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宝日记之 人生何处不尴尬

作者: 一只赖宝

  日期:2008-3-25 11:15:00
  引子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其实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让我们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而是告诉我们,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可以编个故事自我催眠一下,比如我现在干的这事;也可以看看故事自我意淫一下,比如你们愿意就此读下去的话……
  1、梦遗和尿床都是罪恶的,尤其是旁边还睡着一个人的时候。

  我不是做梦吧?
  千真万确是躺在自己床上才闭了眼的,但睁开眼的时候,我居然躺在草地上,碧空那叫一个如洗,万里那叫一个无云,睁眼看见的一大片蔚蓝就跟PS过一般,顿时心情也舒畅起来。
  站起身,我开始打量周围,很努力的回忆也想不起这里是哪,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眼见的场景让我隐约觉得目前的所在应该是一个公园,但难以想像尚未实现共产主义的国内哪有这么奢华的公园呢?满眼都是草坪,你见过一望无际的大海,但见过一望无际的草坪么?我也没见过,所以感到震撼。
  让我震撼的还有草坪上的大片人群,无数大爷大妈在开心的互相追逐嬉戏着;无数小朋友坐在草地上晒着太阳翻看着什么品三国、讲论语;无数少男少女围聚在一起拉着胡琴敲着锣鼓点儿票上一段京剧……
  这怎么越来越像做梦了?
  这也太歌舞升平了,我有点激动,迈了步子准备在这一大片绿得跟股灾时候大盘一样的草坪上走一走。刚一伸腿,余光一扫,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周围的环境是多么不搭调了。

  这么风和日丽的下午,这么鸟语花香的公园,这么心旷神怡的环境,这么天不下雨天不刮风天上有太阳的和谐天气,我怎么能够穿着一身睡衣就出来了呢?而且还是一套棉质浅黄色印着忍者神龟的睡衣,脚上还蹬着一双毛绒绒兔脑袋的脱鞋……
  我很尴尬,这不符合我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形象,就算穿的是睡衣,起码上面也应该印着王羲之的墨迹啊。下意识的我就收了脚,紧张打量周围有没有注视我乃至嘲讽我的目光存在,好在距离我最近的人群都在百米开外,这让我稍微自在了一点,但此刻我已经断定,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可即使在做梦,我好像依然不能左右自己的思维和心态,还是觉得很窘迫,四下寻找着遮拦,小心挪着步子想远离人群。
  这很奇怪,我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思维还无比清晰,甚至我在这个梦中还莫名的回忆起了曾经的另一个梦境——那个梦里我赤身裸体被无数人围着嘲笑讥讽,超级尴尬,生不如死。于是我在现在这个梦里很害怕,一心逃离,祈祷着千万别被草坪上的人们发现我,千万别把这个开头还算不错的梦也演变成那场噩梦了。
  带着一身尴尬的服饰我慌恐后退,愈演愈烈的紧张让我干脆趴下在草坪中匍匐前进,睡衣上的忍者神龟于是乎成了我的迷彩防护。

  一边爬着我一边不断祈祷:快点醒!快点醒!我要醒!
  要不怎么说梦这玩意很操蛋呢!它根本没有逻辑,一点不讲前因后果的发展,剧情说变就变,比昆汀•塔伦蒂诺的电影没有常理得多。
  正爬着,眼前“唰”的一闪,一道白纱裙摆从我面前掠过,瞬间诧异,接着香气满鼻,抬头看时,一副罗莎包裹若隐若现的魔鬼身材已经伫在了我面前。瞳孔一缩一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口水。
  正所谓:绛绡缕薄冰肌莹,万般风情绕眉梢,六宫粉黛无颜色,人面桃花相映红……眼前这女子,无论相貌、身材、肌肤、作态,基本上囊括了男人的一切意淫标尺和幻想条件。
  我已经人面草坪相映绿了,思维依然清晰,竟然还琢磨着这女孩是不是在哪见过,不然怎么会梦中相见?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遗,能让我时隔几年再次做出春梦来,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到底是谁呢?

