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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俄罗斯当倒爷的日子
作者:
中国倒爷
日期:2011-5-17 7:18:00
我喜欢“倒爷”这个词儿,不只是因为我曾经当过倒爷,而是它确确实实给中国人挣足了面子,为中国的经济发展立下过汗马功劳,当然,也成就了很多中国人的发财梦。倒爷这个词诞生于中国改革开放的初期,源自俺们们伟大的首都北京,盛行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倒爷”,故名思义就是“倒买倒卖的一群老爷们”。八十年代,他们靠着肩扛手拎,跑火车赶汽车,大包小包地把服装从南方运到北方,靠着巨额的差价,一跃把自己从贫困不堪的小人物变成了中国最先富起来的那批人。但是,真正让我们记住的不是这些国内倒爷,而是征战在千里之外,乃至万里之外的国际倒爷。他们不愧为成吉思汗的子孙后代,就象自己当年的祖师爷一样在东欧攻城拨寨,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让中国货占领了匈牙利,捷克,波兰,保加利亚。但是,地域相对狭小的东欧,满足不了中国倒爷们的胃口。1991年苏联的解体,俄罗斯的独立,彻底为中国倒爷打开了国际大门。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就象过江之鲫,稀里哗啦,蜂涌而出,远到俄罗斯淘金。可以说真正的国际倒爷刚刚诞生,这批倒爷比以往任何一批倒爷来得更加猛烈,人数之大,货物之多,地域分布之广是以前东欧倒爷所无法相比的。从1991年开始到2009年莫斯科一只蚂蚁华商市场的关闭,在长达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倒底有多少中国倒爷闯荡过俄罗斯,恐怕谁都无从知晓。合法的,不合法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南方的,北方的,有文化的,没文化的,半文盲的,可谓是形形色色,无所不有。这不是简单的《北京人在纽约》,更不是《上海人在东京》,而是全中国人在俄罗斯。从远东的海参崴,乌苏里斯克,哈巴洛夫斯克,赤塔,伊尔库茨克,到中部的新西伯利亚,叶卡捷琳堡,从首都莫斯科到波罗地海之滨的圣彼得堡,中国人无处不在,无处不见。据说,高峰时,仅在莫斯科地区的中国倒爷一年就有十万之多。是什么让中国人这样不顾一切,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国度,他们倒底过着怎样的异国生活,俄罗斯这个曾经的老大哥究竟有多神秘,本人从今天开始,为您一一道来,讲述我在俄罗斯长达五年的倒爷生涯。这里有太多的辛酸,也有很多的欢乐,有太多的屈辱,也有很多的自豪,有太多的磨难与坎坷,也有很多的收获与成功。可以说,中国倒爷用自己的汗水,用勤劳的双手,用鲜血和生命为中华民族书写了又一曲不朽的赞歌,为中华民族的崛起吹响了冲锋号角。
作为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倒爷,我真的算不了什么,没有太多的轰轰烈烈的事迹,也没有更多的传奇,但作为一个历史的见证人,我愿擎自己微薄之力为您呈现这出非凡大戏的精彩一幕。请朋友们为我加油吧,喜欢的朋友赶紧看过来,套用一句电视流行语就是:爱我就大声说!
