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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脚韵
作者:
designeryy
日期:2011-5-7 22:02:45
惊悚的开始,是自己的内心。。。。
一念之差
刺眼的阳光把张克从睡梦中催醒,昨天的酒劲似乎还没过去。他直起身子用手揉捏着脖子。他看了看表,已经快12点了。平时这个时候,放学回家的儿子应该早已经把自己吵醒了。
“老婆——”张克习惯性的喊了一句,突然间,他的眼神变的惶恐起来。血液中慢慢消去的酒精让他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张克害怕的蜷缩在床上。他知道如果昨晚的一切不是梦的话,那现在自己妻儿的尸体正躺在床底下。他模糊的记得昨晚自己暴打了妻子,狠狠的掐着妻子的脖子,狠狠的将大哭的儿子按在枕头上,直到哭声停止……
张克慢慢挪向床边,穿上拖鞋。突然,他感到有个动的东西正隔着床单在磨他的脚后跟。他吓的摔倒在地上,转过头惊恐的看着床单。这时,妻子最爱的那只猫慢慢从床底下晃出来。张克松了空气,他小心的爬到床前,一只手慢慢把床单往上撩了起来。他猛的看到妻子正侧着脸,双眼直直的盯着他。张克吓的身体一下子弹了回去,坐在了地上。他惊慌的看了看四周,站起身来转身跑出了家门。
张克一个下午都待在小酒馆里,害怕的不敢回家。这一年多来,他来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了。在城里不断的失业让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回到村里后,他每天喝着闷酒,很晚才回家。每次回到家,等待他的则是妻子不停的指责,儿子不停的啼哭。那个曾经温馨和睦的家庭早已不复存在。直到昨天晚上,他再也忍受不了那些喋喋不休的声音了。借着酒劲,他失控的做出可怕的事情……
夜幕降临了,村子里干完活的人们早已睡下了。小酒馆在送走了它最后一个客人后也打烊了。张克提着半瓶子酒摇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但今天他显得比以往要清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他要毁尸灭迹。
张克站在家门口,一口气喝光了瓶子里的酒给自己壮胆,然后开门进去了。他摸索着墙上的开关,一转头突然看见墙上一对母子手牵着手的影子,他吓的大叫了一声,退靠到了墙上。他猛的回过头,原来是儿子捏的泥人放在窗台上,被月光打下来的影子。张克松了口气。他慢慢走上楼,远远的看着卧室的床。那只猫诡异的趴在窗台上,反常的对他发出低沉的叫声。他站在那犹豫了一会,然后低着头把妻子的尸体从床底下拖了出来,迅速的背起妻子从后门走了出去。
张克背子着妻子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路不敢放下来休息,他不敢看见妻子的脸。周围令人窒息的安静让他心里只想着尽快把妻子的尸体丢到山上的旧煤窑里去,然后再去处理儿子的尸体。他很快来到了河边,背着尸体摇晃的走上了狭窄的木桥,完全没有顾及自己还没酒醒。他依稀记得这是他第二次背着妻子过桥,第一次还是在他们恋爱的时候,那时妻子害怕的搂着自己的脖子……
张克边走边想象着当年美好的画面,妻子又好象当年那样搂住了自己的脖子。不对!张克猛的清醒了一下,他感觉妻子正在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让他知道那不是醉酒的幻觉。他慢慢的仰起头,看见月光下妻子惨白的脸,狰狞的双眼正直直的瞪着他。他猛的腿一软,从桥上摔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让张克有些清醒,他努力的往上游着,但他的脚却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挣扎让他慢慢变的精疲力竭了。黑暗中,他感觉到妻子缓缓的从他身边飘过,停留了一会,然后慢慢飘走了……
