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那些事儿

作者: 琼大零余人

  日期:2011-2-10 10:43:00
  今天我十万字的小说《村子》完稿,历时9天不到。从2011-1-24日开始,到今日2011-2-1。这部小说,是我突然灵感闪现,一蹴而就的作品。其效果如何我不清楚,现在就是一种大姑娘出嫁的心情,想让别人看,又怕被别人看。这是自己的第一部小说,今后还会有陆陆续续的小说,我相信自己会坚持下去的。
  对于这部小说为何如此之快的写了出来,仅仅用了9天的时间。答案可能是这样的,一是,我选择的题材,贴近我童年的生活,小说中许多事真人真事,只是经过了艺术的夸张,所以写起来轻车熟路,速度自然十分的快。二是,自己这段时间辞掉了所有的工作,一心创作,天天蹲在寝室,早上7点醒来,开始创作,一直到10点左右,便玩玩电脑游戏。然后自己做饭,炒菜,吃了饭后,中午睡上一觉,醒来继续创作,到下午4:30左右,便外出打篮球。到晚上7点回到寝室,做饭吃。饭后8:30左右,又开始写作,一直到晚上11点,然后准时睡觉。

  创作期间,自己时常出于一种癫狂状态,夜不能眠,小说中的情境不停的盘旋在脑海,纠结在一起。每天都是很早便醒了,醒了之后便再也睡不着,脑子里面全是小说的故事情节,然后自己便翻身起床,啪啪的敲击着键盘。写着写着,时常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的飞速的敲击着键盘。思绪也和小说中的人物纠结在一起,乱成一团,时常分不清出到底他是我还是我是他。有种庄周梦蝶的感觉。

  故事的内容,是由村子里的一位老头突然死去,而延伸出李家和王家,几代人的故事。小说中充满了暴力和性欲。
  我相信人最本能的东西是性欲和暴力,这是人能发展的最初动力。但是当人进入文明社会之后,为了有一个更好的生存持续,又必须压抑这两种天然的本性。然而这种本性是刻在人类的基因里面的,只要人类还在延续,就永远无法磨灭!他们时常会冲破人类理智的束缚,破土而出,生长成参天大树,控制着一切。如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一男一女,放在一起,他们自然会摸索着,学会做爱,然后会繁衍。如小说中的这一段:从那以后,我每天以借书还书之名,通过武侠小说,中间夹杂着我们的信件。村子里各个偏僻的角落都成了我们约会的地方。小河边,木桥下,枯树旁,山洞里。刚开始我们在一起,就是牵牵手,说说话。到后来,李国强说,小说里男女双方可以接吻的,就是嘴巴和嘴巴对在一起。于是我们两便开始模仿嘴对嘴。李国强又说可以将舌头伸到对方的嘴里,于是我们又将舌头伸到对方的嘴里。然后我们两又紧紧的抱在一起,紧紧的贴着对方。李国强说很喜欢我的胸压着他的感觉,他说想捏捏,我便给他捏。然后我觉得他下体硬硬的,顶着我下面很是酸麻,我便喜欢用下面在那东西上面摩擦。多几次之后,我们发现隔着衣服摩擦总是感觉不舒服,于是我们便找一些山洞里,脱掉衣服相互摩擦,摩擦着的过程中,一种本能的冲动,我还想他那东西能够进来,于是我便对李国强说“我好像你那东西进来。”李国强说:“我也好像进去。”然后我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便又是酸麻,然后就是飘飘欲仙之感,仿佛踩在云端,腾云驾雾一般。我们只要挨着对方的身体就觉得身体里面有一团火苗在燃烧,需要对方来浇灭。没有任何的导师,一无所知的我们,当在一起,一切都在不自觉的进行、前进、发展、发生……

