着对方,她不喜欢那些陌生又没话找话的男人。在她看来,这种男人一定有不良企图。但她的冷漠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尴尬。
哼!还是一只癞皮狗。
“小姐,去上海出差?”对方在碰到软钉子后及时改变了策略。
“是的。”这回她不得不回答了。
“噢。路程可不近。有一次我从新疆坐车回上海,一路上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谈话的对像,结果下车后,连话都不会讲了。”
敖英笑了。她改变了主意。一路上有这样一个还算有趣的男人交谈,的确是个解决旅途疲劳和寂寞的好方法。
“一上船我就知道,这会是一次愉快的旅行。”对方继续讲着恭维话,但这话她听起来很悦耳。
“你是做学问的?”这是她首次发问。
“说对了一半,过去是,现在改行了。”
“经商?”
“真聪明,但这回也只对了一半,我为一家外商做代理,算是半个打工仔。”此刻对方显得很坦诚。
“看得出,你过得很潇洒。”敖英不无讥讽地说道。
“又对了一半,在外面我的确如此。”
“这么说,你也是马戏团里的老虎?”
对方笑了。
“家里的那位,对你放心吗?”敖英开始了攻击,既然船上无拘无束,就痛痛快快。
“我像个惹人不安的人吗?”对方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是的。”敖英毫不犹豫地回答。
“在家里,我可是一个既温柔又听话的丈夫。”对方耸了耸肩,“你们女人很奇怪,丈夫普通时,希望他不普通,丈夫不普通时,又希望他普通些。”
“那只能说明她在乎你,而且懂得男人的天性。”
“为什么要生活得这样古板,都快二十一世纪了。这可能是我们落后最多的一方面。”
“你认为什么样的生活才不落后呢?”
“生活中既要有白玫瑰,也要有红玫瑰。否则生活不就像一潭长满青苔的死水?当然,这里的红玫瑰我指的是家里以外的女人。”
这显然是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何况是和一位陌生的漂亮女人谈论这个话题。
“要是你家里的那位也红杏出墙呢?”敖英对他居高临下的放肆极为反感,但记者的敏感使她很想了解这种人的心态。
“这不可能,她的精力都用在防止外来入侵上了。再说小环境中比我强的并不多,足以满足她的虚荣心。”
此刻,敖英不由地可怜起男人的幼稚。几乎每个男人都认为自己的太太是忠贞不二的,可他们也不想一想,玫瑰园里玫瑰的数量总是一定的,而那么多男人又自吹拥有几朵红玫瑰,那么红玫瑰又是从那里来的呢?
“你想过没有,那些女人到底图你些什么呢?她们对你会有真情么?”敖英步步紧逼。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要说,我们是公平的。我给她所要的,她也给我所需的。我们在一起很愉快,既不需掩盖什么,也不要负担什么。”对方坦然一笑:“其实这样回家后,我会表现得更好些。”
“你的意思是说,在外面可以淋漓尽致,而在家里却要压抑很多?”
“是的。家庭中,只有虚伪才能维持平衡。因为每个人都既有美的一面也有丑的一面,但此刻的虚伪是善意的。”对方振振有词。
“你就不怕被白玫瑰戳穿吗?”
“不会。守口如瓶是一个成功男人所必须遵循的第一法则。其实,这世界上的墙都不透风,只是人们爱在上面挖小孔。不是说秦桧也有三个相好的吗?‘喂,这件事一定不要告诉别人。’一个人这样告诫他的朋友;‘喂,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那个好朋友又告诉他自己的好朋友。只是去掉了‘一定’两个字。孔就是这样挖成的,风也从这里透过。”
敖英沉默了。她已没有什么好问的,也不想再听他唠叨。此刻,她在想家里那个既体贴又听话的丈夫,会不会像对面这条既狡猾又聪明的狗呢?
日期:2011-04-19 16:43:51
三、
郝强感觉今天的阳光格外迷人。在他心中,未来三十天的自由,简直可以和蜜月相提并论。要不怎么会有人说:“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呢?”