关闭后的莫斯科一只蚂蚁大市场
通往大市场的道路被封闭。石块上的纸条写着:市场关门
空空如野的市场
铁栅栏上写着:6月30日停业
条幅写着:服装与鞋子
日期:2011-05-18 16:41:50
各位大侠朋友,让你们久等了,辛苦辛苦!其实,我比你们更想更新,可我现在工作在身,身不由已啊,只能用业余时间写作,况且我又是个新手,出货自然就慢了,没办法啊,大家多包涵吧。早就听说天涯办得不错,但一直没来过,这是我在天涯的处女作,希望各位大侠多多请教和鼓励。在这里我还想请各位朋友,尤其是和我有类似倒爷经历的朋友能参加进来。我特别希望当年在莫斯科河北旅馆,新莫大旅馆,索口旅馆,东航宾馆和兵营经商的朋友能与我联系,让大家一同分享你们的故事。在圣彼得堡米勒市场,28号楼,拉达斯卡亚,及早市经商的朋友以及莫科科集装箱市场的朋友也可联系我,要知道,我们曾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与读者共享。
有的朋友,尤其是南方的朋友也许会以为,在俄罗斯的中国倒爷大多是北方人,或者说是东北人,其实这是个误解。从地缘上看,东北是离俄罗斯近了点,在打入俄罗斯初期,北方人多些。但实际上,最终主导俄罗斯市场的是南方人,主要是江浙及福建人。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长期以来对南方人,主要是南方爷们有认识误区,一直觉得南方人太抠,过于精细,冷漠。但到了俄罗斯之后才发现,我的认识过于偏极,实际上大多数南方人有着北方人一样的热心肠,为此我交了不少南方的好朋友,在这篇文章里我也会提到,其中有的给了我不小的帮助,我终生都感激他们。闲言少叙,马上进入正题。
第一章机场受阻
1993年9月13日,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日子,这一天连同北京的蓝天白云,首都机场大厅里的电子屏幕一起印在了我的脑子里,记忆中。再有两个小时就要登机了,飞往莫斯科,奔赴圣彼得堡。俄罗斯,苏联,这两个名字不停地在我的脑海中交替闪现。对于老一辈人来说,苏联那是一个多么神圣的地方啊,曾几何时,我们党把一批又一批,一茬又一茬的年轻党员派往苏联留学,培训,他们学成回国后几乎都被委以重任,身兼要职,最终成了杰出的领导人。去苏联学习在当时就意味着前途一片光明,前面是荣光大道,那是两个字:牛B。现在苏联解体了,老大哥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俄罗斯。而当下,俄罗斯国内一片混乱,我的前途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会有老一辈革命家那样的幸运吗?下站是我腾飞的起点,还是坠落的开始?我问列宁,列宁摇头,我问斯大林,斯大林说不知道,我问伟大领袖毛主席,可他老人家微笑而不答。是啊,他们怎么会知道呢,他们只是社会主义的缔造者,而非市场经济的鼻祖!不过,有一个人知道,去俄罗斯发家不是梦,那就是我,张星来。
两年前,也就是1991年的春节,对很多人来说是个快乐的节日,但对我张星来却不是。年前参加的全国出国进修生考试,令我十分沮丧。凭着自己的感觉,这是我参加正规大型考试以来成绩最差的一次。从北京考完试回到沈阳的家,情绪一直很低落。整个春节都没有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人变得颓废,萎靡不振。朋友们也许会问,不就是一次考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您不知,这次考试对我相当重要,非同一般啊。对于马上进入而立之年,却依然穷困潦倒的我来说,出国更像一棵救命稻草,是摆脱贫困,发家致富,改变命运的机会啊,这次要是抓不到,以后也许真的再没有机会了。您会问,不就是出个国吗,那不容易得很。不错,现在是出国容易了,可在当时,那是困难重重啊。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对于年轻人来说,出国和跳槽就像横亘在你面前的一堵高墙,难以逾越。只要单位卡住你的档案不放,你哪儿也去不了,没有地方敢接收你。我们单位每年都会给年轻人一次出国进修考试的机会,那已经算是很开恩,高抬贵手了。