  又如我们在看武打片暴力片的时候,会自然有一种爽快感,觉得酣畅淋漓。鲜血淋漓的为什么我们喜欢看,觉得美。原因就是因为在我们潜意识的深处,隐藏着暴力这个原型在里面,只是被我们的表层意识——理智给压抑在心底,它时常想冲破理智的束缚。所以当我们看暴力片的时候,会有一种畅快感。
  小说中没有坏人,所有人做的所有的事儿,都是这两样原始的本性作为动机,说白了就是天性使然。站在不同人的角度,在这两种原始的本性触动之下,酿造了一次又一次的悲剧。
  小说中,依然有很多煽情的部分,友情,亲情,爱情三者都是我刻画的重点。自己在创作过程中时常也被自己所创造的人物感动,不自己停下笔来,实在写不下去了。创作的人需要一颗敏感而又坚强的心。敏感用来扑捉灵感,扑捉细微的情感,体察世界。坚强,用来支撑自己不被自己创造的人物打倒,使自己能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以免深陷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在小说的刚开始许多读者会误认为这是一篇推理小说。然而并不是,推理小说需要很强的逻辑思维,以及从事过相关行业的经验,而这些我都没有。这篇小说也不是什么言情,更跟武侠扯不上关系,更不是现在最为流行的网游。我想探索的是人类最为根本的东西,人类的潜意识。从人文的角度来创作,小说偏向于写实小说。
  接下来便打算出去打上几天的工,赚过几百块钱,因为自己快要断粮了。赚钱回来之后,再修改小说,慢慢的润色,修改错别字(这是我最为头痛的一件事)。
  日期:2011-02-10 10:47:08
  第一章:王顺之死
  这个村子我还没有给它取名,我说的故事发生在这个村子,我们就叫它村子吧。
  王顺死在一个冬天,在四川的冬季,不像是在南方,也比不上北方。在南方的冬天天气还是异常的温暖,并没有冻得让人面耳红赤,反而少掉了酷热和烦闷,天气显得清凉,人们照常的进进出出,忙碌着,奔波着,就连南来的燕子也忙碌的搭着自己的窝。而在北方,此时是漫天飞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小孩儿们兴奋的扔着雪球,堆出胖乎乎的雪人。老人们,双手插在袖子里,带着厚厚的帽子,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当然这只在户外。在户内的人们,通常是穿着一件单衣,坐在炕上,并没有丝毫的寒意,到了大中午的时候,暖气正旺之时,反而有些坐不住,屁股坐在炕上觉得有些滚烫。在四川天气就有些差强人意了,在冬春播种季节,偏偏它就是不见一滴雨水,所有的村民等着播种,等得花儿都谢了。急得老人们不停的祈福。而一到秋冬季节便是绵延的雨,这些雨据说是天上下的雪,到了半空中受热之后,化成了水,打在头上显得异常的冰凉,这些雨有时一下就是半来个月。道路显得泥泞不堪,这时晾晒的衣服,往往是两个多星期都无法晾干,时常还能生出些霉菌。最为痛苦的是鞋子,泥泞的道路使得出去一次的人们,必须得换上一双鞋子,到后来家家户户几乎都没有鞋子穿了。双脚被冻得赤红,脚趾们也如营养过胜一般变得异常的臃肿,脚趾与脚趾之间挤成了一堆。不少洗衣做饭的姑娘、妇女们,就更是悲惨了,双手被冻得更是肥大,五根手指,像胡萝卜,手掌冻成了火烧肉,加在一起便成了胡萝卜红烧肉。这时只有一些顽皮的孩子还愿意出没于乡间小道,三五成群的在泥水里冲杀。呼啦啦的吸着挂出来半截的鼻涕,脸上冻伤之后呈茄子色,还开着裂缝。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喜欢躲在被窝里,能多待一分钟算一分钟。被窝成了大家唯一的归属,甚至开始在床上摆上一张小桌子,玩起了麻将。在这段时间,麻将成为了大家消遣时光的最好方式。

  王顺的死,让所有的村民有了出门的勇气和机遇。那天一辆警车乌拉乌拉的压过一个又一个泥泞的水坑歪歪倒倒的冲进了村子。村子正中央的地方,有一个坝子,时常村子里有什么事儿都喜欢聚集于此,比如赶集的时候,三轮车都是停在这里,所有的村民都会来到这儿上车。坝子直接与公路相连接,坝子的四周便是密密麻麻村民的房子。王顺的家,就在坝子边上。虽然警笛声在颠簸中时断时续,但是在这除了搓麻将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的村子,还是显得异常的刺耳。村民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屋子,如行尸走肉一般,一个个由于太久没有见到太阳了,脸色惨白。许多人只站在自己的屋檐,远远的观看,并不愿意踏进泥水。一位黑脸警察,肥头大耳的从黑白相间的车里,艰难的钻出了身子:“他妈的!谁他妈的报的案!站出来!”黑脸警察也由于在这糟糕的天气还要出来处理案件,显得异常不耐烦。这时他终于站直了身子,整个身子呈了一个椭圆。几乎没有能够看到他的脖子,直接一个挂满肉的头放在了肩上。屁股也大得出奇,估计一张太师椅也容纳不下。他下车来的第一句话,便推翻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心宽体胖”。一身制服穿在身上,显得异常的滑稽,看后让人觉得纠结。此时从车的另外一边,下来了一位,高高瘦瘦的警察,也是同样的制服,看起来舒展多了,一脸白净,没有半点冬季留下的痕迹。他也开口了:“嗯,是谁报的案啊?!”