送走敖英回来的路上,他简直兴奋得像个孩子。他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彷佛青春的花冠再次戴在自己的头上。
他想叫、想跳、想狂饮、想大笑------当然,他不会忘记自己所拥有的那朵鲜红的玫瑰。
先痛痛快快喝上一通再说。这些年来,他几乎没有痛饮过,偶尔喝上一点啤酒,还要在他妈的什么节日或她心情很好的时候。
一年前,他停薪留职和朋友合伙做起了生意,这当然也是敖英的主意:“养活不了妻儿算什么男人。”的确,工薪阶层也太清贫了,再不下海或许后院会起火。再说这样一来,自由度大了许多。至少中午可以不回家了。但买早点,做晚饭仍是他独享的权利。尽管如此,晚上回家不许带一点酒味,这是新定的家规。
真他妈是个母夜叉,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自己的老婆。
今天恰逢周末,中午他找来了秦东和其他一些老友,这场酒持续了一个下午。一群光屁股一起长大的男人的话题充满了钱的铜臭和女人的腥味。郝强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自然成了取笑的对像。“伙计,‘孙二娘’一走,还不扛着猎枪出去转转。”,“俺老婆要是这样,我早把她休了。”,“你身边那帮娘们,哪个不比她强。”
“咳!其实天下乌鸦一般黑。”郝强解释道:“十个已婚男人中至少九个会说结婚真没劲,可他们还不是结了婚?而且大都维持下去了。为什么?原因有三点。第一,男人需要女人,这是本能。不是说男人是山,女人是水吗?山有水则长青,水有山则不竭;第二,男人要有孩子,这是社会的压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中国人的传统;第三,男人更加望子成龙,这是天性。因为他们迫切地需要由孩子来实现他们的向往。所以要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也就是说要维持好家庭。”
“真他妈的怪了,现在的女人凭什么要骑在老爷们头上。”秦东喷着酒气接过了话茬,“饭做不好,衣洗不净,生个孩子还要剖腹。这明明是她们的退化,却要说什么阴盛阳衰。要是能同时娶两个女人,她们就会把精力放到争宠上,这可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秘方。”
众人抚掌大笑。说到娶两个女人,郝强不由想起了吴小熳。该是看看她的时候了。 晚上,郝强晃晃悠悠地来到小熳家,或许是借着酒劲,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坦然。门是虚掩的,这是他俩的约定。郝强是个很谨慎的人,尽管小熳的丈夫出国援建一年多了,每次他都要先通电话,虚掩的门是个暗号。伴着敖英这样的母老虎,不小心行吗?
进屋后,郝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燃起一支烟,感到畅快无比。小熳端来一杯浓茶,“先去洗个澡吧,这样会舒服些。”说着转身进了洗手间。
郝强慢腾腾地脱着衣服。蒸气迷漫在小小的屋子里暖烘烘的。他赤裸着躺进满池温烫的水里,任身体轻轻地浮动。“我要感谢上帝。”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脑子飞到了往昔的岁月。
早在和敖英恋爱前,他们就认识了。那是在秦东组织的一次聚会上。大家有说有笑,有唱歌的,有跳舞的。只有小熳默默地坐在一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郝强油然而升一股脉脉温情。这是个需要他亲近的女人。
小熳的相貌并不出众,却有着一副匀称的身材。郝强走过去亲切地问这问那,她却红着脸,整个晚上没说上几句话。
自那以后,他们逐渐熟悉起来。夏天热了,他给她送去几箱饮料,冬天冷了,他又给她送去一条电热毯。久而久之,他们有了那种关系。尽管双方没有挑明,可郝强知道她是爱他的。
后来,敖英出现了,夺走了郝强,小熳也只抽抽咽咽哭了几次。不久,她也嫁了人,对方是个建筑工程师。自那以后,两人就没再来往。但郝强总觉得欠她很多。加上敖英的凶悍,更使他常常怀念起她的温柔。
此刻,小熳温顺地躺在他的身旁。她是想到自己是个女人就柔情万种的那类女人。这和敖英的桀骜不驯正好是个鲜明的对照。
半年前,命运又一次把他们联到了一起。那天,秦东心血来潮,邀请了一堆老朋友去郊游。他们又一次不期而遇了。
她依旧是那么安静地坐在一边。可这次有敖英跟在身旁,而且还有那个跟班的潘丽丽,使得郝强连话都没敢跟她讲一句。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只要敖英一不留神,他的目光就会聚焦在她的身上。
小熳也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尽管她不敢和他对视,却充分感受到了来自他滚烫目光的抚慰。那目光从她的脸上到胸脯到大腿,又从大腿到胸脯到脸上。她感到心在狂跳,血在沸腾,呼吸不由地加重,身体也湿润了。郝强毕竟是她一生中的第一个男人,何况她感激过他,也深爱过他。
自那以后,他们又重新有了联系。她丈夫出国援建也给他们创造了机会。
“在想什么?”小熳柔柔地问道。
郝强俯下身,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吻。
“在想你。”
“我不就在你身旁吗?”小熳依旧是那么缅腆,脸上浮起了两朵红云。
郝强紧紧地抱了抱她,动情地说:“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小熳静静地回答:“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真的太难了。郝强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敖英的影子。就算他豁了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敖英是那种宁愿自己断了两条腿,也要打折你一条腿的女人。何况还有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
郝强再次紧紧抱住她:“你为什么这样温柔,这样叫人揪心。你要是个坏女人多好。”这些都是发自他内心的话语。尽管小熳不曾提过任何要求,我该怎样对待这个可爱的女人呢?