1991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年初的海湾战争以及年底的苏联解体,深深地震撼了这个星球一把。那一年,我工作整整八年,那一年,我的儿子年满两周岁。可是我虽年龄一大把,但物质上依然是一穷二白。除了单位给的一个35平的房子,其它一无所有。唉,穷啊,谁让我生在农村呢,谁让我的父母生了兄妹十个孩子呢,谁让毛主席搞唯成份论,偏偏把我家划成地主呢,如果不是因为家庭成份不好,也许我的哥哥都可以考上大学,有好的工作,也许我家就不会这么贫困。也许,这些不过是些也许,于事无补。其实,我大可不必悲哀,即使如此,我俨然是那个时代的幸运儿。1978年邓小平的一句不唯成分论,把我从苦海中解救出来,给了我一次参加高考的机会。1979年,也就是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三年,我考上了哈尔滨的一所大学,那一年,十七岁的我离开冀东农村老家,,只身一人来到北国冰城求学。四年后,我分到沈阳的一家设计院工作。接下来,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按说,我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了,可我却依然高兴不起来,原因是老家总是隔三差我地催我往家寄钱,供弟弟读书。想想结婚时候没给老婆买过一件像样的礼物,没出过一分钱,甚至连最为重要的婚礼都没办,我的心立马变得拔凉拔凉的。现在孩子一天天长大,家里给孩子买奶粉的钱都不多啊。人家一周吃一次鸡,改善一次伙食,而我记忆中从未买过鸡,甚至不记得白条鸡是什么样子,每次买菜路过鸡肉零售摊位,我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低头绕过。我一米七六的个头体重还不到120斤,人又瘦又黑,严重营养不良。我一个大老爷们吃点苦受点累,倒没什么,可在大城市长大的老婆,还有孩子也跟我一起糟罪受苦,想到这些,心里就会隐隐作痛。所以,我必须考上,我必须出国,只要出国,就有希望。请原谅,我不是不爱国,只是中国当时太贫穷,留在国内就是与贫困为伍。
不知是我的处境感动了老天,还是老天觉得我太可怜,想同情我。当沈阳的严冬渐渐退去,春天姗姗来迟之时,我收到了来自北京的录取通知书。虽然把我从进修国澳大利亚改派去俄罗斯,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出国热情。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刻,我心狂喜不止。同事们的态度与我截然不同,大家劝我:“算了吧,小张,俄罗斯那么穷,有啥好去的。”我听了,一笑了之,不置可否,因为我心中自有答案:管它什么螺丝不螺丝的,有地方要我就OK,就万岁啊。接下来,去北京集中学习俄语,从字母开始,一学就是两年,不懈的努力没有白费,最后顺利地通过了国家教委的出国俄语考试,并很快拿到外交部签发的因公护照。这是一本绿色的护照,比现在红色的普通因私护照,显得更庄重,更大气,我至今仍珍藏着。
秋天的北京,秋高气爽,一切显得那么美,那么惬意。站在首都机场宽阔的大厅里,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流,心中情不自禁地涌起几分自豪。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而且一坐就要八个小时,注定让我的同事刮目相看啦。记得,有一次科里的老工程师李工谈起坐飞机的经历时,对我开玩笑说:“杨林已经爬到飞机尾巴上了,小张啊,啥时轮到你啊。”李工说的杨林是我的同事,比我大三岁,正在做一个云南项目的设计,由于距离遥远,出差去云南做飞机去的可能性很大。我当时想,我连爬飞机尾巴的机会都没有啊。然而,命运在瞬夕之间就发生了转折,我一飞就要飞这么远,不但自己意外,也令同事们始料不及。
大厅里的喇叭此刻开始广播飞往莫斯科的航班。我赶紧去换了登机牌,然后把行李办了托运。