  张裙从家里听到警笛声,立马跑了出来,带着哭腔:“是我大儿子王军报的案!我男人死在了水井湾!”说完擦了擦眼泪,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悲痛欲绝。张裙是一中年妇女,今年50岁。早年的时候还生得有几分的姿色,嫁给了大她十岁的王顺。家中有四个孩子。大儿子王军,读过初中,在村中算是高学历,长得也是眉清目秀,算是才貌双全。二女儿,瓜子脸,还有两个酒窝,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可惜没读多少书。三儿子,王刚玩世不恭,也是上过初中,还算英俊。四儿子,王冬,个子矮小,可是脑瓜子异常好使,在重点高中里读书,成绩依然数一数二,正向清华北大迈进。大儿子已婚,有一个漂亮的妻子。二女儿,已经嫁人,但是却时常回家娘家来玩耍。三儿子也是已婚,妻子矮小,但是脸蛋还算漂亮。王家的院子是最为热闹的,在天晴的日子里,时常聚满了村民,无论男女老少都爱去他们家院子。孩子们聚在一起玩弹珠、画片,因为这儿人多,热闹。稍微懂事儿一点的,早熟一点的女孩儿,会对王家的几个孩子暗许芳心。虽然知道已婚,自己看看也好。一些早熟的男孩,也爱聚在那儿,王家媳妇儿是他们围观欣赏的对象,偶尔能开上一两句不痛不痒的玩笑,就更是兴奋了。中年妇女们,三五成群的一堆,张裙自然加入其中,嘀嘀咕咕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在说些啥,时而异常的安静,时而爆发出雷鸣般的大笑声,还前俯后仰,有时还会用手在中间不停的比划。外围的人从来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耐不住寂寞的老人们也爱来这儿,他们卷缩着身子,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边上,晒着太阳,一脸微笑的看着这一裙裙充满活力和生机的年轻人。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他们认为具有人生哲理的话。

  王军这时也来到了坝子上。他站了出来,回到道:“是我报的案,我老汉儿死了,在水井湾。”
  警察有些不耐烦了,“死了就死了,收回去埋了不就得了吗?”黑胖警察说道。
  王军急了:“你们到底是来办案的,还是来走过场的!要是来办案的就先听我把我老汉儿的情况说说,你们情况都没有了解,怎么就一口咬定是自然死亡!你们如果嫌麻烦可以回去,我自己去县里报案!”
  这时王家的另外两个儿子也到了,小儿子王冬,很是平静,有他一贯处事的风格,处变不惊,没见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三儿子,拉着自己的女人也站了出来:“什么鸡巴狗屁警察,报了案大半天了才来,就算是蚂蚁爬也早该爬到了吧?!”人群里一片嘀咕,评论这警察的敷衍。
  这时候高瘦的警察说话了:“你说说一下他的情况,为什么要报案,怎么就确定是他杀,不是老死或者意外死亡呢?”

  王军收敛了情绪转向高瘦警察:“我父亲他身体一向还可以,今天早上突然说去接水(在四川农村,家家户户都是用塑料水管引水到家里供使用,不用的时候,便将水管拔掉,要用的时候再接上,所以说是接水),便没有回来,然后邻居家的李四儿,便跑到我家,说我老汉儿在水井湾死了,躺在水里,于是我便跟着他一起去看,在泥泞的道路上有杂七杂八的脚印,并没有踩滑的痕迹,在路下面接水的地方,是一道比道路低三四米的小溪,我老汉儿,躺在石板上,头部和石板上都是血,身体袍子水里,水潭也被染红了半边,显然是被推下去摔死的。”