又是一个安静的下午,在张克家门前,一个女人正坐在那里静静的抚摩着睡在自己腿上的猫,神情有点恍惚,她的对面坐着两个警察。
“张太太,您儿子的遗体我们已经妥善处理了。在您所说的地方我们也发现了你先生的尸体,他是因为被水草缠住了脚无法挣脱溺水而死的。我们特地来做个笔录。”警察的神情显得有些怪异。
“那天我真的以为我被他弄死了,直到第二天,我的猫在床底下舔我的脸,我才慢慢醒了,我无力的睁开了眼,我看见他慢慢撩起床单看着我,然后他很害怕的跑了。我那时特别虚弱,没多久又睡了过去……”女人看了看腿上的猫。
“继续。”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楼下的惊叫声把我弄醒,然后我就看到我的儿子……”女人哽咽了一下。
“他把我拖了出去,但他不敢看我,他背着我走出门,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我们来到河边,那是他第二次背我过河,可这次心情却截然不同。我突然又想到了他残忍的杀了自己的儿子……”女人再一次哽咽了。
“于是,我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想把他掐死。他吓的没站稳,然后我们都掉进了河里。我拼命的游上了岸,但他没有上来……”女人回过头看着警察,示意自己说完了。
“张太太,你是不是少说了点什么?”一个警察严肃的看着她。
“我们的尸检报告上显示你先生死前头部受过硬物击打,那个不是致命伤,但足以让他昏迷。”另一个警察补充着。
“我们觉得,一个可以轻易背起你走那么多路的人应该不难挣脱那些水草的。”警察合上笔录本等待着她给出答案。
女人没有说话,她轻轻的放走了手中的猫,从口袋里慢慢取出了一个陶瓷小人。
“这是要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我一直放在兜里,我以为它再也没用了。可那时,它竟然派上了用长……”女人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小人,久久的跪坐在地上,撕声裂肺的哭泣着……
日期:2011-5-8 11:16:00
又是一个残忍的故事。。。
兄妹
夜深了,安静的楼道里,只剩下飞蛾扑打着灯泡发出的哧哧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底楼传来,慢慢走上了天台。一个清秀的背影静静的站在天台的边缘,她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化验单,毅然迈出了那一步……
……
毕业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张雅在宿舍里一边忙着收拾行李,一边等着哥哥来接她。想到自己终于可以自力更生,张雅心中无比的欣喜。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张盛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哎,大家都搬走了,就你还好意思把你妹妹留在这儿。”张雅假装埋怨着。
“呵呵,东西都收拾好了?”张盛走进宿舍。
“难道等你来啊?”张雅继续埋怨着。
“你们女生宿舍原来也这么乱啊!”张盛环顾着四周。
“拜托!今天搬宿舍好不好!”张雅低头忙碌的装着东西。
“咦!你哪是最后一个啊?这不是还有一个没搬呢?”张盛回过头,看见门边的一个床铺上,被褥还好好的放着。
“她嘛,我也不知道怎么没来收拾。”张雅抬起头来看了下,又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张盛好奇的走了过去,随手从书桌上拿起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很清秀的女生,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的手表。张胜心中猛的一惊,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哎呀!你踩我干嘛?”张雅狠狠的看着退过来的哥哥。
张盛呆呆的站在那,半天没缓过神来。