做完了这些事,我走到围栏的边上,和栅栏外面的老婆告别。我老婆钟丽这次是特意来北京为我送行。说到老婆,我就忍不住想多说两句。小丽是个地地道道的沈阳姑娘,一米六八的身材,体重120斤,不胖但却丰满。高高的鼻梁,弯弯的柳叶眉,再配上娇小鲜红,樱桃般的小嘴,简直就是新版林黛玉,不,比林黛玉更美,更性感。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完全被她所倾倒。记得,我第一把我老婆领到办公室的时候,科里的人没有不赞叹的。“星来,你对象真漂亮啊。你真是交了桃花运啊”。就是这样一位美人,对我这样一个乡巴老,非但没有嫌弃,反到钟爱有加。婚后这几年,日子一直都过地紧紧巴巴的,可钟丽从来没有抱怨过,相反在每次汇钱时,都主动提醒我:早点寄吧,别忘了啊。我现在都没想通,我这样一个相貌平平,穷了巴叽的农村毛头小子,怎么就娶到了这样一位绝色美人呢?后来,我老婆告诉我,是我的本科文凭帮了我的忙。要知道,那时文凭是很吃香的,我老婆当时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上班,上万人的厂子,大学生不过区区几十号人,她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没权没势,就是排号也轮不到她这个夜大毕业的专科生啊。于是,老天,安排了我俩的相见,让我们走到了一起。我娶了个漂亮的老婆,这是我最初的印象,但事实上,让人羡慕的不只是她的外表,而是她精干的办事能力,她的身上散发着东北女人特有的泼辣干练的味道,这一点特像俄罗斯女人,这是她到俄罗斯后我才知道的。
我站在不锈钢栅栏的里侧,她站在外侧。我身上背着一个大点的包,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大点的包装的全是服装,有旅游鞋,运动服。这是我老婆的主意,听说俄罗斯那边服装很紧俏,于是来北京前去五爱市场批发了十来套运动服,还有几双旅游鞋。小包里装着一些私人用品和小物件,如牙膏,牙刷,毛巾,香皂,洗发水之类的东西。我把两个包放下,腾出手来。隔着栏杆,握住她纤细的小手。我俩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开口,真是应了那句话:此处无声胜有声。我们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对方,仿佛不是处在喧嚣的候机大厅,而是在以往我们约会过的花前夜下。
“我走后,你要注意身体,别太累啊?”我说道。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孩子有姥姥帮着照看,没事的。”她说地很轻,几乎是自言自语。我注意到,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湿润,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敢再正视她,使劲握了握她的手,然后松开,抽回来,背上大包,拎起小包,转身径直向里面的通道走去。多少年后,我一直为此后悔,我当时为什么不吻她,给她一个甜蜜的吻,那该是多么浪漫,多么美妙的事啊!
“先生,您的手提包太重了,不可以带上机,”机场服务小姐伸手拦住了我。“你得把这个背包办理托运”她补充了一句。
“那到莫斯科的运费一公斤多少钱啊?”我紧张地问。
“90元”
“天啊,这么贵?”
我差点喊出声来。要知道我身上的背包足有30公斤重,那么多的运费,我哪能拿得出啊。我无奈地转过身,离开通道,向老婆走去。老婆见我回来了,也多多少少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也变得焦急起来。
“要不,我把这包背回沈阳吧?”她给了我一个征求的眼神。
“不,既然背来了,就不要再背回去了。”我坚定地说。
日期:2011-05-19 16:25:30
亲爱的朋友,相信很多人并未去过俄罗斯,对于俄罗斯的了解也许只停留在电影报纸上。为了帮助你更好地熟悉俄罗斯,我可能时常会做一些扫盲活动,说说自己对俄罗斯的认识,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会削弱故事的精彩性,不过,我觉得有必要这样做。要写完这个故事,会耗费不少的精力和时间,希望各位多多鼓励,给我动力,让我一直写下去,直到完成。请多多发表您的评论,大家共同探讨,一起努力,谢谢啦!