  高瘦的警察听了诉说之后,一脸严肃,仿佛在极力的思考,有了些狄仁杰破案的神态在里面,看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几秒钟之后,他顿了顿,说:“那你老汉儿现在的尸体在哪儿?”
  “还在水井湾……我没有动,这点我是知道的,要保护现场。”
  高瘦警察一脸赞许的神情:“嗯,好,你做得不错!现在带我去现场看看,其他人不许来,以免破坏现场,那个来跟你说你老汉儿死了的李四儿一起去”虽然说不许大家去,但是所有的村民还是远远的跟着去了,都想看看这警察是怎么破案的,这冬日里难得的热闹场面可是比打麻将好玩多了。
  日期:2011-02-16 09:45:04
  第二章:现场
  在四川盆地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温室效应,到了冬季,气温最低也会在零摄氏度左右徘徊。下雪的可能性十分的小,但是结冰还是有可能的。每到清晨是全天最冷的时候。水田的表面往往能凝结上薄薄的一层冰块,顽皮的孩子,喜欢用石头将冰层砸出一个个的窟窿,然后碎掉的冰块他们会捡起来,放进嘴里,一口口的像吃冰棍一样,将其咯吱咯吱的嚼碎。当然以上情况一般出现在晴天,在太阳出来之前。像这样的阴雨天气里,是解不出冰的。

  一群人跟着两个警察来到了水井湾。水井湾,四周是连绵的山岭,中间是一道较低的山谷,所有山上的水流,便汇集到这山谷内。而山谷内部,便自然形成了一条悠远曲折的小溪,歪歪扭扭的拐向村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子里便开始将这片谷底叫着水井湾了。反正在这里,有数不清的泉水和泉眼,更有大大小小的水井几十个,排布在这里。

  这儿的泉水形成多少年了,没有人知道,连村中最为年长的老人,至今还能回忆自己作为小屁孩儿时,来这儿玩水的经历。总之,水井湾,一直以来是村中人们最为神圣,也是大家最为感激的地方,它养育了这个村子一代又一代。也可以说没有水井湾,便没有这个村子。在过去的成百上千年,这儿的水源永远是无私且无限的往外流淌,源源不断。

  在老一代的村民回忆中,以前在这儿只有一口直径一米,深约一米左右的水井,在井口四周,和内壁上长满了绿色的青苔。那时候,所有的家庭在早上都会来这儿挑水,男人女人们,一堆堆的,排着队,来挑水。青年们往往通过来这儿跳水,和邻家的姑娘结下不解之缘的。在桶儿叮当叮当、扁担吱呦吱呦地伴奏下,姑娘小伙们的情欲被撩拨到极限,排队之时,你挤下我,我挤下你,然后装着不注意,用磨得油晃晃的木桶,撞下女人们的屁股,女人们会意的莞尔一笑。要是谁家刚过门的新媳妇儿,哪天要来挑水了,村里的小伙子们会变得更是勤劳,争着抢着要来挑水。而冬季在这里,水井咕噜噜的冒着热气,把手往里面一放觉得特别舒服,很是温暖,谁家的媳妇儿要是懒了,不愿意烧水费事儿,都愿意将自己家里的菜、肉,拿到这儿来清洗。而到了夏季,这儿的泉水又会异常的冰凉,成群的孩子们喜欢在大热天,拿着水壶,大壶小壶的装着这儿的泉水回家,一个劲的咕噜噜的喝,因为这水凉啊,消暑解渴十分有效果。大人们也不会怕孩子喝出什么毛病,因为这儿的水也是出了名的干净,清甜。据说比城里的矿泉水喝着还令人放心。有些老人,他们相信这儿有龙王守护在这儿,是它为村子源源不断的送来水源。于是逢年过节的,总会有老人在这儿点上一柱香,和两根蜡烛,烧上几打纸,以感谢龙王对村子的关照之情。