  在思考这些的时候,那女子身上诱人的香气萦绕鼻翼,我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开始出现:千万别醒!别醒!我不要醒!
  接下来的梦境真可以用峰回路转来形容,转眼之间就梦到重点了,我还在控制意识不让自己有醒来的欲望时,那女子秀眉一簇,埋怨着扭身一跺脚,嗔怪起来:“官人怎么才来?奴家在此等了许久了!”
  这声音,嗲得我浑身一激灵,从头到脚的酥麻了一下,是不是做梦的念头早就抛出六环以外,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左右两只眼,血液也基本集中在上下两个头了。
  曾几何时我励过志要成为一个高尚的人,想不到这个理想在现实中没能实现,在梦里也被打击得粉碎,面对眼前这女子,我默默向周公祈祷,希望他老人家善始善终,既然已经发展到春梦阶段了,千万别意识流,别转成什么噩梦了。就这么让我往下梦吧,挺好的。
  周公真是很给面子。
  眉头一展,面前这女子转怒为喜了,接着就风情万种,媚态百生起来。先是从左右肩膀上拉下肩带,然后顺着身子一侧,把自己穿的这条白纱裙的拉链拉开,双手轻轻一褪,整条裙子可就落到脚踝了。

  我跟王八一样趴在草坪上,抻着脖子扬头惊叹这肌肤雪白,只觉身体僵硬,血压跟火山似的,短暂惊愕后急忙扭头四下看——草地上人倒是不少,但没有一个注意我这边的一派春色。
  裙子脱下,这女孩身上可就剩下黑色蕾丝的三点式了,摆动腰肢向前两步,基本就和我没距离了。我下意识翻起身,坐在草坪上继续呆若许三多。
  “就在这,就现在,你要不要我?”女子媚笑,嗲声,说着话的时候已经劈了腿,迎着面就跨骑到了我身上,双手缠住我的脖子,慢慢把脸凑了下来——好香啊。
  虽然战事已经发展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但作为一个有素质的进步青年,我起码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光天化日之下露天搞这个?还要不要五讲四美八荣八耻了?
  于是,就在美女的嘴唇和我只有一张纸薄厚的距离时,我义正严词的放话:“小姐,不是,同志……那个,大姐,这人太多了,要不咱们开个房?你放心,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这么热情,我不会驳你面子的!”
  美女看了我一眼,根本不理会我的好言相劝,低头开始在我脸上胡乱亲吻起来,一边亲吻一边低声吟唱:“我知道对有什么不对,我知道将军说的话不一定对,我知道对或错我自己能分辨,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

  日期:2008-3-25 11:28:21
  严格的说,接吻是一件庄严神圣的事情,蜻蜓点水,循序渐进,浅尝辄止,由浅入深,小试牛刀,大动干戈……是有一个潜规则的,上来就唾液横飞又舔又啃的,不是欧洲独立制作小成本电影,就是国产粗制滥造的农村戏。
  想不到哇,面前这位冰清玉洁,楚楚动人的女子吻起来也是这个劲头,凑上来胡子眉毛一把抓,不管不顾的逮哪亲哪,这也太不含蓄了。
  我本来想迎合来着,又怕被咬掉舌头;想躲闪吧,又很享受这份主动,就这么半推半就着,何休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感觉自己跟个小家碧玉似的。
  让我颇为心烦的是,本来这看上去很美的狂野女子吻的已经很前卫了,居然还三心二意,一边吻我一边还在唱歌!跟CD卡碟似的反反复复,“我知道对或错我自己能分辨,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

  我够安静了吧?我连呼吸都是比较谨慎的,你还唱?你是来陪我春梦的还是来K歌的啊?
  我这个气啊,越听越气,不留神,一气之下就醒了,醒了就睁眼,睁眼就后悔,小不忍则失大咪咪了吧?好好的一个春梦居然被自己的小肚鸡肠给毁了,没有电视连续梦的功底,再想书接上文肯定没戏了,于是尚未完全清醒便开始懊悔。
  懊悔中逐渐彻底清醒,猛然明确了耳边的确是响着“我知道对有什么不对”的歌声,刚刚还以为是梦境余音呢,这回算是知道有什么不对了,总算逮着干扰我春梦的罪魁祸首了,是手机响!
  满腔的悲愤呐,翻身起床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识相的这时候打来电话,若是美女问责罢了,若是傻老爷们的话休怪我口下无德了!
  日期:2008-3-25 11:36:35
  坐在床上看了一眼来电,牙根就开始痒痒了,手机屏幕上,伴着震动显示的“唐墩”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是他,居然竟然偏偏是他。是这个已经让我无数次起了杀念的唐墩!