第二章 莫斯科与圣彼得堡
我拿起包,重新朝通道走去。和上次一样,女服务员又一次把我拦在了通道外。
“小姐,我的飞机快起飞了,放我进去吧?”我央求道。
“不行,有规定,我们按规定办事”她的口吻听上去似乎没任何商量的余地。
“小姐,我第一次乘飞机,不了解货物的限制规定。我以后再不超重了,我向你保证”我满脸赔笑,尽显阿谀奉承之能事。我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摸出几块从沈阳带来的“不老林”花生糖递给她。她没要,把我拿着糖果的手推了回来。
离登机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的心变得越发焦急起来。情急中,我大脑灵光一现,想出了一个对策。我转过身,假装离开,走到离通道不远的一个柱子后面。我是要给服务小姐找个台阶下。试想,我走了,入口就没人了,她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离开了。果不其然,不一会,服务小姐就不见了。我见状,赶紧从柱子后面溜出来,一路小跑穿过通道,过安检,快步登上飞往莫斯科的班机。
这是国航的班机,机上的服务细致周到。八个小时的飞行免费吃了两顿饭,心情超好,直到下了飞机也没觉得累。当地时间大约晚上六点多钟,飞机抵达莫斯科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同机的大部分人和我一样,是国家教委派外俄罗斯的进修生和留学生,目的地是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要从莫斯科转机去乌克兰。出了海关,使馆派车来接我们。由于天色已晚,当接站大巴穿行在莫斯科大街上时,我几乎什么都没看清,直到车子停在一幢白色的楼房前。大家下了车进入事先安排好的房间休息。由于我和另外六位老师第二天还要转火车去圣彼得堡,所以我到了招待所,洗漱完毕后立马上床睡觉。
第二天白天,大家自由活动,我躲在房间里看电视,哪儿都没去。
晚上八点钟,使馆派车把我们一行七人送到莫斯科的列宁格勒火车站。
莫斯科和圣彼堡同为俄罗斯,也是前苏联唯有的两个直辖市。首都莫斯科是个国际化大都市,到底有多大啊,在世界上应该算是名列前茅的吧。莫斯科的大不在只在于她的城区有多大,而是这里极高的国际化程度。在这里,来自世界各国的人随处可见。作为曾经的第三世界的老大哥,东欧的老大,社会主义阵营的鼻祖,她最大的亮点就是吸纳了成千上万的亚非拉美的朋友。六十年代的越美战争使得一大批越南难民逃离家园,据文献记载有约150万越南人乘小船逃离越南,由于当时正值冷战时期,越战得到了苏联的大力支持,所以战后大部分越南人辗转千里万里来到俄罗斯,从此,他们在这里生息繁衍,俄罗斯成了越南人的第二家乡。在莫斯科,圣彼得堡,有许许多多的越南村,越南楼,越式餐馆。所以,当你踏上俄罗斯,看到长得和自己的同胞肤色相同,身材相仿,饮食类似,但语言不同的亚洲人时,那一定是越南人。还有一拨人,也有必要在此大书特书一把,那就是来自我们的邻国----阿富汗人。他们类似于新疆人,但又不尽相同。1991年,伴随着苏联入侵阿富汗,一大批阿富汗人作为难民涌入了俄罗斯,和当年的越南人一样,他们也在异国的这片土地上生存栖息下来。如果说,苏联时代,越南人,阿富汗人还是难民身份的话,当苏联解体,新的市场经济在俄罗斯萌芽之时,这些难民一夜之间,从地狱跨入了天堂。他们与后来的中国倒爷一起,加入到了国际倒爷的大部队中,活跃在俄罗斯各地数以千计万计的市场里。中国人,越南人,阿富汗人,成了俄罗斯市场上的三大主力,左右着,影响着俄罗斯普通百性的日常生活。除了来自亚洲的三大国际倒爷,在俄罗斯市场上还有一股势力不可小视,来自前苏联外高索三个小国的人们。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中国人通常把这三个国家的人叫做黑毛子,以和老毛子相区别。伴随着苏联的解体,无数黑毛子像孙红雷扮演的余则成一样在俄罗斯潜伏了下来,苏联的解体,给他们带了商机。凭借精通俄语的优势,他们迅速在俄罗斯的市场上占据了自己的半壁江山,其势力不逊于中国人,越南人,高于阿富汗人。