“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张雅推了推哥哥。
“没……没事!你这个同学……她……”张盛突然有些口不择言。
“噢!你是不是看人家漂亮,有什么想法了?”张雅看见了书桌上被碰翻的相框。
“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张盛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恐慌。
“我们几个室友对她也不了解。她转学过来一年,一直很孤僻,没事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一块手表。”张雅一边述说着,一边继续收拾着。
“什么表?”张盛急切的问。
“就是照片上的那块啊!你还说对她没意思,连自己的妹妹都撂下不管了,问东问西的!”张雅生气的瞪着哥哥。
“她……她叫什么名字?”张盛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张相片。
“吕思辰。”张雅不耐烦的回答着。
听到这个名字,张盛再也不敢问下去了,他害怕还会得到什么可怕的答案。他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那张脸,那块表,那个名字,符合这一切的这个女人在两年前就应该死去了才对……
傍晚,忙了一天的张盛开着车驶回住所。这一天,他一直都神情恍惚的,两年前的回忆在脑海里此起彼伏。一想起思辰,张盛的心里就无比的纠结。他挽起袖子,手腕上的那块表又让他想起了曾经那段美好的日子。那时他们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大二时,两人一起打工赚钱,买下了这对情侣表。可后来,他突然得知,思辰怀孕了。那时,他有点不知所措,他开始害怕被拖累。慌乱之间,他错误的向思辰提出了分手。于是那晚,这个脆弱的女人悄无声息的从宿舍的天台上跳了下来……
眼泪不知不觉蔓延开来,内疚和亏欠让张盛没有力气再开下去。他把车子停到了路旁,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他看见仪表盘上有一个信封,他好奇的拿了起来,只见上面的署名“吕思辰”。张盛害怕的把信封丢到了一边,愧疚一下子变成了恐惧。他深吸了口气,捡起那个信封,慢慢取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张陈旧的沾满血的化验单,那是两年前思辰哭着给他看的孕检化验单。张盛猛的感到头皮发麻,瘫靠在驾驶座上。
后视镜里,他呆呆的看见一辆车慢慢驶到自己旁边,车窗慢慢的降下来。昏暗的灯光下,一张清秀的脸被模糊的血迹遮去了一半,静静的对他微笑着,缓缓的露出手腕上的手表……
……
夜深了,张雅一个人走上了天台,一个清秀的背影正在等她。
“我哥住进医院了,医生说他惊吓过度,没什么大碍。”张雅显得有些焦虑。
那个人没有说话,继续抽着烟。
“吕峰!我是听了你妹妹的故事,才答应你去吓唬我哥哥。宿舍那张照片我放了,车里的那个信封我放了,戏我也演了。为什么你还要假扮你妹妹开车去吓他呢?我哥差点就……”张雅显得有些激动。
“我怎么会杀你哥哥呢,他对妹妹这么好的。你别这么激动,这样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好啊。”吕峰把手放在张雅肩膀上。
“才一个月而已,你也不用这么担心。你不伤害我哥我就放心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好吗?”张雅搂住吕峰的腰,慢慢靠在他身上。
“小雅,咱们分手吧!”吕峰冷冷的说着。
“你……你说什么!”张雅猛的往后退了几步。
“两年前,你哥应该也是这么对我妹妹这么说的。她也一样怀了一个月的身孕,她当时的感受,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吧。”吕峰背对着张雅,点起一根烟。
“峰,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张雅极力安慰着自己。