  如果不是相识了五六年,如果不是我们住在一起,如果不是他还替我担着一半的房租……我早趁其不备手起刀落灶台藏尸了。
  手机唱个没完,不断勾起我刚刚春梦已无痕的回忆,深知即使挂断唐墩还会契而不舍,无奈接听,知识分子么,先礼后兵,张嘴先客气了一下:“墩子我操你大爷!”
  电话那边一愣,唐墩声音阿谀着传来:“打搅你好事了啊?你那边有情况?”
  “有毛!我睡觉呢!”我愤愤着,脑子里还在回忆刚才梦里的那张俏脸,三个字——太可惜了。
  “你在家啊?”唐墩意外,“怎么没上班?”

  “下午没事,屁股不在,昨晚没睡好回来补一觉。”说着话我又愤慨了,和他解释得着么我?“电话我干毛?你要是无本启奏,龟头铡伺候!”
  这里解释下,屁股不是人,哦不对,屁股不是个人名,是我和唐墩还有同圈中人对各自单位或公司领导的统称,其释义取自一个伟大仙人的语录,说领导是屁股,负责整体稳定,排泄有害整体的废物,偶尔放几个屁。
  “有事啊!”唐墩看我急了,飞快蹦出三个字,倒沉默了,半天才再次启齿,“我没想到你在家,得了,我回家跟你说吧!”
  别啊!我还想再一帘春梦呢!“回家?你也不上班了?多大的事啊至于你摔饭碗?”
  唐墩狂吠:“屁吧,你看看几点了!我快下班了我!就这样,回去说,挂了。”

  电话挂断,抬头看钟,已经四点多了,我睡了两个多小时了,但怎么感觉刚才那个梦还不到十分钟?难怪古人感叹春梦苦短。
  刚要扔手机,发现还有一个未接,调出来察看居然是号码无法显示,靠我最恨灵异了,我是无神论者,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怔了几秒钟,起了身洗把脸,精神抖擞一下,看唐墩这么生死时速的,也许真有什么正经事也说不定。
  日期:2008-3-25 11:44:27
  2、深夜站街女,寡妇不锁门,两者皆不淫,最淫贱男心。

  唐墩进门的时候,我刚刚洗脸时弄湿的几缕头发还没干呢,除非这厮是把内裤套外面飞回来的,否则他必然是在回家路上就给我电话了,试探我在没在家?这王八蛋不是又要破坏家规吧?
  坐在我房间听着唐墩在厅里故意制造的摔打噪音,知道那是给我信号,营造一个他正处在义愤填膺中的假像,目的是让我出去接驾,同时主动询问情况,配合他把戏演下去,以达到他各种不可告人的小小意图。
  传统套路,习以为常,懒得理。
  唐墩在厅里看我没反应,摔打声戛然而止了一下,我几分得意,屏气侧耳,想听听他一个人怎么说这段对口相声。突然一句暴骂吓我一激灵——“太不像话了!太他妈操蛋了!”
  听声音来源,应该是唐墩故意冲着我房间嚷过来的,这有点一骂双关了,听着像是他在一个人发泄,稍微琢磨一下,怎么觉得是他看我不配合,变着法骂我呢?
  得,不能坐以待骂了,再不给点反馈他指不定骂出什么来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会儿,唐墩就是那个祸。
  趿拉着拖鞋出房间,瞥了唐墩一眼,他站在门口鞋都没换,拿着钥匙在往我这边偷窥,看我出来马上变幻成一脸愤慨。
  我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咳嗽了一声:“骂谁呢?谁把你惹着了又?别告诉我台湾没回归你郁闷了啊!”
  唐墩不看我,努力把脸憋成猪肝来显示他的激愤,硬硬甩了一句:“没你的事!没骂你!”
  我想笑,又不忍心破坏唐墩目前入戏的状态,盘算着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雷人的事来,于是乎庄严配合:“墩儿,拿我当兄弟就跟我说说,谁把你气成这样?我还就不信了,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我!”
  唐墩飞快扫了我一眼,抬手砸了一下门框:“还有这样的男人!屁大点事就把同居的女友赶出门,让人家无家可归的!还有没有人性!啊?有没有!”
  我心疼的看着门框,又眯眼看唐墩,这厮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照他现在这个情绪,给他一箱TNT,他能自己划着橡皮艇去日本炸靖国神社去。
  “说的谁啊?”我已经在明知故问了。