与莫斯科不同,圣彼得堡的国际化程度要差了许多。可能是地理位置较偏的缘故吧,圣彼得比莫斯科要显得安静了许多。不过,作为一个波罗的海的海滨城市和重要港口,圣彼得堡与周围沿岸几个国家的联系倒是十分频繁。前苏联的三个小国,爱沙尼亚,立陶宛,拉脱维亚则不必说,像波兰,荷兰,德国,芬兰,瑞典,挪威,丹麦,与圣彼得堡都保持着较大的贸易往来。圣彼得堡的鲜花全部来自荷兰,为了保持鲜花的鲜嫩,全部采用空运。而牛奶酸奶均产自芬兰,啤酒除了自产的波罗的海牌外,不是喜力就是喜士伯。至于俄罗斯人最喜欢吃的香肠基本上来自波兰。作为欧洲的老大,德国自然不甘落后,他们的产品行销俄罗斯各地,甚至连他们的垃圾都卖到了圣彼得堡,旧服装(滚包服装),二手汽车,让俄国的倒爷赚的盆满钵满,狠狠发了一把。
除了上面说到的几派倒爷,也有来自前苏联其它一些加盟共和国的。我有几个不错的朋友,有的来自乌克兰,还有的来自哈萨克斯坦,以后都会一一谈到。在俄罗斯,印度人也是不可或缺的,不过他们很少去市场卖服装,多数经营药品及其它行业,所以在市场上很难觅到印度人的身影。
有的朋友一定觉得奇怪,既然在俄罗斯做生意这么赚钱,俄罗斯人自己为啥不干呢?了解俄罗斯的人都知道,这是欧洲人的性格所决定的。俄罗斯人讲究休闲享受,做生意是非常辛苦的差事,没白天没黑夜,没节假日,而且多数在市场里打拼,严寒酷暑,风里来,雨里去,雪里滚,俄罗斯人哪受得了这般罪啊。另一点,对俄罗斯人经商不利的是,他们天生缺乏做生意的头脑。我们亚洲人做生意,常常是随机应变,价格随行就市,能多赚就多赚,不能多赚就少赚,该赔本时就甩卖,中国倒爷管这叫跳楼。而俄国人呢,从货品上架到售出,就是一口价,也许最初的定价是合理的,可熟不知,市场上瞬息万变,如果别人降价了,你不降,那还不是死路一条。我见过一个有趣的例子,某天,一个俄罗斯苹果商贩把一堆苹果摆在了柜台上,标价每公斤五百卢布。也许是价格过高吧,问津者寥寥寥无几。一周后,我再次路过苹果摊时,苹果已经发黄,局部出现暗色斑点,五百卢布的体格标签依然挂在那里。三周后,当我再次路过时,苹果大部分腐烂,价格变成了三百卢布,可依然没售出苹果,降价太迟,而且降的不彻底。做生意讲究随机应变,手疾眼快,而俄罗斯人还有那些西方人,是典型的循规蹈矩形的,做飞机大炮还行,但做市场,尤其是自由市场,与亚洲人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在俄罗斯的市场你会发现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在中国人,越南人,阿富汗人甚至是黑毛的摊位前,总会看到很多俄罗斯老太太站成一圈买货,而俄罗斯人的摊位前常常是门可罗雀。因为俄国人不讲价,如果和他讲价,他会给你白眼,有时还可能出口不逊,教训你一番。
说到莫斯科和圣得堡,有必要说说俄罗斯的火车站。一个城市有几个火车站是很常见的事,比如,沈阳就有北站,南站,过去还有过东站,西站等,但都是以沈阳命名,但在俄罗斯完全不同。莫斯科共有九个火车站,车站通往哪个方向,就以这条线路的终点站命名。比如,由莫斯科去往圣彼得堡方向的车站就叫列宁格勒车站,列宁格勒是圣得堡以前的名字。这个城市曾几次易名,圣彼得堡-彼得格勒-列宁格勒-圣彼得堡。格勒,在俄语里是城市的意思。莫斯科另一个著名的火车站是基辅车站,顾名思义就是去往乌克兰首都基辅方向的旅客在这儿上车。所以,当你到了莫斯科,人家说基辅火车站,你不以为这车站属于乌克兰呢?那真就成了笑柄了。比莫斯科少一些,圣彼得堡有五个火车站,其中最有名的是莫斯科火车站和芬兰火车站,前者开往莫斯科方向,后者则开往芬兰。
对于我来说,莫斯科的列宁格勒火车站和圣彼得堡的莫斯科火车站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在俄罗斯的五年里,差不多每周都会往返这两个城市一次,其熟悉程度,胜过我对沈阳火车站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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