“两年前,我本想杀了你哥为我妹妹报仇,可是我看到他还依旧戴着那块表,我知道他心里一直藏着愧疚,如果杀了他,不但不能让他痛苦,可能还是帮他解脱。”吕峰猛吸了一口烟。
“可这一切和我无关!为什么要利用我!”张雅瘫坐在地上,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因为后来,我发现原来你哥和我一样,都是那么的爱护自己的妹妹。我想他一定可以理解我失去妹妹的心痛,所以我一直等,等到你怀孕,等到你和我妹妹那时一样。我就可以把相同的痛苦还给你哥,就在现在!”吕峰猛的转过头来,狠狠的看着张雅,慢慢向她靠近。
“不……”张雅站起身来,害怕的向后退着。
“你好象我妹妹两年前的样子啊!”吕峰冷冷的说着,眼角却滴下了眼泪。
张雅惊慌失措的后退着,突然脚下一踩空,从天台跌落下去。
“只可惜,你是失足,她是自杀。不过你们都是太傻……”
吕峰擦去眼角的泪痕,平静的离开天台……
日期:2011-5-8 22:37:00
捡骨师
刘老汉坐在门前抽着烟,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上午捡完骨回来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周平看着师傅枯瘦的背影,感觉师傅有什么心事。
“师傅,可以吃饭了。”周平在屋里喊着。
“哦。”刘老汉慢慢缓过神来。
“师傅,你从山上回来就一直坐那,先擦擦脸吧。”周平递上一块毛巾。
“阿平啊,跟着师傅多少年了?”刘老汉擦了擦脸。
“快十年了,师傅。”周平扶着刘老汉进了屋。
“哎,师傅老了,身体也不利索了,咱们的活都你一个人担着,难为你了。”刘老汉猛的咳嗽了几声。
“师傅,您先喝杯水。”周平忙递上一杯水。
“哎,这么多年来,我都自认为是个好人……”刘老汉摇了摇头。
“师傅当然是好人,不然哪有我。我爸妈死的早,后来爷爷也出世了,是师傅收留我的。您这是……”周平奇怪的看着刘老汉。
“哎,没事,吃饭吧,等下就凉了。”刘老汉给周平递上了筷子。
看着师傅欲言又止,周平感觉师傅好象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他从来没见师傅这样神情恍惚过。
夜深了,周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师傅白天的话,他也想起这些年跟着师傅的生活。师傅把多年捡骨的手艺交给了他,自己从一开始害怕到后来慢慢适应,一路走来虽然很辛苦,但过的很充实。师傅没有儿孙,一直把自己当作亲孙子看。
周平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爸妈去世后,爷爷靠着小叔和两个姑姑每月给的一点点钱抚养着他。后来,爷爷生病了,小叔和两个姑姑却突然不给爷爷钱治病,他们说爷爷藏着什么传家宝,骗他们说丢了,只想留给周平这个长孙。那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爷爷就这么含冤吞了老鼠药,可爷爷直到去世也没对他说过这个事。每每想到这里,周平都会泪湿一片枕巾。
睡梦中,周平突然感到一丝亮光。原来是从师傅的房间透出来的,周平有些纳闷,师傅一向节俭,半夜上厕所从来是不点灯的。他慢慢走到师傅门前,透过门缝,他看见师傅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从床底下拿出了他们白天装工具的袋子,然后伸手从袋子里取出了一个长长的东西。透过微弱的灯光,周平惊呆了,他看出那是一截手骨——从上手臂到手掌完整的骨头。只见师傅又慢慢从袋子里取出一个镯子,套在骨头上,然后把骨头轻轻的靠在脸上,久久的坐在那里,不时啜泣着……
第二天早晨,刘老汉还没有起床,周平早早的来到井边打水。昨晚师傅的举动让他一晚没睡好。师傅虽然是捡骨的,但他相信那些东西不吉利,所以从来不会带回来的,师傅为人也一向正直,也从来不会拿死人身上的东西。而更让周平纳闷的还是师傅昨晚怪异的举动。
里屋传来了重重的咳嗽声,周平停下手中的活,快步跑进屋子。他看见师傅慢慢的从房间走出来,周平轻轻扶着师傅坐了下来。
“师傅,您喝杯水。”周平给刘老汉递上一杯水。
“哎,这是天意啊。”刘老汉自语着,脸色显得很虚弱。
“师傅,您怎么了?”