  然而,在近些年来,一切都变了,四周的青山,逐渐被开采,山顶上的植被早被铲除得光溜溜的。高大巍峨的山岭,在雷管炸药的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一车车的矿石被运走,山脉一天天的低矮下来,青山成为了黄土高坡。村子里的草屋、木房、阁楼,逐步换成了一间间的砖瓦房、楼房。然而,水井湾水质开始变得昏黄,挑过水的桶底开始沉淀出一层黄土。木桶变成了冰铁大桶和塑料桶。以前的那口老井早被废弃了,里面没有了水源,沾满了蜘蛛网,长满了杂草。现在的姑娘们也从不出来挑水了,小伙子们也没有了那个激情,还出来挑水的往往就是家里的一些年过半百的老人。到后来,干脆便没有人出来挑水了,家家户户,买上了塑料管,直接引水到家里。可是到了冬春两季,这时是四川的旱季,时常一连四五个月不下雨。这唯一的水源地,水井湾,艰难的支撑着全村人的用水。到那个时候,出现了断流。在水井湾第一次断流的时候,村里许多老人都哭了,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棍,来到水井湾拜了又拜,希望龙王停止发怒,继续供水。老人们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咒骂着开产矿山的青年们,认为这是龙王的家,被他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一天天的挖掘着。青年们并不在意,以前的水井干枯了,他们找到另外的水源,并挖下去几米深,然后用石头窟起来,占山为王一样宣布,这口井是自己家的了。然后买回来塑料水管,直接引水到家里,也不用天天来挑水了。于是便大大小小的这儿出现了十几口的水井。水井一多,每口水井分摊的水又少了,时常抽不起水起来。于是大家把水井挖得更深,挖到两米、三米、四米……大家像是竞赛似的,一个个的拼命往下挖。有时谁挖了新的水井挖到了另一口水井的上方,将水源截断了,两家便会大大出手,最后解决下来,总是谁的拳头硬听谁的。到后来青年们也聪明了,他们也知道拉帮结派了。几家人一起去挖一个水井,挖得又深又大,然后几家人共用一口水井,大家团结起来,还没有人赶来侵犯。这样还相安无事的过了下来,但是一到旱季,水源时常断流,几家人又会常常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

  王家、钟家和李家就是共用一口水井。王顺,死在离水井五米远的小溪里的一块青石板上。石板上有些许青塔,并没有踩踏,摔滑的痕迹。小溪两边,一边是王家来水井湾的必经之路,一条田间小道,最近下了雨,有些泥泞,这条道路高出小溪三四米。另外一边是一块菜地,同样高出小溪三四米左右。在菜地的边缘和田坎边上都长满了杂草,将这本来就不宽敞的小溪,遮得严严实实的。不刻意往下看很难发现下面还躺着一个人,菜地这边,由于是冬季的早晨,并没有多少人经过,大家都躲在被窝了,所以并没有任何的脚印。而在田坎这边,是许多人的必经之路,来来往往的,只是没有多少人能注意到死在下面的王顺,再加上来看热闹的人都站在田坎上,现场已经被踩踏得不成原样了。王顺死的那块低矮的小溪现场被保护得很好。他的头部,许多血迹,显然是被撞击而死,至于是自己掉下去头部向下,撞击到石块死亡的还是被人用钝器敲死的,还有待分析。他的身体有一半浸在水里,衣服湿透了,血液将小溪本来就不多的水,染红了。

  高瘦警察,一阵火大:“这保护的是什么现场啊?!走开走开!”一边说,一边轰走群众。黑胖警察此时仿佛也找到了事儿做,迈着鸭步不停的去驱赶群众。“这下面没有痕迹,很明显是从这田坎上摔下来何者被人推下去的,本来从上面的脚印可以着手查查的,结果,全被你们踩乱了!”高瘦的警察,顿了顿,又说:“但是根据早上王军你刚才说的,你早上来看的时候田坎上并没有滑倒的痕迹对吧?”

  王军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子说:“你问问李四吧,是他最先发现我老汉儿,死在这里的,还是他来给通知我们家的。”
  高瘦的警察这时候才想起有个叫李四的人来。便大声嚷着:“李四!李四!你龟儿子在哪儿?!过来老子问问你。”
  李四是李家的四儿子,但是他们家中只有三个孩子,最先的一位在肚子里就夭折了,但按着农村的习惯,为了给死去的人也留一个名分,喜欢将死去的孩子也排在孩子之中,无论出生与否。李四,正在上高中,据说成绩也很好,脑瓜子也相当的聪明,和王冬从小到大的同学,成绩都是差不多,即是好朋友,又是竞争对手。双方的家长也老爱拿两人的成绩来进行对比。李四有个姐姐,名叫李英,在李四很小的时候便外出务工,然后远嫁他方。李四还有个哥哥,叫李洪,也在上学,比李四大两岁。

  李四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略带紧张,却不见慌乱。
  高瘦警察走了过来,黑胖警察,也摸出了本子,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像是在记录着什么。“李四,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年龄了”
  “我叫李杰。今年18岁了”
  “现在工作是什么?”
  “学生,在重点高中学习。”李四应答自如。

  “你今天早上是什么时候发现王顺死在这里的?”
  “早上大概八点多吧。”
  “这么早,这么冷的天,不在被窝里呆着,你出来干嘛啊?”
  “家里没有水了,老汉儿叫我来接水。”
  “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王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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