  “一同事。”唐墩回答飞快,如同之前他脑子里就有了台词脚本。
  “女的?”
  “嗯。”
  “美女?”
  唐墩一怔,马上答非所问:“真是气死我了!你就想吧,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跟我哭的哟,我这心哪……”
  我摆手打断:“哎!哎!先等会儿,你说你这女同事被赶出家门了?女同事而已,她跟你说得着么?”

  唐墩二怔,继而似答非答:“你就想吧,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在这里举目无亲的,你让她怎么办啊?我这心哪……”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我把问题朝着挑明了问。
  唐墩不搭茬,挥拳继续愤怒:“太不像话了!太他妈操蛋了!”
  “唐兄,先别激动,问你呢,你这是要充当一次侠义的化身?护花的使者?”我心里已经窜起火苗来了,你演技还能再拙劣点么?
  唐墩千万之一秒犹豫,瞪眼继续撒狠:“是男人么!我就见不得女孩受欺负!气死我了!”
  得了,明白了,看来唐墩之前构思的台词里,是让我把关键问题说出来。于是只好伸手抓了一下唐墩肩膀:“哎,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助人为乐一下,腾出半张床给你那个女同事?”
  唐墩一愣,旋即双眼放光,转头惊喜跟我对视:“哎!你别说,这倒是个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话毕拳到,正中唐贱人胸口。
  ……我都说了,这个唐墩,总是能让我摈弃慈悲为怀的思想,心生出杀人的歹意来!
  唐墩没料到被我袭胸,疼得咧嘴,闪身瞪眼。
  我一针见血:“趁火打劫就是趁火打劫,装什么唐善人?”

  他万分委屈:“谁啊谁啊!我这是路见不平,让床相助!”
  我十分不满:“你拉倒吧!不就是想在人家寂寞无助的时候趁虚而入么!”
  他百般无奈:“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对视。
  还在对视。

  仍然对视,意念的战争。
  我笑了:“操,别像被诬陷似的,你要是现在敢发誓,把那丫头弄来后,你一晚上不碰她,我立马道歉,管你叫爷爷。”
  唐墩也笑了:“心照不宣得了呗,瞎说什么实话啊你!”说着话转身开门而出,“多谢兄台成全,我去接她。”
  我急了:“靠!你今天刚还俗啊?这么急?你给我点时间换衣服出门回避犯罪现场啊!”
  门外已经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来不急了!人就在楼下呢,等半天了!”

  ……我就知道,一切都是阴谋。
  日期:2008-3-25 12:02:54
  3、上厕所忘带手纸,拉肚子找不到厕所,你选哪个?
  房子两室一厅,不到九十平米,合租,我和唐墩。
  唐墩,一个憨厚质朴的名字,曾在我们刚刚混熟之后,一度成为我笑话他的把柄。
  但老唐很睿智的反戈一击,说咱俩这名字,半斤八两的,谁笑话谁啊?
  我郁闷了。
  唐墩,赖宝。半斤对八两,他半斤鸡毛,我八两蒜皮。