“知道师傅为什么一直叫你做人要正直,做咱们这行千万不能打死人身上东西的主意。”刘老汉认真的看着周平。
“您说不能因小失大,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咱们的好名声的就是这样慢慢培养起来的。”周平认真的回答着。
“哎,其实是师傅曾经干过一件错事,我是不想你象师傅一样,一辈子内疚啊。”刘老汉又咳嗽了几下。
“师傅,到底是怎么会事?从昨天到现在,您说话就很奇怪。”周平轻轻的拍着刘老汉的背。
“哎,有件事搁在师傅心里十多年了,我本以为可以忘记了,可昨天去捡骨,我又想起来这事来。”刘老汉叹着气。
“昨天在山上我就觉得不对了。师傅您一直心不在焉,装好坛子都差点忘了盖灰,也不让我帮忙,幸好家属不在。对了!为什么昨天家属没来呢?”周平回想着昨天一件件的怪事。
“因为那是你师母的墓……”刘老汉直直的看着门外。
“这些年您从来没提过师母,我还以为……”周平恍然大悟,他回想起昨晚看见的一切,知道了那块手骨的主人,也慢慢有点明白了师傅的心情。
“刚刚开始做这一行,我是又穷又招人嫌。可她却从来没有埋怨过我,一个人在家忙里忙外,什么东西都省下来给儿子吃。可我们的两个儿子还是饿出病夭折了,白天她依然为这个家忙碌着,可晚上她都会一个人偷偷的哭。”
“后来她也得了病,只能躺在床上干不了事了。我一直很内疚,跟了我之后,我从来没有让她高兴过。那时,我在镇上也做出了点名堂,也有了点钱,想送点什么给她。可到了县城首饰行,我那点钱连看一眼都不够。”
“她的病越来越重,大夫说她的日子不多了。那时,我常常躲在柴房里哭。可她每天都会微笑着目送我去干活。”刘老汉眼中含着泪,长长的叹了口气。
“十年前的一天,我去帮别村的捡骨,我看见了这个玉镯子。于是我就一狠心……”刘老汉从口袋掏出一个玉镯子递给周平。
“这是死人身上的!师傅……”周平诧异的看着刘老汉,想起昨晚他看到的那个镯子。
“我揣着它,慌张的一路跑回家。坐在她的床边,我亲自把镯子带在她手上,她笑了,我第一次看见她笑的这么开心,我也笑了。我骗她说是从城里买来的,她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我牵着她的手靠在自己脸上,看着她最后一次哭了……”刘老汉抿着流到嘴唇上的泪水。
周平直直的看着手中的玉镯子,呆呆的坐在一旁,眼睛也有些湿润。
“可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镯子是那家人的传家宝,害的那一家人家破人亡。从那以后,我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原本想把它和你师母一块葬了会慢慢忘了这事,可昨天……”刘老汉不住的摇头。
周平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眼泪慢慢落了下来。
“师傅不该瞒着你的。”刘老汉也站起身走到周平身边。
“师傅,为什么您错的是那一次!”周平慢慢转过头,湿润的眼睛狠狠的看着刘老汉,他拿起一旁挖坟的铁锹,高高的举了起来……
……
清晨的太阳被薄薄的云彩挡住了,冷风有些刺骨。周平来到了熟悉的山上,他静静的站在一座陈旧的空坟前,那是他太婆(曾祖母)曾经的墓穴。他从口袋里取出那个沾满血的镯子,紧紧的捏在手里。十年前的一天,爷爷带他来到这,他依稀记得他看到一个枯瘦的背影在墓穴里忙碌的,大人们都转过身去不敢看,年幼的他却好奇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身影将一个玉镯偷偷放进了口袋……
“爷爷,您的传家宝找到了……”
日期:2011-5-10 23:28:00
三月(上)
三月的雨在这天下得如此瓢泼,打湿了山上的一切。纸钱散漫了四周,拥挤的的墓碑中间,一对母女紧紧地抱在一起,在大雨中,哭得那么嘶声裂肺……
……
我终于听到了清晰的锄头刨地的声音,从山坳里传来,很远,很轻。我感觉周围寒意四起,因为这么晚,又有谁会下到幽深的山坳里呢?难道,真的像传闻说的,是钟叔在寻找自己丢失的尸体吗?我和堂哥陈涛都有些害怕,但为了解除心中的困惑,我们还是沿着小时候熟悉的山路慢慢去接近。
周围一片安静,只听见我俩紧张地呼吸声和双脚划过杂草的沙沙声。刨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们终于艰难地走下了山坡。远远地,我看见了一个人影正在挥舞着锄头,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在地上。我紧张地看了陈涛一眼,轻轻地拿出了手电,照向了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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