他再次来了激情。
小熳忘情地呻吟着,那声音好像是从喉缝里挤压出来的。这份忘我,使郝强陶醉。他不由嫉妒起小熳的丈夫。和他在一起时,她也是这样投入吗?
事后,郝强禁不住再次想起敖英。每次她的第一句话都是“去用热水洗洗。”哪怕你是刚刚洗完澡。检查不合格时,还要加上一句,“再去打打肥皂。”碰到这样的女人,第三次你只好耷拉着“脑袋”回到她的面前。
日期:2011-04-20 10:33:23
四、
敖英到达上海后,一切还算顺利。
在报社工作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出门进修。想起大学时代,仿佛是一场遥远的梦。这些年来,她经历了恋爱、结婚、生育,作为女人的使命似乎已经完成了大半。也该是补充养份,重塑自我的时候了。
大都市的繁华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上海也没有亲戚和朋友。学习之余也是修养身心的好机会。
然而,轮船上的巧遇,注定她这个月不会风平浪静。
那天下船前,“对方”给了她一张名片。确如他所言,是某跨国公司的代理,而且他还有着一个动听的名字:肖遥。出于船上谈话的投机,敖英也口头告诉了他此行的目的和落脚点。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能把丈夫管教得如此服贴,敖英确是对付男人的高手。她时常教导那些小姊妹:“你可以和男人在公共场合下交往,比如吃饭了,跳舞了。但不要轻易接受对方的礼物,更不能给男人单独在小环境相处的机会。否则,只有两条路,要么你顺从他成为俘虏,要么翻脸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好像就是那个握有打狗棒的黄蓉。
然而,肖遥也决非一盏省油的灯。
来上海还不到一个星期,这已是肖遥第二次请她吃饭了。食堂里的伙食很差,这又是公众场合,敖英乐得顺水推舟。
这次他们吃的是西餐。肖遥显然是这方面的行家,他熟练地使用着刀叉。敖英可没有在吃中餐时的那份坦然。她和郝强从未到过西餐馆,唯一的一次体验,还是上大学时,一群毛孩子在一起的尝试。
她对西餐不感兴趣,但她喜欢西餐厅的安静与幽雅。整洁的小屋里迷漫着轻柔的钢琴曲,桌上的鲜花流露着温馨的气息。这实在是个令人生情的好地方。
“请喝汤。”肖遥说着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勺把直对嘴巴把汤送了进去。
这确是西餐中的标准喝汤方法,敖英学着他的样子也喝了一口。
“以前很少吃西餐?”肖遥说道,“看来你丈夫是个很传统的人。”
“传统有什么不好?”敖英淡淡一笑。
“传统当然很好,但传统中也有糟粕。”
“噢?请举个例子。”
“比如说不够浪漫。”
这次真的击中了敖英的要害。郝强什么都好,忍辱负重,体贴周到,唯独缺少浪漫。但她嘴上是从不服输的。
“浪漫不是婚姻的支柱。”
“可浪漫却是美德,人生应该是五彩缤纷的。”肖遥直视着她的眼睛,“其实一个人如果不走进这个世界,怎么会听到小鸟的歌唱?又怎知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美丽的花朵?”
“你家里的那位也时常听到小鸟的歌唱吗?我的意思是,这些话你也常讲给她听吗?”
真是个厉害的女人,肖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角色。但这更加激发了他的征服欲。
“问题就在于我们如何区分小家庭和外面的大千世界。老实说,我太太既温柔又美丽,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可这又怎么样呢?久而久之,一切就会变得平淡无味,男人需要家庭,也需要外面的世界。同时,一个优秀的男人,也会带给他周围的女人一种回味无穷的全新感觉。我想你不会是个缺乏体验的人吧,应该懂得,感觉来自过往的经历。”
“真不明白你们男人怎么会既爱这个,又爱那个,你怎么看鱼与熊掌?”
提意见或您需要哪些图书的全集整理?
目录
下一页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