  其实按正常来说,如我和唐墩这样,拥有着十分具有乡土气息名号的两个人,应该在某个村子或者屯子里,过着篱笆、女人和狗的生活,谁知道机缘巧合之下,竟双双潜入大城市,从无名大学毕业领证,然后道貌岸然的步入西装领带的社会。
  老唐混迹于他的销售公司,我龟缩在我的杂志社当编辑。
  我们俩同一年大学毕业,又巧在同一处鬼单位实习,于是相识,打那以后就开始成了朋友,至今也有几年光景了,但始终保持着纯正的朋友关系,没有分道扬镳,也没有蓝宇断臂。
  因为双方都不是本地人,属于标准飘移族。为了节省开支,三年前,我和老唐于东四环红领巾桥北一家小酒馆内正式见面会谈,在喜庆祥和的气氛中,最终就合租事宜达成了一致共识,开始同居生涯。
  其实后来我和唐墩谈过这事,觉得当初这个决定有点冒险,毕竟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合租的话其实潜在危害很多,毕竟住在一起,朝夕相对的,很容易就会因对方的一些习惯和毛病产生不满,最终会各奔东西,友情也开始日薄西山。

  好在合租三年光景,期间三次换房子,我们俩这个合租TWINS组合,始终没有单飞解体,相对于生活习惯来说,彼此都能接受,也基本适应,最合心意的就是,我和他还都算是爱干净的人,每周一次大扫除是增进友情,加强配合默契性的有力举措,经过长期治理,我和唐墩所合租的房子,从来没有堕落到站无处下脚,坐无处下臀的境地。

  这个不是自夸,我们俩带回家的朋友,乃至异性都对家中环境赞不绝口,记得唐墩前段时间带回家的那个妹妹一进门就是满脸惊喜,瞪眼大叫:“你看你们俩住的这地方,被恐怖分子炸过了啊?!”
  日期:2008-3-25 12:18:30
  其实我和唐墩曾经就合租事项有过不止一次的约法三十章之类的举动,但从来没有贯彻落实过。
  搬进现在这房子之初,咱俩就再次约定,不往家里带异性,因为之前这类约定已经有过数次,但都没有落实。所以这一次,我和唐墩很认真的互相表明心迹,称这一次一定要说到做到!
  在唐墩激情燃烧的蹿下楼去接那个女同事时,我无奈走动,伸手,撕掉刚贴在墙上的新约法十三章。同时安慰自己说,法律不外乎人情。

  诚然,在女孩和其男友吵架之时趁虚而入,是不道德的。
  但这社会,人性上不道德的事都不计其数,感情上不道德一下,小巫见大巫。
  我理解唐墩,更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经分析,此女同事和唐墩在长期共事期间,必然已经眉来眼去,勾魂夺魄,芳心暗许。那女同事要是没别的心思,与男友吵架被赶后,应该联系的是闺中密友乃至白发亲娘,怎么可能和男友吵架后跟唐墩说这些?
  其中更深的猫腻,不言自明,懒得获知。
  至此,我们不带异性回家的约定宣布废除,实际上,我们俩合租三年多来上千条约定,没有一条彻底遵守过。
  后来,唐墩还托人写了一副书法横幅挂在客厅墙上,上书:破旧立新。

  日期:2008-3-25 12:32:47
  继续说进行时的事。
  唐墩垫步提臀飞蹿出门的速度挺叹为观止的,这要是让刘翔看见了,估计下回对着镜头就得说“亚洲有我,中国有我和唐墩了”。我门也甭关了,转身在家里左左右右的简单收拾了一下,说是收拾,无非是把客厅沙发上的衣服裤子袜子内裤,不分他我的全揉团起来塞入隐蔽之处,这些年实践多次,这是最方便最快捷的清洁方式——且不论它的自欺欺人。

  之后又跑到洗手间梳了梳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大T恤大裤衩的,颇为不雅,起码是个知识分子,等一下来的又是个异性,而且按理说应该很漂亮,否则唐墩绝对不可能这么大发善心,所以盘算着还是美化一下自己的界面。就算不是替唐墩撑面子,我自己还要脸的。
  大多男人也都是这样,但凡知道要见美女,不管这美女是不是自己的,会不会是自己的,可不可能是自己的……潜意识里也都会玩个最佳状态展现,这怎么叫虚伪呢?这叫自尊自强。
  于是翻了柜子弄条长裤套上,又捡了一件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唐墩的反正算干净的衬衫,收拾利索后点了颗烟开始恭候即将光临的西门和金莲。
  日期:2008-3-25 13: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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